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黑眸近乎無情的瞥了她一眼後,開始褪去身上的遮蔽物,直到全身赤裸後,才悠閒的晃過妮妮的面前。
啊,剛才可有什麼龐然大物晃過她面前?
妮妮眨了眨眼皮,美眸如雷達般看向四周——
啥?妮妮錯愕的瞠大眼,小嘴張成了一個0字型。
他……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把自己剝個精光?
熱情如火的視線,隨著裸男而移動。
怦怦、怦怦……
妮妮的呼吸極為紊亂,一顆心如萬馬奔騰般地狂跳著,她連忙用手按壓住胸口,兩片粉腮紅得宛如熟透的番茄。
完蛋了!她是被下咒了嗎?她居然像個女色情狂,直盯著他健壯雄偉的體格,移都移不開。
只見裸男往右邊的陽台走去,她的視線也跟著飄向右。
裸男拉上窗簾後,若無其事地往左邊的浴室走去,她的視線也跟著飄向左。
而當她的視線不經意瞟見他的男性時,她的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原本那只是個垂頭喪氣的東西,沒想到竟然在她的注視下,瞬間抬起頭來,甚至有愈來愈威武的現象……
哎喲,我的媽!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裸男異常強壯的重要部位,幾乎讓她忘情的叫出聲。
正要步入浴室的尹闐,倏地接收到熱情的目光,他擰起劍眉,停下步伐,冷眸瞇成一條線,弧形優美的薄唇,逸出了一道足以凍死人的低沉嗓音。
「你發什麼呆?還不幹活去?」
「好、好,我這就去幹活。」妮妮盯著他的重要部分掹點頭。
「那還不快去。」尹闐在家習慣穿著輕鬆,尤其在洗澡前都是裸露狀態,他不會因為有女人存在,而輕易改變自己多年來的習慣。
倒是妮妮色膽包天,一雙美眸猛盯著他瞧,看得他渾身不對勁,她熾熱的眼兒彷若已化成了她白嫩的手,正在他身上做無形的愛撫,害他男性瞬間亢奮。
「是、是是……」妮妮一時收不回視線,一顆心小鹿亂撞,沿著牆壁一路往浴室摸索而去,貪婪的目光仍然看向他胯間雄偉的——
「快!」尹闐緊咬著牙齒,齒縫問進出了不耐。
「好!」
好不容易來到了浴室門口,妮妮的前腳才剛要跨進去,卻在和他擦肩而過時,手指意外的摩擦到尹闐的重要部位。
啊!天哪!天哪!她、她她她……她摸到他那裡了!
嗚嗚……好感動,感動到快死了!
她的手……她寶貝的手,做出了她出生以來,感到最光榮、最偉大的事情……
這時妮妮終於肯收回視線,改而落在自己顫抖不已的小手上,紅嫩的小臉蘊滿了說不出口的激動。
讓她一見鍾情的男人,那裡的氣味已經殘留在她的手指間了!
她的手沾滿了他男人的氣味!
上帝呀!拜託請原諒她一時的色心,她興奮到快不行了,激動到呼吸困難,全身血液瞬間街上她的腦門,最後滑下她的雙腿之間。
她這輩子從沒這麼激動過,她很想一輩子都不洗手了!
