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T市,外國 >> 狂情烈愛,破鏡重圓 >> 寵你無法無天作者:千草 | 收藏本站
寵你無法無天 page 21 作者:千草
    「所以你就這麼自己折磨自己,在滿月的夜晚,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顎,強迫著她面對他。

    她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只是此刻虛弱的身體,讓她的笑聲有些斷斷續續,「慕傲卿,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痛吧。」

    「沒錯!」他一字一句的道,「君寵寵,我的確是捨不得你痛!」

    心房像是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她怔怔的望著他,「為什麼?」

    他望著她,眼神之中包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以至於她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陷入了那深潭之中,被他牢牢的吸引住了。

    「因為——我愛你。」沉沉的聲音如是說著。他的驕傲,他的自負,終於還是在她的面前敗下陣來。只因為她是寵寵,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君寵寵!

    「你……愛我?」她詫異的半張著唇,曾經多少次,她希望從他口中聽到這三個字,可是當他真的說出了口,她卻是一種不敢置信。這樣驕傲的男人,可會真正的愛一個女人?這樣目空一切的天之驕子,又能愛一個女人愛到多深,愛到多濃呢?

    「是啊,愛你,愛慘了你,也愛痛了你,就連僅僅讓自己不去想你都做不到。」他的手指游移到了她的唇瓣上,反反覆覆的摩擦著,他的睫毛微微的顫著,他的眼,是那樣專注的凝視著她。然後,他湊近了她,唇瓣輕輕的貼著她的唇瓣,舌尖輕刷著她嫩唇上那一個個貝齒的咬痕,如同呢喃般的對著她說道,「所以寵寵,我們的賭約,你贏了,真正離不開的那個人,該是我。」

    是的,離不開了,一旦離開了,便會日夜難眠,便會心痛不已,便會痛不欲生。

    到底誰是誰的命依,誰又是誰的解藥呢?

    「唔……」她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口齒之間,儘是他的氣息。明明現在,她的疼痛已經褪去了,明明她是清醒的,為什麼,她卻有著一種眩暈的感覺呢?腦中混亂成了一團,反反覆覆的,只有他的聲音,他說的話……說著,他愛她的話……

    齊宇看著慕傲卿從房間裡出來,眼神陰霾。不過他卻笑笑,用著輕鬆的口吻問道,「寵寵不痛了吧。」因為自從對方進了房間後,他便不再聽到寵寵那沙啞的嘶吼聲了。

    「嗯。」慕傲卿淡淡應道,外套擱在手腕上,準備離去。

    「等等!」他喊道。

    「還有什麼事?」頎長的身影停了下來,慕傲卿回頭望著齊宇。

    漂亮的少年斜斜的依靠在牆邊,頭微微的歪著,那眼神,透著堅定,「今天的事,並不代表我放棄了寵寵。」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著,短暫,卻都能夠明瞭彼此的意念。沉默了片刻,慕傲卿才再度開口道,「S市並不太平,若是你真為了寵寵好的話,就該讓她早點回T市。」

    「可是我只想做會讓寵寵開心的事兒,既然她喜歡留在S市,那麼就讓她留在這裡好了。」齊宇懶洋洋地道,眼神中帶著一抹挑釁。

    「是麼?」慕傲卿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而齊宇走進了寵寵的房間,看著她有些出神的半坐在床上,手指撫著那嬌艷的唇瓣。心……微微的收緊著,他不是什麼不經人事的孩子,看著寵寵的唇,看著她脖頸、胸前鎖骨留下的那些淤紅,他自然能明白,發生了些什麼事兒。

    但是……若是這樣她就不會痛了的話……若是……

    他神色如常的拉了張椅子坐下,「好些了嗎?」

    寵寵這才回過神來,望著齊宇,「今天我是不是把你給嚇壞了?」

    「還好。」他依然笑笑地望著她。

    她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了他左手的中指上,在疼痛的時候,她記得,她曾咬破了他的手指,而現在,他手指上那乾涸的血痕更在提醒著她這一事實。

