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件事情解決,真是太好了。他從床底下拖一個古老的楠木箱子,唸咒語打開它,裡面還有一個青銅小箱子;拿出鑰匙打開,裡頭還有一個銀盒子;掀開盒子,就看到一本厚厚的黑皮書,裡面記載的就是靈魂重生法。從頭到尾又默默地看了一遍……這些日子反覆看這本厚厚的冊子,心中湧著一股衝動,催促著自己快點去實現無名前輩的囑托。當年許下的誓言,一定要做到。
就在這時候,小白端著兩杯冰凍奶茶,沒法敲門,就直接穿門而入,進了判判的房間。
「老大不在?」他把奶茶擱上桌,故意這麼問。其實瞄準了閻王走人了才敢過來。
「嗯,下去有事,大概又要出去幾天了。」判判認真地凝視著小白的臉,笑咪咪地說,「我正好想找你呢。」
「是想討論我的身世吧?」
「嗯,」判判點點頭,站起來走到小白跟前,擰了擰他的臉說,「我總覺得你是一個神奇的存在,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靈魂造就了這麼古靈精怪的小白,他們倆會是什麼模樣?他們倆在魂飛魄散之前又有一段怎樣的故事……」
聽到判判這麼說,小白摸出口袋裡的小鏡子照照自己,也挺有感慨,說:「我從一開始,就特別喜歡照鏡子。看到鏡中自己的影像,總是不勝歡喜,原本以為這是自戀的表現,但現在看來,我喜歡看我自己,其實是因為我靈魂的一部分,深深的愛著另一部分……」小白收起鏡子,繼續望著判判說,「我也會常常幻想,合成我靈魂的爹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兩個人?」
「未必是爹娘,有可能是大爹爹和小爹爹喲!據我對歷史的考證得出,洛之遙的愛人可能是只公狐狸哦。」
「啊?是嗎?呵呵呵……」小白笑起來,「公狐狸,那我如此狡猾一定是像我的狐狸精爹爹囉!」
「哈,你一定是沒見過蠢狐狸!世事無絕對,並不是每隻狐狸精都是聰明狡猾的。」
「那我們打賭!賭一錠金子!」
「賭就賭。」判判毫不考慮,一口答應。這根本就是毫無懸念的打賭,洛之遙可是狡猾懶散出了名的,贏定了。
小白裝可愛,嬌嫩嫩地推推判判,「那快點讓我的爹爹回來啊!」——這就是奉茶孝敬判判的初衷。
判判歎了一口氣,「哎,其實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沒有解決掉。」
「什麼?」
「就是他們的身體啊!我想你爹爹們的身體老早就化成春泥了,必須找兩具新的。」
「隨便找兩具英俊貌美、完好無損的屍體就行啦!」
判判氣呼呼地敲了敲小白的腦袋,「你有沒有好好學習冥界的轉世流程啊?!非常規性轉世除了具備軀體以外,還需要還陽珠,或者仙丹。」
小白坦白:「當年我在幾天之內學習全部的規矩,牛頭馬面似乎沒有跟我說到這個。而且,也沒聽說你弄了顆還陽珠給蒼煢啊!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我把觀音菩薩私下送我的仙丹給他了……現在我這邊什麼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
判判一屁股坐下,有點頹廢,「現在,仙丹就別指望了,還陽珠在幾百年前管制較松的年代,我可以渾水摸魚弄幾顆,但現在已經不太可能通過正規管道弄到手,冥界每一顆還陽珠都有嚴格的登記;如果去黑市買的話……價錢很貴。」
「去『黑市』買?」小白從未聽說過這玩意兒還有黑市。
「就是……」判判「嗖」的湊近小白的耳朵,很小聲地說,「地藏菩薩。他可以提供還陽珠,可一顆就要三千兩黃金,兩顆就是六千兩。冥幣或是陽間的鈔票一概不收。而且用還陽珠,成人不成仙。」
「這麼貴?能不能讓老大出面去買?說不定還能打個八折!」地藏他老人家和冥界關係非淺啊!