妮妮興奮到渾身發顫,清澈的美眸,驀然湧出了激動的淚水。
「你哭個什麼勁!?被摸的人是我!你是佔到便宜的人,怎麼?你想作賊喊抓賊呀!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是故意摸的,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上我的床了?是不是等不及了?乾脆我澡不洗了,我們直接上床,你覺得如何?」
見她水漾的秋瞳裡,在微弱的光線下,散發出一抹我見猶憐的神采,尹闐內心的震盪實非筆墨所能形容,迫使他蠻橫的咄咄逼人。
「人家是因為……因為……」他怎可以誤會她哭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吃虧了?天知道她有多麼的感動!她巴不得留住這份「意外驚喜」。
忘不了剛才的觸感,她的眼兒又忍不住賊兮兮地瞄向他那裡——
他狂怒的吼著她:「你還看!」
「我——」
她心狂跌了一下,有點兒惱羞成怒,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把門光往上瞟,不爽地直視著他盛滿不知名情慾的黑眸。
看一下會少一塊肉嗎?他真的很小氣耶!反正等下他們就要上床了,遲早會把他全身摸光光——雖然她什麼都不懂,可是她真的超想摸。
「你瞪什麼瞪?」
尹闐破口大罵,情慾卻宛如岩漿般地在他體內沸騰著,粗糙的大手猛然一推,把她推抵在牆上,然後俯下頭去,將唇覆蓋在她軟嫩的小嘴上,撩撥到她張嘴迎合——
而她的腦海裡,開始進駐了各種不同的遐想——
她幻想著自己和尹闐在床上纏綿的翻滾著,幻想著自己穿上一襲白紗和他步入禮堂,幻想著她和他生下一「拖拉庫」活潑又可愛的小寶寶,甚至連孩子的名字,她都已經順便想好了,老大取名為尹大毛,老二取名為尹二毛……
快感跟著知覺迅速遍及他全身,尹闐的腰無法自制的做出頂送的動作,頂入她的掌心,讓她能摸得更徹底……
喔!不行!太興奮、太刺激了!她的心臟快沒力了!她的心臟沒有多餘的空間,負荷這麼多的亢奮,她快承受不住了,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妮妮柔軟如棉的嬌軀,忽然整個滑了下去!
情緒正處於亢奮狀況的尹闐見狀,反應機敏的一把橫抱起她。
她竟然在他懷裡昏了過去?
這小妮子也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她要搞清楚一點,他雖然強吻了她,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求她來摸他!是她自己愛摸的——
咦!不對!是他吻得太激情了嗎?
該死!她是他的女傭,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她怎可以當著他的面,沒用的昏死給他看?
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他都不可以隨便碰她了?否則動不動就昏,那還得了?
可是,她醉酒時,明明是很熱情的——
他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
難道說佔有她,只能在她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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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子,照在床上的人兒身上。
原本動都不動的妮妮,像殭屍一樣,突然彈坐了起來。
她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來。
「喔……」她懊惱的用十指抓著頭皮,因為她想起了一切,憶起自己在緊要關頭上,竟然沒用的昏死過去。
她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生她的父母親,對不起她未來的孩子。
她怎可以這麼沒用的昏過去!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幻想了。
真是可惜,都怪她沒用,禁不起過度的刺激,讓一切都泡湯了。
嗚嗚——她好想去死喔!人家她明明都已經做好和他上床的心理準備了耶,她怎麼可以昏倒——
沒關係,來日方長,人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有一天,她會克服自我難關,好好的、徹底的把尹闐從頭到腳摸上一遍。
雖然他是身價上百億的大富豪,而她不過是個小女傭,在這之前,她也從不敢奢求自己會有麻雀變鳳凰的一天,可是她又想了想,她雖平凡,不過同樣擁有愛人與被愛的權利,就算她沒勇氣追愛,不過討好他、伺候他,讓他開心這些事,她應該可以做得很好才對。
咦?什麼聲音?
她聽到一道規律而平穩的呼吸聲,在耳邊迴盪著。
轉頭一瞧,哦!她快哭了,瞧她的心上人,正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睡容簡直英俊到沒人能比。
這麼說來,她還是佔便宜的,至少她和他同床睡了一整夜,雖然他們之間清白如水,可是她還是好開心。
此刻她心花朵朵開,興奮的窩回床裡,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盯著尹闐的睡容,唇邊漾起一絲甜蜜蜜的笑意。
就這樣看著他,也是一種幸福呢。
看著看著,小臉不自覺發燙起來,呼吸和脈搏亦加快起來。
她的身子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他的味道更像是已經烙印在她唇辦上。
倏地,他翻了個身,面向她繼續沉睡著。
然而,他的黑髮卻擋住了她賞俊男的視線,妮妮好生氣,伸手撥開他那頭礙眼的長髮。
煩人耶,他為什麼非留長髮不可?這樣的髮型雖然很適合他,但是礙到她的視線就是罪該萬死了,況且她有預感,如果他理小平頭的話,一定很酷。
咦,昨晚他親口答應她,在她學成之時,就可以幫他理發——
但是,她等不及了啊!她好想現在就幫他剪頭髮!
學成?嗯,她先拿自己當實驗品,這也是學習過程啊!
