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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亦有道之九龍杯(上) 第五章 作者:小謝
    再醒來時,天是黑的。身上無處不痛,腰尤其疼,斷了似的。納蘭小七口渴得要命,略一抬頭,一陣頭暈噁心。寧定了一會兒,襯著頭頂木板隙漏下的微光看出來這是一間小小的艙室,破敗、骯髒,堆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似是堆放雜物的貨倉。

    納蘭小七覺得憤怒。他色誘,鐵星霜被誘惑,這本來沒什麼。但鐵星霜既然上了他,雙方發生了肉體的關係,就算不肯放過他,至少該有些補償。而現在呢?他渾身是傷得被扔在這兒,傷口血淋淋的,後面也沒有清理,這算什麼呢?

    從這天起,鐵星霜再也沒露過面。艙中不辨日月,也不知究竟是過了一天,還是兩天。既沒有人送食物下來,也沒有人送水下來。納蘭小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死也就死了,先姦後殺就太齷齪了。尤其想到鐵星霜風風光光地出去,拿了他納蘭小七當替罪羊,將來的某日想起來,曾有個傻瓜玩兒色誘,被吃了個乾淨,還替他賺了一筆封賞……那時,鐵星霜一定得意死了,說不準還會回味著他的滋味低頭微笑。一想起鐵星霜深不可測的淺笑,納蘭小七就來氣。越想越窩囊,越想越生氣,嗓子幹得冒煙兒,發不出聲音,摸索著抓了一根竹竿,用力頂頭上的甲板。

    「咚咚咚!」響了一陣子,上面沒一點動靜,自己倒累得氣喘如牛。頭一陣陣地暈,眼前發黑,兩個太陽亂敲鼓。沒辦法,只好扔了竹竿,憤怒無比地躺下。

    有一次,半睡半醒間異樣的感覺襲來,猛地睜開眼睛,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然而直覺卻告訴他,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

    「鐵星霜?」納蘭小七問。但這問題也只在心裡,嘴唇早裂了,嗓子也壞了,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禁不住絕望,忽然,一點涼意浸上嘴唇。是水!他心頭一陣狂跳,懷疑是自己的幻覺,然而即使是幻覺也要抓住。喝得太急,猛烈地咳嗽起來。一隻手輕輕拍打他的背。納蘭小七什麼也顧不得,一面劇咳,一面抱著碗痛飲。

    等他喝足了水,心滿意足地歎息一聲之後,才發覺艙裡又只剩他一人了。悵然了一會兒,發現膝上放了兩個饅頭,又冷又硬,對於幾天沒吃過東西的納蘭小七來說,卻是無比美妙的東西。納蘭小七在黑暗中苦笑:人也就這麼點德性。發達的時候,山珍海味都沒滋味,窮的時候,一個饅頭一碗清水就是福氣。

    ***

    又一回醒來,發現傷口都包紮了,身子也清洗過,甚至還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然而記憶裡一片空白,無論如何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也猜得出,做這一切的自然仍是鐵星霜,他之所以沒有記憶,自然是鐵星霜悄悄地點了他的睡穴。

    鐵星霜避他,是不是因為害羞呢?納蘭小七覺得可笑,並且不可思議,因為鐵星霜並不是一個很怕羞的人。但如果不是害羞,又會是為了什麼呢?納蘭小七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鐵星霜反悔了。這個想法令納蘭小七哀怨莫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無論如何,他暫時保住了腳和武功。留得青山在,以後總算還有燒柴的可能性。但落在鐵星霜這麼狡滑狠辣的傢伙手裡,這種可能性有多少呢?

