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實說明了「英雄救美」的壯舉是值得嘉獎的,反過來的情形卻十分艱辛。
出於種種原因,高非凡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回豫州,執意帶傷趕路,逞強的結果,就是在我們抵達下一個城鎮的時候,他的體溫高得一塌糊塗,熱得可以煎烙餅。
我只好連拖帶扛的把他帶進小鎮上的驛館休養生息,幸好捕快的名頭在這裡蠻好用的,一聽說我們是從金陵來的,好歹也算是中央官,驛館的小吏熱情得很,不但立刻就安排了兩個最好的房間,並且找來了鎮上最好的大夫。
「這位公子看來是平素身體強健,不常患病,所以感染風寒一旦發作起來,卻是比平常人要厲害多了。更何況他身體還帶傷,不宜勞累,必須好生休養個幾天。」
這大夫是個慢郎中,不緊不慢的架式讓我很懷疑高非凡服下他的藥後到底要多久才能見效。
可惜就算在半昏迷狀態下身為捕快的高非凡仍不忘緊捉罪魁禍首的職業本能,被他拽著無從逃避責任的我只好義不容辭地擔任起照顧病人的責任。
經過一段時間的小居室內朝夕相處,我終於發現了高非凡難得一見的另一個層面。
實在很難得!
我原認為我已經見過高非凡各個層面的表情。
暴跳如雷的,陰險惡毒的,咬牙切齒的,溫柔體貼的……但我卻從未見過他如此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病到眼角嫣紅鼻子通紅,活脫從一名帥哥蛻變成一隻帥兔子,倒在驛站的房間裡醒也不醒地發著高燒說糊話。
這下子忙壞了前來噓寒問暖的驛宮,也連帶忙壞了我。
人家驛宮雖然想討好這名聞天下的捕頭,可是畢竟也是有家有口之人,白天慇勤守望於病榻之前已盡下屬情分,晚間的護理病人工作自然責無旁貸地落到我身上。
結果白白浪費驛官給我開的一個好房間,我天天晚上都是在高非凡的床頭度過的。
我是不太介意看著他難得出現的柔順的臉流口水啦!(別想歪了,我只是坐在他床頭打瞌睡,我睡相不好,口水三千丈也不算什麼奇事)可是他時清醒時迷糊的這種燒法著實令人心焦。
尤其是他在生病時非常的任性與蠻不講理。特別是在他一開眼就看到我,看到我以一副傻樣子在犯傻,就氣不由一處打來。有一天晚上因為我把口水滴到他臉上,他跟我吵了一架,因為身體虛弱竟然沒吵過我,一口氣體溫飄升到快可以煎蛋,直把我嚇得連連道歉,發誓絕不趁他之危、勝之不武才平息了下來。
那之後更是對我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
好家在我逆來順受已經成了習慣,被罵笨蛋傻瓜不痛不癢,這才勉勉強強撐了下來。
等他病情漸漸穩定,恢復了神智的時候似乎知道他之前的種種惡形惡狀,多少對我有點愧疚的樣子。
當然,像他那麼高傲的完人是不屑於向我這樣一個傻子道歉的,雖然說話用詞溫和了許多,但神色間還是愛理不理的,實際上,我想若不是他起身還會犯頭暈目眩的話,他絕對不想與我有任何牽扯。
「吃藥了!」
這天晚上,我又把一碗熬得苦苫的藥端到他床前,他一看見就反射性地皺起了眉——嘿嘿,他在某些地方也像小孩子一樣,怕吃藥,不是我吹哦!我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太好的緣故,吃藥就跟吃飯一樣的,所以已經練成不管是什麼藥我都可以做到笑容滿臉地喝下去的本領了。
「那是因為你天生味覺也差了幾味!」
高非凡厭惡地接過了藥碗,還不忘對我涼涼地諷刺一番。
喔!原來我又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呀?
我赧紅了臉,小心看他的臉色,幸好這次沒像上次那樣怒火飄升導致體溫增高。
「我已經沒事了,你回房去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那為換取解藥的一吻過後,但凡他神智清醒的時候就下意識地驅逐我的存在。
「我也很想,可是因為這十天都在照顧你,驛官說既然我的房間都不用,又出讓給下一位客人了……」
看起來也是個達官顯貴,不然怎麼原來天天往這邊跑的驛官這幾天都不見人影,連藥都得我親自去煎了呢?
