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以前曼麗大多是遲到的那一個,所以和她出門,她都有等人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她這次不但沒遲到,還比自己早到,真是令人驚奇。
「我……我想每次都讓你等我,偶爾也該輪到我等你才公平。」她笑笑地道。
鍾璦注意到她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自在,以為那是楊曼麗對於過去常遲到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因此沒細心去探究,只說:「那麼見外做什麼,我們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的個性我還會不瞭解嗎?我知道你並不是故意要遲到的,你也不必把它放在心上啦!」
「是嗎?那我真是要謝謝你了。」她嘴上雖然稱謝,語調卻顯得言不由衷。
「你別再跟我客氣了,不然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曼麗跟她在一起說話一向很直接,怎麼今天變得這麼客氣,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楊曼麗被她最後一句話震了一下,是啊,她們相交多年,小璦對她的個性瞭解就算沒有十分也有七分,她得小心一點,免得被她看出了什麼。
「嗟,難得我心情好想嘗嘗看等人的滋味,想不到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她的口氣顯露不滿。這才像她認識的楊曼麗。鍾璦抹去心頭的疑慮,微笑地順著她的意思道:「好,下次我一定會晚一點出門,讓楊大小姐有表現的機會。」
「這還差不多。」她昂頭睥睨地說完,兩人視線交會,都不禁笑了出來。
鍾璦微笑著問:「不是說要看電影嗎?我們快走吧。」她答應父母要回家吃晚餐的。
楊曼麗驀地拉住她,「等等,我突然不想去看了。」
「為什麼?」她在電話中不是說很想看的嗎?怎麼來到這兒,又說不想看了?
「我的心情不好。」場曼麗沉下臉,「陪我去喝杯咖啡好嗎?」
聽她心情不好,鍾璦也失了看電影的興致,首要之務當然是為好友排解內心的不愉快,「好啊。」
沒多久,兩人便坐在一家咖啡廳中,看好友鬱鬱不樂的模樣,鍾璦的心情也好不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她關心地問。
「我……」揚曼麗狀似不經意地往對面一撥,用來叉蛋糕的小叉子鐺地掉到地上。
「啊,對不起。」她歉然道,因為叉子是掉到鍾璦那一方的地板上。
「沒關係。」鍾璦彎身下去撿。
趁此空檔,楊曼麗將預先握在手中裝著不明藥粉的小瓶子,就著鍾璦那杯咖啡的杯緣,迅速傾倒後收回,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當鍾璦的頭從桌下抬起時,正好看到楊曼麗在替她的咖啡加糖。
「謝謝。」
楊曼麗還幫她攪拌一下,道:「喝喝看,不夠甜的話再加。」
笑看著鍾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怎麼樣?要再加嗎?」她手裡還握著舀糖的小茶匙。
鍾璦笑著說:「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
看著她黑褐色的咖啡,鍾璦奇怪的問:「你呢?你的咖啡有加糖了嗎?」她們兩個喝咖啡都是習慣加糖的。
「我今天想喝苦一點的咖啡。」楊曼麗說著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為什麼?」她記得曼麗說過她不愛喝太苦的咖啡,認為那是虐待自己,怎麼今天反常了?
「因為這才符合我現在的心情。」楊曼麗淡淡地道。
「怎麼了?為什麼心情不好?」她再次詢問。
「我和David分手了。」她佯裝平靜的神色逐漸出現痛苦,「是他提出的!」
鍾璦震驚地瞪大眼,「為什麼?你們不是交往得好好的嗎?他怎麼突然就說要分手?」記得昨天她還在校園裡看到曼麗跟David親密相擁,怎麼才事隔一天就突然說分手了?
「他喜歡上別的女人了。」揚曼麗的眼中出現怨恨。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鍾璦為好友抱不平,「你這麼愛他,他怎麼可以移情別戀,說分手就分手,你們這幾年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
「沒錯!」
「啊?」鍾璦不瞭解她的意思。
「你說得沒錯,他對我的感情確實是假的!」
「怎麼可能?」鍾璦無法置信。
楊曼麗忿忿不平地低吼,「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可是那女人早有喜歡的人,他苦無接近她的機會,所以利用我去接近她。」她這麼愛他,全心全意,得到的居然是這樣子的回報,從頭到尾,她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要她怎能不恨?
