「火兒,你什麼時候要跟雲兒成親啊?我實在是等不及……咳!等不及抱孫了。」
水雲柔看見一臉春風得意的官火兒,忍不住向她催促婚事。
只因她活不久了,希望盡早看見官昕雲成親,生個孫子,這是她最後的祈願了。
官火兒手上拿著補品,臉紅得像抹晚霞,害羞道:「娘,官昕雲他都還沒有跟我求婚……求親呢?我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談到這件事情她還有一點生氣,那個自大傢伙跟她說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不得,所以她死也不肯跟他成婚。
水雲柔則是不明白官火兒生氣的原因,她在喝了一口補品後問道:「不會吧?我看雲兒他很喜歡你,也似乎急著要娶你進門,怎麼可能沒和你求親呢?」
她不相信兒子會愚昧到這種程度,泱定下次官昕雲來的時候,說說他的不是。
她可等著他趕快娶親呢!
「他……反正他就是沒有啦!」
官昕雲只有像是宣告似地說她是她的當家夫人,而這根本就不是她所說的求婚,所以她當然不肯承認。
「誰沒有什麼啊?」這時,那一臉笑得邪門的官昕雲從外廳走進來,嚇了官火兒一她撫著左胸罵道:「你走路一定要像隻貓一樣毫無聲響嗎?」
水雲柔看著兒子又將官火兒擁進懷裡,朝她道:「娘,最近的身體好些了嗎?」刻意忽略官火兒的奮力掙扎。
水雲柔笑了笑,喜歡他們倆在一起時的親密及鬥嘴的樣子,今她有種幸福的感覺。
「嗯,托火兒的福和照顧,娘覺得身體好很多了。」
官火兒瞪了官昕雲一眼,才笑著從她的手上接過喝完補品的空碗,也趁機逃離他的箝制。「娘,那我把碗收到廚房去。」
她怕水雲柔當場在官昕雲的面前通婚,那不就給官昕雲佔到便宜了,因為她根本無法拒絕水雲柔的任何要求嘛。
瞧官火兒逃得如此倉皇,官昕雲英彎了唇。
「你喜歡火兒吧?」水雲柔向兒子問道。
官昕雲原來一臉戲龍的神情,在轉過來面對冰雲柔時,變得十分溫柔。「娘,您知道我不止喜歡她吧?」
他還愛上她了,一個會使用火的力量的神奇小女子。
「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向她求親呢?」
「娘……」官昕雲只有在面對自己的娘時,才會出現些許的無奈。
「娘希望能夠早日看到你成親,然後有孩子,難道你不想在娘死去之前,先達成娘的願望嗎?」
官昕雲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官火兒會跑了。
「娘,您會長命百歲,不要動不動就提那個字。」他不喜歡水雲柔這麼悲觀。
水雲柔搖了搖頭。「你不要扯開話題,趕快去向火兒求親吧。」
「娘……」官昕雲只能夠苦笑。
他當然想快一點娶官火兒進門,但是官長笑及官富民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他實在無」辦喜事,而他相信官火兒有和他一樣的想法。
可父子互鬥、兄弟閱牆,這事他哪敢告訴母親?畢竟,他們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它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啊。
「別老喊我,快點向火兒求親,訂下好日子娶她過門呀!」做母親的比較重規這件事,因此又不斷催促道。
最後官昕雲耳根子被哈得受不了,在水雲柔好不容易睡著後,才緩緩地在她的耳邊道:「娘,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官火兒逃掉的,因為她注定是我的,我就一定會娶她過門,不用擔心了。
***
官火兒端著碗來到廚房,一旁的心丫頭正跟她打招呼。
「當家夫人……啊!這碗我來洗就好了。」正閒得發慌,想找點事情來做的官火兒不得不把手裡的碗交給她。
「那好吧。就拜託你了。」她對那名小丫頭微笑。
而那名小丫頭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有親和力的主子,一時不禁傻了眼。
「好……好的。」沒有想到她找工作真的是找對地方了,這裡的女主人真的好好哦!人長得美不說,待人也有禮,嗚嗚……太感動了。