    每天一碗清水一個饅頭,都在納蘭小七睡著的時候悄悄送來。這個份量只能勉強保證不死,納蘭小七餓得頭暈眼花,別說逃,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又過了幾天,鐵星霜出現在了納蘭小七面前。納蘭小七吃盡了苦頭,也學乖了,閉著嘴一聲不吭,看他怎麼說。鐵星霜眼裡卻根本沒他這個人,走過來提起他往外走。薄暮的天色,岸上停了輛半新不舊的馬車。車廂不大,鋪的氈子硬而薄,路又不好,納蘭小七被顛得難受,忍不住開口抱怨:「你不能慢點嗎?」耳中「啪!」的一聲響,馬跑得益發歡。納蘭小七全身的骨頭都險些散架,只得苦笑一聲,咬牙忍耐。

    此後的幾天,無論納蘭小七怎麼挑撥,鐵星霜都不理不猜。七天後,鐵星霜把納蘭小七交給另外的幾名捕快,丟進了應天府的大牢裡。

    高而黑的鐵牢,幾十斤重的枷鎖,分明就是重刑死囚的待遇。納蘭小七對著骯髒潮濕的牆壁卻忍不住微笑起來。完好的腳和沒被廢去的武功,鐵星霜總算給他留了餘地,這小小的牢籠如何困得住他?越想越開心,怨恨鐵星霜的心思一掃而光,靠在牆上搖頭晃腦地哼起小曲來:

    「他生得臉兒崢,龐兒正。諸餘裡耍俏,所事裡聰明。忒可憎,沒薄倖。行裡坐裡茶裡飯裡相隨定,恰便似紙幡兒引了人魂靈。想那些個滋滋味味,風風韻韻,老老成成——」

    一面唱,回想那日在船上的一夕風流,痛是痛到了極致,然而此時拿來回憶,想著鐵星霜清麗至極致的眉眼,和那近乎瘋狂的肆意張狂,小腹中竟升起一股激熱。納蘭小七心裡微微納罕:我難不成還愛上了強姦?心裡覺得可笑,忍不住微微一笑,暗暗打定主意:等出去了,一定要去找鐵星霜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把他納蘭小七吃光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人,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正唱得開心,忽聽「吱吱啞啞」一陣響,頭頂的牢門打開一條線。先是一盞半昏不暗的風燈,然後是一張黃黃的馬臉,眉毛淡淡的,眼皮微搭,病殃殃得似害了一場大病。納蘭小七也不理他,拖長了聲音換支曲子唱:

    「愛他時似愛初生月,喜他時似喜梅梢月,想他時道幾首西江月,盼他時似盼辰鉤月。當初意兒別,今日相拋撇,要相逢似水底撈明月——」

    那人望著他,咧開嘴笑了笑,「你餓不餓?」

    「餓!」納蘭小七連忙點頭,曲子也不唱了。

    那人又笑了笑,一矮腰鑽了進來,沿窄而陡的石階走下來。隔得老遠就有香氣傳來,納蘭小七嚥了口唾沫,盯著那人手裡的竹籃看。掀開籠蓋,是四個雪白的饅頭,揭開第一層,是一碗紅明發亮的肉和幾個豬蹄,再揭開一層,露出一個小小的酒壺。

    納蘭小七盯著豬蹄,眼中射出狼一般的光。難道是鐵星霜吩咐了他們好好照看他?肚子裡還在思忖,手已伸過去抓豬蹄,枷鎖太笨重,竟夠不到。那人連忙將豬蹄遞到他手裡。納蘭小七接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裡送。也不知是當真做的好,還是因為他一個月沒聞過肉味兒,只覺肉入口即化,香嫩軟滑。納蘭小七幸福得幾乎想痛哭一場,以慶賀這一頓豐盛的晚餐。

    那人看著納蘭小七隻是微笑。等他吃飽喝足,收拾了東西,笑道:「吃好了沒?」他一笑,露出兩個黃黃的門牙。納蘭小七一向喜歡美人,但被他伺候得舒服,竟覺得那兩個黃黃的板牙也是可愛的,笑道:「很好。你下一回來,能不能多帶些酒?」那人點頭微笑,答了個好字。

    吃了頓飽飯,力氣回復了,盤膝運轉內息。開始還好,然而當內息流過心脈時,氣血突然一陣翻湧,燥熱難當,全身如焚。納蘭小七心頭掠過微微的麻意,不肯死心,又運了一遍內息,仍是一到心脈就被生生截住,呆了一會兒,又試了一遍,仍是不行。心裡漸漸明白:這是鐵星霜暗中做了手腳。納蘭小七氣極反笑:若當真要他的命,明下手也就是了,何苦這樣玩陰的?

