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了,跟男人做很累耶。」完全習慣他的體香,邢羿左的味道已經不像先前那樣薰人。」
「跟你做多少次都嫌不夠。」邢羿左愛憐的撫上他略微紅腫的唇,另一隻手又向下撫去。
「不要了啦!」尹少宣無力的閉上眼窩在邢羿左的懷中。
開玩笑!才第一天不小心被得逞就連續要了三次,要是再來一次他就得躺在床上三天都下不來了。
「那好吧。」他一把橫抱起尹少宣,「沐浴去。」說完,他真的打算就這樣光著身子走出房門。
「等一下!你這個白癡,我們都沒穿衣服耶!」掙脫他的懷抱,尹少宣拾起方才在激情時被踢下床的衣物套上,「要丟人你自己去。」
就這樣光著身子走出去,那不就表明剛才他跟邢羿左做了什麼事!
他來到少宣身後,撫著他比剛被擄來時還長一些的長髮,黑色中還泛著些許泛茶色,他突然緊緊擁著他。
「幹什麼?可別又來了。」以為邢羿左又要那個,尹少宣立刻抗議。
「你知道我的事了吧?」
「呃?」
邢羿左半頭倚在尹少宣的肩上,靜靜的吸取著他身上的淡香。「問日陽的嗎?」
知曉了他的問題,尹少宣點點頭。
「你覺得如何?」
「什麼如何?」略皺眉頭,感覺靠在身上的人越來越重,「喂,你很重,別再壓下來了。」
「抱歉,只是覺得抱著你的感覺很舒服。」
尹少宣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你怪怪的,是不是又發燒了?」
他握住尹少宣的手,「你知道嗎?前些日子見到你在雨中嬉戲,我覺得……你是唯一能救贖我的人。」閉眼的尹少宣的手背,他皺眉的模樣令尹少宣的心揪了一下。
「我其實是個惡魔的小孩,其實那場火是我放的,該死的應該是我……」
「如果你死的話那我也要死!」
突然出現的話令邢羿左愣了愣,他抬頭上對上尹少宣的眼--堅定、美得令人迷眩的眼。
「已經跟我有這樣的關係後還一直想死的話,我可是不會原諒的。」見邢羿左還有點不懂,尹少宣索性自個兒的唇送上。
尹少宣靈巧地將舌頭滑進邢羿左的口中,挑逗他的舌。
再度挑起情慾,邢異左反將尹少宣壓抵在牆上,雙手各自滑入衣襟內探尋入迷亂的滑嫩肌膚。
感覺到腳被撐開,尹少宣硬是將邢羿左的臉移開,「做什麼?」
「再做一次。」
好不容易才綁好的腰帶又被輕易的扯開,想反駁的嘴又被堵住……
「我拜託你,大哥,以後要做請移駕到方圓十里之外沒人的地方去。」楊啟重重的將茶水放在邢羿左面前。「你們可知當時的情狀有多慘嗎?」
邢羿左將茶一口飲盡,「一出房門便知,到處死屍遍佈。」
等他們終於走出房門,才發現一群人全昏迷在他們的房門口,據他們清醒後表示,全是聞了尹少宣散發出來的味道才昏迷的。
「還沒死啦。」月夜大刺刺的將腳抬至桌上,雙後環繞在腦後,一副輕鬆但表情卻很不輕鬆的埋怨道。
「對不起,都因為我這怪異的身子。」
「不過,少宣的體香倒是淡了不少。」日陽笑了笑,這樣就不用再怕會被其他男人怎樣了。「
「
還沒做時,香味是會吸引男人的那種;在做時是會讓當事人以外的昏睡的香,做完後香味就變淡……這感覺真像是春藥……」月夜頭頭是道的分析。
「咱們不用大腦的月夜老弟居然將這些事歸納整理出來,這還真是了不起。」帶點諷刺意味,楊挑起眉故意提高調道。
「春……約……」尹少宣喃喃地念,突站起身。
一定是當初跟錢主管要的那顆藥有問題!
「難怪吃了之後還問我怎樣,分明是我拿來當白老鼠嘛!」但……他又怎會到古代來?