「他肯出面才怪!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最好連知曉權都別給他。」
「這倒也是。」還是判判比較瞭解閻大頭。小白癟著嘴晃蕩了一圈,晃出去,不一會兒又抱著一個很大的金豬撲滿晃回來,「判判,這是我的私房錢,裡面都是金元寶哦!」為了見到大爹爹和小爹爹,把自己的財產全都捐出來也是應該的。畢竟是他們給了自己靈魂。
判判掂了掂,「可是不夠。」
「那我把這隻金豬都捐了,24K純金,豬眼睛是極品紅寶石……」
判判依舊搖搖頭。
兩個人發愁了幾秒鐘,同時想到了一個人——財主常慕。
小白是絕對的行動派,馬上端起未動過的兩杯奶茶,轉而去孝敬大財主。
常慕剛給許點洗完澡,正接著給光屁屁的小媽擦寶寶爽身粉,乍看之下毫無異常,其實極為曖昧。常慕揉著水嫩嫩的小屁股,舔舔嘴巴,想順便香一口,就在此時,小白沒有敲門貿然穿門而入,嚇得許點尖叫一聲抓起毛巾裹住自己。常慕沒親到。
小白迅速轉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哎,其實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嗎?幹嘛這麼緊張咧?
許點用最快的動作穿好衣服,端坐在床上。常慕當然也不爽囉,拉長著一張臉問:「小白,什麼事啊?」
「呃……」還是直接切入正題比較好,「是這樣子的,木耳前輩……」
「你先轉過來說話。」
「噢!」小白笑瞇瞇的把奶茶奉上,很禮貌、很乖巧地站在一邊。瞭解他的人一看就知道,接下去不會有好事發生。
反正小白的奸計不出意外,都會得逞,不如先享受起他孝敬來的東西。常慕喝了一口奶茶,很直白的問道:「說吧,你有什麼陰謀?」
「我想向你借點金子。」
「多少?」
「六千兩。」
「噗……」常慕一口奶茶噴了出來。
「哦不,也許只要五千兩。」
「你要這麼多黃金幹嘛?」
「救人。」
「誰?」
「我那兩位生死相許、情比金堅又可憐無比的爹爹。」
小白這麼一說,常慕就明白了。拿出掌上計算機,看一下黃金的市價,再折成現金;再看了一下自己的資金儲蓄、理財計劃。「你準備什麼時候還我?用何種方式還我?利息怎麼計算?有沒有擔保人?」
小白笑嘻嘻,直截了當地道出真言:「老實說,我還沒想過怎麼還你。」
「我有個不錯的方法可以讓你慢慢還錢。」常慕壞壞地看著小白。
「說說看吧,只要不過分,我可以接受。」
「讓小黑每天為我打掃房間,打掃三十年,我就不要你還本金了。」誰讓他害得小媽做了十幾輩子的傻瓜?這口氣不出就不是木耳!