於是小丫頭轉過身去,就很努力地開始工作。
官火兒見沒她的事了,就行出廚房,走到水池中的涼亭裡,又開始盯著水裡頭悠遊的魚。
口裡還喃喃地罵著官昕雲的不是。「真是的,連下跪求個婚也不肯,還真不是普通的自大狂耶。」
突地,就在她嘴邊帶著笑意,專心想著自己心事的同時,一陣腳步聲陡地響起,不久便停在它的身後不遠處。
「當家夫人。」她轉過頭,被嚇了一跳。
「啊……是你啊!於招堂,你嚇了我一跳呢。」官火兒對他展露笑顏。
於招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的黑目裡似乎多了點兒什麼?不過官火兒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家夫人在這裡賞魚?」於招堂慢慢地走進涼亭裡問道。
他記得官火兒從前在官家莊的時候,也很喜歡像這樣靠在涼亭欄杆上,望著水底魚兒悠遊。
官火兒聞言,不自禁紅了一張俏臉。
她可不敢說,她方才根本就不是在賞魚,而是想著官昕雲的事情。這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嗯……」於是她只好佯裝稱是,只可惜她做的好像不是很成功,因為於招堂的眼半閉,隱隱透露著嫉妒。
她是在想官昕雲吧?
於招堂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望向地那含羞嫣紅的臉,心裡也狠狠地抽痛。
他真希望她愛上的人是自己,那麼他也就可以不必傷害任何人了,但是他既然下定決心答應別人了,他就得做到。
於是,他突然抬起了臉建議:「當家夫人,你知道明天這牧場敖近的小鎮上有一場特別的盛會嗎?」
「盛會?」官火兒一臉的問號。
於招堂的話誘導出她的好奇心,也提醒了她自從來到雲天牧場後,官昕雲就不曾帶地出去散心過。
於招堂的臉上,頓時出現相當溫柔的表情。「是的,是一個小小的豐年祭,不知道當家夫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想啊!我當然想,可是……」她的小臉條地暗了下來。「可是官昕雲最近那麼忙,他才沒有時間陪我去哩。」
於招堂聞言。眼神又暗了下來。
他不喜歡官火兒做什麼事情都想到官昕雲,他非常不喜歡。為此,他的心裡對官昕雲也開始有幾分怨恨了。
「不一定要當家莊主才能陪你去,在下很願意當你的護花使者。」
官火兒想想他的話。「也對,可是他不會准的。」
官昕雲這個霸道的傢伙,如果自己不能去,也不會惟她跟別的男人出去閒逛,她很清楚。
於招堂嘴邊的笑扯不出來了。
官火兒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還真的摸清了官昕雲的脾氣。
「但如果當家夫人願意前往,在下可以安排時間,保證不會透露給當家莊主知情。」
官火兒建眉考慮半晌。「可他要是發現了怎麼辦?」
「絕對不會的。」於招堂保證。不過他的保證,是說官昕雲絕對不會知道官火兒是被他給偷偷帶走。
「是嗎?那好吧!」官火兒快樂地答應了。
***
翌日近年,官昕雲匆匆地自牧場外趕了回來。
他騎著快馬進牧場,馬兒黑旋風都還沒有停穩,軌施展輕功自馬上下來,疾步走進大廳內。
大廳裡,水躍土、白國行等人都在場,唯一感到怪異的是,他們的臉色在見到官昕雲回來並未出現一絲喜色,反而是更加神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官昕雲才走進去,劈頭問的就是這句話。
這件事的緣由,還得要將時辰商往前推。
官昕雲在牧場外,收到白國行他們發來的信鴿,說官火見被官長笑他們給擄走了,他才會瘋狂策馬奔回,欲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水躍生開口答道:「一個時辰以前,下人們在後院當家夫人的房裡發現了這一封信。」
菁菁眼眶裡合著淚水,不斷向他說抱歉。
「對不起……當家莊主,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當家夫人。」她對於官火兒的突然失蹤相當自責。
「好了,不要再說了。」官昕雲的俊臉上少了平時的邪笑,打斷菁菁的話,接過那張紙展開詳讀。
