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雷震剛帶他回家,還沒來得及開口,雷震剛就直接進了浴室。
方彌在浴室門口來回踱步,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他立刻接聽。
「彌生,你現在人在那兒?」嗲聲嗲氣的嗓音在電話那頭抱怨:「我們前兩天約好今晚一起去看電影,莫非你忘了?」
「我……」他真的忘了。
「今天是人家的生日耶,我和朋友們都在這裡等你,快過來。」電話那頭的女人已習慣了頤指氣使,吃定了有求必應的男友。
「呃,好……我馬上過去。」方彌生握著手機,才轉身便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
「你要去那兒?」
「赴約。」
雷震剛停止擦拭滿頭濕漉的發,任水滴由發尾蜿蜒流至胸膛,古銅色的皮膚在暈黃的燈光下閃閃發亮。方彌生感到呼吸困難的撇過頭去,雷震剛只著一件居家休閒長褲,他不習慣看男人的裸體。
雷震剛當他的沉默是心虛,「你想出去約會,跟以前的女朋友?」他已經自動把那個叫余曉嫻的女人當成過去式,不管方彌生跟人家分手了沒。
哼!才剛搬來跟他在一起,方彌生就準備給他「戴綠帽」,好樣的!
方彌生各方面的表現都很膽小,敢當著他的面提到狐狸精,膽子不小嘛。
「今天是曉嫻的生日,我答應過要幫她慶生,所以我要出門。」他小心翼翼的跟雷震剛說明。現在他住在雷震剛的家裡,若沒事先報備一下行蹤,他怕雷震剛會發脾氣。
「嗯,我懂了。」他不重要是嗎,哼!「我帶你去。」雷震剛抓來方彌生手上的車鑰匙往衣櫃上一放,方彌生絕對拿不到。
「啊!我的車鑰匙……」方彌生仰頭遙望衣櫥的距離,除非他搬來椅子才拿得到自己的車鑰匙。
「你要去約會,我開賓士轎車載你去比較體面。」
雷震剛暫壓下怒氣,他會教方彌生什麼叫做三從四德。今晚,他就犧牲一下,陪「老婆」出軌。
方彌生根本就不知道雷震剛的心思,「我知道路,不用你帶我去了。」他希望雷震剛能將鑰匙還給他。
「這怎麼行呢?我擔心你知道路出去,不知道路回來。你知道嗎,自從我被你妹妹背叛之後,我認為女人就是狐狸精轉世,我擔心你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你一定認為擁抱女人比被我抱來得舒服吧。」
方彌生的臉倏地漲成赤赭色,他根本沒抱過女人,都還沒有機會……這種事不需要跟雷震剛明說,他一定會被笑死!
但是,「我有話要跟你說。」方彌生憋了一下午的話再也藏不住,趁現在應該跟雷震剛表明清楚他的立場。
「為了蕙心,我把自己賠給你,拜託你以後不要再用昨天的方式羞辱我了,我會在女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昨晚發生的事,我並不怪你,因為你一定是氣瘋了才會失去理智。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蕙心辜負了你的感情,我會幫她贖罪,以後我會每天幫你做飯,幫你洗衣服,白天當你的秘書,晚上做你的管家。
「你要我陪你睡覺,嗯,我會每天念一段床邊故事讓你入眠,然後我去睡客廳。」
雷震剛聽方彌生認真的說了一大串——重點就是念床邊故事?!
多可愛的笨傢伙是不是?
虧他的蠢腦袋想得出來今年已經二十九歲的他,需要床邊故事來助眠。雷震剛雙手環胸,一副胸有成竹的問:「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等我哪天娶了妻,你的贖罪就算結束了?」
「是啊。」雷震剛一點就通。
方彌生信誓旦旦的保證:「我會幫忙你物色對象的,我一定會找一個,比我妹妹還要賢慧的女人給你。」
「你要幫我找女人啊?」這種蠢事只有方彌生想嘗試。他的家人還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提議,又不是不要命了!