小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沒門。」只要是對哥哥不利的事情,堅決不做。
常慕退後一步,「二十年?」
「不行。」小白微昂著頭,寸土不讓。
「十年?」
「做你的大頭夢!我可以為你打掃房間,但是小黑絕對不行。因為要救的是我的父親,與其它人無關。」小白一賭氣,轉頭就走了。
常慕伸手想挽留,「喂,到底是你借錢還是我借錢?你這麼凶幹嘛?喂!喂……」
小白一出門就不見了,喜怒無常,真是無常鬼。
許點在床上悶悶地看著常慕,問:「你有五千兩黃金嗎?」
「我……是有那麼點的……黃金儲蓄……」的確有好幾箱金子埋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估計有一萬兩……
「那就幫幫小白啊,不要開亂七八糟的條件。錢乃身外之物,你這孩子幹嘛把它看得那麼重?」
「它本來就很重,密度有19.32克每立方厘米。」
「不要跟我說我現在還聽不懂的詞!」許點現在懂了什麼叫銀行、存折、股票、資金,但是不懂密度為何物。
「呃……我想便便。等一下再討論。」常慕快速閃進洗手間關著門不出來。鴕鳥戰術。
許點微微歎了口氣,爬下床去。
判判的房間開著一條縫,射出一道柔柔的亮光,裡面似乎有兩個人在輕聲低語。許點靜靜地走過去,從縫中看著房間裡面……原來是小白正撲在判判的懷裡嗚咽。
「我只是想救我爹……我好想見到我的爹……」
判判心疼地撫著小白的長髮,「算了,小白,別難過,總還有其它方法的。你這邊已經有五百兩,我也有五百兩,我再向子文拿五百兩,向月老師傅和光師兄借一點,嗯……說不定牛頭馬面也會有不少……」
「嗚嗚嗚……可是這樣要還到什麼時候?」
「慢慢來,反正我們有的就是時間。」
……
許點理性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推門進去,轉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一走,小白就不嗚咽了,退出判判的懷抱,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兩人奸詐地相視一笑,做出勝利的手勢,「Yeah!」
常慕還沒有從洗手間裡面出來,許點敲了敲門,問道:「木耳,你好了沒有?」
「沒有,沒有。我便秘啊!」其實他站在鏡前一個勁兒地噴古龍水,睡前香香的更迷人喲!
下一秒……
「你以為你不開門我就進不來了嗎?」許點突然凌空飄在常慕身後,顯在鏡中,怨氣十足地盯著常慕,好似當年的厲鬼重現。
常慕渾身一個冷顫,手裡的古龍水失手落地。「哎喲媽呀!你不要嚇我啊!」這古龍水可是很貴的,趕緊蹲下去撿。
許點轉陰沉為潑辣,一把擰住常慕的耳朵,開口就喝道:「你這個臭小子,快點把金子給小白!」
「哎呀呀,小媽,你輕點兒……我承認我富有,可是這也是辛苦賺來的啊!」
「你借還是不借?」
「你讓我再算算嘛!」
「小白又不是拿著金子去做壞事,你這只縮頭烏龜!吝嗇鬼!沒義氣的!平時我都是怎麼教你的?你今天不借就別進這屋子,滾!」許點使足勁兒用念力把常慕彈出了屬於他倆的小天地,關上房門,任憑常慕怎麼哀求也不再理睬他。然後開始翻常慕的「錢莊小本本」……
而判判的房間裡,有兩個奸人捧著通天鏡看的正爽。
常慕終於妥協了,拿著一張地圖走到閻老大的房間,判判正在安慰兩眼紅紅的小白,看上去也挺可憐的;不過常慕心裡也清楚,眼前的一切可能只是假象,誰都難保這不是小白裝的。
常慕慢吞吞地說:「小白,這是我埋金子的地圖,你拿著。」
「不用了,我還不起。」
「不用你還的……」常慕吸了吸鼻子,萬分不捨。
「不需要,我自己再找其它辦法。」小白故作高調。
「不要這樣嘛,剛才我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把金子給小白,起碼得忍受小媽一個月的唾棄。不划算。
判判這時候出來扮演和事老,接過地圖看了看,笑著對小白說:「木耳肯把金子捐出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小白,我們就收下吧!然後趕快去地藏那裡訂購還陽珠啊!」
小白故作彆扭了一會兒,正當要答應之時,陽台上突然吹進一股奇怪的清風,夾雜著竹林清新的味道,風過之後,一個黑影悄悄降落。
「誰?」三人異口同聲地問,常慕奪過自己的地圖藏進口袋裡。
黑影靜靜地走入屋裡,披著黑色的斗篷,頭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臉;而他的身後,帶著兩個棺材狀的小箱子。他微微鞠了一躬,說道:「石大人,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噢!」判判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隨即還禮說道:「原來是觀音菩薩的使者!二十年前多謝你送藥給閻王,才讓他那麼快的康復,大恩大德不曾言謝,請允許我讓下人去樓下沏壺茶,準備些糕點。」說完,轉頭吩咐常慕:「木耳,去沏茶。」
「我不是下人。」常慕聽這人聲音好耳熟,正努力回想這會是誰,根本不理會判判。乾脆蹲下來想看清他的臉……
「木耳,你怎可這般無禮?!」判判怒斥道,把他拽起來,擺出一點上級的威嚴。
可是這位使者看見常慕的舉動,嘴角微微一笑,便很大方地卸下了斗篷,顯出真實容貌。
「師傅?!」常慕驚的目瞪口呆!
