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是她第一次外宿,可卻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單獨外宿,還是她心愛的男人,且在能夠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桃色畫面的現在,想讓自己的心跳持穩,實在難如登天。
聽著他由浴室裡傳來的輕快歌聲,那聲音彷彿擁有強力的穿透作用,聽得她不禁泛起淺笑,心情也逐漸放鬆。
感覺得出那男人心情很好呢!
閉上眼傾聽他的歌聲,一陣困意襲來,柳沛瑄不知不覺又沉沉睡去。
皇甫靖走出浴室,見到的就是這副漂亮的海棠春睡圖。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以他最輕緩的速度動作著,在全然不驚動她的狀態躺上床,支著側臉安靜的盯著她。
在他認識的女人裡,她不是最漂亮或最有氣質的一個,也不懂得順他、寵他,三不五時更會對他大小聲,個性絕對稱不上溫良賢淑,偏偏卻是最令他心動的女人,讓他不感歎緣分的奇妙都不行。
若不是生成這張太有女人緣的臉,他就不會有經常被女人追著跑的困擾,也不會聽從趙明岳的建議,找到柳太太服務處尋求協助,更不會因而認識她——他的最愛。
伸出手指撥撥她的劉海,那柔順的發跟她要風是雨的個性天差地別,卻又這麼自然的覆蓋在她的額上,形成一種矛盾的契合;就像他們倆,一急一緩,一個活潑一個內斂,看似不適合的個體,卻擦撞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火花和愛情,只能說世事難料。
或許是他的凝視太過灼熱,柳沛瑄不安的翻了個身,雙眼似有感應般的睜開——
「嗯,你洗好了?」她眼色迷濛,嘴角揚起淺笑。
「妳好像很累?」先是在樓梯間睡著,然後在他洗澡時又等到睡著,看得他好捨不得。
「不知道,大概是在樓梯間窩久了吧,脖子有點硬。」她揉揉脖子,對他張開雙臂。「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快來睡吧。」
他的眼神放柔了。「妳是在邀請我嗎?」
「嘖!人家才不像你那麼色!」她害羞的啐他一口。
「男兒本色嘛。」他輕笑,一個翻轉,輕而易舉壓到她身上。
「噢!你看起來瘦瘦的,怎麼這麼重?」她重喘口氣,差點沒讓他壓得斷了氣。
「我是標準身材,一點都不重。」俯身吻上她抗議的紅唇,他滿足的輕歎一口。
「該減肥了你!」她笑著擰了他的腰一記,逗得他猛力一扭,差點閃到腰。
「喂,妳這樣整我?」他報仇似的跟著呵她癢。
「啊∼∼」她忙著閃躲,一邊尖叫,一邊伸手拿起枕頭,半點不留情的海K他。「別過來喔,再過來打扁你喔!啊、啊∼∼」
「來啊來啊,我還會怕妳不成?」他笑,玩心大起,也拿起另一顆枕頭回敬她。
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玩瘋了,本該是讓人睡得安穩的無辜枕頭,成了兩人攻擊對方的武器,直到雙方都玩累了,丟開手中的枕頭,在床上躺成大字形喘氣。
「喂,你過去點啦,手長腳長的,要人家躺哪啊?」她抱怨,用腳踢了踢他貼靠著自己的小腿肚。
他大手一撈,輕鬆將她拉進懷裡,低下頭凝著她。
那深邃的眼好似對她訴說著千言萬語,她慢慢的平緩呼息,微喘又緊張的閉上雙眼——
這種時候,任何言語都是多餘,他們用心感受彼此的氣息及體溫,四片唇瓣終於在暈黃的床頭燈前交會,形成一幅美麗的剪影。
他握著她的肩,溫柔的唇滑下她的下顎,細吮她纖細白皙的頸項,吻過她那隱隱跳動的動脈,讓他的血液難以控制的胡亂奔竄。
大掌揉撫著她的手臂,由長及她肘部的寬大袖緣往上攀爬,溫柔的撫觸她細緻的肌膚,很快的發現她的皮膚上泛起細小的疙瘩。
「妳真敏感。」他揚起大大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來,妳也摸摸我。」
帶著幾許好奇,她伸手在他的胸口上亂摸,發現他的肌肉結實而緊繃,不是她所想像的那種「肉雞」般的上班族。
「你上健身房?彈性不錯。」她調皮的戳了兩下他的胸肌,真硬。
「我自己在家隨便動動,哪那麼多空閒上健身房。」他得意的閃了閃雪亮白牙。
「那麼簡單?我也自己在家運動啊,偶爾還是會有小肚肚。」不小心就變「小腹婆」啦,人家還做吃力的仰臥起坐耶,真討厭!她懊惱的拍了拍小肚肚。
「是嗎?我看看。」
在她來不及提起防心之際,大掌迅速抽走她身上那件過於寬大的運動罩衫,立時,她那誘人的裸胴呈現在他眼前,令他深吸口氣,微瞇起眼緊盯著她的美麗。
「吼!別看啦!」她的小臉紅艷似火。