「少宣?」瞧他一下子站起,一下子喃喃自語的,邢羿左起身問道:「身子不適?」
「呃……沒事、沒事。」尹少宣尷尬的笑了笑,「你們繼續。」
邢羿左擔心的望著他,分明慘白一張臉居然還跟我說沒事?這分明是敷衍!
「好了,各自去做自個兒的工作吧。」他將尹少宣打橫抱起,「我和少宣到疾鷹谷下去,沒事的人少到那裡走動。」說完,兩人便離去。
大夥兒打了打阿欠,伸了個大懶腰,乖乖地工作去了。
「八月的天氣尚屬悶熱,但在擁有溪流的谷底卻十分涼爽;太陽透過高處樹叢隙縫而下,宛若光雨,直射在湧水上的光線更是讓谷底閃著美麗的光芒。
邢羿左將尹少宣置於一處樹蔭不太濃密,還能透下些許陽光的巨石上。
「你還有事沒跟我說對吧?」坐在他身旁,邢羿左將他話膝上的手撥開,擅自躺了上去。
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厚臉皮,他又沒說大腿要讓他躺就自個兒躺過來,真是!
「我如果說我不是這世間的人,你會覺得如何?」
「信啊?」牽起方才被撥開的手,邢羿左愛憐的吻了下,「因為這世間沒有像你這麼獨特的人。」
「那是你的偏見。」尹少宣抽回手,「我是說正經的,我並於屬於這個朝代。」
聽得出他聲音中的顫抖,邢羿左起身將尹少宣抱緊,「你不屬於這裡沒關係,但是你屬於我的,我不準備你離開我!」
「不正經!」尹少宣撥開邢羿左額前的發,「這傷疤……」
「應得的。」不等尹少宣說完,邢羿左馬上接口。
「先說好,你死的話我也會死。」尹少宣堅定的語氣再次道出,令邢羿左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少宣,你還沒跟我說的身世。」
尹少宣聳聳肩,「我說了,我不是屬於這個朝代的人。」脫掉鞋,他持起衣擺,踏入溪水中,「好冰!」
「喔,那你們那裡是怎樣的呢?」邢羿左傾身向前,很感興趣的問。
「你不是不相信,問那麼多幹嘛?」
「臨時又感興趣了,說說看,我想多多瞭解你。」
「我生活的地方是在台灣。」
「台灣?那是哪裡?」
「在你們這個朝代那地方叫什麼我太清楚,所以這一段就先跳過。」他拾起一顆溪中的石把玩,「我們那個地方,想要到哪裡可以利用一種叫馬車的工具。」
「車?我們這裡也有馬車啊。」
尹少宣瞪了邢羿左一眼,「我們可以不用馬拉的。」
「那是用牛拉的?狗也不錯,還是直接讓人來拉?嗯,依這樣說來,你們那裡比這裡還蠻荒呢。」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他氣得將手中的石朝他扔去,卻被邢羿左輕鬆的接下。
「偏偏我就是認為不說話的人就會被當成啞巴的那種人,所以啦!」
「邢、羿、左!」
瞧見腔生氣的臉,邢羿左攤攤手,「好了,好了,不說便是,你再接著說。」
「想說的心情被你搞得一點也沒有了,算了,我不說了。」撇過頭,尹少宣踢踢腳下的水。
「別這樣,開開玩笑罷了,嗯?少宣……」躍到他身旁,邢羿左將擁入懷中,「說啦,你們那邊吃的東西跟這裡的一樣嗎?還有,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還有……」
「等一下,你問那麼多問題我沒辦法一次回答完啦!不過,有件事我倒可以先回答你。」
「什麼?」親暱的吻了下尹少宣的發,邢羿左說:「能回答的就先回答,其他的問題再慢慢主也無妨,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只記得我從樓梯一跌下,然後就掉華家的池子……」
「然後就被擴走,對吧?」他將尹少宣擁得更緊,吐出的溫熱氣搔著尹少宣的耳後。
「好癢,離我還一點。」被搔得有點受不了,尹少宣推開邢羿左。
笑著任由他步離自己,邢羿左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又將尹少宣拉回。
「幹嘛?」
「我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一副正經的模樣令尹少宣也跟著正經起來。
「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回答。」
嚥了下口水,邢羿左正經的問:「你到底多大啦?」
哈!真的是很正經,正經得令人想抓狂!
「二十四。」他有點沒力的回答,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嚴重的問題?
