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鷹寨裡,楊啟一下子搔頭一下子來回踱步,一旁兩張相似的臉孔也跟著頻頻皺眉歎氣。
「要命,怎麼會挑大哥不在的時候來捉我們呢?」月夜一屁股坐上椅上,雙腳一抬,順利的抬放至桌面。
「把腳拿下!」日陽皺著眉拉開月夜對面的椅子坐下,還不忘拿水果丟向他。
楊啟擋下險些砸在月夜臉上的果子咬了口,「想想辦法吧,各位。」
「我們腦子又沒你的好,怎麼想得出來?」這點他得承認,寨中唯一會先用腦子再行動的人就只有楊啟了。
日陽話才剛說完,周圍的弟兄們也跟著開始附和,「就是啊,二哥,想想辦法,要不我們就真的得入獄不得逍遙啦。」
月夜站起身歎道:「唉!也不知道那些狗官啥時才會攻進來。」
「乾脆跟他們拼了。」其中一位弟兄拍桌喝道。
「是啊,豁出去了。」
「反正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就是,跟他們拼了。」
「你們愈啦!他們可是官兵耶。」月夜瞪大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是跟天皇老子借膽了不成?
「官兵怎樣?我們先前搶的還不是一些有錢有勢的貪官污吏?」
楊啟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笑著拍拍月夜的肩。
「幹嘛?笑得那麼賊。」
「我覺得大牛說得沒錯,我們以前了搶過官吏,怎麼今個兒大家都變得這般窩囊?」
「誰……誰窩囊了?我可沒說不參戰的啊!倒是日陽……」
聽見矛頭指向自己,日陽馬上搶著開口:「我也沒說我不參加,要打就打,反正爛命一條,倒是大哥他……」
「對啊,誰去向大哥通報一聲?」真不愧是雙胞胎,還真是心有靈犀,月夜馬上就替他接口。
「打了敗仗還好意思向大哥報告?等打贏了再說。我們這邊人是少了點,所以得用頭腦來制敵,咱們先來想一些能使我方輕鬆獲勝的方法。」楊啟揮揮手再道:「我們也不能老是麻煩大哥,偶爾也得靠靠自己。」
「也好,我們又不見得會輸,打贏了再去打擾大哥吧。」
疾鷹寨中每個人無不自信滿滿、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因為……他們真的悶太久了。這一場官兵捉強盜的行動正巧可以讓他們當成一場遊戲,只不過……是一場不能回頭、不能重玩的遊戲。
「哼!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黑衣男子甩動一下手中的長劍,劍身閃著駭人的光芒。
「上次一時大意讓你們逃脫,這次……小心了。」黑衣男子眼殺氣頓現。
尹少宣緊抓著邢羿左的衣袖,因黑衣男子突生的殺氣嚇軟了腿。邢羿左見狀隨即扶住他,輕拍他的手背,要他不要怕。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將尹少宣護至身後,邢羿左頓時沉下臉,「什麼叫作不用看了?」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疾鷹崖下已被官兵包圍,還用得著回去看嗎?倒是你們……」他向前一步,「上次的事還沒解決,就和這次一起算吧!」
「等一下!」不知何時,尹少宣突然走到邢羿左身前,「你要那塊玉我給你就是,你別衝動。」
「少宣!」邢羿左拉回站在他前頭的尹少宣,想開口地被尹少宣搶先一步。
「你要的不就是我身上的雙龍鈺嗎?我們給就是。」
黑衣男子頓了下,「之前是這樣沒錯,不過現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尹少宣問。
「八戰神的八樣寶物其中一樣。」
尹少宣自懷中掏出雙龍鈺的其中一隻:「這塊玉也是那八樣寶物中的其中一樣羅?」
「沒錯。」
不等尹少宣開口,黑衣人將劍入鞘,步向前:「我不打算毀約,但我也不想放棄你手中的東西。所以我決定,如果你們將雙龍鈺給我,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但……」他指著尹少宣,「你得我跟走。」
「等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帶誰走?」邢羿左將尹少宣扯回自己懷中,緊緊抱著他。
「他們給我的任務是殺了疾鷹的首領邢羿左,並且帶回被你們搶走的香曲。你們兩個之中,他的身體微放清香,所以我猜測他便是香曲,而你一定是疾鷹寨主邢羿左。」
