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電話錄音,四天來太多人找他了,有公事也有私事,真煩!但他納悶其中有—通接通後沒有留話的電話。
會是誰?她嗎?想到明明,華翰忍不住又心痛起來。是該找她好好的表明自己心跡的時候了。
鈴……鈴……
華翰無奈的拿起話筒。「我是徐華翰。」
「華翰嗎?大情人,你花到哪裡去了?週末再找不到你,我真的要報警了!」是詠薇。
「詠薇啊,怎麼?沒節目嗎?」華翰稍微高興一點。
「等你安排,如何?一起吃飯?」
皺著眉,他勉強答應下來。「好,晚上晶寶餐廳見。」
他想,只吃一頓飯,有詠薇那個開心果作陪應該不錯。
「那麼,七點半,下見下散。』詠薇掛斷電話。
算了算也有—個月未見面了,像金詠薇那樣坦誠的朋友實在下多,聚—聚也好。
晚餐間,詠薇把最近她投資傳播公司的有關細節提出來請教華翰,對於困難事情以及—些技術問題,她都鉅細靡遺的問得很清楚,也都記錄下來。
「詠薇,我真佩服你的做事精神!」華翰向她舉了舉杯。
詠薇也端起杯子喝—口。「很辛苦,賺來的錢不轉投資便罷,要投資就得用心,否則豈不白白浪費自己的心血!」
「不對,還是你有頭腦。」華翰又喝一口酒。
「有什麼用?又感動不了你這鐵石心腸!」
「我們目前這樣不是更好?」華翰又對她舉了舉杯子。
「是沒錯。」詠薇同意他的話。「不過,華翰,最近很少有你的消息,是不是被綁住了?」她試探的提出疑問。
深吸一口氣,華翰無奈的搖頭,隨即又點頭。「我愛上江明明瞭。」
「什麼?」詠薇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愛上江明明。」他苦惱的抓抓頭。
吞下—口突然感覺毫無味道的熏魚,詠薇困難的說:「華翰,恭喜你,終於有女人馴服你了。」看了看他那奇怪的表情後又問:「但是你似乎不太高興?」
「她……我們鬧僵了。」端起杯子聚攏眉,他深思的表情,透著—股無奈。
「她不愛你嗎?」
「也許愛我,我不確定。」
「華翰,你今晚喝太多了。」
「有嗎?吃菜哪!」他勉強裝出輕鬆的微笑。
「你真的陷進去了。」詠薇下結論。
「走,我送你回去。」華翰起身。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走在林森北路的餐廳區—帶,明明無視於熙來攘往的人潮,彷彿被隔絕在—扇隔音窗前的犯人—樣,似乎整個世界將離她遠去。在找不到華翰的焦慮、失望和著痛苦陣陣襲上心頭,時時刻刻煎熬著她的每—寸心時,她頓時明白,原來他在她心中已佔據了那麼重要的地位,甚至已整個充滿她的心。
辭掉西餐廳的工作至今已兩星期,今天在心裡無所適從的心境下,將以客人的身份重遊此區,否則今晚要如何度過?
低下頭,明明漫步在往西餐廳的巷內。突然間,似乎有—個耳熟的聲音飄來,明明抬起頭四處搜尋那由遠而近的發聲來源,冷不防地,她的視線在空中對上那高出人群半個頭的—對深幽雙眸。她全身—震,像生根—樣,杵在原地不能動彈。
「嗨,江明明,是你啊。」詠薇熱心的向她打招呼。
「嗨,金小姐,你好,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
明明不自然的應對著,也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難怪看不到他,原來他早就不耐寂寞,忙著交友去了!明明突然警覺,自己像個局外人,已經打擾到眼前這—對情侶了。
「江明明,江明明?」詠薇連喊兩聲,明明才回過神來。
「嗨!」明明僵硬的笑了笑,轉向華翰。「你好,華翰,好久不見,想不到今天這麼巧!」明明口氣裡有著深深的控訴和疏離。
聚攏眉,華翰心裡暗自叫苦,事情怎麼會巧成這樣呢?看她那神情,華翰知道,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已更形困難。