她一點都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裸露,尤其是他,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不夠完美,她急忙以臂環胸,即使稍嫌太遲。
「很漂亮啊。」他說的是實話,對他而言,她美麗得令他不可思議。
指尖滑過她的脖子、胸骨,越過她環繞胸前的手臂,而後滑向她小巧可愛的肚臍。
「喏,這是我的,這也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他一一宣示主權,在他每個觸碰過的區塊。
「笨捏!長在我身上,怎麼可能是你的?」害羞的橫他一眼,她嘴硬的反駁道。
「因為妳是我的啊。」大笑著摟她入懷,即便她的姿勢有些彆扭,在他看來還是可愛非凡。「啊!我看到妳的小肚肚了!」
感覺她立刻變得僵硬,他笑嘻嘻的輕咬她的耳垂。「騙妳的啦,瞧妳那麼緊張。」
環肥燕瘦各有所好,他並不是很在意女人身材的男人,重要的是兩人的心靈能不能契合,他一點都不在乎她有沒有小肚肚。
「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懊惱的拍了下他的大腿,小嘴嘟高得可以掛三斤豬肉。
「誰叫妳要那麼緊張?」她都不曉得他的用心,他好可憐喔,嗚……
「我、我才不緊張。」她逞強的睜眼說瞎話。「既然我答應留下來陪你了,我就不會緊張。」
「是嗎?」他好笑的睨著她,眼底寫滿不信任。
「當然!」她中氣十足的嚷了句,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來說服自己。
「那很好,既然妳不緊張,我們就來嘍?」他可是等了很久,早就等不及了呢!
「來?」她愣了下,隨即臉色發燙。「好、好啊,來就來,WHO怕WHO?」
像要證明自己的勇氣似的,她坐正面對他,伸出細膩的小手,笨拙且熱烈的在他身上遊走,唇舌甚至嬉戲著他緊繃的肌膚。
「妳在做什麼?」即使她的動作生嫩,甚至有些笨拙,仍激起他體內漫天慾望;他憋住氣,強忍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好不容易由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該死!這女人不會想對他霸王硬上弓吧?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暗忖。
「你想要啊,我……我也想……」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看過煽情的影片,她也不例外,她努力回想著那些影片裡,香艷火辣的噴火女郎所做的煽情動作,以挑動他的慾望為目標。
「沛瑄,放火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的嬌軀緊貼著,不住的搖擺扭動,即使是柳下惠也難以承受這等刺激;他終究難忍情慾折騰,伸手撫弄著她白皙細膩的渾圓。
「呃……」他的手在她胸口不斷的揉捏撫摸,帶給她陌生又強烈的衝擊;她意亂情迷的低吟出聲,身體無意識的順著他的撫弄擺動。
天!她竟然妄想挑逗他?!相較於他不過出手撩撥了下所帶給她的劇烈快感,她的伎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的手好似帶著電流,每撫過一處便帶給她又酥又麻的觸感;她不知道自己的撫觸能不能帶給他相同於自己的歡愉,但她期許自己能做得更好。
於是她跟著他在自己身上遊走的路徑,用自己的手依樣畫葫蘆的在他身上移動——
「嘶∼∼」皇甫靖狠抽口氣,早已一觸即發的慾火在她撫觸下潰堤,他亢奮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說過,放火是要付出代價的。」
柳沛瑄無辜的眨了下眼,不安的扭動了下。「我不正準備滅火嗎?」
玩火的丫頭想滅火?這火來得兇猛且強悍,恐怕她將有得忙了。
他俯身吮住她的紅唇,舌尖強行侵入她的唇間,帶點野蠻意味的吸吮、纏捲著她的,雙手更是不放鬆的挑逗她的柔軟,逼得她嬌喘連連。
「準備好了嗎?」再度以灼熱抵住她的濕潤,她明顯準備好他的佔領。「想要我嗎?」
「你閉嘴啦!」沒想到他在床上會像變了個人似的,如此強悍、霸道,還會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渾話,跟他平日溫吞的性格全然不同,令她有種錯看他的錯覺。
「女人,記住,對妳的男人要溫柔,不可以這麼沒禮貌。」他朗笑,毫無預警的長驅直入、直搞核心——
「唔!」難以置信的痛楚令她咬牙悶哼,適才的感官愉悅倏地隨風飄散,竟迅速的不見蹤影。