瞧瞧,出來增長些閱歷果然是有用的,就連我也知道「人情冷暖」這四個字的實際意義了。
我揉揉困頓的雙眼,忽略他抱怨藥湯裡有太多的藥渣沒過濾乾淨。
等他抱怨完了,打來清水給他漱口淨面,我收拾好一切之後正打算習慣性地倚向我這幾天來休憩慣的床頭時,高非凡突然拉了我一把,臉色臭臭地掀開半邊被子。
「?」
這張床挺好的,被子也很暖和,他還有什麼不滿?
我伸手摸摸他身底下的被單,大惑不解:「你也沒尿床啊!難道要我換床單?」
「去你的!你才會尿床,我是說叫你上來睡,看你這黑眼圈,本來樣子就夠傻了,現在整個跟一頭貓熊似的!」
他的牙齒很用力地磨了幾磨,額角的青筋也跳動了好一陣子,這才咬牙切齒對我說明用意。
「我……我怕你睡相不好,半夜被你踢下床怎麼辦?」
怎麼說也是觀察了幾天他睡覺的姿勢,我覺得這一悲劇很有可能在當晚發生。
「閉嘴!你最好趁我還沒後悔跟發火前進來!」
被人揭了短的人惱羞成怒!
而我天生怕惡的奴性讓我選擇了在他還沒罵完之前一溜煙地鑽進了那暖暖的被子,順便還蕩漾出一臉討好的甜笑衝他傻樂。
他似乎呆怔了一下,一臉不悅地轉身與我背對背,沒多久卻又轉了回來,從背後把我抱進懷裡。
「高……」
我有點受寵若驚,基本上,他極討厭與人肢體接觸,所以在過去的幾天裡只要我一接近就會橫遭他的睡夢羅漢拳。
「閉嘴,這樣我就不會把你踢出去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吹在我耳上熱熱的,可惜他的臉在我身後,我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
喔!原來我的功用就是抱枕兼暖爐啊?
我默默地認同他的觀念,畢竟,就算睡癖再差的傢伙也不會把合用的床上用品給拋下床去不是?
而且因為他發熱才退下去,體溫還是略高於常人,在這寒冷的冬夜跟我夜夜休憩的寒風呼嘯的床頭相比,高下立分,我死也不要被他踢出床去。
這麼想著,我心安理得地更往他暖烘烘的懷裡窩了窩,聽著他漸漸均勻的呼吸,當我們的體溫終於交融為一體的時候,安穩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床上卻早已不見了高非凡的身影,我倒是發現我自己的睡癖敢情比他還差!因為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把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胸膛上、胳膊上,儘是一個一個的小紅點。
難道是我因為被跳蚤襲擊,所以無意識下自己把自己扒光的?
摸了摸一塊塊的紅斑,微微有點痛,不癢,也沒起腫塊小疙瘩。
我百思不得其解。
整理好儀容出得門去,發現高非凡已經神清氣爽地跟風聞他病情無礙的驛官在花廳裡聊天了。
看到我出來,驛官趕緊迎了上來,拉著我的手笑嘻嘻地問道:「這陣子辛苦余捕頭了,不知道在昨天夜裡睡得還好?」
「很好啊!就是這裡的被子可能有跳……」
「啪!」好大—聲響,我話還沒說完呢!高非凡突然重重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生生把我要說的話打斷了。
「很痛耶!」
我回過頭去怒視莫名其妙打我的人。
打頭會變笨耶!你最好給我個可以讓人信服的理由!
「抱歉,我是看到有一隻大蚊子在你身後飛來飛去,忍不住出手。」
面對我的怒目以視,他神色不改,給我這個答案。
「這麼冷的天會有蚊子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起來他一本正經的也不像在說謊,八成是真的……吧?
「謝謝。」
既然這樣,我就不應該錯怪他了。
於是我很有禮貌地道謝。
「不客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回答這句的時候帶有一點想噴笑又不敢笑出來的怪異。
「余捕頭對本驛館沒有什麼不滿吧?」
倒是驛官還記得我說了半茬的話,可是被高非凡那一鬧,我的思考回路一旦被打斷很難再連上,我早把自己要說的話忘了個乾乾淨淨。
「沒有沒有,昨天我也睡得好飽。」
真的,是我這十幾天來睡得最安穩的—個夜晚了。
我當然沒有什麼不滿。
「歷大人,我的身體已然無恙,明天便可啟程,這麼多天來多謝您的關照。」
高非凡身體才好,馬上就生龍活虎的,唉,真是羨慕他。
「這個,您太客氣了。這幾天恰好又有別的客人到此,招呼不周,還請您多多海涵啊!」
那驛官也推謝了一番,我注意到他說的其它客人的時候,恰好見在花廳外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幾天都忙著照顧難纏的病人足不出戶的,驛官說新來的客人就是他?