方彌生不知道自己的命在今晚只會剩下半條,他拿另外半條命來繼續找死的說:「憑你的條件,一定有不少女人想要嫁給你。我想到一個好方法,登報公開徵婚,我相信一定會有很多大家閨秀來報名。屆時,我會一一幫你篩選,絕對挑一個完美的女人給你。」
「省省吧!」
他根本不相信方彌生會有什麼好眼光,很酷的臉湊近去瞧方彌生眨啊眨的大眼睛,這傢伙堪稱有眼無珠——果真很白目!
方彌生搞不清楚自己的本分就算了,還妄想去刊登徵婚啟示!
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做「老婆」的公開幫「老公」拉皮條?
哼哼!今晚絕對會好好修理他,等自己幫他甩了狐狸精之後!這件事早在他的計劃之中。
方彌生一直被女人當凱子耍,那女人愛慕虛榮又腳踏多條船,衣櫃上面放著一隻牛皮紙袋,裡面裝的都是照片證據。
笨東西什麼都不知情,十足的冤大頭一個。
唉……他的娘簡直是將他生下來,專門拯救方彌生脫離苦海的;至於方彌生是被生來幹嘛的?無疑是來氣死他的!
雷震剛的銳眼隱含憤怒的光芒,方彌生被瞧得渾身毛骨悚然,「你你你……很不滿意我的提議嗎?」
雷震剛不怒反笑,「呵,我滿意極了,你看我不是笑得很開心嗎?」他一旦樂極,就會讓方彌生生悲!
雷震剛把頭上的毛巾取下,「啪」的甩在椅背上,方彌生立刻跳開,腳下不穩,一屁股坐上床沿。
是房內的燈光太暗的關係吧,他覺得雷震剛的臉呈現鐵灰色?
雷震剛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取出一隻吹風機來把頭髮吹乾。方彌生立刻去拿來一套衣物給雷震剛。
「鈴鈴鈴——鈴鈴鈴——」此時,行動電話又響起,方彌生走到門邊去接聽,就是不想讓雷震剛聽見,內心會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心虛。
「她等不及了是嗎?」雷震剛來到他的身邊問道。
方彌生朝雷震剛點了點頭。耳朵正接收女朋友的謾罵——嫌他的動作慢吞吞,存心故意讓她們等待。
「對不起……」方彌生被罵得很委屈,不敢責怪雷震剛收走了他的車鑰匙,讓他延宕了約會時間。
雷震剛在一旁聽見對方像是潑婦罵街的連連責罵方彌生的不是。他惱怒的皺眉,再也聽不下去了,大手搶過方彌生的手機,兇惡的語氣不落人後,「小姐,彌生的車半途拋錨了,我現在馬上送他去赴約。你等著。」
「喀!」關了機,行動電話的下場是被人拋入垃圾桶。
「啊!你怎麼丟掉了我的手機?」那支行動電話是為了方便跟女朋友聯絡而辦的。
「你現在不需要那支行動電話的號碼了。我會差人去辦另一個給你。」
噢……他五分之一的薪水只需幾秒鐘就飛了……方彌生蹲在垃圾桶邊為了錢哭喪著臉,心裡抱怨的全是雷震剛既霸道又惡劣的舉動,壓根沒想到等一下會見到女朋友的晚娘面孔。
***
電影院外。
余曉嫻遠遠就看見,方彌生和一名俊帥的男子走在一起。
她的三位朋友也同時注意到了,於是幾個女人唧唧呱呱的說:
「喂,你們快點看前面正在過馬路的兩個男人,看到沒?走在左手邊的那個男人,長得真是又高又帥啊!」
「簡直像個模特兒,那張英俊的臉看起來好酷唷。」
「我們在這裡等了四十分鐘,終於看見一個超級養眼的男人。曉嫻,你的男朋友到底哪時候才會到啊?」
「他來了,走在那個帥哥旁邊的人,就是我男朋友。」
她不但不曉得方彌生認識那位大帥哥,也從未聽方彌生提起過。
剛才,在電話裡說話的人不就是這位帥男人?她可以原諒他的口氣不佳、粗聲惡氣,因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至於那個老實的冤大頭,就太不可原諒了!敢讓她這個大小姐等人,她今晚絕對不會給方彌生好臉色看。
方彌生走上前,歉然道:「曉嫻,對不起,我來晚了。」
「哼!」余曉嫻不接受任何道歉的轉過頭去,她的大小姐脾氣沒發夠,怨氣不會消。
余曉嫻當眾這麼不給面子,方彌生更顯尷尬。「我很抱歉來尺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余曉嫻又「哼」了聲,高姿態擺得可真拽。
她早摸透了方彌生非常斯文老實,不論她如何發作脾氣,方彌生只有乖乖的道歉與討好她。
「這是我剛才買的禮物,祝你生日快樂。」
稍微放軟了態度瞄他一眼,「什麼?你就送我一隻泰迪熊布娃娃?」余曉嫻手中抓著泰迪熊禮物,高分貝的叫聲像是見了鬼。「這是什麼禮物啊,這麼小氣寒酸!」她的眾多男朋友當中,就屬方彌生最小氣巴拉!