「啥?這是你師傅?!」判判和小白也很驚訝!
狐右溫和地看著常慕,讓常慕童心大發,撲上去撒嬌。「師傅∼∼木耳好想好想你!」
「木耳,真的很久不見了。過得好嗎?」
「以前不好,現在好了!」
原來這就是為木耳換命的師傅,紅髮碧眼,似乎長得很像小狐狸狐左啊……
判判看這對師徒黏膩了一會兒,上前又鞠一躬,「可否請問大仙的尊姓大名。」
「狐右,狐左的哥哥。」狐右簡單地釋道,面對冥界這群可愛的人兒,不用設防。
「噢?」果然,果然!相貌上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不意外,不意外。
接著狐右又神秘一笑,道:「還有,我就是火雲山的無名。」
「啥?」不會吧?!這次判判可是超級意外!沒等判判理清頭緒,更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狐右打開身後的箱子,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兩個跟許點一般大小的孩子,臉蛋紅撲撲的,吸著大拇指香香地沉睡著。一個有著白白卷卷的頭髮,可愛的小豆眉;另一個則是一頭柔亮的烏髮,文氣清爽的臉蛋。
「這、這是……」判判瞪著兩個可愛無敵的娃娃,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太可愛了!這種肥美的樣子,簡直比煢煢小時候更可愛!
「這是我拜託菩薩做的兩具身體,直接灌進靈魂就可以醒了。而且,還是根據雪球和阿洛當年的模樣做的。」狐右解釋著,臉上淺浮著開心的笑容。「實不相瞞,雪球是我的朋友,靈魂重生法則是洛之遙留給我的遺物,最初是希望借我的手讓他們倆重生。可是有些意外讓我不能完成這個任務,便傳給了有緣之人。而石大人您便是我的有緣人。為了表示感謝,也為了出一份力,我便帶來了兩具身體。菩薩考慮到雪球和阿洛一下子從千年之前跨越到現今社會,多少會有些不適應,便想讓他們從孩童做起,徹底融入新的生活。」說完,對著站在一旁的小白,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小白也回之一笑,然後又忍不住把目光收回到兩個娃娃身上。這就是大爹爹和小爹爹的模樣,真可愛啊……
判判已經忍不住出手了,抱起小雪球個在懷裡蹭了蹭。「萬分感謝。那不知狐前輩是否可以留宿一晚,明天我就恢復雪球和阿洛的靈魂。」
狐右笑著點點頭,「也好。那就明天吧,我也好從旁協助。」
這個明天到的很快,小白、判判和狐右從凌晨四點就開始了重生之路,地點就在判判的房間內。
小黑像是一個守在婦產科外的父親,焦急地在客廳裡轉來轉去。雖然判判說,小白魂魄受到傷害只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但他還是惶恐不安!他不停地看手錶,不停地發牢騷,不斷企圖衝上樓,被蒼煢常慕制止。後來狐右出來設了一個超強的結界才打消了小黑上竄的念頭。可是他繼續在樓下徘徊。
上午十點。
常慕給小黑遞上一個水杯,安慰道:「來,喝杯涼水壓壓驚。」
小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繼續轉圈圈,轉得所有人都煩了。
常慕走到蒼煢身邊,低聲說:「為什麼催眠溶劑一點效果都沒有?他怎麼還在轉?」
「不知道。可能用棒子比較有效,你要不要試試看?」蒼煢斜靠在沙發上,一手托著腮幫,監視著這位祖爺爺。真無聊,還是看客廳另一邊,孔孔和許點比賽剝瓜子比較有勁,或者看花零轉呼啦圈鍛煉身體也不錯。
中午十二點。狐右下廚房做了些小點心拿上去給判判吃,看上去進展不錯。
下午兩點。狐右又出來倒了些飲料上去,臉色不是很好看。
