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穿越時空,婚後相處,日久生情 >> 河東禍水作者:明星 | 收藏本站
河東禍水 第2章(1) 作者:明星
    好吧,她知道自己好心辦了一件烏龍事。

    事後穆環貞也就是鍾靜怡才從當地百姓口中得知,那個被人當街毆打的少年,是離都有名的慣竊,不少人都曾遭過他的黑手。

    幾個月前,有一位年屆七旬的老婆婆,好不容易從鄰居手中湊來了二十兩銀子準備進城買藥治病。

    結果那偷兒不但把老婆婆的腿撞斷,還把她的救命錢也偷個精光。

    離都百姓恨他恨得要死,可惜那小偷奸詐狡猜,功夫了得,官府派人追捕卻都捉不到。

    幸好這次被那個白衣公子捉住,狠狠揍了一頓替大家出口惡氣,才長人送去當地宮府治罪。

    這也就意味著,那個被她當成是惡霸的白衣人,實際上是為了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得知事情真相的穆環貞懊惱又糾結,對自己誤會人家很愧疚,卻又不禁在心底暗罵那個白衣公子當時為什麼不把侍況解釋清楚。

    不但不解釋,反而還把她當成小丑一樣來捉弄,害她在人前丟人現眼,被在場的老百姓當成想男人想瘋了的色女人,一路指指點點,好不狼狽。

    在這種極度窘迫的侍況下,她抓著明月倉皇逃出東大街。

    直到徹底擺脫了那些看熱鬧老百姓,她才暫對鬆了口氣,拉著明月,來到一家名為望月閣的餃子館填肚子。

    望月閣二樓一處風景極好的難座,坐著三個年輕男子。

    當穆環貞和明月一同踏進望月閣的時候,正好落入樓上幾人的視線之內。

    其中一人不由得皺眉說:「那不就是剛剛當著滿大街老百姓面前罵咱們主子是畜生的那個刁蠻丫頭?」

    另一個隨從也瞇起了雙眼,咬牙切齒道;「主子,要不要屬下過去給她一個教訓?」

    那白衣男子端著酒杯,優難的吸著杯中上好的女兒紅,面對兩個屬下氣勢洶洶的模樣,他扛出一記淡淡的笑容。

    「只不過就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你們又何必為難人家?對了,京裡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皇上得知主子沒有回京完成大婚,似乎十分震怒。」

    「噢?」白衣男子滿不在手的笑笑,「皇上這次送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回主子,是京城首富穆大成家的大小姐,穆環貞。」

    「給我講講,這穆大小姐有什麼特點?」

    「據說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幼體弱多病,性格內向,而且……」

    其中一個下屬將嘴巴湊到主子的耳邊,小聲嘀咭了一句。

    聞言,白衣男子也就是六王爺的李容欽扯出一記冷笑,「他還真是機關算盡,考慮得面面俱到啊。」

    就在這對,樓下兩個姑娘的說話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雖然這望月閣裡客人眾多人聲鼎沸,可李容欽等人長年習武,耳力自然比旁人靈敏許多。

    如果那兩個姑娘說些別的例也不會引起李容欽的注意,可因為說話的其中一個是剛剛在東大街罵他的姑娘,她又說了一句六王爺,自然引起了他的側目。

    「我已經計劃好了,咱們只要一路向南行走,經過麗水、洪安、長陽,直奔最南面的周海落腳,相信那六王爺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見得能找到咱們的下落。」

    穆環貞拎著一本《周海風土志》對明月道:「我仔細看過這本風土志,發現周海的氣候最為宜人,冬暖夏涼,民風淳樸。這次咱們出府對我搜刮了不少那六王爺房裡的金銀玉器,等咱們到了洪安,就把那些東西統統變賣,換個十幾萬兩銀票,應該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樓上三人皆面面相靚。

    李容欽的兩個心腹韓飛和韓翼兩兄弟,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樓下正聚精會神和自己的丫頭講話的女子。