「二十四!?你……你說你二十四?」
「騙你幹嘛?那你呢?你少說也有三十了吧?」一臉鄙夷樣,尹少宣兩手交叉於胸。
不說還好,一說使差點讓邢羿左哽到口水,「我三十?拜託!我才二十。」
「你二十?騙三歲小孩嗎?誰看到你都會認為你已經三十出頭,說謊也不打打草稿。」
邢羿左高舉手作發誓狀,「我騙你的話就讓我遭天打雷劈!倒是我才懷疑你騙我呢!」他托起尹少宣的下顎,「這張臉怎麼看也只有十來歲,頂多不會超過二十,你說你二十四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
「反正我就是長得一副娃娃臉,但起碼我身高也有一七五,就正常人而言也不算是矮小,怎麼說也會有人信吧。」
邢羿左笑笑的看著他,「我想有我站在你身邊就……」
「走開啦,沒事長這麼高幹嘛?老成臉!」他踹了下邢羿左後,轉身往瀑布的地方而去。
「少宣,那裡有……」話還沒說完,他便聽到一聲慘叫聲。
可憐的尹少宣頓時沒入水中。
「少宣!少宣!」
沒人回應。
邢羿左慌張的潛入深潭中尋找熟悉的身影,卻冷不防的腳被往下扯。低頭一看,尹少宣居然在水中掛笑容跟他招手。
拉著他浮出水面後,邢羿左有點不快的撥開額前的濕發,「你會泅水?」
尹少宣驕傲的笑出聲,抹掉臉上的水,「我還曾當過求生員喔。」
「救生員?」
「是我那個時代的名詞,下次再解釋。」突然,他又瞧見瀑布,好奇的又想游過去。
「別再過去了,那裡很危險。」
「別把我當女人。我好歹也曾研究過過山林泉濠,這瀑布不危險我一看便知,不勞你擔心。」無視邢羿左的擔心,尹少宣逕自游向有數十盡的瀑布。
邢羿左也立即擔心的隨後跟上。
尹少宣游至瀑布周圍觀察了下,突然瞄到瀑布後的巖壁有一處可供人進入的裂縫,由縫中可瞧見裡頭似乎大有文章。
「羿左,這裡有個絕,從這裡進去承受的壓力會比較小。」說完,他便先進裡頭,而外頭的邢羿左連想開口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拉了進去。
一進入進頭,只有一個房間的大,腳下踏的宛如階梯般的岩石上階一階的延伸到牆面,形成一處天然平台。
尹少宣爬上微凸巖牆的平台上,「這裡還挺特別的,簡直就是天然的房間嘛。」
「那就當是我們倆的洞房。」邢羿左笑了笑的突然冒出話。
「誰……誰跟你說這是我們的洞房的!」尹少宣一屁股坐在微濕的平台上,擰掉衣服上的水。
「我覺得這裡不錯啊。」坐在尹少宣的身旁,邢羿左一手將尹少宣摟近,「在這裡有爆布可以遮去你的聲音。也可以隔絕你的香味,是個好地點。」摟在尹少宣腰上的手已經順利地將他的腰帶扯開,接著探進他的襦衣。
「夠了吧你!難道你滿腦子都是在想這檔子事?」尹少宣想將湊近吻他的那張俊臉移開,反而被抓住雙手。
「我也只有對你才會這樣。」邢羿左邪惡的笑了下,眼中充滿慾望。
如果再被你得逞的話,我就不叫尹少宣!惡狠狠的踹了下邢羿左的小腿骨,痛得令邢羿左立即放開他。
「警告你,再給我這麼放肆看看,不要給你三分顏色就給我開起染坊來!」
忍著望了尹少宣一眼,哇塞!我這未來的老婆可真兇悍,還是不要跟他鬧比較好。
「知道了,我保證不會再得寸進盡,你也別氣了,少宣。」他舉起雙手表示投降。開玩笑!要是真讓他生氣,那他以後的幸福該怎麼辦?