    憤怒了一陣,絕望了一陣,飽受顛簸的身子漸漸疲累,竟睡了過去。睡夢中,覺得有人在親他,依稀彷彿就是鐵星霜。他憤怒異常,叫道;「滾開!別碰我——」用力推,怎麼也推不動,一著急,竟生生地急醒了。迷糊了一會兒,發現身子是半吊在空中的,真的有一雙手在胸口撫摸。納蘭小七微一睜眼,不由嚇了一跳。一張肥胖的臉逼在眼前,酒槽鼻,厚嘴唇,狹長的三角眼裡閃著猥褻的光,可厭可憎。

    「拿開你的臭手!」納蘭小七一陣反胃,破口大罵。

    「貨色不錯。」那人在納蘭小七臉上擰了一把,一臉風流下作的笑意,「我那三十兩銀子沒白花。」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啪!」的拍開胖子的手。胖子睨著那人,微微冷笑:「喲,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納蘭小七一轉頭,見是那個馬臉的獄卒,只道是來了救星,卻聽他不陰不陽地笑了笑,「這可是絕色。你又是破瓜的,難道不該出個封頭?」

    「財奴,財奴。」胖子笑罵,摸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撂在地上,「拿去吧!」

    馬臉的獄卒撿起來,笑著打了個千兒:「您老兒慢慢享用。」

    納蘭小七這才搞清楚狀況,拚死力掙扎起來,鐵鏈驚天動地地抖了一陣,沒半分能掙開的跡象。胖子嘿的笑了一聲,抓住納蘭小七的下巴,湊過來親了親,下流地笑:「美人兒,別怕,哥哥會好好疼愛你的。」

    納蘭小七一陣乾嘔,罵道:「你老得掉渣,論年齡能當老子的爹了!」

    「那你就叫我爹爹好了。」胖子笑得益發開心,「哧——」的一聲扯下了納蘭小七的褲子,拍著圓而翹的臀嘖嘖稱讚,「長得真好,真他媽漂亮!」扒在納蘭小七後面又是親又是咬。納蘭小七頭皮一乍,寒毛都立了起來,向那馬臉的獄卒哇哇大叫:「三十兩是吧?你趕他走!我給你三千兩!三十兩就把老子賣了,這也太賤了!」

    馬臉的獄卒搭拉著眼皮兒,看也不看納蘭小七,轉身就朝大牢外面走。納蘭小七正急得沒辦法,忽聽上面有人嘖嘖長歎,「我說老羅,你也太不夠義氣了,這麼標緻的人,怎麼就便宜他了。難道我們就出不起銀子?」

    門吱吱啞啞打開,走下來四個中年人,一色都是衙役打扮。馬臉的獄卒咧嘴一笑,打了個千,「喲,您四位回來了?四位去鳳江公幹,一路上還順利吧?」

    「順個屁。那個騷娘們是好招惹的?差點把命丟到那兒。」其中一個黑瘦的男人一面剔牙,一面晃到納蘭小七面前。其它三個笑吟吟地跟在他後面,三雙眼睛滴溜溜在納蘭小七身上轉來轉去。

    胖子直起了身子,笑道:「得,今兒個這頭湯我是喝不著了?」乖乖站到一邊,「鄭頭兒勞苦功高,我排個第2的號。」

    「有樂子就成,兄弟一起玩。又不是玩女人,分什麼頭湯二道湯的!」那黑瘦的衙役嘿嘿地笑,上上下下把納蘭小七捏了一遍,下作地笑起來,「這就是名震江湖的納蘭公子?不錯不錯,真他媽漂亮。」握住納蘭小七的性器量了量,嘖嘖稱讚,「這玩藝真不小,精神起來就更有趣兒了。」