「小藍!你怎麼也會到這來了?」
他鄉遇故知!
這一番欣喜豈是筆墨可以形容的?
我二話不說就要撲上去,可是後領處卻被一股不可違抗的力量拉住了,害我整個人凝固在小藍面前不及五寸處,手腳在半空中亂揮了半天卻抱不上去,情形尷尬。
「高非凡,你又幹什麼啦!?」
害我在小藍面前出醜!我憤憤地回頭瞪視著一臉沒事人似的罪魁禍首,他食指一勾把我拖離中心地帶三尺遠後,突然附在我耳邊低聲說:「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的。」
可是小藍不是別的男人啊!
他是我的朋友,嚴格說起來比高非凡還認識在先,他有什麼權利阻止我。
「小常親親,好久不見了!抱一下!」
我和高非凡之間的氣氛僵持著,小藍卻像是在看好戲一樣,不知怎麼就從高非凡的封鎖線下溜進來,結結實實地給了我—個擁抱,挑釁般地回頭斜挑起眉看臉色怪怪的高非凡。
「呃……原來你們也認識啊!這位……這位是雲尚書的義子,這次來這裡為皇上大婚之事採購用品?這位是聞名天下的高捕頭。」
正愁著剛剛那場面怎麼處理呢!見我與藍若煙極度熟稔的樣子,驛官急忙見縫插針地進行介紹。
「久仰!見面不如聞名!」
小藍果然不愧是新一代加入六扇門中成績最高者,面對無論從氣勢還是從身高上都高人—等的高非凡都毫不動搖,微一拱手,淡淡嘲諷道。
「刑部尚書的義子?如此迂尊降貴,加入六扇門,實在也聞所末聞。」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麼覺得他們兩個人對上,雙目交接時閃起了電光火花。
「小常,你要不要跟我出去採購?我帶你去九龍飛瀑玩。」
藍若煙嘴一撇,撇下高非凡,關心地拉著我問長問短。
「抱歉,他和我還有任務在身,沒空陪公子哥兒遊山玩水。」
高非凡杜絕把搭檔出借做伴遊的機會,扯我得好生疼痛。
「這……藍公子,您吩咐要的九君山雪春茶已經找到了,您要不要親自去驗驗貨?」
驛宮認定兩邊的大人物他都開罪不起,趕緊想辦法拖了一個就走。
「哼!你居然有這樣一個老朋友!」
旁人都退去後,單單只剩下我和高非凡兩人,他的臉色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
我立刻後悔剛才沒答應跟小藍去遊山玩水。
「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高非凡卻不讓我有退縮的機會,拽著我就回到他房裡,大馬金刀地在床上坐下,招招手,就像隨意叫一隻寵物似地叫我過去。
「……」
我恨自己這種不欺善但很怕惡的個性。
「你跟著我一起,遇險已經兩次了。兩次你都願意把性命交到我的手上,你是真的那麼相信我?」
大白天就關門閉戶的房中,高非凡的眼睛在幽暗光線中閃閃發亮。
「爹說……要我聽你的話。」
搔了搔頭,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可是我從小就是聽話聽慣了的好孩子,既然自己沒什麼主意,別人幫我出總是好的。
「你!」
高非凡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表情怪異,似乎有一刻被我氣到不行,但後來卻又無奈地歎息著放棄跟我生氣的可能。
類似這樣的神色反覆了幾次後,他深吸一口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看著我,悠悠道:「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聽話!把衣服脫了。」
「……」
原來他不放心我的順從程度,刻意要試一試我到底有多聽話啊?
