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會館分別在亞洲各地設有支點。日本隸屬黑門,澳門隸屬白門,香港隸屬紅門,曼谷隸屬銀門,西貢隸屬水門。
「現在飛安事故頻傳,你忍心叫我去冒險?我可是你的弟弟呀!」見老大問起,龍耀人立即采哀兵姿態,走親情路線。龍耀炙忍耐地看了他一眼,雙手撐在一團混亂辦公桌上。「好,不去澳門,那麼你是不是該滾回你的白門去?不必一個早上都賴在這裡。」
龍耀人笑了笑,性感的唇際漾出微笑。「我那裡太冷清了,到你這裡找點溫暖麼,起碼程桀和高越可以陪我說說話。」
「他們不是用來陪你說話的。」龍耀炙答得沒好氣。
「我知道,他們有正經事要做嘛,你說過很多遍了。」龍耀人更加嘻皮笑臉了,他不做事的時候,也希望別人不要做事,這樣才能真正達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境界,符合中國五千年來的精神。「那你還不滾?」龍耀炙低吼,他真的很想把龍耀人給扔出去。
「我走就是了。」不理會龍耀炙惱怒的眼色,龍耀人懶洋洋地起身,又懶洋洋地伸了個大懶腰。「哎——天氣這麼好,偷得浮生半日閒,要做些什麼消遣哩?打球?賞花?還是乾脆約齊紅龍、銀龍、水龍一起上貓空去喝茶好了……」
他是存心要說給那名火爆男子捉狂的。
「幫主!」一名黑色勁裝的屬下急沖沖地闖進來。
「又有什麼事?」龍耀炙的眉毛皺了起來,凌利的眼光投向程桀,怪他沒好好督導底下的人。
「屬下剛剛得到消息,徐家小姐被人綁架了!」黑衣屬下氣喘吁吁,;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哦?」龍耀炙微微挑了;挑眉,一副亭不已的樣子。「就這件事?」那丫頭被綁架了?居然有人敢動南方會館的人……」
龍耀人發出噴聲,連連搖頭。「老大,你也太冷血了吧,泯柔是你的未婚妻,她被人綁架了,你還坐得住……」
龍耀炙撇了撇唇。「我們還沒訂婚。」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綁架了徐泯柔?難道一點也不懼怕南方會館與徐派的勢力……」
龍耀人故意大大歎了口氣。「好歹她即將成為你的未婚妻,衝著這點,你就不能對她不聞不問,太傷人家小妹妹的自尊心了吧!」龍耀炙韻面孔浮;上一抹譏誚的表情,不痛不癢地說:「保護她不在我的責任範圍之內,她不是三歲小孩,該學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該死!那丫頭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到處招蜂引蝶,莫怪成為歹徒下手的目標……
「難道你不怕她被劫色——」白龍比了個撕裂衣衫的動作,配上他臉部扭曲的表情,夠聳動的了。
「劫色?」龍耀炙面色一凜,天殺的!哪個混球敢碰他的人一根寒毛,他絕對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呀,劫色。」龍耀人輕描淡寫地說。「劫色的童思就是說,她會被別的男人佔有身體,奪取貞操,那個男人可能是個色迷迷的槽老頭,也可能是個猥瑣的小耄三……」「龍耀炙!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不甘的、憤怒的、失望的聲音彙集而成一股腔訴,徐抿柔衝了進來。她瞪著龍耀炙,就像他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咦?未來的大嫂?你不是被綁架了嗎?」龍耀人稀奇地挑了挑眉毛。
「重點不在於我有沒有被綁架,重點在他——」徐民柔惡狠狠地指著龍耀炙。「我出事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白龍,你說!他是不是世界上最冷血、最無情、最邪惡、最卑鄙、最無恥、最變態的男人?」
「罵夠了嗎?」龍耀炙格開她那微小的指頭。「聽好,徐泯柔,別在我面前玩三歲小孩的把戲,我沒空陪你捉迷藏。」她揚起下巴,眼裡儘是不馴。「那麼董姬呢?想必你很有空陪她捉迷藏嘍!」見鬼!她的語氣幹麼活像個吃醋的老婆,她根本就不在乎龍耀炙的,又怎麼會跟什麼詼死的董姬吃什麼鬼醋。
龍耀炙拋給徐泯柔一個嘲弄有眼神。「你憑哪一點跟董姬比?難道你以為你對我也有同樣的吸引力?」
她輕啐一聲,「我為什麼要跟她比!她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但是……哦,她卻嫉妒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龍耀炙聲量依舊地吼:「閉嘴,徐泯柔!你才是一個沒有修養,沒有品德,沒有學識和見識的女人!」她生氣地瞪著他,可惡!居然為了董雅煙而把她損得一無是處。「因為我不會在床上取悅你嗎?」
話一出口她才驀然吃驚,這什麼話?她好像個深閨怨婦哦。
他拍著公文夾,惱怒地咬著牙根。「是的,你是不會取悅我,因為你沒有取悅我的機會!」
在一旁涼涼看戲的龍耀人不禁莞爾,這兩個大人叫罵起來的方式還真是如出一轍,都像小孩一樣耍賴。
「嚷!我說——」龍耀人清丁清喉嚨,把聲音拉得惹長。「大哥、大嫂,兩位還是坐下來好好談吧,這樣站著吵很容易傷身體的。」
這是什麼理論?