方彌生深感汗顏的垂下頭去,他這個月剛付清了所有的車貸,買了一支行動電話,繳了房租和水電費,之前還帶余曉嫻去高級餐廳消費好幾次,光是一客牛排就要花費上千元,加上余曉嫻總是會要求買衣服、鞋子、飾品等等,存了好幾個月的薪水幾乎用光,實在沒有多餘的閒錢可以花用。
「我才不要泰迪熊娃娃!」她要亮晶晶的鑽石戒指,不然就是黃金項鏈,再不濟,送個銀色手鐲也可以。
余曉嫻把禮物丟還給方彌生,她不稀罕。
當場目睹余曉嫻發脾氣的幾個人都感到非常尷尬,那只脖子上繫著紅色蝴蝶結的布偶,就掉在方彌生的腳邊。
雷震剛彎身撿起了它,也跟著嫌惡的說:「送這種東西,的確很寒酸。」
「啊!你……」方彌生吃驚的看著雷震剛,他剛才買禮物的時候,雷震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你看吧,連你的朋友都認為你送的禮物很寒酸。」余曉嫻心下竊喜,酷得不像話的男人也跟她站同一陣線。
「小姐,你說錯了。」雷震剛立刻糾正余曉嫻的錯誤。
「我說錯什麼?」
「我不是彌生的朋友。」
雷震剛笑著為眾人解惑道:「我是彌生的老闆,除此之外,我還是彌生的同居人,簡稱『男朋友』,就是兩人有一腿的那種關係。」
勁爆的消息一公佈,霎時——
「啊啊啊——」高分貝的尖叫,由在場的四個女人口中發出。同時,方彌生的臉色一黑,身體晃啊晃,整個人快要昏倒……雷震剛保持鎮定的接住不出五秒鐘就昏厥在懷裡的方彌生,蠢東西這麼經不起嚇。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們不用訝異,方彌生只有我一個愛人而已,不像余小姐的男朋友,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個。」
現在,彌生已經從余曉嫻的眾多男友中除名了。
接下來,該帶方彌生回家算帳!
四個女人閉了嘴,傻愣愣的目送長相很酷的帥哥抱著方彌生,消失在人行道的另一頭。
***
方彌生被雷震剛塞進車內就回魂了,想起自己昏倒的原因之後,難堪又氣憤的情緒登時湧上心頭,他氣急敗壞的質問:「你為什麼告訴別人我們有一腿?那明明是個……是個……」該怎沒說?事情有點複雜,他想不出個貼切的形容詞。
「是個事實啊。」雷震剛幫他把話接下去說。」啊!」方彌生瞠然不已,雷震剛在社會上是個有身份與地位的人物,竟然毫不在乎外人的想法,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別人會把我們當成變態!」
「你以為我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嗎?」雷震剛非常狂傲的說:「我的生活圈子誰不看我的臉色吃飯啊,我相信還沒人敢有那個膽子在我面前放肆。」
大老闆的另一個別名叫「老大」,平常惡霸慣了,誰敢不買他的帳?
方彌生的另一個別名叫「蠢蛋」,平常糊塗慣了,他為什麼要理會他啊?
雷震剛從車內探出了身子,站在車門邊不禁輕笑,「呵……」
「啊!」死人臉對著他笑……方彌生頭皮瞬間發麻,怕得臉都綠了。
雷震剛皮笑肉不笑的,很詭異。「把安全帶繫好,不准打開車窗,休想跳車。」丟下命令,「砰」的車門關上。
方彌生伸出顫抖的手,握緊門把,只要一個動作——開門,然後拔腿狂奔,逃哪去?