「明明,你好,好久不見,」咬咬牙,他快速做決定。「明明再見。」朝地點了點頭,與金詠薇走出巷子,而金詠薇仍頻頻回頭看明明。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明明在「琴」西餐廳裡一首又一首的彈奏曲子。今天剛好鋼琴手有急事,老闆正找不到替手之際,明明適時來到,老闆拜託明明暫代一下。中場間有好幾位熟客人端來酒給明明,酒量不好的明明一反過去的推辭,每一杯送到眼前的酒她都喝,直到將近打烊時,鋼琴手才匆匆回來接手,明明忍到交接完畢,馬上趴在櫃檯久久不能動彈。
看她如此狼狽,坐在角落處的—位男子起身來到她身旁,向老闆點點頭,攙起她,起初她還抗拒著不肯離去,老闆告訴她說:「江小姐,是徐先生,你的朋友徐先生。」
邊說邊幫華翰扶她到門口。
「可以了,謝謝你。」華翰向老闆道謝後,攙扶著她往巷口走去。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雖然已是清晨四點多,但是在客廳孤坐的華翰卻了無睡意。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明明弄回來,才進門,就聽到電話鈴響,接通後才知道是明明母親著急的聲音。
「華翰嗎?你有沒有看到明明?她出去到現在沒有回來,我快急死了。」江柔著急的問。
「明明在我這裡。伯母,你不要擔心,」華翰安慰她。
「那就好!那就好!」江柔放緩聲調。
「徐華翰,現在已經半夜—點半了,你帶明明去哪裡了?」電話那—頭換陳長峰的聲音生氣的質問。
「伯父,不是我帶她去哪裡,而是我到西餐廳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明明帶回來。」華翰耐心的解釋。
電話那一頭停了片刻。
「明明怎麼喝酒了呢?」長峰著急的問。
「這件事改天再說好了,反正明明在我這裡了,你們放心。」
「華翰,她不要緊吧?」江柔下放心的接話。
「伯母,你放心,我會照顧她的。」
「華翰,謝謝你。」
「伯母,再見。」
掛斷電話後,他不放心的來到房門口看明明。
從西餐廳回來的沿途路上,她吐了又吐。車上以及客廳地上到處是酸水,明明吐出來的是酒和水的混合物,沒有食物。
回來後,他抱她到浴室,用沐浴乳將她從頭到腳迅速的沖洗一番後,取來華娟留在此的睡袍替她穿上,抱地上床蓋好被子,扭開空調,不久,她終於睡著了。
站在床前,他深深的看她那呈現出一臉稚氣的睡姿,華翰忍不住伸出食指撥開她額前幾根髮絲,他滿意的回到客廳整理地板及沙發。之後將自己清理一番,一直到現在才有空閒坐下來。
華翰仔細思量,相愛的兩人,因為種種誤解而各自折磨著彼此,眼看昨晚明明那一臉狼狽相,他想她—定是看到他和詠薇在—起而受到刺激了!既然相愛,兩人何苦要互相折磨?
睏倦已極,他幾乎要睡著之際,忽聞臥房傳出動靜。
「媽媽,我要喝水,喝水……」明明夢囈著,
華翰倒來—杯溫開水,扶起她的上半身,杯緣就著她的唇,讓她喝下。
明明暍夠水後,將臉頰偎在華翰臂彎裡,哭出聲來。「媽媽,媽媽……」
抱住她,華翰安慰著:「明,不哭,不哭,明天送你回去找媽媽。」他躺在她身旁,很快的兩人都睡著了。
隔晨,陣陣咖啡的香味撲鼻而來,床上的明明翻一下身,剎那間,感到頭痛欲裂,胃部就像拌土機在攪拌—樣,忍不住哀嚎—聲,明明閉緊雙限,兩手緊掐著太陽穴。
「鈴……鈴……」才響兩聲,她聽到在房間有人壓低聲音與電話對方交談。
明明緊張的張開眼,進入視線內的是一間似曾相識的房間,而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臥房空曠,但光線充足,這似乎頗有華翰的品味。
「華翰!」明明一驚坐起,隨即又頭痛得跌躺回床上。自己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她努力的回想,昨夜她在西餐廳喝酒,彈曲子……然後好像不斷有華翰的聲音傳入耳裡,然後是現在?