「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龍耀炙對著淨會看熱鬧的弟弟吼。白龍一派瀟灑地往大門走去。「也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那麼我先走了,兩位自己保重。」
「不!我走!」徐泯柔一把攔下前腳已出黑門的龍耀人。「我才不想留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會侮辱我的人格和靈魂!」
「南方會館會侮辱你?」龍耀炙簡直要噴火了。
「你說清楚!」他伸手想捉回那顆小腦袋。
「算了,老大!」龍耀人摀住嘴打了個呵欠。「我們有泱泱風度的男子漢,別和她們小女人一般計較。」
龍家老大哼了哼。「她也不配我跟她計較。」這丫頭沒事找事,竟騙他什麼讓人綁架,讓他罵兩句也是應該的,難道她不知道現在社會綁架手段多殘酷嗎?這樣詛咒她自己,直是……龍耀人那張英俊又促狹的面孔閒閒地說:「你們就快訂婚了,這樣的相處方式不太妥當吧。」說「相處方式」是客氣了,那分明是「對峙方式」嘛。
龍耀炙的眼中閃過一絲彆扭。「別把這種責任往我身上推,婚事不是我訂下的。」
徐泯柔會允婚,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三年前,那姓徐的小丫頭才十六歲,當他老爸一時興起到徐到講親時,沒想到她連考慮都沒考慮就一口答應了。
那丫頭不是也恨他恨得牙癢癢的嗎?每次一見面,他們總像瘋狗似的互咬,這種情形即使年歲增長也沒啥改變,他們碰面的狀況還是一樣幼稚、可笑,不知所為何來。「就算婚事不是你訂的,你也該尊重死去的老爸嘛,難得他這麼喜歡泯柔。」
龍耀炙不悅地說:「那傢伙油嘴滑舌,只會對老爸甜言蜜語,根本一點真心也沒有。」
「可是老爸生前把她當第三個女兒看待……」
龍耀人一個傻眼,不碰她?這麼說來,黑龍是打算讓人家小姑娘守活寡嘍?