腦中還沒想到一個安全的避難場所,有點變態的駕駛人已經上了車,臉上沒了笑容,說出口的話很過分:「我警告你,不准你再去招惹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否則我會登報公開我們有好幾腿。」
當下,方彌生的腦子立刻冒出愚蠢的想法——巴不得自己是個沒了腿的殘廢!
***
「我去洗澡了……」回到家,方彌生垂頭喪氣的說。
「快去,我等你哄我睡覺。」雷震剛盯著方彌生的背影,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前去,狠狠教訓笨東西一頓。
噬人的情慾佈滿眼底,視線捨不得從走進浴室裡的傢伙身上移開,直到門闔上,雷震剛才肯上床去——等待可口的小綿羊自動送上嘴邊,他絕對會啃得獵物屍骨無存。
而在浴室裡的方彌生自怨自艾的想——
他千不該、萬不該去得罪雷震剛這位大老闆,經過之前的事件,他和女朋友之間……哎……吹了。
意外的,他一點也不會感到傷心難過,反正自己也不擅應付女人,從女人身上得到的也只是嫌棄而已。
他可以省下老婆本了,雷震剛不許他跟女人牽扯,他可不可以也不要跟雷震剛牽扯啊?
方彌生心知肚明這是癡心妄想,雷震剛怎麼可能放過他呢?往後的生活……叫他奴才吧。
方彌生腦中很努力的思索,等會兒他該說什麼故事,來哄大老闆睡覺?
《三隻小豬》、《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愛麗絲夢遊仙境》、《賣火柴的女孩》,還是《三劍客》?
雷震剛到底喜歡聽哪種故事啊?方彌生感到非常苦惱。可見自己不僅不會應付女人,就連應付男人都不行——尤其像雷震剛這種惡霸兼惡劣的男人。
「你洗澡所花的時間還真是久啊,我等得都快瘋了。」雷震剛只手托腮,語氣懶洋洋的抱怨。
他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方彌生立刻上床來。
大老闆沒睡著喔,方彌生愣在床邊,有點不敢相信雷震剛的精神看起來真好。他認命了——當保母。
乖乖的坐上了床,背著雷震剛問道:「你想聽什麼故事?我會《三隻小豬》、《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愛麗絲夢遊仙境》、《賣火柴的女孩》,還有……」
「彌生,我喜歡聽限制極的。」
身後的男人憋著笑來為難他,方彌生垂下眼,無奈的想:雷震剛真難伺候。他考慮請人訂做一張特大號的搖床,乾脆每晚搖著雷震剛睡覺好了。
還有另一個方法,直接敲昏雷震剛比較省事,如果他有那個膽子的話。
「我不會說什麼限制級的故事,我只會安徒生童話。」
「呵……別小看你自己,我保證你會的。」
「亂講。」方彌生回過頭去對雷震剛表明清楚:「我根本不會。」
「等一下你就會了。」
雷震剛說的很有把握,方彌生認為他存心找碴,搞不清楚大老闆睡前比三歲小孩還要難搞。他真的不會應付他。「我去客廳睡了。」
「休想!」
方彌生都還沒站起身,就已經被人壓平在柔軟的床榻。這情景……似曾相識……
「啊!」昨晚才發生過!
「你你你……幹嘛啊?」這句話昨晚也問過。摸摸雷震剛的胸膛,沒穿衣服?