不孝子官昕云:現在官火兒在我們的手上,你明天馬上帶五千兩黃金來贖回她,否則,你應該知道富民很喜歡她吧?那麼爹爹能把官火兒送給他當偏房,屆時宴客一定會請你三加,哈哈哈│官長笑「可惡!」官昕雲看完信之後,詛咒了一聲,以拳猛擊一旁的長柱,發洩心中的不愉央。
「為什麼他們要去傷害當家夫人呢?是為了幫官富民報仇嗎?」白國行猜測道。
眾人的臉色也在此時凝住。
「但……他們怎麼在戒備一向森嚴的雲天牧場裡擄人,這是我感到很納悶的事情。」冷靜的水躍生分析著,令官昕雲危臉地腿起了黑色的鷹瞳。
「叔叔的意思是,咱們裡頭出奸細?」
誰會背叛他?官昕雲根本無從查起,於是轉頭向白國行交代:「國行,你現在去查一下,最近牧場裡是不是雇了新的下人?」
但是白國行在接令後,皺了眉頭答道:「回當家莊主,這個問題方纔我也和總管討論過,最近我們只收了幾名廚房小丫頭,現在已經派人去找她們集中至大廳問話了。」
「嗯,很好。」官昕雲的神色仍十分陰沉,不要說是嘴邊的笑了,就連平時的狂妄也消失無蹤。
他是那麼深愛著官火兒,她被擄走,他當然不好受,心頭似被巨石重壓,又似胸臆裡有百萬隻蟲啃著,今他的心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一直到白國行突兀地出聲發現於招堂不在場,才暫時打破沉重的氣氛。
「咦?招堂呢?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會不在場呢?」白國行奇怪地問道。
他知道於招堂對官火兒無法死心,照理說,發生這件事情,千招堂也會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集中至大廳來商討對策,可是他卻不在場,今他有些訝異。
官昕雲和水躍生聞言,側過身子瞥了他一眼,不及細想,一名牧場裡的廚房嫂嫂,軌帶著五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小丫頭,走進大廳裡來了。
一進門,她們排成一列,跪在官昕雲的跟前,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似地,根本就不敢抬起頭看他。
「這幾個就是前些日子才剛剛進來的小丫頭。」嫂嫂一臉擔心說道。
「很好。」官昕雲站到她們的面前。「把頭抬起來吧!我要你們自動承認,你們哪一個是派來的奸細?」
他已經沒有時間去仔細判斷,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希望她們可以自己承認,省得他花腦筋。
小丫頭們慌張地搖著頭。「沒有啊……當家的,我們沒有。」
官昕雲瞧她們沒有人肯招認,原來是想向前幾步,隨便揪一個人出來問罪,卻破水躍生給攔住了。「你不要衝動,讓我來吧。」
水躍生向前蹲在她們的身側,以平穩的語氣問:「你們知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丫頭們對看了幾眼,個個點頭如搗蒜。
於是,他又繼續說:「平時當家夫人待你們不薄,你們還是趕快招認了吧。」
這時,小丫頭們沉默了半晌,其中的一個才快生生地舉起小手。
「哦!就是你嗎?」白國行一瞧見,馬上就和菁菁衝了過去,想抓她起來拷問,再度被水躍生給攔著。
「你們不要嚇著她了。」因為那名小丫頭顫著身子,又往後縮了好幾寸。
水躍生看向臉色黑得嚇人的官昕雲,在得到它的默示之後,才朝舉手的小丫只移了過去,然後試圖柔聲問道:「你知道當家夫人的下落嗎?」
那名小丫寰抬起了恐懼的雙眼。「我……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昨天當家夫人迭碗回廚房清洗的時候……是我在洗碗,我……我洗好碗,要回……回房看到當家夫人在和……和於管事說話,好像是說今天要去……要去附近的小鎮豐看年祭……下午要在當家的回來之前……返回。」
她斷斷續續抖著聲音說話,讓其他人白了張臉。
難道,背叛了官昕雲的人就是於招堂嗎?白國行簡直不敢相信。
官昕雲額暴青筋,閉上了眼睛。