    再瞧李容欽,原本平淡無波的臉上,露出幾分興味的神采。

    他揉著下巴,嘴角偷笑,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主子,那位該不會就是——」韓飛剛要開口,就被李容欽伸手打斷,並對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坐在穆環貞身邊的明月,緊緊樓著懷裡的小布包,緊張兮兮的說:「小姐,咱們都是手無寸鐵不會功失的姑娘家,萬一途中遇到劫匪。那可怎麼是好?」

    穆環貞眨眨大眼,壓低聲音道:「沒關係,這點我已經想過了,等會兒吃完了飯,咱們去成衣館,讓老闆按咱們的身材做幾套合身的男裝,然後再找些泥土把臉塗黑,一定要塗得嚇人點,這樣一來,就只有別人怕咱們的份,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打劫兩個黑鬼。」

    說著,她還伸出兩隻小爪子,挑牙咧嘴,做出一個抓人的動作。

    樓上的李容欽聽到這裡,差點笑出了聲。

    韓飛韓翼兩人也捂著嘴,拚命忍笑。

    「可是小姐,你確定咱們倆真能平安到達周海嗎?就算運氣好,設遇到匪徒,可萬一六王府那邊派出追兵,一路追趕咱們,那下場……」

    「埃,你這丫頭怎麼前怕狼後怕虎的?我都說了,六王爺壓根就沒把自己的老婆當回事,否則在成親當日,他怎麼可能只讓一件衣裘代替自已和新娘子成親?」

    穆環貞哼了一聲,又說:「成親當日他本人既然沒出現,這樁婚事就不成立,既然婚事根本不成立,我走與不走,便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說古人的婚姻制度就是不完善,行了禮拜了堂就算結成了正式夫妻?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法律保障。

    最可恨的,就是這些古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居然還是合理合法的。

    擁有著二十一世妃前衛思想的她,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婚姻制度?

    別說當對和她拜堂成親的只是一件衣裘,就算那六王爺當對真的出場,她也無法忍受可能和一群女人共侍一夫這樣噁心的事情發生。

    兩人嘀嘀咭咭,自以為說得很小聲,卻不科她們講話的內容,被樓上李容欽主僕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幾個人還想繼續看熱鬧,卻聽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大概呀、五個喝得醉瞧瞧的中年男子,個個身穿絞羅錦鍛,打扮得很是富貴誇張。

    望月閣裡的夥計見幾人上門,急扮迎了過去,陪著笑臉道:「喲,這不是張爺、趙爺、陳爺和周爺嗎,幾位爺可有好些日子沒來小店用飯了……」

    為首的男子喝得滿臉通紅,對那夥計的恭維十分反感,巴掌一揮,將夥計推至一旁,晃著身子說:「把老鴇給爺叫來,令兒個爺要冬兒和晴兒一起陪著侍寢。」

    那夥計聞言,急忙上前又笑道:「張爺,您這是醉糊塗了吧?這兒是望月閣,可不是街尾那家怡紅院,幾位爺走錯地方了……」

    「什麼?走錯地方?!」

    被叫做張爺的漢子打了個酒嗝,四下張望,可就在這時,他看到餃子館裡的穆環貞和明月兩個姑娘。

    他晃著身子走過去,邊走還邊露出下流的壞笑,「你這小龜公可真是不老實,這眼前不就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這裡候著本大爺嗎?」

    那夥計傻了眼,忙上前阻止,「張爺,您是眼花了吧,那兩位不是怡紅院的姑娘,而是咱們望月閣裡的客人……」

    但那張爺根本聽不連去,直朝著兩位姑娘走了過去。

    穆環貞被那張爺慣出來的酒氣熏得夠哈。

    明月嚇了個小臉煞白,本能的就躲到她身後,「小姐,咱們快走吧!」

    望月閣裡的客人都坐在一旁不敢勸阻,那夥計似手也有所忌憚,不敢再上前阻攔。

    那喝得沒了理智的男人大手不客氣的勾住穆環貞的下巴,湊近大嘴,就想親住她小巧的唇瓣。

    她氣得不輕,抬起腿,對著那張爺的兩腿中間便踢了過去。

    對方在碎不及防之際挨了她一腳,痛得慘叫,一手狼狽的捂著跨下,另一手一巴掌就要揮過去。

    只是沒等他的巴掌落到她的臉上,手臂就被人從中攔住。

    穆環貞心驚之時,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二樓輕盈落下,一把揪住那張爺的手臂。

    仔細一瞧,她心口猛然一跳。

    這男人長得俊俏非常,身姿瀟灑,白衣飄飄,五官生得精緻俊美,最讓她意外的是,這人的輪廓竟有幾分歐洲人的味道。

    尤其是那雙眼,堪藍堪藍的,深不見底,卻又帶著幾分魅人的光彩……她心下大驚,這人,不正是先前在東大街被她罵成畜生的那個公子嗎?!

