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護我皇室的名譽,他必須立刻離開拉普達拉,回到屬於他的地方!」皇太后顯然正處於震怒的狀態,說起話來還帶了點抖音,不過也許是礙於伊克爾在場,而不敢大肆發飆吧!
「除非我同意,否則誰也不准趕他走!」伊克爾立刻冷著臉反對。
「不可以!」雖然她知道這種時候最好是能不要說話就盡量不要說話,不過這已經牽涉到她去留的重大問題,她可不能再沉默了。
這個老太婆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有問題的明明就是她兒子,她卻老是將事情全怪罪到她頭上來。搞什麼!?她可不是來背黑鍋的!
說真的,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伊克爾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而且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遣送出境,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叫她以後如何在BP立足?
所以她說什麼也要維護自己的立場,絕對不能因為這樣就結束任務,離開拉普達拉。
太后明顯地瑟縮了一下,顯然很是畏懼於伊克爾的氣勢和威嚴。
不過冰紗就沒那麼好過了,正在氣頭上的皇太后不敢惹伊克爾,自然而然地便將矛頭全指向她,「你住嘴!」皇太后凌厲的眼神向她掃來,「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母后,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有說話的權利。」伊克爾看似平靜地提醒著皇太后,而在那輕聲的口吻裡,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兒你……你到現在還要維護他嗎?現在外面已經是流言四起,難道你真的想讓皇室的名譽毀於一旦嗎?」
「流言?」伊克爾音調又沉了幾分,「難道母后以為,流言比我的話還可信?」
「母、母后不是不相信你,但是為了杜絕流言,」皇太后指向一旁的冰紗,「讓他離開是最好的方法。」
「這只是欲蓋彌彰。」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
皇太后一看見這兩個人的默契,心裡對流言又更相信了幾分,臉上則是一副快昏倒的表情。
「太后,請恕小臣直言。小臣潔身自愛,一心只想完成BP父付的任務,所以小臣是絕對無法答應太后,以維護皇室清譽為由,而將小臣遣送出境的。況且,為了皇室清譽,而必須犧牲小臣的個人名譽,這種枉顧人權的作法,請恕小臣無法配合。因此,無論如何,小臣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任務,離開拉普達拉的。」冰紗不顧後果,一口氣說完心裡的話,「這裡沒小臣的事了,請恕小臣先行告退了。」
這對母子實在太教人生氣了!她連躬都懶得鞠,轉身就要離開大廳,只想窩回自己的房間——
「站住!」背後一下子就傳來母子倆的異口同聲。
她一轉頭,募然發現伊克爾已經來到她身後,而手臂也跟著一緊,就像剛才在迴廊上一樣,再度他拉祝他用著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輕鬆就走掉,留我一個人在這邊受罪嗎?」
她愈聽眼睛愈睜愈大,咬牙切齒地低咒道:「你怎麼可以拖我下水?你沒看到老太婆……不是,是你母親,她對我恨之人骨的樣子嗎?」
「老太婆?」伊克爾倒是一副相當愉悅的樣子。
「沒錯!我就是叫她老太婆!」冰紗一副豁出去的口吻,「而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母子倆統統都是一個樣,我真是受夠了!」
「好戲才剛開鑼你就受夠了,那以後還有什麼搞頭?」
「什……什麼好戲?」她一聽頭皮立刻發麻了起來,通常他會那麼說,就表示後面已經有一堆爛事在等著他們了。「你又在搞什麼鬼?」
「你閉嘴,安靜待在我身邊,就會知道我在搞什麼鬼了。」伊克爾拉著冰紗往回走。
這小鬼想置身事外,門都沒有!
她開始掙扎,「我……我才不要!我要回去了!」
「沒有我的同意,你以為你回得去嗎?」
「你們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聽皇太后的聲音就知道她又生氣了。
無視於太后的怒顏,伊克爾竟然將手橫過她背後摟住她肩頭,將她半摟半拉地又帶回了皇太后座前。
「你給我放手!」冰紗低吼著推拒他的箝制。
由於體型上的差異,他們這種姿勢怎麼看都覺得她像小鳥依人般依在他身上。這算什麼?他不但將她視為同性伴侶,還光明正大吃起她的豆腐來了嗎?