真是奇怪的命令。
我猶豫著,把外衣脫掉。
「全部脫光光!」
他瞪我一個「你敢不聽我話」的兇惡眼神,我趕緊飛也似的把上下衣褲連同褻衣都解了,自我感覺這種發育不良的身材在他面前現實在丟臉。
「過來,抱著我。」
他的呼吸變得很急促,可能是看到我在寒風中冷得有些瑟縮,仁慈地下了第二個指令。
「高非凡……唔!」
我想說他做到這樣也夠了吧?可是他一聽我說話就生氣似地堵上了我的嘴,並重重地咬了一口我的舌頭,痛得我像吊死鬼一樣把舌頭吐出去讓冷意緩解疼痛,他卻又輕柔地把我的舌含在嘴裡,溫柔地安撫著。
「你又發燒了?」
他的身體好熱,緊貼在我身上的肌膚滾燙,讓我錯以為自己抱了塊烙鐵。
「不,我發瘋了。居然栽在你手裡……」
他接下來說的是什麼我沒聽清,因為他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好癢。
「那個……高非凡,你為什麼摸我屁股?」
他的手也很熱,撩撥得我身上到處難受,摸到哪都像是在點火,無端讓我感受觸碰火焰的驚悸。
我幾乎站立不穩地跌臥在他懷裡,他的大手不安分地從我的腰向下摸到了我的臀部。
「因為你剛剛不聽我的話,我要打你屁股!」
說著,他還真的打了兩掌,幸好力道不重,可是聲音卻清脆無比,聽得我—陣臉紅。
「我哪有不聽話……晤!」
這人真的很霸道,完全不讓我有辯解的機會,一看我開口要反駁他,馬上就用嘴來堵我的口。
「那個,高……這床上有跳蚤!」
我見他伸手一攬就打算把我抱上床去,這當口突然想起早起時被咬得全身紅紅斑斑的事情,急忙提醒。
「去你的!竟然敢把我說成是跳蚤,你完了你!」
他重重一口咬在我胸口上,用力吮吸著,舌尖輾轉擰扭,不一會兒就出現了類似我身上其它部位的紅斑。
「呃……」
我被這一事實驚嚇,呆呆地看著那塊還散發著熱氣的部位。
「來,現在這床上沒有跳蚤了,乖乖躺好。」
高非凡似乎很得意於我的震驚,順手把我按倒,不安分的舌游弋到我左邊的乳頭上,白森森的牙不懷好意地在上面磨轉著,不一會兒就讓我覺得那裡腫痛起來。
「我昨天又沒有不聽你的話,你怎麼咬我。」
想來想去,他說我「不聽話」頂多也就是見小藍那一下子情難自禁讓他生氣了,可是沒理由昨天晚上他就咬得我遍體鱗傷現在還繼續咬得很上癮的樣子。
腦子裡有事情在想,一時間也就忘了注意他已經在我身上越咬越向下滑去的危機。
「我提前知道了,預支懲罰你不給啊!?」
高非凡眼一瞪……
我恨我這種怕他怕成了習慣的奴性。
「把腿打開。」
「呃……」
他這種看我到底有多聽話的遊戲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很難為情耶!
而且兩個男人脫光光抱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娘說男人和女人脫光抱在一起睡覺是為了養育小娃娃……咦?對了,高非凡是什麼時候脫掉衣服的?
太多紛至沓來的問題把我本來容量就不大的腦袋弄得一團漿糊,眼睛看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坦露出的健壯肌體時,不由得好奇打量。
果然跟我不是一個檔次的!
人家瘦是瘦,可是身材很有看頭,肌肉一塊塊的精幹結實,如果是姑娘家看到一定是流著口水撲上去……
「想摸嗎?你可以摸摸看的。」
看起來我想什麼就在臉上表現出來的特性在這種時候還是沒改,在高非凡的主動色誘下,我顫巍巍地把色狼之爪摸上了他壯實的胸,緊致的小腹……
呃!下面……
奇怪,都是男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不同呢?
我的目光才一落到他小腹以下的部位,他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小高非凡立刻有禮貌地站起來跟我打招呼。
「繼續啊!」
高非凡在我耳邊呵著氣,完全沒有一點阻止我的祿山之爪的意思。
反而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臀部,在背椎與股縫之間游離著,似觸非觸的撫摸讓我一陣酥一陣癢。
「這個……」
我還是應該客氣—點的比較好?
雖然說人家身材好,也不能因為愛慕就摸得夠本嘛!
「嗯?」
他火熱的身體緊貼著我的,火熱的氣息灼傷了我,頭腦一陣一陣的犯迷糊。
見我臉漲紅得快滴出血來,高非凡也不再捉弄我了,索性自己動手,讓我更深刻地體察我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
他一隻手圈著我雖然小小但已經很有精神的小弟弟,和他自己的挨在一塊,上上下下地套弄著,不時抵在一塊摩擦,雖然感覺蠻羞恥的,但為什麼卻很舒服的樣子?
高非凡果然不愧是高非凡,連我不知道的東西他都瞭如指掌。
我對他肅然起敬!