思及此,她飛快跳下床,沒心思去做多餘的考慮。
反正醒來後的他,在目睹她的傑作後,除了大發雷霆的吼一吼,應該不至於會砍了她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剪得好,尹闐一看,大叫:「哇!酷翻啦!」那他鐵定不會生氣,反而會讚美她很有剪髮的天分呢!
愈想她愈興奮,她開始去找理發用的剃刀。
找了老半天,始終找不到理發用的剃刀,卻找出了一把家庭用的普通剪刀。
她走到化妝台前,平滑的鏡面裡,照映出一張清麗可人的臉蛋。
打開手中的大剪刀,卡喳卡喳,她兩三下就剪去自己的劉海,成功測試了剪刀的利度,以及她所謂的「練習過程」。
「嗯!太好了,大帥哥,請將就一下吧!你馬上就要變成大酷哥了唷!」
抓緊手中的大剪刀,妮妮慢慢地爬上床,生怕吵醒他,她小心翼翼的挨近他身邊,然後隨便抓起他一束長髮,正準備一刀剪下去——
且慢!他會不會裝睡?她不安地看著他。
「主人?哈羅?你醒了嗎?主人?主人……」試探了好一會兒,尹闐仍然毫無反應的熟睡著。
經過求證後,妮妮優美的唇勾起一抹淺笑。
她小心翼翼地抓起他一緇黑髮,「好棒的髮質唷,真叫人羨慕。」握在手裡的柔軟觸感,讓她不由得讚歎出聲。
見他仍末因她的騷擾而甦醒,妮妮既興奮又緊張的打開大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卡喳卡喳沒多久,尹闐的頭髮已短到耳際,紊亂不齊的頭髮,活像被狗啃過一樣!
「啊!毀了!」慘了、慘了!這和她想像中的平頭,出現了很大、很大的差距。
她原本是想說如果她剪得好,尹闐一定不會生氣,反而會讚美她有天分,一夕之間就學會了理髮。可是她卻把他的頭剪成四不像,她再也不敢奢求他會原諒她了。
但,幸好,醜陋的髮型絲毫影響不了他英俊到快翻了的長相。
不行!第六感告訴她,這頭獅子一定會大發雷霆!
嗚——怎麼辦?
妮妮突然覺得呼吸有點急促起來,握著剪刀的手,亦因害怕而開始有點抖顫。
他若突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見到她幹的好事,那他——
開溜吧!先躲起來再說!
思及此,她想都沒想就把剪刀丟出陽台,消滅手中的證據,然後飛也似地逃出他的臥房。
女女女
浴室裡,如月的明鏡,照映出一頭令人難以招架的醜陋髮型。
尹闐的身體頓時僵硬了,眼中驀地燃起兩簇烈焰,手裡的刮鬍刀被他握得死緊。
是哪一個活得不耐煩的人,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把他好端端的一個髮型,弄得亂七八糟,這叫他怎麼出去見人?不可饒恕!
而第一個竄人他腦海的人兒,就是妮妮!
因為昨天她昏了之後,他就把她抱上床了,兩人一直睡在一起,沒有他的命令,根本沒人敢踏入他的房間,更別提有人敢動他一根頭髮了!
除了她,還會有誰?
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手中的刮鬍刀被他重重的扔進洗臉槽裡,尹闐一腳踹開浴室的門,離開了臥室,旋身往中庭花園大步邁去。
中庭花園早已有傭人開始在打掃了。
「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誰看到了妮妮?」尹闐用冷峻無比的口氣質問,強忍著要殺人的衝動。
聽到主子大人駕到,大夥兒不約而同地看向他,正要開口回話,卻在見到尹闐猶如被狗啃過的怪頭後,失控的哄堂大笑!