但這時候她心裡卻突然浮現了異樣的疑惑……不對、不對!伊克爾是那種不孝的人嗎?難道他們母子倆的關係真的是如此水火不容?還是伊克爾又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不惜「拐彎抹角」?可是惹得皇太后這樣大發雷霆,又有什麼好處嗎?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要造反了嗎!?」皇太后氣得連指著他們的手指都在發抖了。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讓她覺得簡直就是比造反還糟糕「他對我而言很重要,所以他哪裡都不能去,只能繼續待在我身邊!」
冰紗愣住了、也忘了要反駁……這到底算是他哪一種程度的告白?還是他又在故弄玄虛?她已經搞糊塗了!
可是,為什麼她聽到那些話,居然還有那麼一點點高興的感覺呢?
笨蛋!笨蛋!她暗罵自己,她是女人啊!她根本不可能跟伊克爾那臭傢伙搞同性戀的。她幹嘛為了那些話而高興?真是笨蛋一個!
她偷覷著皇太后的臉色,果然,那老太婆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皇太后深吸口氣,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般,「要讓他留下來可以,但母后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這星期日就舉辦選妃大典。」
選妃大典!?
冰紗一聽立刻在心底哀嚎一聲。完了!老爹最期待的就是這個。到時候老爹一定又會死纏爛打,逼得她非參加不可。
死伊克爾,還不趕快拒絕那個老太婆!現在事情已經很多了,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再去搞什麼選妃大典的!她在心裡哺哺咒著。
感受到身旁的人身形微微一僵,伊克爾暗自疑惑。
小鬼不喜歡選妃大典嗎?是不想纜那麼多麻煩事?還是……他對他也有感覺,不希望他結婚!?這項認知讓他五味雜陳,說不出那種感覺是什麼。
一直以來,他對自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這項認知,是從未曾產生過懷疑。而這小鬼的出現,卻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他首次產生了迷惘加上侍女的侍寢竟然完全引不起他性趣的這個事實,更是讓他焦躁不安。
雖然他打心底排拒他喜歡男人這個事實,卻又總是忍不住受到這小鬼吸引……他現在連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選妃大典,是他計劃中的一步棋,現在更是非執行不可了!因為他很想知道,這小鬼為什麼不贊成選妃大典。
不過現在手邊的事情已經太多了,這種無聊至極又煩死人的大事,當然是丟給別人替他張羅嚴好。
「他的去留由我決定,我沒必要答應你這種事!」他裝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開始他一貫的故弄玄虛。
一旁的冰紗開始暗自高興起來,以她對他的瞭解,他會說這種話,就表示這件事會去做的機率是——零!
「母后覺得這是杜絕流言最好的方法了,」皇太后放低姿態,簡直就是在對伊克爾軟語相求了,「而且你年紀也不小了,選妃大典是勢在必行的。」
「我現在沒空,那種事不必急在一時。」
「我來處理!」皇太后一口就接下了這件大事。
「那你就自己辦、自己參加好了。冰紗,我們回去。」伊克爾拉著冰紗起身往大門方向走。
皇太后還不放棄地在他身後繼續說道:「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出席的,否則可別怪我挑了讓你不滿的王妃。」
***
方才皇太后的話讓冰紗意識到選妃大典一定會舉行,而這也代表著她又有麻煩上身了。
一想到老爹那一關,她的額際就忍不住隱隱作疼了起來。唉——真煩!真煩啊!
經過這一連串事件的衝擊,害得冰紗思緒也是亂糟糟的。離開皇太后的視線范圈雖然讓她鬆了一口氣,不過也變成她又和伊克爾獨處了。
看到前面正走著路的伊克爾,腦海裡就自動播放了不久前他差點吻了她的景象,讓她不由得呼吸一室,產生了想落荒而逃的衝動。
不過她也暗暗慶幸,幸好他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不過她心裡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遺憾……因為她其實也蠻想知道他會向她解釋什麼?
不過看他這幾次的反應,她感覺到他似乎也陷入了某種掙扎和痛苦裡,好像不太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但是,會是這樣嗎?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的是,既然他是同性戀,為什麼還要召侍女主侍寢?
想著想著,她不由得又是一肚子火。
哼!他那個人神神秘秘又反反覆覆,根本不讓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又老愛丟一堆麻煩事給她,她幹嘛還要替他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各自懷著心思,很快的也回到伊克爾的辦公室了。
「抱歉。」伊克爾突然說道。
「嗄?」
冰紗回過神來,他……他剛才說了什麼!?她怎麼好像聽到他說「抱歉」?「你說什麼?」
「你在發什麼呆?」該死的!他掙扎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擠出「抱歉」那兩個字,而他竟然因為發呆而沒聽到?