    「你的手指不要緊吧。」她問道。

    「沒什麼大礙,只是被咬破皮而已。」抬起手,他半低下頭,舌尖如同輕吻情人般的輕輕的刷過指尖,而他的眼,則定定的望著她。

    寵寵回望著齊宇,沒有臉紅,也沒有羞澀,就好像是在看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般,僅僅只是在欣賞著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美——帶著誘惑的美麗。

    片刻之後,她突然道,「還是貼OK繃吧,

    「好。」他無異議的伸出手指,任由她把OK繃包裹住了他的指尖。

    貼完之後,寵寵就這麼坐著,低著頭,像是在想著什麼。齊宇也沒吭聲,靜悄悄的拿著一本書,在她身邊坐著,翻看了起來。

    在耐心上,齊宇從來都是足夠的。既然她想要思考,那麼他就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思考。

    第8章(2)

    過了良久,寵寵開口道,「你不想問點什麼嗎?」

    他從書中抬起了頭,望著她揚眉,「若是你想告訴我的話,你會說,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即使我再怎麼追問,你也不會說吧。」

    「也對。」她眉頭一舒,「那關於君家,睨瞭解多少呢?」

    「不算太多,也只是粗粗的知道一點。」他合上了手中的書回答道。

    「那麼你應該知道,君家有幾個人是非正常死亡吧。」她想了想,又道,「不過你知道關於君家的事兒,最多也就是解放後吧,而解放前嘛……就像我說的,每一代中,至少有一人是非正常死亡的,不管用的理由是車禍、戰死、失足還是什麼的,其實都應該是……自殺。」

    他臉上原本習慣性所掛著的吊兒郎當的笑意在漸漸隱去,本能的告訴他,她現在絕對不是簡單的在對他講什麼家族史,而是有事想要對他說明白。

    「而無數年來,只有極少數的幾代人中,不會有自殺的情況出現,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頓了頓,她瞧著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飄忽,「因為那些人,找到了屬於他們的解藥。」

    「解藥?」齊宇的眸子倏然的瞇起,因為這個詞,也曾經從慕傲卿的口中聽過。

    「或者用更正規點的話來說,是找到了他們的命依!命依這個詞兒,不知道是君家哪一輩的人想到的,之後也就這麼一直叫了。命依命依,注定了相依為命,有時候想想,還真有些契合呢。」寵寵說這話的時候,慢慢的蜷縮起了身體,雙臂擱在膝蓋上,頭半貼著手臂,那長長的秀髮,就這麼猶如瀑布般的垂落著,「在君家,每一代人中,總會有一個人,是無比的倒霉的,因為那個人,會繼承一種奇怪的詛咒,每每接近月圓的時候,有一種痛就會在身體中蔓延著,浸透了血液,滲入了骨髓,揮不去,抹不掉的,就算用現在的高科技研製藥物,也最多僅僅只能緩解片刻的疼痛罷了。而到了滿月的那夜,就是疼痛爆發得最厲害的時候,那時候,真正的是痛不欲生。這種痛,一年會比一年加劇,很多人會忍受不住這種痛而自殺。」

    她淡淡的述說著,那口吻,有些事不關己的淡泊,可偏偏,她卻是那個痛不欲生的人。

    齊宇的手指在書上掐出了深深的印痕,可是他的眼,卻是專注的看著寵寵,「那麼解藥又是什麼,命依又是什麼?」

    「那是對一類人統稱,君家的人若是一旦找到他們的命依,就可以不用承受那種苦了,只要有命依的相伴,即使只是一個簡單的碰觸,都可以讓疼痛消失。」

    他面色一變,身子驟然地彈起,「你是想說,慕傲卿就是你的命依?」

    「對,他是我的命依。」她點點頭,仰起下顎,「命依其實是個很虛無縹緲的概念,原本對於我來說,就像個傳說似的。因為從來沒有人會告訴你,你的命依該是誰,那個人,可以是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處,只有當你遇到了,你才會知道,那個人就是你的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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