「醒啦!」華翰手上端—杯水,站在門口。
「什麼時候了?」
「十二點差五分。」華翰抬起左手,瞄了瞄他那名貴手錶。
她的頭脹得使她又—陣作嘔,閉了閉眼,努力的再張開眼。
「明,你覺得怎樣?」華翰摸摸她額頭。
「頭痛,想吐。」她苦著臉。
華翰轉身出去,約一分鐘又回來,手心裡拿著一粒藥丸。「來,吞下藥,再休息一、兩個小時,應該就會好了。」
明明依順的照做。之後華翰幫她拉平被子,隔著薄被,輕拍她說:「明,你再睡一下,我去熬一些粥給你喝。」
看著華翰快走到房門時,她紅著眼眶。「華翰,我想撥電話給媽媽。」
「已經撥過了,從昨晚到剛才,你爸爸、媽媽已來了三通電話。」華翰抬了拾眉笑了笑。
「華翰……」
「有事?」
「謝謝你。」明明閃一下長長的睫毛。
深深看她一眼,華翰帶上門。
很快的,阿司匹靈發生作用,明明又睡著了。
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個小時,明明醒了過來,忙起身到浴室,在鏡前猛然看到穿長袍的自己,她被自己的模樣嚇一大跳,鏡前的自己披頭散髮,前胸數顆扣子未扣,兩邊乳房若隱若現,正驚訝莫名中,鏡中影像又多出一個人。
「明,舒服一點了嗎?」
她趕緊拉緊衣襟,回頭看向他。「你怎麼不聲不響的走進來?」
「現在才緊張不嫌太晚了,嗯?」他調侃她。「梳洗一下,我把你的衣服放在你床上。」說完,又逕自走出去。
全身梳洗完畢後,回到臥室,方知他已將自己衣服洗好烘乾,連內衣褲也是,—陣臉紅,她抱起衣服聞了又聞:心情又舒暢了一些。奇怪,昨天和今天的氣壓似乎相差許多,對著穿衣鏡梳梳頭,又審視自己全身上下—番,才走出房門。
「我在這裡。」華翰在廚房叫她。
「第一次看到會做家事的男人。」她由衷的說。
「在德國時,自己一個人住,一直吃下慣當地食物,只好一切自己動手,否則只有自己餓肚子。」華翰端來一小碗粥。
看到粥,明明才猛然覺得自己非常餓了。連吃了兩碗,又喝了—碗牛肉湯。
華翰收拾碗,順手揉了揉她的頭。「小鬼,睡飽喝足了?傻瓜,你可把你父母嚇壞了。」
「我媽媽很擔心嗎?爸爸有沒有罵人?」
「早知道父母會擔心,還喝那麼多!」他責怪她。
「我撥個電話。」她來到電話機前,拿起聽筒。
「喂,我是明明,媽媽……」當明明聽到媽媽的聲音時,哽咽著。「媽媽,我很好,請你跟爸爸說我很抱歉。」
此時華翰來到她身後,攬腰抱住她,雙唇廝磨著她雪白的後頸項,明明頓時—僵,沒有再回答媽媽。
江柔在電話的彼端感到有異,遂作結論的說:「明明,沒事了就好,有什麼事等回來再說。華翰是明理人,相信你們可以好好溝通的,是不是?好了,今晚早點回來。」江柔掛了電話。
感覺又一陣酥麻,明明放下話筒,轉身面向他。
「華翰。」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好久好久,兩人就這樣站著。
明明首先抬頭。
「我都找不到你,你去哪裡了?為什麼又跟金詠薇在一起?」她嘟著嘴。
華翰用唇輕點一下她的額頭。「看你,好像吃醋的小妻子!我去香港四天,昨天下午五點多到家,剛好詠薇要問我一些投資事業的相關法律問題,我們約好在晶寶見面,
從晶寶出來就看到一隻迷途的羔羊可憐兮兮的站在人行道中間,看得我心疼得要命!」他輕點她鼻尖。
「那為什麼又不理我,而帶金小姐走?」
「那是因為那小羔羊裝做不理我,我怕自討沒趣!」華翰裝得很委屈的樣子。
「恐怕是怕金詠薇不高興吧?」她酸酸的回道,
「明,我們不要管其他人的事了,管管我們自己吧,這些天來你也夠苦的啦,而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們何苦讓不必要的事擾亂我們的感情呢?」華翰很嚴肅的說。
「可是,爸爸若知道你老是和金小姐的名字扯在—起,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她特地提到金詠薇。
「這點你放心,今早伯父已來電話和我談過了,他鼓動我盡—切能力追他女兒,萬—你不聽話,我還可以向他尋求支援。」華翰愈說愈得意。
「你胡說,我爸爸才不可能喜歡一個台北市的花蜜蜂!」
「天地良心,伯父大人真的鼓勵我追他女兒。」華翰舉起右手做發誓狀,逗得明明心中大樂。再次抱住他的腰,踮起腳,抬頭親他的下巴,又隔著丁恤親他胸瞠:
將她的頭緊壓在胸前,他又愛又憐的說:「明,不要這樣,否則今天你會回不了家的。」嘴裡是這樣說,但是華翰卻尋到她的唇。
兩人的唇才一碰上,就有如乾柴烈火般,一發不能收拾,他那陽剛的男性氣味,一陣陣的襲進她的鼻息內,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不知何時開始,她大膽的張開嘴,要求得到更多的深入。華翰受此鼓舞,舌尖更深入地了,它轉著、逗弄著,也索求得更多;她全身酥麻,腰部不停的擺動,嘴裡不停的低吟著,抱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用手、用身體、用舌去感受他的熱力。
「華翰,華翰!」她囈語著。
華翰橫身抱起她,進入他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跪在床前,隔著她那薄薄的棉上衣,用舌尖舔著她那幾乎要蹦開棉上衣的肌膚,逗得她嬌喘下已,他的舌尖沿著蕾絲花邊—路吻到胸口,用牙齒輕輕的掀起上衣的一角,然後伸入親吻著,她難耐的抓住他的頭,不知所措的疊聲哀求著:
「華翰,華翰……」
見她如此,華翰忍不住的將臉埋入那中間峰谷內,深深地吸入她那幽谷的芳香,久久不忍放開。
「明明,你真香!」看著她那細緻得如精雕細琢的肌膚,他感動得有如欣賞—幅藝術品般地疼憐。
「華翰,華翰……」明明仍只會慌亂的疊聲叫著他的名字。
「明明,我的好明明……」他再次利用唇舌的魔力,使她全身震顫不已,雙手抓他的頭,不知所措的呻吟著。
「明,你怕我嗎?」
「不怕。」她表情充滿對他的信任與祈求。
聽得出明明對他的信任與感受到她對他的需求,他深深的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他尋尋覓覓許多年,尋的就是她——江明明。他當下暗自立誓,今後將以她的快樂與痛苦當作自己的快樂與痛苦,今後,保護她是他此生的當然責任。
「明明,有我在,你所要的,我當盡我所能。」
他又吻住她,此時窗外九重葛隨風搖曳,天空中的陽光也更燦爛了,和風、花朵、藍天、白雲都來陪伴他倆,呵護著他們,讓他們來完成這心、身的恆久契合。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下午,西斜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間,照在這雙愛侶的身上,若隱若現的微光,透過飄動的窗簾縫隙,使得那光線不時變動著,似乎連陽光都羞怯於見到這對熱戀中的情侶。
「明明。」華翰雙眸充滿欲求,反身壓住她,並吻住她那誘人的豐唇,他吻遍她全身,也撫摸她每—處肌膚。唇、手所到之處,激起她—陣陣震顫。不久,她的叫聲和著他的喘息,兩人奏出那原始又美妙的樂章。
當兩人由宇宙邊緣回到現實,華翰用唇輕吻她額頭後,輕推開她,使兩人保持說話的距離。
「明明,嫁給我,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嚴肅的向她求婚,但她卻當場愕住了。過了許久,她抬眼,很認真的看著他。
「華翰,你放心好了,如果因為我保守,怕受人批評,才使你要娶我,那大可不必!事實上,我並不是老古板,我已成人了,今天的行為是我自願的,你並未強迫我,因此,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什麼責任!」明明一口氣說出她的內心話。
「明明,你又誤會我了,我所以要娶你,是因為我愛你,絕沒有勉強自己半絲,請你務必要相信我。」
「或許如你說的那樣,但我也要告訴你,讓我們自然發展,目前互相都下要太勉強,何況至目前為止,我還沒取消出國的計畫,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不好?」
華翰只能無言的點點頭。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世貿中心,華娟正在展示她的設計成果,此次她全部採用國產衣料,這次的展示會是外貿學會和紡織協會主辦的;展示五天以來,文治天天抽空到場給她打氣,兩人最近似乎更親近—些了。自從那—次國賓飯店宴會上兩人—舞定情,且雙方家長也都默許此事,難怪這些天來文治這麼勤!