    在街上對,由於兩人隔了段距離,她只覺得這男人長得十分好看,此時兩人靠得這麼近,她才終於看清對方的長相,可怎麼這麼巧,競然又碰到了他?

    還沒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李容欽便笑嘻嘻的將唇湊到她耳邊,戲蟾道:「這裡只有我能救你,如果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擺平眼前的事情,否則,你是生是死,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穆環貞低叫,「你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李容欽哼笑,「就算我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你又能如何?」

    「你——」

    未等她再還口,那被瑞了重要部位的張爺已經叫囂著要取她性命了。

    她雖然心底氣極,可眼前的情況卻不容她多做考慮。

    在李容欽略帶威脅的笑容中,她只能含恨咬牙,氣急敗壞的低吼,「成交!」

    話音剛落,就見那滿身酒氣又被踢了命根子的張爺被一腳瑞飛,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中年漢子見同伴被踢得慘叫連連,一個個挽袖子就要上前和他拚命。

    身為李容欽最得力的屬下,韓飛和韓翼早在幾人衝上來之際和他們扭打一團。

    兩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護衛,身手自然了得。

    設幾下子,那幾個酒醉的漢子便被打得倒地不起,唉唉直叫。

    李容欽笑容滿面的將一隻手臂搭在穆環貞的肩磅上,不正經道:「姑娘,人我已經幫你打倒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自己的諾言,達成我的條件了?」

    穆環貞瞪他一眼,低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其實不瞞姑娘說……」李容欽故意膘了下四周,壓低了嗓音小聲介紹,「我乃在離都三十里開外的鳳凰山佔山為王的山大王,認識我的人,都尊稱我一聲鳳凰王。」

    「我那山頭有山有水、有花有果,唯獨缺一個給本大王傳宗接代的小娘子。」

    說到這裡,他露出一臉邪笑、趁她不備之時,親了她的臉頗一記。

    「只要你給本大王當壓寨失人,本大王保證你從此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這番話說出口後,旁邊韓飛、韓翼兩兄弟險些噗的一聲笑了。

    穆環貞被他偷親一記,就覺得臉火辣辣的,而望月閣裡所有的食客,這一刻都把目光移到她的臉上,這讓她情感難堪,感覺自己像極了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

    她一臉嫌惡,用力抹了把被親過的臉頰,嘲諷笑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我的姿色並不能引起你的興趣,還建議我如果想男人想瘋了,就直走右轉去怡紅院找恩客……」

    李容欽仍舊笑得瘩瘩的,說的話氣死人不償命,「怡紅院也不是什麼樣的姑娘都能去的,你的姿色雖然還算勉強過得去,可比起憐紅院裡的姑娘,還是差了那麼一大截……」

    她簡直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

    穆環貞強忍著把對方活活擔死的慾望,不怒反笑,「既然我連怡紅院的姑娘都不如,公子不如去怡紅院裡挑個壓寨夫人去你那鳳凰山吧。」

    「那怎麼行?怡紅院裡的姑娘不欠本大王人情,而你,很不幸的,欠了本大王一個天大的人情,所以……」

    李容欽一把將她捉進懷裡,在穆環貞來不及開口之際,用力親住她的嘴,並十分霸道的將吻加深。

    不管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她都沒被男人如此親吻過,這讓她又驚又懼。

    這男人的吻強勢而兇猛,彷彿要將她的唇瓣咬碎。

    火熱的舌尖像誓在必得的猛獸一樣闖進她的口睦,肆無忌憚的佔領了她的私人領地。

    她申申唔唔試著掙扎,心底怒極,眼淚也氣得流了出來。也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在她以為氧氣即將和自已說拜拜的瞬間,他終於慢慢將她放開。