「他太過分了!」鍾璦替好友感到生氣,她沒想到David竟是這種人,她一直以為他很溫柔體貼,對人也很溫和友善,還常常幫她忙,想不到他竟是這種人!
「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我分手嗎?」楊曼麗看著鍾璦,眼光奇異地閃爍。
「為什麼?」鍾璦問,一心沉浸在好友遇人不淑的悲傷情境,沒注意到她態度的異常。
楊曼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到鍾璦不知不覺地跟著她做,滿意地放下杯子,她道:「因為那女人的男朋友出國了,他要利用她男朋友不在她身邊的這段期間追求她!」他把她楊曼麗當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嗎?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呀,他居然還想去搶別人的女朋友!」鍾璦真是太驚訝了。
「你覺得他會不會成功?」楊曼麗突然問她。
「這……應該不會吧,對方都已經有男朋友了,應該不可能再去喜歡他了。」鍾璦將心比心地推測,如果是她,她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男朋友。
「我也是這樣告訴David,希望他放棄那女人,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這件事,想不到他居然堅持一定要把那女人追到手!」真是氣死她了。
「那你怎麼辦?」她為好友擔心。
「我要報復!」楊曼麗像在宣誓般地狠聲道。
「報復?」
「沒錯!既然他們讓我痛苦,我也不會讓他跟那個女人好過!」此仇不報,她難消心頭的怨氣。「這樣不太好吧?」鍾璦不希望好友被怒氣沖昏頭,要是做出什麼犯法的事情來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的?既然他們對我無情,就不能怪我對他們無義!」揚曼麗的眼中射出憤恨的光芒。
鍾璦被她看得心驚不己,雖然知道曼麗恨的是David跟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但她就是莫名地感到害怕,彷彿她的恨意是針對自己發出。
「可是我覺得……」鍾璦還想說些什麼,希望能打消好友的報復念頭,不料楊曼麗突地打斷她的話。
「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揚曼麗驀地冒出這麼一句,眼神緊緊盯住坐在她對面的鍾璦。
鍾璦搖頭,這一搖竟感到有些頭暈目眩,還有她這才發覺揚曼麗看著她的眼神,好像要置她於死地一樣,是錯覺吧?
楊曼麗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就、是、你,鍾、璦!」如果眼神能殺人,鍾璦當下就被千刀萬剮而亡。
鍾璦萬萬想不到讓David移情別戀的主角竟然是自己!她震驚地連連搖頭,「不,不可能的,不是我。」她覺得頭更暈了。
「是David親口跟我說的,難道還會有錯嗎?」
「這……」怎麼會這樣?天啊,她怎麼會被捲入這場混亂中?更是莫名其妙得可以!
面對好友控訴的眼神,鍾璦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場混亂。
「想不到我最要好的朋友居然是搶走我男朋友的始作俑者,你說,我該不該恨你!」楊曼麗的眼神中充滿憎恨。
「不,我沒有,你聽我解釋。」鍾璦不願意就這麼被好友誤會,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她是無辜的。「你沒有?那David為什麼會離開我去追你?」她咄咄逼人地道。
「我……我不知道。」她如果知道早就告訴她了。
「是你,就是你勾引David,你這隻狐狸精!」楊曼麗氣憤地罵。
「我沒有,曼麗,你聽我說。」她試著要解釋。
「還要說什麼?David喜歡的人是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恨只恨自己識人不明,才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好友與親密愛人。
看來曼麗已經在心裡定了她的罪,她現在再解釋也是枉然,也許等曼麗的情緒平靜下來,她再與她好好談一談。打定主意,鍾璦便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想等你心情好一點,我們再談好了。」
「不需要!」楊曼麗不領情,只當她在假惺惺,企圖掩飾她自己的罪刑。
見她擺明聽不進任何話,鍾璦也沒辦法,心想自己還是先走好了,繼續待在她面前只會讓她更生氣。
「我想我還是先走好了。」她想起身,卻愕然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試了幾次,竟連要把手抬起來都很勉強,怎麼會這樣?
她的動作被憤恨的楊曼麗解釋成畏罪潛逃,對她的指控由原先的懷疑變成確定,更堅定了要報復的念頭。
「想走?門都沒有!」楊曼麗笑看著她的掙扎。
鍾璦有了了悟,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好友,「你……你對我下藥?」她這麼信任她,想不到她居然……
「沒錯。」楊曼麗回答得一點也不愧疚,反而得意揚揚的。
「為什麼?」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她要這麼對她?