該死的!她不知道第一次會這麼痛,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愕然發現她初經人事,皇甫靖瞬間僵硬如石。他像尊石像般停滯不動,額上冒出些許汗珠。
「不怕,等等就不痛了。」他極力按捺直想策馬狂奔的慾望,並柔聲安撫。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過見她痛皺了眉,他不忍的集中注意力壓抑著,弓起食指拭去她凝在眼角的水滴。
「廢話,痛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怕。」她推了推他,卻撼動不了他偉岸強壯的身軀。
「如果我沒記錯,說要滅火的人是妳。」他悶笑,而她的蠕動無疑提醒了仍停滯在她體內的男性雄風,他再難壓抑的擺動臀部,放肆的衝刺起來。
「啊……」隨著他的猛力衝刺,難以言喻的快感衝擊著她的感官,她無力反抗,只能配合他的衝刺擺動身軀。
她那艷紅的臉龐和蝕人心骨的輕吟,使得他更加瘋狂的律動。打從他初嘗雲雨至今,他還未曾像今晚這樣,只想一而再的品嚐她的甜美,什麼理智、規範、道德,統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臥房內嬌喘呻吟之聲,伴隨著彈簧床紊亂的「吱嘎」聲,響遍屋子裡的每個角落,徹夜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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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的一聲,臥室門被打了開來,緊接著,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驚擾了床上相擁而眠的一雙鴦鴛。
「啊∼∼」
「怎了?」皇甫靖跳了起來,被不知何時立於床邊,滿眼紅絲的女人嚇一大跳。「靜美?妳怎麼會在這裡?!」
下意識拉攏被單蓋住自己和身邊的女人,他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覺了?
「靖哥,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跟這個賤女人上床?!」江靜美尖著嗓問道。
「妳在說什麼鬼話?」大掌撈來昨晚就掛在床頭的休閒褲,他趕忙抓進被單裡,七手八腳的穿上。
「呣……好吵……」渾然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柳沛瑄被兩人爭執的聲音擾醒,她揉著眼,一時還搞不清楚狀況。「誰一大早就在吵?清場,清場。」
哇咧!什麼時候了,她還要求清場?!皇甫靖套好褲子下了床,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靜美,出去說。」他不知道江靜美怎會有本事進到他的屋裡來,他記得自己不曾給過任何人鑰匙,包括他母親和沛瑄都沒有,更遑論是他避如蛇蠍的江靜美。
「不要!叫那賤女人起來,她憑什麼睡在你的床上?」江靜美躲開他伸過來欲抓她的大掌,火速繞到柳沛瑄身邊,力大無窮的動手拉她。「起來!該死的賤女人!我命令妳馬上給我滾出去——」
「靜美!」皇甫靖怔愣了下,隨即氣急敗壞的攫住她的手臂往外拉。「別鬧了,到客廳去,我們把話講清楚。」
「不行!除非她先離開你的床!」江靜美可沒這麼容易讓他唬哢,堅持要沛瑄離開。
柳沛瑄淺歎口氣。「妳總得讓我穿件衣服吧?」這麼刺耳的尖嗓,連冬眠中的長毛象都能吵醒,她要不被挖起來都不可能。
「一分鐘,我只給妳一分鐘,妳馬上給我起來滾出去!」江靜美似乎沒注意到自己是站在別人的地盤,像個土霸王似的對柳沛瑄頤指氣使。
「夠了!」皇甫靖不禁大聲吼她一句。
江靜美瑟縮了下,滿佈紅絲的眼瞬間盛滿懼意。「靖哥……靖哥,你別那麼凶嘛……」
柳沛瑄和皇甫靖對看了眼,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早已頻頻搖頭。
「我們去客廳談。」好讓沛瑄將衣服穿好,他率先走向房門。
江靜美含瞋的瞪了沛瑄一眼,隨即發現皇甫靖停在門口盯著她,她不安的抖顫了下,乖乖的離開房間。
「坐。」待兩人到了客廳,皇甫靖示意江靜美坐下。
「靖哥,你想跟我談什麼?」她像個乖孩子般聽話坐好,眼神慢慢回復正常。
「我問妳,妳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他的鑰匙這麼容易就被拿到,那他住在這裡不是很危險?這是多麼可怕的警訊啊!等等就叫鎖匠來換副新鎖!