哇,這個報復太殘忍了。
夜晚的「雅煙山莊」是一片燈火通明,室內流瀉著輕柔的音樂,傭人們來來去去,正在為主人打點豐盛精緻的晚餐,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而令人愉悅。坐在梳妝台前,董雅煙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姣好的唇際泛起笑意。
她特意妝扮過了,一襲低胸無袖窄腰的銀色曳地長裙使她性感動人,長髮嫵媚地披在肩後,前頸到乳溝的那一片如癡脂的肌膚白皙光滑。她保養得很好,歲月完全沒有在她身上烙下痕跡。
就是這樣的雅致、性感,讓男人愛不釋手。
王管家輕叩房門,規矩地報告道:「小姐,龍先生三分鐘後到。」
龍耀炙待她是相當客氣的,來之前總會命程桀先打電話過來。他尊重她交朋友的自由,即使她屋裡出現別的男性,他也不會多言半句。過了一會兒,她輕盈地起身,未到樓梯處就聽到龍耀炙的聲音。顯然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他在嫌廚子的綠豆湯沒有熬爛哩。
「耀炙!」董雅煙走到豢養她的男人面前,纖手滑遭炮的臂彎中。「怎麼?不合胃口嗎?」
龍耀炙皺起眉宇,隨手把瓷碗擱在一旁女傭端著的毛盤上。「看來雅煙山莊得換個廚於了。」
董雅煙笑了笑,這種話他已經講過很多次了,但是從沒當真過;而她知道,每當黑龍發廚子脾氣時,必然是他情緒惡劣的時候。
「嘗嘗冰糖燕窩好嗎?」她柔亮地、討好地問。
「不必了。」龍耀炙煩躁地揮揮手,早上被那個丫頭一氣,現在就算吃龍肉也沒滋味。她堆了一臉的笑,揚起睫毛來。「那麼,我們開飯好嗎?你應該餓了吧。」
「開一瓶伏特加。」他對女傭吩咐,今天他需要喝一點酒,以忘掉徐泯柔那張討厭的魔女臉孔,否則晚上準定失眠。
董雅煙笑了笑。「要我陪你喝酒嗎?」
看來他今天心情真的欠佳,大概是南方會館裡又有什麼煩人的事了吧?江湖風雲,不是她這一介弱女子管得了的。不過,她可以盡量使黑龍開心,這裡是他為她築的香巢,她就有義務取悅他。
入座後,王管家取了酒來,才剛在玻璃杯裡注滿酒,龍耀炙一下子就干了第一杯。他扯扯嘴角。「雅煙,我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就是你。」那丫頭還妄想跟董雅煙比,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
董雅煙一怔,有點意外龍耀炙會這麼直截了當地讚美她,難道是她今天特別美,特別誘人嗎?或者,是他今天特別……「想要」?
「比我溫柔的女人有很多。」她在心中歎息一聲,就算她再溫柔,也網不到他這尾暴躁黑龍的心呵。
「今天黑門來了個討厭的傢伙。」他忽而轉了話題,提到徐泯柔他就恨得牙癢癢的,但若不能一吐為快,他又很不甘心。
她蹙起秀眉。「是仇家嗎?」該不會是什麼大麻煩吧,她聽聞最近日本黑道非常猖狂;大有要併吞台灣黑道之勢。龍耀炙沒好氣地說:「是徐家的丫頭!」說仇家也對,這丫頭和他的仇家差不多,都是來找他麻煩的。
董雅煙笑了。「你是說徐泯柔,你的未婚妻?」
她知道這個名字,自從兩年前認識龍耀炙之後,她就經常可以從他口中聽到「徐泯柔」三個宇。
不過他提到徐泯柔的時候都沒有好事,總是咬牙切齒的,活像跟人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但偏偏,這個令黑龍咬牙切齒的少女——是他的未婚妻。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還沒訂婚。」
董雅煙緩緩拉開個淺淺的笑容。「但是你們下個月十六號就要訂婚了。」龍耀炙瞪著她,粗聲地問:「你怎麼也知道?」是哪一個白癡到處去昭告天下了?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認為自己沒立場關切這件事,所以一直當作不知道。
「大家是誰?誰又是大家?」他問得很火。
董雅煙溫柔地迎視他的目光。「就是你可以想像到的任何一個人,連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的路人都可能知道,只因為你是南方會館的幫主。」
龍耀炙斂起深眉+臉色一變,不說話了。
餐後,他們在董雅煙房中的陽台外喝咖啡,滿天星斗下,他將她摟在懷中坐著,明明軟玉在抱,但是他腦海裡卻不知道怎麼搞的,還是閃過那個小鬼發育不良的身影。