「你忘了嗎?你搶走我的David!」光是這一點,她就有資格送她下十八層地獄。
「我說過我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鍾璦痛心地道,她們倆相交多年,難道她不瞭解她的為人嗎?
可惜此刻的楊曼麗早被情恨沖昏了頭,聽不進她的一字一語,她已經認定,「犯罪的人,永遠都說自己是冤枉的」,她不會再傻傻地被她欺騙。
既然她已定了她的罪,聽不進任何解釋,鍾璦也不再多說,把重點放在她對她下藥上,「你想怎麼樣?」她強裝鎮定地問。
「待會你就知道了。」楊曼麗給了她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笑容,轉向外頭揮揮手。
鍾璦緩慢而吃力地扭轉脖子,看向窗外,只見一個男人從車中走出來,那身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直到他進了咖啡廳,她才認出他的身份——楊添奎,曼麗的哥哥!
看見他走近自己,她驚慌地問:「你想做什麼?」此刻的她除了神智還算清醒外,全身上下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若他們想對她不利,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楊添奎沒說話,彎身就把癱在椅子上的鍾璦抱起。
「別碰我!放我下來!啊……」現在能動的只有嘴,她急忙要大叫求救。
楊曼麗驚覺她的舉動,迅速摀住她的嘴,讓鍾璦只能徒然地發出嗚嗚聲。
上了車,負責開車的楊曼麗沒空再理她,嘴巴得到自由的鍾璦連忙叫道:「曼麗,我說過我沒有勾引David,你要相信我。」
前頭的她沒反應,鍾璦不放棄地又說:「我們朋友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瞭解我的個性嗎?你明知我的心裡只有真彥一個人,我怎麼會去勾引David?曼麗,你好好想一想,我真的沒有騙你,曼麗!」
「問題是David愛的人是你!」這令她無法忍受,跟鍾璦比起來,她楊曼麗哪點比不上她,David竟然為了她而捨棄自己!
「可是我不愛他呀,難道他喜歡我就是我的錯嗎?」這對鍾璦而言簡直是個無妄之災。
「你的意思是我錯嘍?」楊曼麗不滿地問。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什麼也沒做,你不應該把氣出在我身上,曼麗,你不要這麼衝動,靜下心來想一想好不好?」只要曼麗肯靜下心想,就會知道她是這整件事中最無辜而遭受牽連的人。
「閉嘴!」她不想再聽她說話,那會攪得她一團亂。
「曼麗!」鍾璦不死心地想說服她。
「哥,把她的嘴捂起來。」
「曼麗……」
不久,他們的車來到一棟旅館前。
直到被放在一間房間的床上,鍾璦的嘴才又重新獲得自由。
楊曼麗看著楊添奎道:「動作快點,她才喝了兩口咖啡,我怕時間拖太久,藥效就沒了。」
「沒問題。」他快速的脫去上衣和長褲。
鍾璦再笨也知道他們想對她做什麼,她驚恐地說:「曼麗,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好朋友,曼麗……」她沒想到曼麗竟然找她哥哥來強暴自己。
楊曼麗轉過頭去,不理她。
見到楊添奎坐上床,動手要解自己衣服的鈕扣,鍾璦更是大叫,「走開!不要碰我!不要——」
可憐的她一點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脫去她的上衣,露出一臉的淫笑。
「曼麗,救我!」她頻頻向楊曼麗求救,期望能喚出她的一點良知。
受不了鍾璦的叫聲,楊曼麗背著他們道:「我出去一會兒,你快一點。」說完便離開房間。
「不,曼麗!」鍾璦無法相信,她居然這麼絕情地離去。
楊添奎赤裸的身體壓上她,鍾璦下意識地叫出自己最信任的名字,「真彥——」絕望的淚水滑落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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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鍾璦直流淚,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別說了、別說了。」歐陽真彥心疼地抱住她,雖然對她的遭遇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她親口說出當年的經過,他的心更加痛楚。天哪,那時小璦才十七歲,他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她?而她小小的身子怎能承受那麼多痛苦,難怪她想自殺。
在心愛的人的懷抱中,鍾璦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哭出她的委屈、不平與難以抹滅的傷痛。