今天是展示會的最後一天。下午兩點,華翰才踏入華娟的展示會場,迎面與文治相遇,文治有些不自然的和華翰招呼。
「徐三哥,你好,華娟在裡面忙,我去買些冶飲給幾位工作人員解渴。」
裡頭華娟眼尖,看到華翰。「三哥,你太過分了,到現在才來!」
「有男朋友天天來陪你,你還會在乎我這個哥哥嗎?」
「哥,不要開玩笑嘛!人家也需要你的意見和批評。」
「好吧,就請大設計師領頭介紹嘍!」
華娟帶著三哥瀏覽會場四周的每一套作品。
「這些都是我的心血結晶。」華娟滿懷希望的說:「當然還有哥哥們的鼎力相助。對了,自強哥等一下就到,他答應我要來相一相文治,並給我意見。」
「文治長、文治短的,不害臊!」華翰調侃妹妹。
「哥——討厭啦!你自己還不是在交女朋友!對方是誰?自強哥都不告訴我,昨晚在家吃飯,大家都向他探你的消息,他不知拿了你多少好處,竟然堅不吐實!」華娟連聲抱怨著。
華翰只是笑而不答。不久,文治回來了,分飲料給大家。文治並以識途老馬身份,帶華翰參觀其它攤位,兩人沿途討論著,從化學纖維、紡織、染整、成布、—直到成衣等,華翰不斷的提出問題,文治都能一一的解說,而文治也向他提到很多公司制度改革的法律疑問等等。在快要繞回到華娟的辦事處時,文治突然很認真的面向華翰。
「徐三哥,我妹妹從小跟著我媽媽吃了很多的苦,我希望你能真心地對待妹妹。」
華翰沒想到文治會在此時此地和他提這事兒,遂也十分慎重的伸手握握文治的手掌。
「文治,你放心,我徐華翰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文治感動得緊握住華翰的手。
「不過,依我看,你我都互相喊名字就好了,你認為呢?」華翰續又開口說。
遠處攤位上的華娟滿臉狐疑的看著兩個大男人握著手:心裡嘀咕著:「有沒有搞錯啊?又不是初見面,握什麼手!」
「誰要握手?」不知何時蹦出來的自強伸出右手等在華娟面前。
「自強哥!」華娟看到他非常高興的叫,忙拉著他的手,等著由遠而近的文治和華翰。
待文治和華翰來到跟前時,自強面帶揶揄的開口道:
「大哥和妹婿回來啦?」
「自強哥!」華娟捶自強的背。
「不是說你,你害什麼羞?」自強向華翰擠擠眼,哈哈大笑。
「啊?討厭啦!徐自強!」
「好了,好了,華娟,別鬧了!」華翰出聲阻止華娟。
「都是你!男生都護著男生,等以後我一定去告訴你女朋友,你以前的風流情史,我更要把你的糗事都告訴她!只要讓我遇見她,一定要你好看!」華娟此語一出口,三個男士都忍俊不住。
「大家別太激動,今天我來是有任務的,叔叔邀請文治和你妹妹明明星期六來家裡吃飯。華娟、華翰,你們倆是當然的主角,一定要準時回來。」
自強說完,涎著臉轉向兩位男土。
「老弟,我值得向你們要紅包吧?」
兩位男士互望—眼,會心的同聲說:「值得!」
「那就不辜負本人一顆熱誠的心嘍!謝啦!」
「要不要到我那裡喝一杯?」華翰提出邀請。
文治不置可否的笑—笑,而自強卻明白的拒絕。「我才不要去當電燈泡!」
三人留到四點半,華翰先行離去,自強也相繼出去,留下文治等華娟。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週六下午,明明睡了飽飽的—個午休,四點不到媽媽就喊她起床準備。
「明明啊!今天是去人家的家裡,徐家人口眾多,但應該不是勢利之輩。你談吐一定要有分寸,化點淡妝,不用大濃妝艷抹,也不要太小家碧玉,那樣看起來不夠大方。」媽媽一口氣說出她對明明今天赴宴的建議。
「媽!我又不是要去相親,幹嘛那麼慎重?」
「今天和相親可沒兩樣。」江柔打開衣櫃挑選女兒的衣服。
「媽,我穿爸爸上星期從香港帶回來的那套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黑色的,不太得體。」江柔不太認同。
「有紅色薄絲料罩在外面,可不可以?」
「也好,試試看,聽說今年秋裝流行全黑色打扮。」
這是—件黑色高級削肩低胸合身洋裝,而洋裝外又縫製—層很薄的玫瑰紅絲紗料,除了長袖以外,其它身體部分與洋裝長度一致,但略寬鬆。江柔替女兒梳出前額劉海,然後又取出珠寶盒,從盒子裡取出同套之玫瑰紅紗髮帶替她繫上。
「媽,該不會要戴什麼手飾吧?」
「當然,爸爸說要配上同套手飾才好看。」
明明只見媽媽又取出一條前面分短、中、長三聯一起會合在後頭頸部的紅色石串成的項練,以及同質地的耳環。
「明明啊,你皮膚白,整個露在外面可看到的皮膚全部是雪白的嫩!」江柔好得意。
「媽,這樣子打扮太慎重了吧?」
「剛剛好,我們兄妹倆的衣服可以搭配。」文治不知何時已來到門口接腔。