「是猜對了,不過要我答應你剛才的提議是不是可能的,誰也不能將少宣帶離我身邊。」邢羿左惡狠狠的瞪了黑衣男子一眼,「況且,我也不見得定會輸給你。」
黑衣男子突然仰頭大笑,「有意思,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執意想尋死,我也很樂意執刀。」一個閃身,沙塵起,黑衣男子頓時不見蹤影。
「少宣,退至一邊。」
下一刻,一道閃光迎面而來,邢羿左隨即移動身軀閃過劍光。
黑衣子男子來到邢羿左身後,腰上的劍不知何時已出了鞘。
「能閃過我的劍的,你是頭一個。」
「哼!那是你之前的敵手都太差。」
「等一下,這樣不公平。他有武器在身,你可是連一點可以防身的東西也沒有,這樣子你會死和很難看啦!」
尹少宣拉住他,「喂!這位先生,我跟你走就是,別殺他。」
「少宣!」
尹少宣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到時你再來救我不就得了?」
「但你也不能……」自己送上門吧?你當我真的沒能力保護你嗎?「你這麼肯定我會救你?」
尹少宣看著他,「我相信你。」他隨即放開手,往黑衣男子的方向步去。
「相當聰明的作法。」黑衣子男子冷冷地道。
尹少宣攤開雙手,「我人都說跟你走了,可以放他一馬了吧?」
「關於這個問題,我給的答案是……」黑衣男子身形再一閃,下一刻便立在邢羿左身後,在邢羿左尚反應過來時,手中的長劍已朝他身上刺去。
「我可從未說過殺他的話。」長劍一收,邢羿左的胸前鮮血頓時也跟著溢出。
邢羿左撐著尹少宣的肩勉強的站起身,「你這卑鄙小人……」他話尚未說完,便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羿左!羿左!」
黑衣男子硬將他拉起。
「你想幹什麼?」尹少宣想掙脫他但似乎無效。
「你也該跟我走了。」
「因為你殺了羿左,別想我會跟你走,你放手!」
黑衣男子開口:「他沒死,我給他的這一劍還要不了他的命。」
尹少宣聞言停止掙扎的動作,「你說什麼?」
「他不會死的,因為我還想得到你手中的雙龍鈺。」挑高眉,黑衣男子拉著尹少宣的手加重了力道,「交出雙龍鈺。」
「休想!」尹少宣將他的手甩開。
黑衣男子托起他的下顎。「別逼我在那傢伙身上多留幾刀。」
「你!」
「快點將它交出來,我的耐性有限。」
尹少宣瞪了他一眼,「可惡!」他只得將雙龍鈺遞上,覺和既可恨又心痛,眼中已泛著淚光。
可恨的螅憮力反抗眼前這個黑衣男子,心痛的是愛人倒在他面前自己卻無法救他。
黑衣男子接過雙龍鈺,仔細觀察它,忽地,他將它遞還尹少宣。
「這是假的。」
「那又怎樣?」尹少宣將他伸過來的手拍開,雙龍鈺也應聲落地。
「既是假的,那我也不必再遵守剛才對你們的約定。」
頓時,尹少宣慘白了臉,「你……難不成你要殺他?」
「正有此意!」語畢,黑衣男子轉身正向邢羿左,卻冷不防的被尹少宣抓住手,「放手!」
「叫我放我就會白癡的聽你的話放手嗎?」尹少宣滑下兩行淚:「我有那麼乖嗎?」
黑衣男子一個旋身便繞到尹少宣身後,用劍柄往他的後腦打去,使他會厥。一手將他扛在肩頭,再回頭望了還躺在地上尚未清醒的邢羿左。
「就當我已殺了你好.」
隨即,黑衣人扛著尹少宣消失在疾鷹崖上。
慢慢的,邢羿左睜開了眼。
「該死!少宣呢?」環顧四周,根本空無一人。
倏地,地上的一樣東西引起他的注意--一隻玉珮。
他勉強撐起身子拾起它,只見雙龍鈺圖騰中鑲著一顆藍寶石,正是之前送給尹少宣的雙龍鈺。
「該死!」他一手緊握著雙龍鈺,心下已猜到了七分。
不行!我得去救回他!
他一步一行緩慢的朝著疾鷹寨的方向步去,突然,他感到身後一股殺氣,邢羿左有點勉強的避開殺手的第一擊,待站定轉身看清來人。
「原來是你們!地獄門的敗家犬,幹嘛?想趁人之危嗎?」
「哼!就憑你現在的模樣,也敢說出這種話?」
當地獄門擄來尹少宣時,老三銀索和老四邑狼正巧不在,等到他們回去時為已晚,所有的人傷的、死的死。從同伴的口中得知是疾鷹寨所為後,他們例無時無刻等待報仇時機的來臨,好不容易算等到這天,疾鷹寨被官兵包圍、老大邢羿左也被殺手追殺。
「三哥,別跟他囉唆了,快快將他的項上人頭帶回去祭拜老大吧。」邑狼向前逼近一步。
邢羿左轉身便跑。
「看你逃往哪裡去!邑狼,把他逼到斷崖那邊。」銀蛇立即追上。
不一會兒--
「該死的!」邢羿左停下腳步,因為再往前便是斷崖。回頭望一眼尾而來的邑狼和銀蛇,他嚥了口口水。
難到我真該命喪此地?