撫摸著她的長髮;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她十四歲那一年在我們家游完泳,只披著一條浴巾就走出來,我剛好經過,偏巧一陣風吹掉她的浴巾,結果她卻硬說我是大色狼,就此和我結下樑子。」在黑龍的懷裡,董雅煙微笑,點頭,不時輕嚷一口咖啡。
其實這個小插曲她已經聽過很多遭了,每回徐泯柔又和他扛上時,他心情欠佳,就會拿出來說一遍。
難道黑龍沒發現嗎?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討厭魔女,他應該是在乎的,否則他不會常常提到關於「那丫頭」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今天她居然叫人冒充我的屬下到黑門來,謊報她被綁架的消息,她以為我會為她著急,哈!」那聲「哈」有著重重的不屑和鄙夷之意。
董雅煙展現她慣有的優雅和風度,微微一笑。「那麼,你著急嗎?」他當時該是著急的,而且非常著急,否則他今天的心情不會惡劣成這樣,他在氣徐泯柔拿自己的生命來跟他開玩笑。
龍耀奉挑挑眉。「我為什麼要替她著急?」最好她,被綁到沙特阿拉伯去當奴隸兼賣石油,永遠不要再回來。
「可是你在生氣。」她點出了事實,她想,如果是她被綁架,黑龍恐怕都還沒現在一半擔心吧。
「我是氣她的無聊。」他馬上為自己辯白,哈,誰會在乎那個丑不拉機又發育不良的小鬼。
董雅煙還是笑。「至少她引起你的注意了。」
「這種注意還是免了吧。」龍耀炙冷漠地說。「她在我眼中永遠只是個長不大的小妹妹,耀淇都比她成熟。要當我的妻子,溫我的床,她沒有資格。」
「那麼我呢?我是否有資格溫你的床?」輕語問著,她的手纏上了龍耀炙的頸子,用尖尖的指甲刮搔著他的皮膚,開始挑逗他。
美人在抱,他本能地反應著她,低頭尋找她的嘴唇,吻住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輕舔深入,輾轉熱吻。
「耀炙!」她動了動身子,輕吟著。
女人嬌美的聲音又讓他想起那個粗魯的小鬼,龍耀炙一個皺眉,立即把徐泯柔的影子趕跑。見鬼!這種溫存的時刻想那個煞風景的東西幹麼?
於是他強迫自己專心。是的,他要她,他的女人是董雅煙,絕不會是那個小鬼……老天!該死!天殺的!他怎麼又想起她了!
龍氏一族的祖屋就建於南方會館總部後頭,是一處佔地二百多坪的寬大地方,采歐式建築,和總部截然不同:它有最現代化的設備,也有時髦的娛樂設施,更有一流大師設計的頂級裝潢。
此時建築物前的游泳池裡正有兩名美麗的少女在悠遊著。穿湖藍色連身泳衣的少女身材修長勻稱,穿桔紅色三點式泳裝的少女則穗纖合度,豐滿細腰美臀,凹凸有致的身材充分展現著青春的活力。
「泯柔,我都聽說了。」龍耀淇游罷上岸,拿起大毛巾圍住身體。
「聽說什麼?」泯柔可愛地揚起睫毛,她裝蒜。
可惡,一定是那尾游手好閒的白龍替她散播謠言,蓖昨天在黑門的所作所為一定人盡皆知了。
龍耀淇直視著好友一臉無辜的神情。「你到大哥那裡去鬧了。」
昨晚老大沒回來吃飯,她二哥在餐桌上把白天在黑門;發生的事加油添醋地演了一遍,現在整個龍宅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我哪有鬧?」她矢口否認。「我是去找他『溝通勾通』,你瞧,我們都快訂婚了,我卻連在哪裡宴客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悲慘又可憐的新娘嗎?」
「大哥確實不應該。」龍耀淇語氣平板。「不過,我想你清楚,無論你做什麼,對他都不會有絲毫影響。」
「那不就好了?」泯柔聳聳肩。「既然對他不會有影響,那麼他也不會理會我做了什麼,扯平。」
龍耀淇半瞇起眼睛。「難道你們婚後也要用這種模式相處?」
「如果他辦得到,我也辦得到。」徐泯柔揚揚眉,看誰撐得久嘛?
「你可以忍受大哥婚後不碰你?」她知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不碰我?」徐泯柔錦而瞪大眼睛,一絲絲酸酸的感覺倏地掠過心頭。「他說的?」
「他說的。」龍耀淇點頭,她還記得昨晚她二哥說到這段時,那副眉飛色舞,等不及要看好戲的模樣。
「不碰就不碰,我又沒有性飢渴!」徐泯柔惱羞成怒地哼了一聲。「他最好別食言。」
「別忘了我大哥有董姬哦!」
聞言,徐泯柔露齒大咧咧地一笑,笑著揚聲道:「哈,那我也可以去找個男妓呀!」
聊得過於投入的兩人完全沒注意到二樓陽台上站著一個人,那不是別人,正是她們口中的男主角——黑龍。
他重重蹙起濃眉,臉色不悅,非常、非常地不悅。
堂堂未來南方會館的幫主夫人要找男妓?他沒聽錯吧,如果她膽敢去找男妓,他會先剝掉她一皮,讓她連去嫖妓都嫌丟臉!