尹少宣不答腔的睨了他一眼,突然又躍入水中游開。
以為他還在生氣,邢羿左也跟著游了過去,才剛浮出水面便瞧見尹少宣在岸邊擰衣。
邢羿左拍拍尹少宣的肩,「少宣,別氣了。我都說了,我絕不會再得寸進盡,你就原諒我吧。」
尹少宣不理人,站起身子步向林中,此種舉動更加讓邢羿左不知所措。
尹少宣一直走在前頭,無視邢羿左的哀求,終於,邢羿左也開始沉不住氣想發火了。
只見他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尹少宣的手臂,往後一扯,順利的讓他跌入自己的懷中。
想起身反抗,卻被邢羿左的氣勢嚇到無法出聲。
「少宣,別鬧了,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他翻了下白眼,開玩笑!如果這麼簡單的就原諒你,那我還叫尹少宣嗎?
這時,他望見邢羿左身後的樹上似乎有一個發亮的東西,「那是什麼?」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邢羿左略皺皺眉,「你想要?」
尹少宣搔搔頭,「也……也沒有多想要就是,算了。」
只見一個黑影閃過,邢羿左已輕躍上離自個兒不遠處的枝頭上。
身體輕得彷彿沒重量一般,他又猶如飛鷹般的.飛躍到加一個枝頭;不消半刻,邢羿左又躍回原地,不同的是,手中已多了一朵雪白得彷若白玉般的花朵。
「白玉香曇。你的眼睛還真靈,居然能找到這傳聞中的靈花。」他遞給尹少宣。
只見尹少宣看了看之後又聞了聞。「很稀奇嗎?這花有什麼神奇的功效嗎?」
「傳聞中它能治百病,一朵可出價十萬兩。」
「哇!十萬兩這麼多!那趕快再多找幾朵!!」這時,他聽邢羿的笑聲,尹少宣斂起笑容,「羿左,你騙我?」
他拍拍尹少宣的臉頰,「開玩笑的,你別氣好不好?這花是我特地摘來送你的,喜歡嗎?」
「我又不是女人,送我花也不見得討好我。」
他再望向手中的白玉香曇,它清香淡雅的香氣撲鼻,不同於邢羿左身上的香味;花朵還沾上幾滴水露,在微光中閃爍著晶瑩剔透,美得讓他忍不住樣了下花朵。「好啦!看在它的面子上原諒你吧。」
「親它就不親我啊?」他略皺皺眉。
「傻瓜,跟朵花吃什麼醋!」尹少宣啄了下邢羿左的臉頰,當作是給他的獎勵,卻冷不防的被抱個滿懷。
「我就是愛吃醋怎樣?光靠這麼一個小小吻就想打發我啊?」他吮吻尹少宣的耳垂,輕摟他纖細的腰。
「大色狼,要不然你想怎樣?」他起先還笑嘻嘻地躲避邢羿左濕熱的氣息,稍後便察覺在腰上的那雙不安分的大手開始蠢蠢欲動,尹少宣突然臉色一變,手肘往後一頂,「邢、羿、左!你再給我亂摸試試看,你答應我的。」
邢羿左撫著被撞疼的肚皮笑了笑,「知道了,那只給一個吻總可以吧?」
看著那張痛苦的俊臉,尹少宣皺眉點點頭,「不太超過就可以。」
感謝老天,邢羿左一把摟緊尹少宣的腰,低頭才想一個熱吻,卻突然聽一聲鷹嗚……
邢羿左皺起眉抬頭一看,怎見幾隻眼熟的小鷹自頭上飛過。
「那是……」仰頭望著那幾隻小鷹,尹少宣站直了身。
「該死!」邢羿左低吼一聲,難不成寨裡出事了?
看著邢羿左的表情,想起方纔的一陣騷動,尹少宣似乎也察覺到異樣。
「羿左?」尹少宣不安的開口。
無視於尹少宣的不安,邢羿左按了下尹少宣的肩道:「你待在這裡。」
「什麼?」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尹少宣想出口反駁,卻被喝止。
「我說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跑,寨裡肯定出事了,我回去看看就來.」
「那我也……」
「少宣!」挑高眉,邢羿左忍不住地大吼:「我去看看回來……」
「不用看了!」道低沉的聲音自兩人頭頂傳來。
邢羿左抱起尹少宣躍離的一瞬間,一道黑影也在下一瞬間隨著巨大的聲響落在方纔他們倆站的地方。
一陣白煙四起,黑衣男人一雙銳利的眼睛從下到上的將他們掃視了一遍。
倏地,尹少宣開口:「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