看吧!就說她一定是聽錯了,那種人怎麼可能會道歉?
「走那麼久的路都不吭聲,又突然沒頭沒腦冒出一句話,誰知道你在說什麼?」心情不爽的她才不理會他惱羞成怒的語氣,自顧自地走到角落的飲水機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再窩進沙發裡邊喝邊呵著熱氣暖暖身。
「我說話你就得注意聽!」伊克爾一屁股坐到她對面的位置。
「OK,我現在很注意在聽了,你再說一次吧。」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再說一次?那種話他怎麼可能再說第二次!?「我不想說了!」他口氣不甚好地拒絕了。
「那正好,」冰紗沒好氣地說道,「反正你說的話沒一句是好聽的!」
他好不容易擠出道歉的話,他沒聽進去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說他說的話沒一句是好聽的?伊克爾火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起來,「那也是因為你到現在還沒做出一件像樣的好事來!」
什麼!?
冰紗一雙眼瞪得老大,氣得幾乎要噴出火來,嘴裡吐出來的,可是比平常還要毒上好幾倍的冷言冷語,「我說偉大的陛下,說話可是要憑良心啊!小臣哪件事不是照你的意思在做,你這麼說,不就等於間接在質疑你自己的判斷力嗎?既然陛下早就知道所下的決定是錯的,又怎麼能責怪小臣辦事不力呢?」
這可惡的小鬼又頂撞他!偏偏他那雙因生氣而燦亮的眸子卻是那麼的吸引人,害他只能不斷地握緊拳頭,卻是怎麼也揮不出去,他惱怒地咆哮道:「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
砰地一聲,杯子重重放到茶几桌上,「我是有自由、有人權、有民主素養的人,不是讓你隨便呼來喚去的奴隸。」
「人在我的國家裡,你就得聽我的!你要不適應,我隨時可以幫你聯絡BP,要他們另外派人來。」
「你威脅我?」
「有嗎?」主控權一下子又回到他手裡,伊克爾這回可有心情蹺起二郎腿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冰紗就像被踩著了尾巴的老鼠,差點就要跳起來又叫又罵。
伊克爾微笑地看著冰紗憤怒的表情,突然覺得他這樣看起來倒也挺可愛的。「多謝指教,我都還不知道原來我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人。」
可惡!可惡!他愈是一副好整以暇、若無其事的模樣,冰紗一肚子的怒火就燒得愈旺!她愈想愈不服氣,腦袋裡不斷地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扳回一城。
明明知道她的自尊心、她的職業道德,都不允許她中途退出任務,這人卻只會威脅她、老往她的痛處踩,實在太可惡了!等等……老往痛處踩!?對了!
「你這個人還不只這樣——」收斂怒氣,她露出微微笑的表情,站起身繞過桌子,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願聞其詳。」伊克爾雙手優閒地環胸,一副看她又能玩什麼把戲的表情。
「我還知道,」冰紗慢條斯理地說著,同時一隻手還摸上了他堅硬厚實的胸膛,一雙眼偷偷瞄向他的褲襠,「你喜歡的是男人。」
賓果!他的身體果然一下子就繃緊了。
不過她可做不來八爪章魚那種事,發現目的已經達到,趕緊將手縮了回來,不好意思在他的胸膛上停留太久。
但伊克爾永遠比她快一步。她的手才剛動了那麼一下下,已經被他的大掌抓祝要不是她機警的用另一隻手接住茶几邊緣,她整個人差點兒就被扯進他懷裡了。
「你那麼想玩火嗎?」扯到這種事,伊克爾想不變臉都難,「還是你那麼希望我當場就要了你?」
冰紗驚愕得瞠目結舌……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說出這麼露骨的話。而這麼露骨的話她聽起來不會感到噁心,反而是恐怖感比噁心要多了好幾倍。
也許是潛意識作祟,她的嘴巴就像有意識般,「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說完她就懊惱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還去捋虎鬚?問這種會被他掐死的問題?
伊克爾惡狠狠地反問道:「你說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問你!我是男人,你卻對我有反應,但你卻又召侍女侍寢?難道你是雙性戀!?」老天!她的嘴巴是怎麼回事?怎麼完全不受控制了!?