昨晚,他在董雅煙那裡待到凌晨三點才回到這裡,一早卻被那兩個小鬼的戲水聲給吵醒。她們還真是精力充沛,才五月初就在游泳?也不怕早晨空氣涼會感冒!改天要好好訓訓她們,太不懂得愛護身體了。
耀淇還好,泳裝夠保守、夠斯文大方,可是瞧瞧,那小鬼穿的是什麼泳衣?居然學人家穿三點式來了?
她有胸部嗎?穿這種泳衣出來簡直丟人現眼……咦?
她有胸部!
龍耀炙的視線鎖定在徐泯柔身上,瞪大了眼睛,這個發現差點讓他窒息。
老天!她居然有胸部,這丫頭是什麼時候偷偷長大的?那胸部居然還……還真不小。
她不高,據他目測大約才一百六十公分出頭,但是身材卻很均勻:渾圓豐挺的胸部幾乎和董雅煙不相上下,腰肢細細的,連一絲多餘的熬肉也沒有,他打賭不會二十三寸,可能才二十二寸半而已。
而她的臀部——她的臀部小小的,很結實,配上修築的白皙的雙腿,這是一副女性成熟的嬌軀,絕對可以令男人瘋狂的身子……
龍耀炙倏然一驚,老天!他怎麼像個變態色情狂似的在打量那個小鬼?
這太反常,太教人不安了,她對他不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他幹麼還發神經去對她的身材著迷?
但是平心而論,她確實發育得好極了,跟當年她掉落浴巾時他看到那副青澀軀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活像兩個人。
她吃了什麼超級補藥?通乳丸?姑嫂丸?還是最近第四台常常看到的舒麗美錠?這丫頭該不會無聊到去隆乳吧?
敲門聲打斷了龍耀炙一堆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名長髮男子不待回應就踱了進來。他的長相俊美無比,但卻非常冷漠,優美的唇線抿成一條直線,使原本冷酷的一張臉更為冷硬。
「有事嗎,耀月?」黑龍從陽台踅進房內,開口詢問龍家老四。
「香港的旗幫有意入侵台灣,做的是販賣海洛英的生意,我調查過了,消息不是空穴來風。」南方會館的銀龍——龍耀月直敘得簡單扼要。
「哦?」龍耀炙犀利的眼瞳閃著不尋常的火焰,很久沒有玩這麼好玩的遊戲了。「澄澄怎麼說?」
香港歸紅門,也就是龍家三小姐——龍耀澄所管。
「她說要去會一會旗幫。」
龍耀炙挑了挑眉。「一個人去?」龍家三小姐的膽大和古靈精怪是出了名的,不過她畢竟是他的親妹妹,即使她早已能獨當一面了,他可不願她去冒險。
「一個人。」龍耀月淡淡地答。
「你怎麼看?」他知道老四來找他,必定是有不同看法。銀龍和白龍不一樣,做事從來不打馬虎眼。
「派人暗中保護她。」雖然紅龍是他姐姐,但他還是不相信女人的能力,尤其是太漂亮的女人。
「我和你的看法一致。」龍耀炙點點頭,隨即露出微笑。「澄澄貪鮮好玩,什麼東西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尤其是長得英俊性格的男人,到人家地盤去,別被人家給賣了都還不知道。」
「你贊成?」
龍耀炙點頭。「照你的意思去做,不過別讓她知道,如果紅龍知道了必定暴跳如雷。」想來他們兄妹倆還是有點遺傳的。
事情一稟告完畢,龍耀月就二話不說,退了出去。
龍耀炙走回陽台邊,想再研究研究徐泯柔的好身材究竟是怎麼變來的,卻看見一名登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入了她們的行列。
該死!白龍竟然色迷迷地猛盯著那丫頭的胸部看,難道他不知道徐泯柔是他未來的大嫂嗎?
這傢伙簡直目無兄長,「白龍」這個稱號不適合他,他該叫「急龍」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