「大當家!」這時,疾鷹寨中擔任傳消息的一名兄弟在對面的樹林中出聲,引起邢羿左注意。「大當家撐著點,我馬上過去。」
「起過來救他?門兒都沒有!」邑狼將大刀往前一射,邢羿左背又正中一刀。
他悶哼一聲,腳步一個不穩,身子便朝崖邊倒了過去。
「大當家!」那弟兄使勁一躍,躍至邢羿左所站的斷崖上,伸手想拉回快跌下崖下的邢羿左卻撲了個空。
「哈哈哈!跌下去吧!」
「你們!」那名弟兄旋身將纏在腰際的軟劍抽出,在他們兩人都來不及防備的情況之下順利的刺殺兩人。
「混帳!這下子該怎麼辦?」他冷眼望了望淌著血還在抽搐的兩人,再回望著方才邢羿左跌落的地方。「該死!這下子我該怎麼交代啊?」
華府----
黑衣男子將尹少宣扛在肩頭步向大廳。
「人我已帶到,你要我殺的人我也已經殺了,該是你交出蒼炎珠的時候了。」將人扔下肩頭,黑衣男子依然面無表情。
華天祥吩咐下人將尹少宣帶下去後才道:「人是帶來了沒錯但是那個邢羿左……」
「你懷疑我?」
「這是應該的畢竟我沒看到屍體。」華天祥撫撫下巴,擺明看不屍體就是失敗,既然失敗那裡當然他也不必交出東西。
黑衣男子挑了下眉,「當初我並沒有答應你的要帶回屍體。」
「可是這就教人無法信服……」
「囉唆!!」硬生生的將華天祥的話打斷,;黑衣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再不交出蒼炎珠,我就用你們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來賠!」
華天祥打了個冷顫,「我交便是。」他將盒子扔出。「拿了後就快走,今後華府不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接下盒子,黑衣男子將它打開確認之後再合上。
「我與你們的關係僅止於此,往後也希望你們不要找我麻煩。」語畢,黑衣男子轉身離開。
「爹爹!」華玉蘭笑得無比燦爛地走近華天祥,「爹爹你最棒了,你真的將香曲搶回來了!」
撫著華玉蘭的粉臉蛋,華天祥呵呵的笑也幾聲。「蘭兒高不高興?」
只見華玉蘭直點頭,「嗯!玉蘭好高興,玉蘭最喜歡爹爹了。對了,玉蘭想去看看曲,等會兒再過來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只是香曲現在身體還很虛,可別累著他。」
「這當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她隨即快樂的往。香曲的房間步去。
瞧見愛女快樂的樣子,方才被黑衣男子嚇得一身是汗的不快感也一掃而盡。
砰的一聲,華玉蘭踹開尹少宣的房門,完全忘了之前她爹的交代。
「小姐,你真是嚇了我們一跳。」燕兒與雀兒異口同聲地道。手中的白巾還被嚇得差點掉落在地。「香曲怎樣了?」華玉蘭湊近慶邊聞了聞,「好奇怪,好身上的香味好淡喔。」
「是啊!方纔那個怪怪黑衣男子將香曲公子帶回來時還聞不到香味呢。」燕兒將白巾浸入冷水中。
一旁的雀兒將錦被拉高蓋住尹少宣的身子,
「會不會是身子太虛的關係!」
「有可能……哎呀!隨便啦!」她湊上前輕撥尹少宣的發,「你快快醒來呀,玉蘭還想跟你玩呢!嘻嘻………」
哇拷!我還得假昏多久?還不快給我走開,尹少宣皺眉的翻了個身。
「香曲少爺好像在做惡夢。」
好可憐喔。「
「他一定在那土匪窩裡過得辛苦。」
其在尹少宣早在下人們一帶他入房時就醒來了,只是想看她們做什麼才裝的,沒想到這個先前照顧他的丫頭居然白癡到當他發燒地幫他冷數直到華玉蘭進來。
「好想再幫香曲少爺換衣服喔。」省兒和燕兒不約而同的道出口。
「你們也這麼想呀?真不愧是我的丫環。」華玉蘭笑了笑,不料她身後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人。
「主子你真過分,香曲少爺回來了也不通知奴婢一聲。」香蓮兩手叉腰鼓著腮幫子道。
華玉蘭搔播頭,「抱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不說這些了,我們那裡還有沒給他穿過的新衣服嗎?「
香蓮笑了笑,「當然有。當初訂作好的那些都還原封不動的擺在小姐床下,要我去拿嗎?」
「先拿不好了。對了,我們四人來討論等會兒他醒來要如何打扮他好不好?」華玉蘭一臉期待樣,「因為我實在看不下去他身上的那件髒衣服了。」
「就是啊!賊窩的人就是沒品味,香曲少爺才沒那麼俗氣,他們居然給他穿這麼普通的男裝。」雀兒嘟嘟嘴。
一旁的燕兒也附和道:「沒錯咱們的香曲少爺應該穿那種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華麗絲綢才對。」
「說得好!你們快到多房裡去把所有我們之前為他訂作的衣服拿來。」華玉蘭推推她們,「別忘了還要拿梳妝的東西,他的頭髮長長了點,可以做其他的變化了。」
「是是是!」三人帶著笑意離去。
我的天啊!不會玩真的吧?又想讓我穿上那些不男不女的衣服?