歐陽真彥緊緊地抱著她,讓她在他懷中盡情哭泣,並在心裡對自己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從今以後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讓她掉淚,包括他自己。
他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脊,令人心憐的哭聲迴盪在病房中,良久良久……
好不容易哭聲有漸歇的趨勢,不過他的上衣已經從衣領濕到下擺,徹徹底底做了一次大水災。「你更是愈來愈會哭了。」他沒轍地道,小時候她動不動就會掉眼淚,原以為長大後會有改善,想不到她的哭功是隨著年齡持續增強的。
看著自己的「傑作」,鍾璦歉然地用濃濃的鼻音道:「對不起。」她頻頻吸鼻子,想止住淚水,免得他的衣服繼續受到荼毒。
「沒關係。」他毫不介意,為了她,報銷一件衣服不算什麼,心疼地看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他輕柔地說:「別難過了,你還有我啊,我會永遠在你身邊。」這是他十五歲那年許下的承諾。
聞言,鍾璦惶恐地推開他,「不,我已經不潔了,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胡說!」歐陽真彥正色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我對你的愛永遠不變。」
「不。」她轉開頭不看他,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下來。
不顧她的反對,他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左手,將她攬回懷裡,靠在她耳邊真心地訴說:「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完美無瑕的。」這樣的心情,不會因為那一點缺憾而改變。
她一抬眼便望入他眼中的深情,她好想告訴他,她好愛他,可是她不能,她已經失去了愛他的資格。
看出她還是被根深蒂固的貞操觀念所束縛,歐陽真彥實在又愛又氣,她難道看不出他愛的是她,而非那薄薄的一層膜……他當然希望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就算不是,他的愛也不會稍減一分啊,她為何要這麼傻?
既然她這麼固執,歐陽真彥心中也有了一個計策,托住她的下巴,他覆上她的紅唇,不是輕啄,而是深深切切的熱吻。
「呀……」鍾璦的低呼消失在他的嘴裡。
他的吻愈來愈火熱,愈來愈狂野,幾乎要燒盡她的理智。
逮著他稍離的空檔,她急急地叫道:「我不要你的同情。」寧願他鄙視她,也不要他同情她。
他笑得邪邪地,「你以為這種事光是同情就會有反應嗎?」在她尚未反應出他所謂的「這種事」是指何種事時,他突然將她放倒在病床上。
「你做什……啊!」
他迅速壓上她,堵住她愛說話的小嘴。為了避免她受傷的左手受到二次傷害,他特別騰出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左手,另一隻手則大膽地在她身上游移。
鍾璦再怎麼沒知識也能從他的反應知道他想做什麼,不堪的回億頓時浮上心頭,她立刻強烈掙扎,「不要!」被強暴時的無助與痛苦是她揮不去的夢魘。
明白她是記起了往事,歐陽真彥捧著她的臉蛋,深情地喚著,「小璦,看著我。」
那熟悉的聲音將她拉出夢魘,慌亂的眼神漸漸轉回清明。
「說,我是誰?」此時此刻,他不允許她的心裡存在他以外的人。
「真彥。」她乖乖地回答,知道他就在自己身邊,頓時心安許多。
「很好。」他滿意地笑了,再度吻住她。
他的吻猶似火種,在她身上點燃一簇簇的火苗,他的愛撫強烈助長著火勢的延燒,熊熊的大火以燎原之姿往她撲了過來。
「不……」她想阻止他,可是出口的話語卻破碎得宛如呢喃。
他輕而易舉地脫去她身上那件醜陋的病人服,露出她潔白無瑕的玉體,一雙大掌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粉嫩柔軟的渾圓,慢慢地摩挲撫弄。
上身的裸程驚醒鍾璦迷濛的神智,她急忙推他,「不可以!」
「誰說的?」他邪惡地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滿意地感受到她全身泛起的輕顫,靈活的舌繼續逗弄著她紅紅可愛的耳朵,聽著她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我是誰?」他在她耳邊呼著熱氣。
「真彥。」她的腦海已經被他佔滿。
「答對了,恭喜你可以得到大獎。」他笑得別有用心。
鍾璦表情傻呼呼的問:「什麼?」
「就是我。」他吻住她,不容她說出拒絕的話。
歐陽真彥的目的就是,用他倆的美好結合洗去她以往不愉快的記憶,而他目前正在努力實行中。
他眸中熾人的情慾迷惑了她,她在不知不覺中回應了他的吻,有了她的鼓勵,他的動作更加激烈起來,旖旎的春色在病房中徹底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