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譎色紳士 第三章 作者:阡妤
    「放開我,你這個死王八蛋聽到了沒?」眼見她就要被丟入浴缸,許初晴懼怕的尖叫。他到底要做什麼?淹死她?不,她還不想死啊!

    「住口。」宋清鈺以威脅性的口吻道。

    「我偏不。」許初晴又使盡渾身的力氣大罵,「死王八蛋、爛男人、他媽的...」

    聞言,他濃眉蹙起,一把把肩上的女人放下,開啟水龍頭開關,舉起蓮蓬頭便往她臉上衝水。

    「啊——」許初晴被他捉著,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不斷地掙動、咒罵。

    該死的,他是真的打算淹死她?他沒有人性嗎?

    「洗你的嘴巴。」宋清鈺不痛不癢地說。他持續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

    「憑什麼讓你……咳……」許初晴吃進了水,難過的咳嗽著,加上大開的蓮蓬頭直衝得她的臉感到刺痛,一股委屈頓時梗在喉間,眼眶紅了起來,可是她咬著牙,硬是忍耐著不流下一滴眼淚。

    這時,水停住了,臉不再感到刺痛,她猛地抬起臉,忿恨的眸對上了宋清鈺的面無表情,她嘲諷的開口,「你不是想殺死我嗎?」

    「殺死你?」宋清鈺挑眉,他的舉止讓她以為他要殺死她?是,他是想殺死她好替父母報仇,但,不是現在。「你沒聽清楚嗎?我說要洗你嘴巴。」

    許初晴頓了下,一會兒她笑了起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惡魔,一個小小的動作也會讓她以為他要殺了她。

    「笑什麼?」宋清鈺不解的問。

    許初晴止住笑,驕傲的抬起下巴,「為什麼我要跟你說?」她倒要看看他能奈她何。

    他瞇起眼,不能否認,他的自尊被她傷了一分。「你確定你要和我斗?」沒有女人敢給他顏色看,只有她,一個不懂得什麼叫安分的蠢女人,她還不清楚惹毛他的下場為何。

    聞言,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似要和他的氣勢相比。她明亮的眸光明白的說著,我就是要跟你鬥,怎樣?

    宋清鈺暗自嗤哼,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你很有勇氣,但不值得鼓勵。你似乎忘了你是個女人,忘了你是許初。晴,更忘了你未來的身份,是我宋清鈺的妻子。」不屑的話自他噙著邪笑的嘴角流洩而出。

    許初晴狠狠瞪住他,他該死的都說得對極了,而且令她厭惡,尤其是最後妻子兩個字。她恨他,但她將會是他妻子,多諷刺啊。

    他故意瞥了眼她因衣衫盡濕而曲線畢露的窈窕身段,瞬間燃亮了慾望的眸光。他單手掐住她細嫩的下巴,像宣誓般的說:「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對你怎樣,你根本無法反抗。」

    他暖昧的眼光讓她不由自主地低頭一望,才驚覺的衣服已經因為遇水而濕透,顯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下流!」她連忙甩掉置於下巴上的手,下意識的環住自己的身子,以為這樣便能遮住些春光,殊不知這舉動看在宋清鈺眼裡,反而更是一種性感的誘惑。

    「看不出來,你身材挺好的。」他肆無忌憚的瞅著她,彷彿她在他眼前是赤裸的。

    許初晴被盯得臉紅,沉不住氣的咒罵,「無賴、下流胚子,你看什麼看,轉過去。」

    「我在看我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價值。」宋清鈺邪佞的眸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尤其是她渾圓的胸線格外吸引他;想著,他就感到血脈債張。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放尊重點。」她忿忿道。

    「明天就是了。」他的語氣藏有佔有慾。

    「你……」說不過他,她只能怨懟的說:「我許初晴真是倒霉,才得嫁給你這個狼心狗肺、心腸狠毒、像惡魔一樣的男人!」

    瞬間,宋清鈺的眼神黯淡了下,緊接著,他勾起邪笑,含有懲戒的意味,「再說啊,我再洗你的嘴巴。」他討厭女人罵髒話,對他不敬,他宋清鈺何時被女人這般污辱過?不過,她有一項沒說錯,他確實是惡魔。

    許初晴閉起嘴,可是心裡恨他恨得牙癢癢的。她不是怕他用水沖她的臉,而是怕再那麼一次的話,她的衣服會全然透明,她可不想笨得引起他的獸慾。

    他見她安靜,不再說話。故意暖昧的道:「真可惜。」他早已看出她的心思。

    這個下流的男人!