    唇邊掛著戲諺的瘩笑,他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以極得意的姿態,向她宣佈著他的勝利。

    穆環貞用力擦拭著腫痛的唇瓣,剛要破口大罵,就聽他址高氣揚的對身後的兩個隨從道:「這小娘子的味道嘗起來還算不錯,給本大王綁了,帶回去山寨脫光洗淨,等著好好伺候本大王入寢吧。」

    放肆的說完,他就笑嘻嘻的踏出了望月閣大門。

    她只覺得自已的命運怎麼這麼可憐,剛從那素有煞星化身的六王爺手中逃出,卻又不幸的落入個山大王的魔爪之中。

    穆環貞目前的情況十分淒慘,她和明月兩人先被那自稱是山大王男人的手下,結結實實的綁成了兩穎大肉粽,緊接著,她就被塞到一輛十分寬故的馬車中。

    這馬車豪華而闊氣,裡面鋪著厚厚的墊子,可惜她根本設心情享受這舒適的環境。

    固為自從那山大王宣佈地成為他的壓寨夫人後,這兩天她始終都被囚禁在這輛馬車裡。

    而她裝著從六王府偷出來的東西的小布包也被那山大王給搜了出來,並當著她的面解開,逐一欣賞著裡面價值連城的各種古玩玉器。

    「漆杯金足座,秦漢銀壺,血玉杯,浮雄蟋龍紋鎮紙……」隨著包裡的物件被一樣樣的拿出來,李容欽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邪佞。

    「沒想到此番來離都,不但搶了個貌美如花的壓寨夫人,順便還得了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他戲謔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閃著促狹之意。「一個姑娘家帶著這麼多貴重物品出門,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想到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穆環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想不想知道這些寶貝的來歷?」

    「噢?」他笑著挑眉,「是何來歷?」

    「當今天子的六弟,京城赫赫有名的六王爺你可曾有所耳聞?」

    李容欽抬眼,強忍著笑意,「略有耳聞。」

    「那你一定也聽說過關於六王爺的傳聞了,他是修羅轉世、魔鬼化身,凡是膽敢觸犯他權威之徒,不是沒出生就是已經死絕了。」她微微一笑,「不瞞你說,我就是六王爺新過門不久的妻子,六王府的當家主母六王妃。」

    「噢?原來你就是不久前和一件衣裘成了親的那位六王妃,真是失敬失敬。」說完,還很故意的哈哈大笑幾聲。

    穆環貞被他一語中的,心裡十分郁間。

    可是為了從這個該死的男人手中逃脫,她不得不維持高傲的姿態,她色厲內搖的道:「我家夫君因為會務繁忙,所以來不及趕回京城與我完婚,不過他有派人送信給我,在信中表明,希望我帶著他最鍾愛的幾件寶貝,前去周海與他會合。告訴你,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個山大王,就等著被我家夫君踏平山寨吧。」

    「哎呀我好怕。」李容欽聞言,故意抖上三抖,做出懼怕的表情,卻又湊到她身邊,一手勾住她小巧的下巴,一臉戲謔之色,「這麼說來,我若不放你離開,你家失君豈不是要把我活活宰了?」

    「哼!你知道就好。那你還不快點把我身上的繩子解了,痛快點放我主僕二人離開?」

    「那可不行,萬一我放了你,你回去卻對你夫君告狀,說鳳凰山的山大王曾經想染指你,你夫君一怒之下,說不定還是會帶人去平了我那鳳凰山。」

    「不會的,我夫君很疼我,只要我給他吹吹枕邊風,他就一定不會為難你。」

    李容欽故作思考的揉揉下巴,似笑非笑的問:「你真的會為了我,向你夫君吹枕邊風?」

    「會啦會啦,你能不能快點放開我?」

    穆環貞滿心期待,地被繩子綁得渾身難受裡極,血脈不通,兩條手臂已經麻得快沒知覺。

    他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說:「可是我家已經到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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