    納蘭小七一向臉皮厚,也一向以自己的身體為傲,但被幾個男人吊起來賞玩還是叫他覺得受不了。他知道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道理,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因此他雖然覺得羞辱,倒也沒亂叫,只是笑了笑,「看你們不像生手,不過,你們真的會玩兒這個嗎?」

    「不愧是風月隊伍裡的狀元,」黑瘦的衙役望了納蘭小七一眼,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納蘭公子到了這個時候,說出的話還這麼風雅有趣。」

    「我一向有趣。」納蘭小七無賴地笑,身子掛在半空,骨頭彷彿是軟的,眼睛更軟,濕濕的,彷彿浸了水,「有趣的男人,不但女人喜歡,男人也會喜歡。被人喜歡,是我最大的樂趣。」

    「你討好討好我,鄭爺我今後好好待你,保你在這應天府的大牢裡過得比皇帝還舒心快活。」黑瘦的衙役笑得更下流,擰住納蘭小七的臉輕咂了片刻,舌頭一頂,伸進了納蘭小七嘴裡。說不出是什麼味道,酸中帶臭,又帶著腐氣,納蘭小七一陣嘔心,牙齒猛地一合。那黑瘦的衙役早有防備,不慌不忙地捏住納蘭小七的下頜,舌頭在納蘭小七嘴裡肆無忌憚地掃蕩了一遍,才慢慢地退出去,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滋味不錯。」

    納蘭小七幾乎把吃的那一頓飯給吐出來,臉上卻不動聲色,笑嘻嘻道:「你的滋味不太好,又酸又臭。不漱口可不是好習慣。等你老了,牙會掉光。」

    「放心,美人兒,你活不過這個秋天,看不到我牙齒掉光的樣子。」黑瘦的衙役笑著,撕開納蘭小七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平坦、光滑,在跳動的火光下,彷彿是鋪開的錦鍛,華麗得不可思議。

    「看看,多漂亮。」黑瘦的衙役笑了笑,抱著手臂緩緩後退。一張手,旁邊的一個衙役遞了根鞭子在他手裡。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納蘭小七胸膛上多了條血淋淋的鞭痕。很痛,像被火舌舔了一下,納蘭小七眼角微微一跳,淡笑道:「手法不錯,很有經驗。」

    「你練上十年,也能到我這個火候。」那黑瘦的衙役微笑著,又揮出了第二鞭。每一鞭換一種力度,時間和上一鞭隔了點距離,既能使納蘭小七充分感受上一鞭的痛楚,又給他時間調整自己,做好迎接第二鞭的準備。每一鞭的角度也很有講究,打出的鞭痕縱橫交錯,紅得刺目,很能激發人的獸慾,而獸慾和性慾有時候其實難區分。除了納蘭小七,幾個衙役的下身都硬了,頂起個小小的帳篷。

    納蘭小七覺得胸膛上點起了火,不停地燒燒燒,痛到極致,已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不能容忍自己孬種一樣蜷起身子,哀嚎著求饒。然而,實在是太痛了,無論如何努力,也沒法子將身子打開,或者站得更直一點,他只能盡一切力量咬緊牙關,強忍著不痛哼出聲。然而身子不受想法的控制,在鞭子的淫威下不停地顫粟,甚至不由自主地扭動,好避開剛才受過鞭打的地方。其實這是不可能的,人的胸膛不過這麼一點兒地方,長時間的鞭打,舊的傷口上勢必要重新撂上新的鞭痕。更糟糕的是,這種扭動給他憑添了一種說不出的媚態,柔弱與陽剛,痛楚與美麗,鮮紅的血肉與緞子般的皮膚——被摧殘中的美麗,帶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妖魅至極,幾乎令人無法逼視。