尹闐不悅地瞇起比刀還要銳利的黑眸,用眼尾掃視過眾人,低沉的嗓音冷然的質問:
「很好笑嗎?」
「不、不是的!」迎視到尹闐可怖到極點的怒光,傭人們嚇得寒毛直豎,臉色發白。
幾個比較機靈的傭人,迅速把頭垂下,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清理著地上的落葉。
「去把妮妮給我找出來!」他眼中跳躍著兩簇非同小可的火焰。
「主人,因為阿寶釀了一甕葡萄酒,說是特地為主人釀造的,妮妮剛好經過廚房,阿寶就讓她先品嚐,所以他們現在……在喝、喝酒……」一個傭人戰戰兢兢的說著。
「她還敢喝!嫌她惹的禍還不夠多嗎?而且是誰給阿寶這麼大的膽子,居然讓她去喝酒!你們一個人去把阿寶叫來!」潛伏在尹闐體內的烈焰,在聽到這一席話後,立即劈里啪啦的燃燒起來。
想起她酒醉的樣子,還有和阿寶獨處的情況,尹闐就妒火沖天,氣得想砍人。
如果阿寶敢動她一根寒毛,他一定饒不了他!
倏地,一抹嬌小的身影,像幽靈似的由他身後蹦出來,繞到尹闐的面前,用怪異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
「妮妮!」在見到滿臉通紅的妮妮,尹闐的憤怒飄到了最高點。
「哈哈……主人,是你呀,好耶!你一定很滿意我的傑作對吧?」
嘗過一次葡萄酒的香醇後,妮妮自此對葡萄酒留下深刻的印象,而阿寶又對葡萄酒十分的有研究,在成功釀造出新的葡萄酒後,便邀請妮妮一塊兒品嚐,把她原本打算躲到外太空去的念頭,給趕得一乾二淨。
可惜她的酒量一點都沒進步,才喝一杯就醉醺醺了。
「該死的女人,誰准你碰我的頭髮的?」尹闐力持鎮定,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氣。
「你啊,是主人允許我可以這麼做的啊,我有先剪自己的頭髮做練習啊,不錯啊,你這樣很好看耶,我喜歡……嘻……」妮妮用手搗住嘴,微抖的秀肩像是在嘲笑他的拙樣,可笑容卻該死的甜得像蜜糖。
這時,阿寶被人找了過來。
「主人,你找我有事?」阿寶必恭必敬的問著。
「你信不信我把你給活埋了!是誰准你給她酒喝的?」尹闐英俊的臉已變得陰沉無比。
阿寶以為大禍臨頭,嚇得瑟瑟發抖,「主、主人,那葡萄酒是我特地為主人釀造的,我擔心口感不好,所以自己先嘗過,結果……妮妮來了,我就……
「她是一杯就醉的人,該死的你居然敢給她酒喝?」尹闐幽黯的黑瞳,直勾勾的瞅著阿寶。
「主人!我……我不知道她酒量這麼差的,我若知道的話,怎敢讓她品嚐——」
「該死!你給我聽好!」尹闐怒不可遏的吼著,「以後你再犯同樣的錯,我絕不饒你!給我滾!」
「是、是!」阿寶嚇得臉色發青,頻頻點頭,拔腿就跑。
「別生氣了嘛!主人,讓人家抱一下……」妮妮伸出細臂,不知死活的想擁抱他。
「該死的女人!」他眉心一擰,薄唇進出一串咆哮,揪起她的細臂,就往大廳拖去。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激怒他,唯有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她是否活久嫌膩了!?
「好痛唷!你放開我啦!」妮妮胡亂的掙扎,一心想掙脫他要人命的鉗制。
「表哥,你在做什麼呀?嘎!你的頭髮——」隨著那一串清脆的聲音,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跑進來。
「茵緹,你隨便坐,我正忙著,沒空招呼你。妮妮,別睡,給我醒過來!」尹闐瞥了表妹一眼後,便將醉得差不多的妮妮拖到沙發上去。
「討厭啦!我要睡覺,主人,人家要抱抱……」妮妮嘟起小嘴,抱怨的咕噥著,然後倒進他懷裡,抱住他結實的雄軀,一下子就找到周公,和老人家相約泡茶、下棋去了。
這景象讓茵緹看得一頭霧水,平日表哥一向獨來獨往,不與人接近,可是眼前這外表看來十分柔弱的美麗女子,竟主動投懷送抱還沒遭到表哥拒絕,這不免讓她感到十分的不是滋味。
茵緹是父母親的掌上明珠,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家人也都知道她對尹闐得愛慕,所以也極力的想湊合他們。
然而,表哥雖然很疼她,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為了找機會和他進一步接觸,她三不五時就往他家裡跑。
現在看到表哥的懷裡,躺了個陌生的女人,而他非但沒有推拒,反而把她摟在懷裡,俊龐上還隱約浮現出一抹她不曾看過的憐惜,茵緹直覺自己在表哥心中的地位,就要被這女人搶走了。
「妮妮?」尹闐快被這小妮子打敗了,她竟然說睡就睡,完全不理睬他此刻的心情!