官火兒的安危未上,於招堂又背叛了他,這使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燒了。
不管是於招堂也好,父親官長笑、兄長官富民也好。只要是誰敢碰了官火兒一根汗毛,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
官火兒喉中乾澀,她抬起頭,以迷茫的眼神看清了四周的景物。
「火兒,你還不能亂動,再休息一會兒吧!」一隻手在她不意的時候,輕輕地施壓今她不得不再躺回去。
「你……這裡是哪裡?」官火兒沙啞著聲音說道,看見於招堂正捧了一杯水過來。
「來,火兒,先喝點水。」
火兒?他叫她火兒?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官火兒還來不及問出口,身體就已經被扶起半生,就杯喝了不少茶水,也暫時舒解了她的喉病之苦。
「這裡到底是哪裡?而你……又為何帶我到這裡來?」才剛喝下水,官火兒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憶起今天早上,瞞著菁菁跟著他策馬奔出牧場,想去見識一下外頭的新鮮事物,但是他們的馬還不到小鎮,她的鼻口就被一塊有濃重藥味的手巾悶住,即時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她的人已經到了陌生的地方,連於招堂整個人看著她的目光,也令她怯懼不已。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唉!都怪她太不謹慎,以為他是自己人就失去了戒心。
官昕雲知不知道她已經被於招堂抓走了?
她沉默地壁眉,瞧他半晌後,他才緩緩地開口:「這裡是客棧,我們暫時住在這裡,明天再上路到別的地方去。」
官火兒不敵他愈來愈灼熱的目光,撇過頭去,知道他並不想透露出現在的所在位置,讓她有機可乘地逃走。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他剛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因為我……」
於招堂本欲回答的,但是看到她方才撇開的臉,他的話留在唇間,說不出口,於是換了另一段話。「你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說罷,他使傾身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離開這間客房了。
官火兒呆愣地張大茫茫的水瞳,小手抓緊了被單。「難道他……」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竟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迅速的擴散中。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愈來愈不安了。
是夜,官火兒躺在床上翻身不得安眠,不久。一陣忽地出現的兵器打鬥聲,才抓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怎麼回事?」她從床上慢慢躍下,發覺自己的沐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便來到窗口,打開一條縫隙往外頭看去。
前方的屋背上,三、四個黑衣人包圍著於招堂砍殺,他們施展輕功跳躍,不斷出招向前攻去,幾乎打得於招堂無力反擊。
「真是過分,這麼多人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
一時之間,官火兒忘了自己該趁機逃回雲天牧場,便開了窗,想奔過去援助於招堂退敵。
可她的小手才敞開木窗,脖上就多了把小刀架著,一陣低沉的男音隔著布料,低低地傳進它的耳裡。「火兒姑娘,在下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刀劍無眼,取了你一條小命就不好。」
「我知道了。」她能不明白嗎?