「放鬆一點,我要進去了。」
前面被他頂點對著頂點的旋轉打磨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有濕濕的液體不停地滲漏出來,讓他的動作越來越順暢。
我的心臟像是降到了小腹那裡去了一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著,像是在那裡上了一隻小水車,不停地把血液送上那一柱擎天的地方。
與此同時,他的指尖卻分開了我的股縫,向中那其中唯一的入口處探訪,因為我吃了一驚而僵直了身子,他不耐煩地拍了我一巴掌,幸好手指的動作還是相當輕柔的,在那裡揉弄了一會兒,弄軟了入口緊繃的肌肉後,像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探入。
「那個……你要做什麼?」
不髒嗎?而且現在我們把對方都弄得黏糊糊的,可是身體卻有一種憊懶的舒坦。
「你要是嫌髒,下次我會把你『從裡到外』洗乾淨了再進去。」
他是這麼回答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加重語氣特意強調的那幾個字讓我全身泛起了一陣寒慄。
「啊……」
他的手……有著粗糙的老繭在指腹上,伸入我的內裡磨擦時,帶來了奇妙的感觸。
我為自己用那種奇怪的地方來瞭解他的手而產生了不適應的羞愧。
「哪裡舒服就要老實跟我說出來,不然我可不管你會痛成什麼樣。」
他齜著白森森的牙威脅我,自顧自嘀咕著:「應該還沒人碰過呢!害我窮緊張。」
「什麼?」
我被他弄得呼吸急促,全身燥熱。
前方似乎有一種奇妙的快意搶著要一洩而出,後面卻被他弄得似癢非癢的難受。
「啊呀!」
突然地,他的手指刮到我體內一塊黃豆樣的腫粒,那腫粒內部卻不像是實質的物體,而像是有流質性的信道直通到前方似的,被他一按,一股濕意在頂端氾濫開來,我喘息出聲。
「原來是這裡。」
他毫不留情,在剛剛發現的那個地方按、揉、扭、搓,直弄得我整個身子像是被拋上了岸的魚,不停地在他指尖上扭動著,無意中自己用前端去拚命與他的相磨蹭。
「唔!小壞蛋!」
他似乎也被我頂得有點不舒服了,皺著眉罵了一句,繼續向我下達那磨人又羞人的指令。
「把腿盤到我身上,環著我的腰。」
「那個……」
我已經很聽話了,可是我的難受他要怎麼幫我解決?
我含著淚略微抬了一下身子,他精壯的身體立刻嵌入我的雙腿之間。
發現我無法理解他剛剛那句話的用意,高非凡乾脆直接抬起我的腿,讓我圈在他身上,這下子他昂挺的下體就很方便地接觸到剛剛手指進入的地方,濕潤的前端在上面磨擦著,把入口處滋潤得濕濕滑滑的。
「你不許叫,也不許哭!」
說完這句最後的指令,他又堵上了我的嘴,身子一沉,巨大的分身像一個楔子,強硬地頂進我的體內。
好痛!
嗚……
我感覺得到我入口那一環的肌肉緊緊地咬住了他探入一個頭的東西,這回心臟又轉移到了屁股那邊,一跳一跳的,楔合著他的脈動,堵得我心裡直發慌。
「乖啦!聽話,放鬆一點,來,呼氣,吸氣……」
他一把伸手抓起我因為突來的疼痛而蔫頭蔫腦倒下去的東西,重複之前的動作在上面輕輕捋動著,等我終於適應過來,繃得過緊而隱隱產生酸痛的後門無可奈何地放鬆了對他的禁錮之後,肆無忌憚地長驅而入,直頂到我的臀部坐上他的腿根。
「高……高非凡……」
我幾乎以為自己坐上了一座活火山門,因為他是這麼的灼熱,生猛的楔入像是一塊鉻鐵,在我的體內留下他的印記。
「以後你只准聽我的話,聽到沒?」
在火山爆發而引起的一波波強烈震動中,我似乎聽到他這樣霸道無比地命令我。
「嗚……」
之後,我一直便在他的帶領下載沉載浮,意識漸至混沌之境,似乎見到他與我一起飛翔,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高……」
我想說太高了我會害怕,可是他以為我在叫他,停下了那掀起一浪浪高潮的律動,低下頭來吻我,很溫柔地。
結果導致我今天一整個晚上就只記得他這樣溫柔的一個吻,然後就因為接吻而呼吸不暢,窒息後暈過去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