尹少宣在心底暗罵,早已打定主意等她們全走光之後就要逃走!
這夜說巧不巧,正好是月圓之日,對想逃走的人而言,是個極度不利的日子。
「靠!讓我穿這是什麼衣服呀?」尹少宣扯起絲絨的衣裙,恨恨地想;當初不要真的睡著就好了,好死不死的就是因為太累了才小睡片刻,然後就被逼著換上這身衣物。
有點困難的翻過草叢,望著偌大的庭院,尹少宣不免又多念了幾句;「媽的!沒事建這麼大的庭院做什麼?都找不到出口。」
「誰在那裡?」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嚇得尹少宣拔腿就跑,不料卻引來更多下人的注意。
也許是身上的香已不存在,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是尹少宣,只當這個人想偷東西的不速之客,紛紛想捉住他以得到華家主子的犒賞。
「在那裡!那個人跑到那邊去了!」
「包圍他!將他趕到池邊」
一人一個火把,霎時火光四起,尹少宣如他們所願的被趕向華家最大的池旁。
「是女人!」一人先瞧尹少宣的背影,誤以為他是女人。
當離尹少宣報近的人伸手快抓住尹少宣時,只想逃的念頭促使他再往前跑去。
「不要!」我不想被捉回去。
後半段的話末說出口,尹少宣的人已落入池中。
「怎麼辦?那人好像是香曲少爺。」
「那還發什麼呆,還不快救人!」一位狀似管家的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幾位壯丁立即躍入池中搜尋尹少宣。
「發生什麼事,這麼吵?」
「啊老爺。」管家回頭,「是這樣的原本我們誤以為有小偷闖入,沒想到居然是香曲少爺。」
「然後呢?香曲他人呢?」華天祥撫了撫下顎。
「他……他落池了。」
「你說什麼?」華天祥突然睜大眼,「你們在幹什麼?居然會誤以為他是偷而再次讓他落入池?只要聞他的香味不就知道他是誰了嗎?」
管家抹抹額上的汗珠,「可是……老爺,這說也奇怪,我們所有的人在他身上都聞不到任何的香味,所以才會……」
「什麼?聞不到?這怎麼可能?「華天祥再回想了下。的確,若照以往的經驗,有半夜裡雖然他房間離香曲的房間很遠,可是還是聞得到自他身上飄來的甜膩誘人的香味,究竟他這些日子是發生了什麼事?
片刻,入水的壯丁紛紛上岸。「香曲呢?怎麼不見你們將他帶上來?」華天祥緊張的問。怎樣都好,要是現在香曲出什麼事,那他的寶貝女兒可能又要討厭一陣子了。
「啟稟老爺,我們搜遍整個池底就是不見香曲少爺。」
「這怎麼可能?有人會這樣平空消失嗎?再給我認真點找!」
瞧見他們的主子這麼說,那些壯丁只好再度潛入水中尋找。過了一些時候,他們又浮出水面道;「老爺,真的沒有看到香曲少爺。」
「難到消失了?這怎麼可能!」華天祥突然有種快昏倒的感覺,隱約之中,他聽見了僕人的話。
「香少爺剛到這兒的時候不是平空出現的嗎?」
「那時我們還認為他是天上的仙子哩。」
「說的也是。然後今兒個又從池中消失……他不會是仙子吧?」
「那有仙子是男的?」
「可是他真的長得很美。」
香曲是仙子?那他是回去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夜色依舊,不同的是,在湖邊的梅樹突然全綻放一朵朵梅花。
八月怎麼可能會開梅花?!這種奇景更讓華府的人確信少宣的天上的他仙子。
既然的仙子,那也就不能強留他了。
微風吹拂,樹影搖動,月兒柔和的落下溫柔的白光,和著隨風飄落的梅花,宛若人間仙境一般華美綺麗。
「小姐,香曲少爺回去了。」
「是啊,這次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吧,我想。」
涼風繼續輕吹,梅花也落了一地,這夜,尹少宣產消失為華家帶來一個美麗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