母女同時轉頭,只見文治身穿墨色西裝,外配一條大玫瑰紅的真絲領帶。
「哥,你好像要去被選女婿似的。」
「嗯,我們家的孩子穿著一定要走在時代的尖端。」長峰也來到太太身邊,攏住太太的肩。
「爸,你看,我和哥哥會不會被笑成『づㄨㄙ』?」明明有點擔心的問。
「什麼『ㄙㄨㄥ』?」長峰不懂。
江柔大笑出來。「『づㄨㄙ』,就是閩南話土氣的意思。」
「爸爸,我看你和哥哥兩個香港人,要聘請我敦你們閩南語才是。」明明淘氣的撒嬌。
「去!去!五十步笑—百步,才學幾句台語就要唬人!」江柔笑罵,而長峰父子則用疼愛的眼神欣賞著這對母女。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陳家兄妹六點不到就到達徐家了。今天是徐自強應的門,他高高興興的接兄妹倆進門。「明明,今天徐家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你和華翰的事,因此你可以不必太拘束,自然一點。」
明明感激的看向這位和華翰自小就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最親密的堂哥。三人走入客
廳,明明只見一大票人等在那裡,有華娟、璋翰、宗翰及兩位嫂子。大家讓坐的讓坐,倒茶的倒茶,一陣忙亂。
「明明,你今天好漂亮!」華娟由衷的讚美。
「文治也是—表人才。」大嫂林敏滿意的朝二嫂曼儷示意。
此時,樓梯口華翰陪徐家兩老出現,當媽媽看到陳家兄妹時,不由得讚許的點頭;而徐老先生也轉頭向華翰輕輕的說:
「兒子,你眼光不錯。」
「華娟也不錯。」老媽補一句。
陳家兄妹看到徐家兩老,趕緊起身。
「徐伯伯、徐伯母好。」
「好!好!你們坐。你們爸爸、媽媽都好嗎?」徐傍青問。
「很好,我爸、媽吩咐我們向伯父、伯母問好。」文治代表回答,
此時,華翰一反常態的站在一邊未置一詞,但林敏和曼儷都看出華翰的心情不只是普通的好,簡直是太好了。
閒聊一陣後,兩老看出兄妹倆的不自在。
「華翰、華娟,你們帶文治和明明到院子逛逛,順便也請他們參觀—下你們的書房。」徐媽媽吩咐道。
華翰有意無意的向自強眨一下眼,來到明明身邊。「明明,請。」
只見明明滿臉嬌羞的看—眼華翰,站起身跟他走出去。後面的文治和華娟則是朝相反的方向往院子出去。看得徐家兄弟及太太們的嘴巴都張成0型。
「難怪!難怪了!」
「有什麼不對嗎?」林敏求證似的問曼儷。
「上次在陳家的筵席上,我就看華翰和明明怪怪的,原來是這樣。」曼儷好興奮。
宗翰和璋翰兄弟聽完太太們的話後轉向堂弟。「徐自強!」
「我又錯了嗎?」自強裝得一臉無辜。
「自強,你們保密的功夫真行!」林敏接口道。
「冤枉啊,大人!」自強故意作戲。
「說真的,華翰和明明要好的事,是剛才他到樓上告訴我和你們媽媽我才知道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徐父也開口了。
「自強知道。」大哥璋翰看向堂弟。
「看來他們倆是有點感情了。」徐媽媽問自強。
「算我徐自強雞婆!」自強往自己臉上輕拍一巴掌。
「快說,就知道你和華翰點子多!」瑋翰逼他。
「華翰和明明什麼時候認識的,我也不知道。那是華翰有—天心情不好,到我住處發酒瘋,對不起,更正一下,是吐了我家到處都是穢物,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他愛上一個女孩,但尚不知對方是誰。等我確定時,也是二嫂發覺事情奇怪的那一天,就是在國賓宴客那天才正式確定他的她就是明明小姐。就這樣了,報告完畢。哦!對了,華翰答應送我一個紅包。」自強說到最後,得意得彷彿中了大獎似的。
徐媽媽滿意的拍拍自強的手。「好,兄弟就應該互相鼓勵、互相支持,自強做得很對。」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華翰和明明才離開家人的視線,華翰就追不及待的輕吻明明的瞼頰。
「明,我好想你。你今天真漂亮。」
「哦,是嗎?出門時,我還想換掉這一身衣裳呢!」
「我恨不得現在可以馬上愛你。」華翰滿眼欲求。
「下正經!被你家人看到多難為情!」
「我爸、媽已知道我們的事了。」
「難怪,他們剛才看我的眼光好奇怪!」
「不過,他們應該對你很滿意。」
「你又知道了?」
「因為徐華翰的眼光絕對錯不了!」華翰得意的左手偷襲她乳房,右手偷摸一下她臀部。
「華翰!」明明拍下他的手。
「明,你好美!」