    納蘭小七眉尖緊蹙,牙齒幾乎要咬碎,滿頭都是冷汗,彷彿剛被潑了一瓢熱水。汗水綴在男子氣的、英挺的臉上,格外顯出一種驚心的炫麗,脆弱而剛強,彷彿不屈服的瓷器,隨時會跌得粉碎,但在跌碎之前,他是如此堅硬,如此璀璨。

    那黑瘦的衙役盯著納蘭小七,被情慾浸染成血紅的眼神彷彿攫住小動物的鷹隼,犀利而殘忍。深吸了口氣,握鞭子的手緊了緊,揮出了輕輕的一鞭。然而這一鞭的目標不是納蘭小七的胸膛,而是毫無生機的性器。

    「啊——」納蘭小七爆發出一聲慘叫。頭猛地後仰,身子蝦米般蜷起來,劇烈地抽搐著,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隔了很久,又是一鞭,抽在剛才的位置上。

    納蘭小七慘叫著,痛苦地蜷起身子,頭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地夾緊修長的雙腿,想將那脆弱的部位藏起來。兩隻手抓住他的腿,強迫他打開。納蘭小七的嘴唇已被自己咬破,他哆嗦著嘴唇,細微地呻吟著,眼前一片濛濛的水霧。竟然流眼淚了……這令他感到羞恥,於是,他微弱地笑了笑,嘟囔道:「還真他媽的疼!」

    那黑瘦的衙役盯著他,眼睛益發的亮,彷彿發現了什麼寶物似的,一揚手,又是一鞭落在納蘭小七的性器上。這一次,納蘭小七連叫也叫不出,只是張大了嘴,繃緊了身子,彷彿在表演一場啞劇,而這啞劇的題目是:痛苦。

    那黑瘦的衙役輕輕吁了口氣,扔下鞭子,氣定神閒地走到納蘭小七身後,扶住他的腰。纖長的腰,線條很美,下面是窄窄的臀,飽滿結實,有著好看的形狀。他「啪啪」拍了幾巴掌,歎息似的呻吟,「寶貝,你可真是尢物啊。」

    納蘭小七喘息著罵道:「不用你說,老子自己知道得比你清楚!」

    黑瘦的衙役嘿的笑了幾聲,高昂的性器在納蘭小七身上摩擦,「怎麼樣,我這傢伙也不錯吧。爺會好好疼你的。」一抖手,吊著納蘭小七的繩子落下來一截。納蘭小七腳一軟,癱在了地上。

    一隻手揪住他的頭髮,迫他仰起臉。納蘭小七微微瞇起眼,看見一張被慾望染得通紅的眼,彷彿某種嗜血的動物。納蘭小七望著他,恍惚地笑了笑。那黑瘦的衙役微微一怔,納蘭小七主動攀上他的腿,將他的性器含進嘴裡。那人正覺不可思議,納蘭小七忽然一口咬了下去。腥的液體湧入納蘭小七嘴裡的同時,那黑瘦的衙役發出慘痛的叫聲,彎下了身子,痛苦地蜷起來。納蘭小七覺得快意,呸得吐掉嘴裡的血肉,胃裡翻了翻,一道熱流湧上來,嘔了一地。

    「賤貨!他媽的不想活了!」圍在四周的幾個人都跳了起來,拳風腳影裡,一樣東西砸下來,擊在納蘭小七頭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爆炸開,納蘭小七有好一會兒什麼都不知道了,彷彿有一道白光亮起來,把他籠罩,一會兒又變成黑的,黑暗的盡頭彷彿有白光,然而離得遠。疼痛也遠了,咒罵聲也遠了,依稀覺得頭上濕了,什麼東西熱騰騰得淋了下來。

    隱約似乎有驚呼傳來,熱鬧了兩聲就靜了下去。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一字字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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