伊克爾半瞇起了眼,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若我是同性戀,喜歡的是你,你要跟我在一起嗎?」
「呃——不要。」因為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那你就滾遠一點!我的私事不勞費心!」她的話狠狠地刺傷了他,伊克爾突然吼了出來,嚇了她一大跳。
冰紗只覺得無限委屈,明明每次問題都是出在他身上,偏偏弄到最後,卻變成了好像全是她的錯似的。她垂下眼簾,平靜地問道:「我想先回去了,可以嗎?」
「快滾!」
當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時,伊克爾再也忍不住,「該死的!該死的!」
他發出像困獸之鬥的咆哮聲,拳頭落在沙發上、茶几上……最後挹鬱地將十指深深插進發裡。
他哪裡會不知道這其實根本不關冰紗的事,偏偏他卻總是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想起他被嚇得掉眼淚的情景,還有他剛才那種滿腹委屈、心灰意冷的表情,他就會覺得自己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那種感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
回到房間,她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倒進大床裡,心裡是又氣又委屈,難過得差點流下眼淚來,剛好屁股壓到硬硬的東西,她想起了口袋裡的手機,於是慢吞吞地掏出來撥了電話——
「哈羅!你好!」
她突然覺得伊芙的聲音聽起來好可愛、好親切,眼眶摹地一熱,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硬嚥了,「嗯,是我。」
伊芙大驚失色的聲音傳來,「你、你、你在哭!?你、你、你怎麼了!?」
「你怎麼結巴愈來愈嚴重?」
「我、我哪有!哎呀!你先別管我啦!」伊芙的聲音聽起來又急又氣,「你到底是怎麼了?說!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你?」
「我要是說了,你會幫我解決嗎?」
「當然會!你以為咱們夥伴是當假的啊?」
「OK,這樣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喂喂!不對啦!這樣哪夠?你都還沒說出兇手是誰咧!」
「算了,反正我已經心灰意冷了,他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嘎?心灰意冷!?」伊芙哺哺重複她的話以後,摹地吼了起來,「情況竟然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你卻還在賣關子,不肯說出到底是怎麼回事!?拜託!算我求你好嗎?你這樣憋著會得內傷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副好奇得快哭了的樣子。
「唉!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安慰法?」冰紗沒好氣地斥道,總算露出了笑容。
「因為我很著急、很關心你呀!」
「英理呢?」
「嗄!喔——她去產檢了。」
「怎麼每次我打來她都去產檢?」
「我哪知道會那麼巧?包括這一次,你也只不過才打來兩次,誰知道那麼剛好她都不在?上次她產檢回來後,聽到我說你打電話回來的事時,嘔得要命哩!她還念了她老公一頓,說什麼沒事幹嘛選那天去產檢,害她沒接到你的電話。結果你這次又挑她去產檢的時候打,我看可憐的堂本至剛又要被罵得暈頭了!」
「怎麼會有這麼任性的孕婦!?哈哈——」冰紗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沒辦法,現在可是孕婦最大哩!對了,告訴你唷!英理懷的可是龍鳳胎耶!你都不知道她老公有多寵她!」
「龍鳳胎?」冰紗愣了一下,「英理那麼嬌小,她肚子裡裝得下兩個寶寶嗎?」
「所以就得小心一點、還要多運動,免得以後很難生。放心啦,平常我能幫忙的都已經盡量幫忙了。」
「那就好,你叫她別再為了我念她老公了,否則我以後都會故意挑她不在的時候才打電話回去哦!到時候夫妻倆又鬧離婚,我可不負責。」
「哈哈——」這回換伊芙狂笑了起來,「好壞喔!」
「好了,我好累,要休息了,拜拜?」
「喂喂、喂!等、等一下!」一聽到她要掛電話,伊芙趕緊焦急地吼叫起來。
「那麼大聲幹什麼啊?耳朵差點被你吼聾了。」冰紗皺起眉頭。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就掛電話了!?你話還沒說完耶!」
「還沒說完?有嗎?」
「當然有!剛剛說的全都是我們的事,你的呢?你一丁點都沒提到耶!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你竟然就想這樣掛電話了!?」
「嗅,那個啊?」
「不要再這個那個的,趕快說啊!」
不想讓夥伴們擔心,因為要說也是一言難盡,所以她已經作了決定,「算了,我現在心情好多了,應該暫時不要緊了,反正最壞大概就是那樣而已吧!好了,就這樣,拜!」
「什麼意思?啊!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