「你在挑逗我嗎?」沒想到方彌生比他還要猴急,伸手抽掉圍在方彌生下半身的浴巾,火熱的慾望抵在方彌生敏感的大腿處。
嚇嚇嚇!方彌生掙扎著要脫離雷震剛的懷抱,心臟撲通、撲通的似要跳出胸口,整個人嚇得魂魄都快飛到天外天去了,說起話來已經結結巴巴,「你……不可以像……昨天一樣……羞辱我……」
雷震剛飽含情慾的眼鎖住他,居心不良的說明:「我才不是羞辱你,是修理你。我要你用的身體來哄我睡覺,我想聽你叫點限制級的音節來助興……」
「啊啊啊——」方彌生的哀嚎聲響徹整個房內,差點震壞了雷震剛的耳膜。
雷震剛湊唇封住他的口,舌頭侵入濕熱的口腔內翻攪,霸道的嘗遍他嘴裡的每一寸,最後吻住軟棉的小舌不放。
他快被方彌生給逼瘋了,隱忍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笨東西弄到手,他是有點卑鄙,設計了一個坑讓笨東西跳進懷裡來,果真如他每夜所幻想的——笨東西的味道很甜。
「嗚嗚……」他的舌頭被雷震剛用力吸吮到麻掉了……
方彌生想不到自己又落入了恐怖的遭遇裡,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剎那模糊了死人臉孔;方彌生看不清壓在身上的男人離開了他的唇舌,深邃的眼裡藏著無限的迷戀。
打從第一次面試的時候,他就被方彌生羞澀又木訥的表情吸引,共事一段時間,發現自己脫軌的心意——愛在心裡口難開。
如果方彌生沒有交女朋友來刺激他,他會繼續憋著這份心意,傻傻的每天喝著他泡的墨汁咖啡,再苦的味道都會因方彌生的存在而變成甘甜。
誰能料想到,他的感情貢獻在一個蠢蛋的手上。
這個蠢蛋每次見到他就像是老鼠遇到貓、青娃看見蛇一樣的害怕。雷震剛惱怒的說:「你繼續怕我好了,沒欺負夠你,我的氣不會消!」粗魯的分開他的腿,慾望失控的埋進方彌生的體內。
「啊!」方彌生瞠然驚叫:「好——痛……」
雷震剛一定恨死他了!方彌生只能想到這層因素,來解釋雷震剛的變態行為。
「嗚嗚……」下體被撐開至極限,灼熱的痛苦肆虐,整個人在雷震剛的懷裡晃晃蕩蕩,雙手緊抓男人寬闊的臂膀,任其蹂躪到全身骨頭快散了,方彌生才忍不住開口求饒:「啊……真的好痛……拜託你……不要那麼用力……」
紅斂的小嘴呼出膩人的哀求,聽在雷震剛的耳裡是欲罷不能的誘惑。
他停的下來才怪。雷震剛咬牙說道:「這種事你要早點習慣,我只要看見你就會失控……」
把人弄上床,他哪會再客氣,不想繼續虐待自己當聖人,以前那些見不得人的幻想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火熱的慾望深深撞入緊窒的甬道,方彌生痛得猛的一縮,自然的吸住對方不放,雷震剛低吼一聲,埋首於方彌生的頸項,雙手摟緊方彌生的身體,悶哼道:「天……我會死在你手上……」
方彌生不以為然的訴苦:「嗚……我才會被你給弄死……我又不是女人……」
「你若是女人,我也不會碰你。」
「你怕女人去告你,像我……絕對不敢聲張自己被你怎樣了。」他還要做人。
霎時,方彌生考慮自己要不要去變性?
不行、不行,搖搖頭,他若是去變性,這一生不就永遠被男人騎!
想到此,原本慘綠的臉色一黑……
淚水滴滴答答的沿頰滑落,他好可悲,用這種贖罪的方式供人家發洩……
莫名的,內心一陣疼痛,勝過了身體上承受的痛……他想求雷震剛,不要這樣玩弄他,他不是妓女……不是女人的代替品……不是……
「身體放鬆一點,別哭了。」愛憐的吻去他的淚水,方彌生不領情的推開他的頭。
雷震剛也不想想是誰把他弄哭的?
現在才來吻他的眼淚?
簡直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方彌生撇過頭去,不想看那張死人臉孔變得有點人氣。他是痛昏了頭才會眼花,以為看見雷震剛的眼裡露出一絲憐惜?
僅是剎那而已,雷震剛已經變臉,方彌生很厭惡他的碰觸是不是?
莫非他還在想那個狐狸精,不然怎會這麼不情願被他擁抱?
惱火的情緒竄上心頭,忌妒的火焰燒紅了眼,一股悶氣藏在心裡後久了,混著滿懷愛意通通化為無言的行動去佔有、掠奪——想要方彌生喜歡他。想要方彌生乖乖的在他懷抱裡。
想要方彌生身心永遠屬於他的。
瘋狂過後,雷震剛才發現方彌生已經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