    許初晴瞪大眼睛,拚命死瞪著他。

    宋清鈺淡淡一笑,倏地,他粗魯的拉住她的手,幾乎是用拖的將她拉到她的房間。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不甘老被他鉗制,掙扎著,見無效,馬上跳上他的身子,緊咬他的手臂。她要讓他知道她許初晴不是這麼好惹的。

    他深深皺眉,對她的舉止感到不悅。這不是一個淑女應有的行為,何況是她,他宋清鈺的女人。「放開。」他微帶警告的語氣。

    他要她放,她偏不!

    許初晴更是不甘示弱的加重齒上的力道。

    「該死的女人。」他感到痛,沒有多想的把她甩出去。

    「啊——」她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毫無心理準備的大叫。

    聽到許初晴的尖叫聲,宋清鈺連忙尋找她的身影,直到發現她被他拋到大床上,才鬆了口氣。可意識到手臂上的疼痛,瞥見上頭明顯的齒印,他又皺起眉,整個人立即被憤怒淹沒。

    這個女人需要點教訓!

    一言不發。她朝他的獵物走過去。

    「走開,不要接近我。」許初晴抓緊床上的棉被大喊著。這惡魔,居然把她甩出去,幸好她是摔在床上,只是摔痛了臀部,要是她擅到牆,豈不是頭破血流?

    宋清鈺置若罔聞,筆直的朝她走采,爬上床。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見他面無表情,猜不出他的心思,一顆心不由得懼怕起來,生怕他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

    之前,他都敢用冷水沖濕她,甚至毫不留情的用力把她甩出去,這次……倏地,她想到剛才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驚慌的瞪大美眸。天,宋清鈺一定會報復的,她要逃!

    但她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他已經封鎖住她的脫逃路線,鉗制住她的雙手,幾乎是用猙獰的眸光望著她。

    「你要做什麼?」她顫巍巍地問。

    宋清鈺勾起邪笑,忽地臉龐朝她靠近。

    似乎看出他的意圖,許初晴睜大眸子,「不……」語未畢,她的唇已無法說出一個字。她的雙眼告訴她,他真的吻了她!

    許初晴被這個事實怔住,久久不能反應,只能任由他吻著她。

    他的唇很溫熱,一點也不冰冷。

    才這麼想著,她突然驚覺到一件事,開始掙扎著。

    可惡,這個惡魔竟然奪走她的初吻,而她還傻呼呼任他奪去!

    宋清鈺更用力握緊她的手,不容許她拒絕。

    痛!

    許初晴被他握痛了手,下意識的呻吟,不料,她這一啟口正好讓宋清鈺的舌長趨直人。

    她好甜。

    宋清鈺留戀不已。起初,他只是輕輕含住她的唇,就讓他心神蕩漾了,而今,採擷到她唇中的蜜津,甜美的滋味,竟讓他的欲心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失去理智的狂吻著她,一雙大手不自覺中鬆開對她的鉗制,開始用雙手膜拜她曼妙的身段。

    他竟然…—下流!

    許初晴又害羞又生氣,她紅著臉,掄起粉拳朝他攻去,但絲毫起不了作用,他依然狂吻著她。

    漸漸的,宋清鈺征服了她,他利用他的手和唇征服了不解人事的她,挑起她的慾火,讓她不由得鬆手,與他沉迷。

    當他把唇移向她豐滿的渾圓,隔著衣服親吻它時,她無法自拔的嬌吟出聲……

    但這醉人的嬌吟卻叫宋消鈺霎時清醒過來,他陡地停止在她身上製造的魔法。原本他只是想征服她,在她沉迷時再抽身污辱她,沒想到不只是她,連他也陷進去了。

    他為此而晴自戰慄。她到底用了什麼妖法,讓他也隨她沉迷?

    毫無心理準備,身體從火熱轉為空虛,許初睛彷彿自天堂跌入地獄。她呆愣的和他相望,不明白為什麼他停止了所有動作……

    「你似乎還對剛才發生的事意猶未盡?」尖銳的字眼毫不留情的自宋清鈺的口中逸出。惟有傷害她,他才能暫時把他也對她「意猶未盡」的事實給忘了。

    剛才……

    許初晴倏地憶起,她居然輕易的被他誘惑,進而和他……

    你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意猶未盡。

    她的腦海裡不斷重複著宋清鈺所說的話。轟一聲,她醒了。

    呵,原來他是利用情慾來誘惑她,進而污辱她。

    這個男人是惡魔啊,不僅讓她懼怕,還征服了她的身體。也許,有一天,他會連她的心也奪走!

    許初晴被這個想法震懾住。不,她絕對不會讓他征服她的心!

    從她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她的羞忿,他確實達到了他所要的效果。宋清鈺噙著意味深長的笑瞅著身下的她。經過他的「調教」,她的臉龐紅得誘惑動人,像成熟的果子,等人來攘取。

    宋清鈺的笑讓她更感到羞忿,她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朝他的俊臉摑去。

    「女人,沒有人救你適可而止四個字嗎?」宋清鈺偽動作更快,他攫住她欲揮下的手。

    可惡,差點就可以教訓他!