小黑開始在蒼家的祖宗台前燒香拜拜,常慕湊到蒼煢耳邊問:「他在拜什麼?祈求祖宗保佑?可上頭供的不就是他自己嗎?」
「讓他去。」蒼煢大口大口吃著冰淇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
晚上六點,小黑換了一套天師服,擺了陣勢,閉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什麼天靈靈,地靈靈,保佑小白父子平安之類的……
小白走下來吃飯,坐在蒼煢旁邊問:「小黑在做什麼?」
「別管他,吃飯吧。」
「噢。」
「上面順利嗎?」蒼煢問。
「雪球應該沒問題,阿洛似乎有點麻煩。」
「哦……是嗎……」
大家很快吃好飯,小白又回到樓上去,小黑依然專心致志地閉目做法。
終於在晚上十點,房間裡傳出了小孩子吵吵嚷嚷的聲音。狐右開門說好了。
大家開門進去,看見一個卷毛白娃娃在床上衝著狐右跳著,叫著:「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不行,狐右,你要想辦法!幫幫我!」
小黑看見小白坐在一旁,立刻衝過去摸摸他的臉蛋,問:「小白,你沒有怎麼樣吧?」
「沒有啊,我很好,剛才都下來吃過晚飯了。」
「……」
小白身邊,坐著另一個孩子,他微笑地看著屋子裡的人,很有禮貌的靜聽著大人們的談話。一個又吵又鬧,一個又安靜得出奇,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怎麼了?」許點問判判。
「小白身體裡沒有阿洛的覺魂,他也就沒有以前的記憶。」判判很無奈,「我現在只是給他灌輸了一個七歲孩子應該有的意識,當然也捏造了一段虛假的記憶,記憶中,我們都是他的家人朋友。」
好可憐……每個人都這麼想。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卻遇到這種事情。
雪球跳到狐右身上無理哭鬧,狐右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回去的時間到了。他把雪球阿洛留在蒼家,無奈地離開了。臨行前他說回去之後,會再想想辦法。
狐右走後,小白把大家都介紹給雪球認識。阿洛就不用再介紹了,判判在灌輸記憶的時候,把大家的數據都輸了進去。
雪球看著和自己一樣白的小白,好奇的問:「你真的是我和阿洛的孩子嗎?」
「是啊。你覺得不像嗎?」小白蹲下來眨著眼睛問。
「嘿嘿……很像啦。」雪球紅著臉,低下頭。原來和阿洛還有個長大成人的寶寶,真是不好意思啊……
一圈下來,雪球終於記住了,那個氣質像媽媽一樣溫柔的人叫石卿,是冥界的判官;自己的孩子是冥界的白無常小白;那個黑乎乎的傢伙是黑無常小黑;和自己一樣高的孩子叫許點,而那個一直抱著他的人叫常慕;有個戴眼鏡的帥哥哥叫蒼煢,他身邊一直在吃東西的人叫孔孔。聽說還有一個閻王,近日缺席。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雪球學著努力去適應,努力和大家交談。狐右說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不要再怨天尤人,有時間抱怨,還不如抓緊時間和阿洛重新開始。
大家聊到半夜,阿洛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問雪球:「球球,我們今天什麼時候睡覺?」在阿洛現在的腦子裡,球球是他從小最重要的人。
「你困了嗎?那我們現在就去睡覺。」
「嗯。」阿洛爬下沙發,準備上樓。
雪球看著阿洛疲累的樣子,心中發誓,要永遠守護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