「呃……我……」她的眼神飄匆,明顯在迴避他的質問。
「沒關係妳說,我不會罵妳。」雖然她看起來有點怪,不過還好,他說的話她還聽得進去,皇甫靖兀自覺得安慰,膽子也放大了些。
「你真的不會罵我?」她看起來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不會,我保證。」他很想翻白眼,又擔心刺激到她,只得僵硬的扯開僵笑。
「我……我上回來的時候啊,你不是去沖澡嗎?我就偷偷拿了你的鑰匙去打了一把……我動作很快喔,用跑的,所以你一點都沒發現耶!」她天真的笑了起來。
皇甫靖僵住,沒想到自己為了閃躲她的狼狽舉動,反倒讓她有機可乘!
她的腦子怪雖怪,還挺聰明的,連這種方式都想得到。
「咳!妳複製我的鑰匙做什麼?」他清清喉嚨,好掩飾自己的驚訝。
「我啊,我只是想偶爾來幫你掃掃地、整理整理,順便來看看你……」說著說著,她的眼神開始渙散起來,眼底才剛消散的紅絲再度浮現。「沒想到我第一次來看你,就看到那個賤女人躺在你的床上……她誘拐你的對不對?靖哥,你一定是被她逼迫的,那個又壞又賤的女人!」
「請妳別再亂罵人。」這女人不但精神有問題,恐怕還有被害妄想症!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建議妳該去看精神科了,江小姐。」柳沛瑄由房裡走出來,倚著牆冷靜的建議。
「誰?誰要去看精神科?」江靜美驚跳了下,不安的左看右看,很快的,她發現沛瑄的存在。「妳?對,是妳,妳該去看精神科,敢搶我的靖哥,妳是瘋子,妳該去看精神科……」
閉了閉眼,沛瑄受不了的走到皇甫靖身後,彎身在他耳邊低語。「我已經打一一○報警了,等等警方會派人來把她帶走,應該就快到了。」
當然她用了點小技巧,跟警察說對方有傷人的傾向,要警察特別注意,這樣他們才會比較快來,嘻∼∼
皇甫靖詫異的瞪著她,隨即揚了揚嘴角。
他剛才還在擔心,等一下要怎麼請靜美離開?畢竟他從沒遇過這麼棘手的情況,沒想到她都想好了,且已積極的採取行動。
這小女人的腦筋永遠動得比他快,漂亮!
「妳離靖哥遠一點!」一見兩人交頭接耳,那份親暱感如針般扎刺著江靜美的眼,她激動的站了起來,毫無預警的推了柳沛瑄一把。
「啊!」柳沛瑄沒料到她會突然衝過來攻擊她,全然沒有防備的往身後的牆面撞去,頭先碰撞到牆,發出一聲巨大聲響!
「沛瑄!」皇甫靖驚跳起來,迅速衝到她身邊檢視她的傷,見她一臉痛楚,抬頭凶狠的瞪著江靜美。「妳出去!」
「靖哥,是她不好……是她不好啊!」江靜美不敢相信一向對她和善有加的皇甫靖會用這麼凶的神情和語氣對她,難以接受的用雙手扯著自己的發,神情幾近崩潰。
「住口!」見懷裡的柳沛瑄已然昏了過去,他憂心如焚的吼她。「我家不歡迎妳,妳給我滾出去!」
「我不要!我要當這裡的女主人,當你的太太,我不要、不要!」她尖聲嚷叫,瘋相顯現。
皇甫靖正準備再度發飆,此刻門鈴乍然響起。
來了!救星到!
他心口一凜,小心的將柳沛瑄的身體貼靠著牆角放好,惡狠狠的瞪了江靜美一眼。
「妳給我站著別動!」怕去開門的時候,江靜美又會抓狂的傷害沛瑄,他大聲警告道,起身快速走去開門。
「不要罵我,我是為你好,我都是為你好才這麼做……你別被那女人騙了,她是壞女人,愛拐男人的壞女人……」江靜美似乎沒聽見他的恫嚇,抓著頭髮站在原處喃喃自語。
門一開,果然是兩個警務人員,他們亮了亮身上的證件,隨即閃進屋裡,指著江靜美無聲詢問,待皇甫靖點頭確認之後,警務人員兩人四手,迅速制住江靜美。
對這種精神狀態有問題的人,說再多都是枉然,只會讓人更頭痛而已,所以他們沒有多問,先控制住再說。
「你們是誰?不要抓我!要抓抓那個壞女人,別抓我!」當手臂被警員擒住,江靜美開始焦躁的尖叫、大喊。「靖哥救我!救我啊∼∼」
那淒厲的尖叫聲,在樓梯間迴盪、再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