    許初晴咬著唇,彷彿恨他恨到了極點。

    他的笑弧更加擴大,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羞辱你。事實上,你並不討厭我的吻,甚至樂在其中,不是嗎?」

    自找的?或許吧!

    她把眼光移·向他的手臂,上頭有著明顯的齒痕,也難怪他會報復她。

    但樂在其中四個字卻狠狠的擊饋她的自尊心。

    她居然不討厭他的吻與他的愛撫。

    她到底欠了他什麼,讓他非得用這種方法羞辱她?呵,她差點忘了她是他用來鉗制許氏的棋子,不具有任何意義。

    思及此,她突然有種空虛失落的感覺。

    她瘋了,這一定是錯覺!

    許初晴氣急敗壞的硬是抽回她的手。「起來,你這個惡魔給我起來!」她不想和他再有瓜葛,包括肉體上的接觸,否則她會在還沒偷出晶片之前,先被他擊敗。

    宋清鈺緩緩的起身,動作的同時,他的腦中閃過一瞬的不捨。他皺起眉,厭惡自己對她產生的感覺,他竟然捨不得她身上特有的芳香……

    當他離開她的身子,她迅速拉起被子往身子一蓋,生怕他又會對她做出卑鄙事。

    一見她顯露的防衛,宋清鈺揚起玩味的笑,「在婚禮前,我不會再動你一根寒毛,你大可放心。」

    許初晴才不相信他所說的,她瞠大忿怒的眼,直射向他。

    「在用怨恨的眼光看我之前,先把身上的衣物換掉。」說著,他取起置在床沿的鵝黃色洋裝,朝她仍去,「想當我宋清鈺的妻子必須穿裙子,我可不想讓人取笑我的妻子是個男人婆。」

    這男人!

    許初晴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他到底哪裡有問題,一定要女人穿裙子才像女人,她偏不要……

    「你不聽話,休怪我把我倆的洞房花燭夜提早。」宋清鈺邪笑道。

    閒言,她雙眸更是滿帶怨懟的瞪著他。

    他投給她一個你又能怎樣的眼神,繼續說:「除了把你以前的穿著品味改一改,另外,還有你的頭髮,」他頓了頓,接著嗤笑的朝她走去,挑起幾繒她棕紅色的頭髮,「你這是什麼髮色!我會叫人幫你送染髮劑過來,相信你一定有法子自己染回黑色。」

    「你……」你太囂張了!

    「接下去啊!」宋清鈺瞅著她,眸中藏有威脅。

    許初晴咬咬唇,說不出一句話,她憎恨的擻過臉。

    他勾起笑,手往她白皙的臉龐滑去,似有征服她的意味。

    臉上的觸感似有一道電流竄過,她不由得顫抖了

    下。

    .該死的宋清鈺,他到底要摸多久?

    她想大罵特罵他一番,要他別亂摸,但又怕他會藉機佔她便宜,只好忍住不開口。

    宋清鈺的手一直在她臉上滑動,她雪白的肌膚摸起來格外滑嫩。

    還摸!許初晴只能繼續用眼光瞪他,當他的手滑過她的頸項時,她感到一陣酥麻…

    突然,宋清鈺停住了,他收回手。「你真有耐性。」話語中藏有可惜的意味。

    許初晴錯愕的失神,了下,一時不能習慣沒有他的撫摸。想法一起,她倒吸口冷氣,開始憎恨起本身不該有的反應。

    「你最好沒有意見的換好衣服,乖乖聽我的安排,還有,明天婚禮上不要給我胡出笑話,你很清楚我的能耐。」

    「我恨你。」她再也按撩不住,脫口而出。

    宋清鈺有一剎那的怔然,接著,他微微淡笑,笑中另有他意,「彼此彼此。」

    許初晴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難不成他也恨她嗎?

    或許吧,他只是把她當成鉗制許氏的一顆棋子罷了,對於死對頭家的千金,他是該憎恨的!所以他要折磨她、欺負她。

    他們彼此憎恨,卻又要和對方結婚,真是可笑,這分明是一出鬧劇!

    還好鬧劇不會持續太久,只要她偷出晶片就可結束。

    忍耐點,許初晴,你很快就自由了。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

    「把衣服換好,頭髮染好,再到樓下找我。不下樓的話,今晚別想吃飯。」宋清鈺瞥了瞥她,眸中帶有威脅,下一秒,他迅速轉身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許初晴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鬆開手上的棉被。

    臭男人終於滾了。

    她原本以為只要他離開了,她的心情會轉好,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好想哭,那種感覺來得莫名且快速,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是壓力逼得她喘不過氣吧。

    以前,她雖然在自由上比較受拘束,但她一向我行我素,從沒有人敢如此和她作對。如今,那個叫宋清鈺的男人,居然妄想要她屈服於他,踐踏她的驕傲。

    不,他不會如願的。

    可是……

    憶起宋清鈺充滿威脅的話,她皺起秀眉。

    難道她就只能乖乖聽他的話?