「表哥,她是誰呀?你的頭髮又是怎麼回事呀?」茵緹小心的問著。
「她是我的女傭,喝醉了。我的頭——拜她所賜。」尹闐將停留在妮妮臉上的視線,轉移到茵緹的臉上。
「女傭?她好大的膽子,不但把你的頭髮剪得這麼醜,還一大清早就喝得醉醺醺。表哥,你應該要好好的懲罰她一頓。」聞言,茵緹鬆懈了些許對妮妮的戒心。
因為她只不過是個毫無殺傷力的女傭,身份地位卑微得可憐,所以她也不必太擔心,反正外頭的野花,永遠都比不上她這朵盛開在溫室裡的花朵。
「茵緹,你今天怎這麼早就來找我?」尹闐轉移話題,他不想和她繼續談下去,因為以茵緹的個性,必然會想出一大堆怪招,來懲治妮妮今日的行為。
「今天是假日啊,當然要早早出門來找你。」茵緹嬌笑著,然後由鑲著真鑽的名牌皮包裡,取出兩張飛機票,「表哥,我想你很久沒陪我出國去玩了,所以我自作主張,訂了夏威夷的飯店和機票,希望下個月咱們能出國去度個長假。」
「茵緹,你明知表哥根本抽不出時間陪你去玩。」
「別掃興嘛,表哥,算我求你好不好?」茵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尹闐向來吃軟不吃硬,茵緹早瞭解他的個性,她有信心一定可以說服表哥。
「你真是的。」尹闐不忍拒絕表妹的邀約,可他又不想出國。
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現在家裡又來了個妮妮,她甜美的模樣更是教他捨不得離開這個家。
他怎放得下心把她留在家裡?說真的,看了她的表現之後,他再也不敢離開她半步了。
她才剛來報到兩天,就已經醉了兩次,第一次醉酒就失身給他,而這迷糊小妮子,至今還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他給吃了。
不過她栽在他手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他嘗一次就不想放手了。要是換成了其他男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莫名的——他就是忍不住想去保護她、憐惜她,是以,他不放心留妮妮在家,雖然她有點小缺點,一醉酒就瘋言亂語,可是,他已經感受到妮妮的愛意和柔順,他知道她會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傭,再加上她性感誘人的胴體,他想他永遠都忘不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強盛的佔有慾和保護欲,尹闐不悅的沉下瞼。
這女人明明犯了自己的大忌,他該怒不可遏的懲治她,但不知為何,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魔力,足以擾亂他的心,甚至他感覺到,他已經原諒了她不可饒恕的行為。
然而在此時,他仍然不想費心思去臆測內心深處的想法,及對妮妮種種莫名的反應是何種因素造成。
「表哥,答應人家嘛,拜託啦!」茵緹撒嬌的嘟起嘴,雙手合十的拜託著。
尹闐斂下深邃的黑瞳,若有所思的看著妮妮,「好吧,你去多準備一張機票,我想帶她一塊去。」
「那怎麼可以!」茵緹醋勁大發的尖叫出來,她怎能讓這個女傭跟去破壞她的好事?
尹闐黑眸一瞇,進射出一道寒光,「有人在旁照料著我,你覺得不妥?」
「這……」茵緹頓時發現自己的立場站不住腳。
再怎麼說,妮妮是他的女傭,要不要帶她出國,也是由他來決定。而且,讓女傭陪著出國其實也沒什麼不對,一方面可以照料他們的生活,另一方面還可以幫忙提行李,想到這兒,茵緹發現有妮妮跟隨似乎挺不錯的。
「好……好吧!」茵緹佯裝大方的聳著肩,「既然表哥希望有人在旁照料,那就讓她跟去吧!我回去再多訂一張機票,日子就訂在下個月,表哥,別忘了喔!到時我會來提醒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