官火兒就這樣子被黑衣人給慢慢押出屋外,當他們出現在月光下,身後的黑衣人就朝屋背上喊:「於招堂!辟火兒她在我們的手上,你還是識相點兒,放下刀刃恨我們去見主人吧?」
於招堂聞聲,瞥了屋下一眼。
「火兒。」閃避不及,他被眼前的黑衣人一個跨步,朝側腰猛刺了一劍,墜了下「於招堂!」官火兒嚇一大跳,想奔過去看看他的傷勢。
奈何身後的黑衣人刀架著她的脖子,扯住她的身體,今她動彈不得。
不過,幸好於招堂施展輕功保住性命,安然落地,這才使官火兒鬆了一口氣。
隨後跟著他飛下來的黑衣人,一把劍也即刻掛在他的脖子上。
「哼!你們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別再做垂死的掙扎,否則……就別怪我們的手下不留情。」黑衣人喝道。
不久,全身打顫的店小二幫他們一行人開了木門,見他們全走出去了,連忙合上門,免得多惹是非。
黑衣人一一上馬,一名要載於招堂的黑衣人,因為怕於招堂中途脫逃,便取出一條麻繩來。
「把手伸出來!」那黑衣人凶狠地叫道,千招堂沉眼瞥了一下,才把雙手交了出去。
但是在那名黑衣人要動手纏上繩索時,千招堂大叫了一聲。「火兒,逃啊!」
他自己則趁勢抽出丁黑衣人身側劍銷裡的劍,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裡,解決了一名打者。
官火兒見狀,當然也抓住了幾會,以手肘使勁往後一頂,剛好讓她身後的黑衣人悶聲伏倒,原來架在她脖上的刀也掉在地上。
她狂奔了起來,但是想到於招堂受傷又身陷險境,於是她又跑了回來。
「於招堂!」她撿起方才黑衣人掉在地上的劍,想幫他的忙,但是由於她不會武功,所以在出了兩招之後,又馬上被另一名黑衣人給制住了。
「火兒!」於招堂見她被勒住了脖子,十分痛苦,因此長劍一格,往她那裡快奔過去。
由於他太心急了,所以忘了其他的黑衣人正攻過來,一個失神便又被畫上一刀。
「於招……堂。」她想喊他,可是脖子被捏得死緊。
此時,她身後的黑衣人道:「殺了他吧!反正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只要把官火兒帶回去,咱們一樣可以拿到錢。」
「不……不行!」官火兒就這樣子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名大笑的黑衣人將長劍刺進趴在地上的於招堂。
「不……為什麼你們要殺了他呢?為什麼?」她哭了。
而一直以手鎖住她喉部的黑衣人,這時才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他的手似乎正在發熱,不久,一旁的黑衣人便叫道:「哇!快滅火啊!你的手臂著火了!」
黑衣人嚇得跳離官火兒的身後,才發覺他全身都著火了。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而他的身上,那人詭異地狂燒著,馬上就讓他抱頭在地上打滾,怎麼也滅不掉。
其他的黑衣人簡直是看呆了,站了好一會兒才跑過去幫他滅火。
官火兒也趁這個時候來到於招堂的身邊,害怕地扶起他的身體。
「你……你沒事吧?」他身上的血流了好多哦曰於招堂還剩下一口氣地對她笑道:「別……別哭,人兒……我……我喜歡你……我愛你,快走……朝北……回,同雲天……牧場去。」
官火兒張大了眼。她根本不曉得於招堂已經愛上了她,難怪他要擄走她了。
「我知道了,可是你……」
「別管我……只要……只要記得我愛你,那……就夠了。」他笑著對她說完了最一句話便離開人世。
官火兒抱著他的身體痛哭,而一旁已著火的黑衣人,他身上的人則是愈燒愈旺了。
其他的黑衣人見滅不掉火,心想:抓官火兄回去也有錢可以領,於是便轉身,卻個個瞳目結舌了。
因為官火兒的身上有著更可怕的青色火焰,而隨著她臉上哀淒的眼淚,那人彷彿隨時會燒至他們的身上一樣,教他們轉身馬上就逃走了。
官火兒不知道他們已經落荒而逃,一個人獨力拖著於招重的屍首,上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快馬。
「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我不要一個人獨行……。」
官火兒覺得自己是戴罪之身,她來到這古代,已經害得那麼多人為她受苦,她覺得非常難過。
她忘了自己不會騎馬,頓時策起馬來,從於招堂說的北方狂奔。
「跑吧!就讓我脫離未來的劫難,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