    不,她不會輕易妥協,頂多不要吃飯嘛,希罕!

    但,要是他強要她的身子呢?

    許初晴陡地紅了臉,她差點忘了明天還有婚禮和新婚之夜那回事存在。

    恐怕就算她怎麼避也避不了,不如……就看著辦吧,反正只是一層薄薄的處女膜罷了,如果宋清鈺想要,給他算了,她沒那個力氣抗拒他。

    不願再多想,她決定好好睡一覺,把惱人的一切暫時拋開。

    那一晚,她忽略肚子傳來的咕嚕咕嚕聲,進入夢鄉。

    梧抬駒

    「許初晴。」

    誰在叫她?

    許初晴在半夢半醒間迷濛的想,她翻了翻身,拉起棉被往頭上蓋,試圖將噪音給隔絕。

    「許初晴!」這次聲音多了點凶凶的語氣。

    到底是誰在叫她,吵死人了!她煩躁的想。

    「許初晴,你給我起來!」

    吵死人了!

    等等,這個聲音好像是……宋清鈺!

    她嚇得立即睜大眼睛,只見一張惡魔般的俊臉進入她的視線,她沒有心理準備的愣住。

    「你睡得倒可好。」宋清鈺咬牙切齒的朝她低吼,雙手抓緊棉被,像是勒緊了她纖細的脖子,只要輕輕一扭,就能讓她立即喪命。

    許初晴眨了眨眼,確定她沒有在作夢,她驚駭的跳起身和他相對。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她脫口道。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還敢問,」他的怒氣梗在喉中,「今天是你的結婚日,你不知道嗎?」

    「結婚……」她愣了愣,這才憶起。

    「別告訴我你忘了!」他快抓狂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真想把這件事給忘了。」許初晴抬起下巴,氣呼呼地說。

    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宋清鈺發了狂,原想好好教訓她,但不行,現在沒那種美國時間。「過來。」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拉著她的手,朝浴室疾走。

    「你瘋了你……」許初晴完全猜不透他想幹麼,只能無奈的被他拖著走。

    當她看見他拿起蓮蓬頭朝她噴來,她頓時懼怕的尖叫,以為他又想拿水噴她臉。

    然而,涼意灑向她的頭,瞬間,她的頭髮濕了,沒有水沖向臉的痛楚。

    「是你不聽我的話,我只能這麼做。」宋清鈺說,同時拿起一旁他叫人送來的一罐染髮劑全倒到她的發上,粗魯的幫她染回黑髮。

    「痛……」許初晴忍不住叫道。

    他停下手,俊臉儘是陰霾,「我不是在昨晚就要你把頭髮給解決嗎?你到底在搞什麼,這麼不把我的話當話,更不怕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嗎?」他幾乎是用吼的說。

    該死,她昨晚沒下樓吃飯鬧彆扭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還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分明是沒把他看在眼裡。他不好好挫挫她的傲氣,他就不姓宋。

    原來他是在報復。

    許初晴抬起頭,甩了甩濕透的發,不畏懼的正視著他,「頂多讓你殺死我而已。」

    「我是很想殺死你,可是時機還沒到。你現在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趁時間還早,把頭髮給我恢復成黑色,否則……」

    「否則怎樣?」許初晴不假思索的開口問。

    「倘若今天的婚禮你讓我丟臉的話,別怪我對你叔叔不客氣,更別怪我把這筆帳算在整個許氏上。」他就不信他這麼一說她不在乎。

    「你……」他又威脅她了,而且這次公然扯上許氏。叔叔說的果然沒錯,宋清鈺是為了鉗制許氏才會娶她的。思及此,她忿忿的瞪著他。

    「我有這個能力讓你相信我的能耐,你賭不賭?」宋清鈺噙起陰邪的笑,彷彿她—一和他作對,會立刻嘗到他所說的。

    這有關於小叔叔和整個許氏的安危,她豈能賭。

    許初晴就算心底有著怒氣,也只能藏住,無法發洩。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她確實相信他有那個能耐。

    「現在,合不合作?」宋清鈺問,他的笑剎那間已變得溫和許多,因為他已經知道她的答案。

    當然是合作了,她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許初晴暗忖,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很好,希望待會試禮服時,你也能合作。」宋清鈺又丟給她一個威脅的眼神,才緩緩的離去。

    這傢伙……「爛人、變態、混帳,去死吧!」在他走後,她再也無法忍耐的咒罵。

    對,這次她會合作,但絕對沒有下一次。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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