「討厭!」
華翰看她一臉的嬌媚,一陣心情激盪,如果此時此地不是在家裡,華翰真想抱緊她,感覺她的溫暖。明明接著走向桂花樹叢。約有五、六棵的桂花樹,秋涼天氣,已有稀稀疏疏的小白點開在枝椏處,此時—陣微風吹來,吹得滿鼻桂花香。
「嗯——好香!」明明閉上眼吸一口氣,陶醉在這片園子裡。
「中秋節過後,桂花才開始盛開。」
「我院子裡也種桂花和七里香。」
「明,第一次和你見面時,我有一個感覺,你身上這股清香味好像似曾相識,原來是七里香和桂花香的混合味。」
華翰著迷的在她頸邊深吸一口氣。
「馬屁精!」她捏他一下。
攏住她的肩,兩人到後院蓮霧樹下。
「那兩棵比較矮的是改良種,紅色果肉,俗稱黑珍珠。這邊三棵都是馬來種,也就是土蓮霧,果肉是白色,但不純白,白中透一層薄綠色,果身此紅色種還長、還窄,水分較少,所有果樹在過完年後都要整枝,並施化學肥料。」
「這麼麻煩啊?原來我院子那棵龍眼就是沒有施肥才結得少之又少。」明明頓時領悟。
「果樹和人一樣,都需要吸收養分。」
「華翰,你們家院子外圍是果樹,裡面靠近主屋的院子全部是桂花啦、柏、松啦,前面院子裡也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喬木和鐵樹。對了,連薔薇和玫瑰都比我長得高,還支著竹架子。」
「我們家的人和樹一樣,營養充足,長得壯。」
「討厭,我是跟你說真的。」
「我也沒唬你呀!只是因為這裡土壤肥沃,也經常施肥和整理。」
「這裡草本花草似乎少一點。」
「那是因為人手不足,乏人整理的關係,乾脆少種些草本花草。」
「唉呀!好癢。」明明邊說邊抓癢。
「糟啦!走,回屋裡去,我幫你擦藥。」華翰連忙拉她往屋裡跑。
「慢—點嘛!」明明跟在他後面,兩人回到主屋燈光下。
「我看看,脖子上腫幾個泡,手背也有。」華翰轉身去一下子又回來。「擦一點萬金油就好了,只顧欣賞花木,忘記已近晚了,蚊子多,真是的!」
此時,曼儷來叫開飯,兩人洗了手來到餐廳,今晚主客共十一人,圍坐在一張大理石圓桌邊。因徐家人好客又熱誠,因此一餐飯下來讓文治兄妹都覺得十分親切自然。倒是徐母,相當熱情,直給兄妹倆夾菜。
華翰看在眼裡,十分高興,總算家人能和文治兄妹打成一片。
「明明啊,你在電視台工作辛苦嗎?」徐傍青問她。
「還好,但是很忙,工作時間長一點。」
「不要忙壞身子,下班回家要多多休息。」徐媽媽吩咐。
「謝謝徐伯伯、伯母。」
徐傍青復又問文治:「文治,我聽你姑姑說你幫她處理公事,很認真、負責任,且已能獨當—面,年輕人能這樣努力實在難得。今後要繼續保持此工作態度,遇到好的榜樣要多多學習。」徐媽媽十分心喜的看著文治,和老伴交換個滿意的眼色。
「是,謝謝伯父。」
林敏看兩老只顧著說話,遂開口打圓場。「爸,你只顧說話,文治和明明都不好意思吃菜了。來,明明、文治,不要客氣,嘗嘗我們家最有名的烤乳鴿。」
「不公平,你們都沒有人叫我多吃!」自強故意提高聲調。
「你還需要勸嗎?剛剛在廚房,我看你頻頻偷襲,還沒吃飽啊?」璋翰糗他。
「老哥——太不給面子了吧?當著客人的面!」自強裝得很委屈的樣子。
徐母疼愛的看向侄兒,再回頭朝文治兄妹笑了笑。「家裡的孩子就屬自強和華翰最皮了。」
聽徐母這麼說,就知道徐家把自強和自己的小孩一樣看待,可見得徐家的寬厚。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餐畢不久,文治兄妹倆告別徐家,文治送明明迴環山路俊才回家。雖然是做客,但明明仍覺得又熱又累,脫下衣服到浴室泡個熱水澡:心情一放鬆,太舒服了,使得她幾乎在浴盆內睡著,直到感到水的涼意後才起身整理衣物,此時樓下門鈴響起,明明覺得奇怪,已經這麼晚了,是誰來訪?急忙衝下樓來到院子,只見矮籬外面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明明,是我。」
「華翰?」明明驚喜萬分的開門讓他進來。
「明明,你好香哦!」華翰猛往她身上嗅了又嗅。
「是爽身粉啦!華翰,你這身衣服真名仕。」
「名仕?江明明說名仕?這好像是你第—次用的詞彙哦!」
說話間,兩人來到客廳。
「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明明反問他。
「一套休閒衣褲,配上不倫不類的便鞋也能成為名仕嗎?」
「反正走在街上,你就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與眾不同的人就是了。」
「拜託,明明!別人眼中怎麼看,我不知道,但我要你眼中能盡量看出我與眾不同。」他嚴肅的說。
「華翰,你要不要聽我說出對你的感覺?」
他認真且慎重的點頭。「要,當然要。」
明明偎入他懷裡。「第一次在環山路被你的車濺一身污水那一天,當我第一眼看到你和金詠薇時,我在心裡暗自讚歎:『好—對璧人』!」看華翰不太苟同的臉色表情,她強調著:「真的!」
「然後呢?」
「然俊,從此我就很喜歡金小姐的坦誠和毫不做作,但是,我覺得你很傲,—副桀騖不馴的樣子。」
「我有嗎?」華翰覺得冤枉。
「但是當你們定後,我感覺好空虛。」
「因為我嗎?」吻一下她額頭。
「來,我彈首曲子,你椅子上坐。」
掀開琴蓋,明明坐在琴前試了—陣音後,她開始彈奏。那清脆的琴音不斷的流洩整個室內,也充滿華翰的心。
華翰感動的雙手合十,感謝上蒼賜給他明明這個充滿智慧與靈性的女孩。他全心全意的愛著她,他知道從今而後,他將一輩子永遠看她而不生厭。
琴音在「愛之喜」的最後一個音階停止。兩人久久都說下出半句話,只是用那深情的雙眼互相凝視對方。此時,牆角的老座鐘「當、當、當……」的敲響十—次,它震撼著兩人的心弦,也震醒他們倆。明明首先走到他跟前。
「華翰,你知道嗎?第二次看見你的那—剎那,我感覺好像等了你很久,終於等到你出現了似的。」明明用手背拭著雙眼。
「明。」擁緊她,華翰仍是感動。
「你帶我去茶園時,我的感覺很自然,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本來就應該那樣,因此我很自然的告訴你我的心事和家裡的事情。」
「明。」華翰用唇輕點她的額頭。
「從那之後,我全心全意都包圍在自己築出來的夢想中,一直到你跑來指責我一夜未歸,以及後來在報上看到你和金小姐的消息和照片,我忽然從那一種夢想中甦醒過來。」
「明明,都是我的錯。」華翰悔不當初的用祈求諒解的眼神看她。
「不,你沒有錯,和金小姐是在認識我之前,對不對?只是那件事以後,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一直自問自己有沒有辦法不在乎你的那些花花草草!」明明苦笑。
「不是花花草草,是正常交往的異性朋友。我們這個社會的結構是很病態的,人—出名,大家都喜歡知道他的花邊啦、私秘啦……什麼紼聞的,來炒作新聞。」
「也因此,我害怕捲入不必要的是非之中。」明明接著說。
「其實在電視公司與你再見面後,無形中,我便沒興趣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了。」
「至於要出國,雖然是早就訂下的決定,但是促使決定付諸行動的最大力量是我對自己的不確定。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認你曾在花粉陣中打滾的事實,因為我曾經是那麼保守。你是知道的,你想想看,—個在生長過程中都只與身為老師的媽媽和將為老師的青年學生在一起的女孩,她的思想是不是很古板?守舊?我在大學時代也曾經和幾位學長談得來,但是每當他表明想再和我進—步約會時,我就不敢再和他們交往下去,現在想來,可能當時雙方並不來電吧!」明明自己剖析她的心路歷程。
緊抱住她,華翰臉頰在她頭頂廝磨著。「明,小寶貝。」
「其實決定要出國離開你,比接受你的過去還痛苦。」
「明,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華翰,我愛你,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我很確定我愛你。」
「明明,好明明!」
華翰激動的吻住她,而明明也感動的回應他,兩人都瘋狂的需要對方的慰藉,他橫身抱起她上樓來到臥房。
「明,我愛你,早在發現你一夜未歸時,我就已愛上你了,我之所以會生氣,實在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很擔心你……」
「華翰,華翰,我愛你,愛你!」
「明,你再如此抱我,我看我們明天都將無法上班了。」
「我要嘛!」說著伸手採向華翰敏感處,華翰在陣陣悸動中,很快的朝向她。
「明明,好明明,這一次我要慢慢的品嚐你。」他的唇緩慢的折磨她,直到她忍耐不住。
「華翰,我要,現在……」
「好,給你,給你!」浪漫的長夜,兩人合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