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宏迷迷瞪瞪的只知道天已經亮了,他試著動動手指,還好能動,看來昨晚真的是一場夢了。
單宏一個鯉魚打挺就要坐起來,可是……
「哎喲!」
單宏直覺的自己的下面嘶啦啦的犯痛,一個身形不穩,人是起來了,可是不是穩穩的蹲在床上,而是一屁股摔在了床上。
單宏只覺得自己肚子一陣撤痛,不好要拉肚子。
單宏匆匆跳下了床往那熟悉的位置跑過去,可是一下床他就愣住了。
不對啊!這裡不是皇帝的寢宮嗎?這他也熟,可是他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呢?不好!沒時間多想了,單宏急不可耐的衝進廁所解決民生問題。
蹲在共筒上,單宏越想越覺得不對頭,莫非這宮裡真的有那個?
匆匆的提上褲子單宏返回了龍床邊上,拿起一把椅子一下把床漫撩開,龍床上除了被子沒別的?
單宏把床幔拉開,小心的掀開舖開的被子,只見在褥子的中間部位有一攤血跡,聯想到自己身上那個部位的傷口,單宏一把把床幔扯了下來。把被子,褥子,枕頭都扔到了地上一看沒東西啊!
單宏用力把床往出挪了一下,閃出空檔來自己走進去看了又看,連床底下也檢查了一邊,還是一無所獲。
單宏不罷休的一腳踢開通往外屋的房門,讓陽光直射進來,然後就把自己看得到的所有擺設一樣一樣的動手往出搬。
寢宮外的侍衛,宮女,太監看著貴妃娘娘披頭散髮的在那裡忙進忙出的,自有那湊前要幫忙的,可是都讓單宏回絕了。
下人們一看單宏沒有停手的意思,大有不把屋內物件騰空絕不罷休的意思,一想這萬歲爺中午要是回來想要小睡一下,這個可怎麼睡啊?可是在場的太監礙於單宏的貴妃身份又沒有人敢上來阻攔,於是幾個下人分頭出去找人了。
一隊太監去找小泉子,可是沒想到得到消息說,他們總管今早天還沒亮就一聲不響的出宮回家省親去了。於是他們只好無功而返,回來以後也沒事做,於是就動手把單宏搬出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擺了一個整齊。
一隊宮女去朝堂邊上皇帝的必經之路上,等皇帝從朝堂上出來好稟告此事,可是等了一會兒看早朝還沒有退朝的意思,於是只留下兩個人,其他的也就回去了,回去以後看到太監們在清點擺放貴妃搬出來的東西,自己也不好閒著,於是她們就自發的動手,打來了清水開始清洗擦拭那些東西上的灰塵。
侍衛則只派出一個人去找他們總管寧平,其他人則在單宏一聲接著一聲的叫喚聲中在門外接著單宏從門口扔出來的東西。
「接住了,靠!花瓶做那麼大幹麼?」
接著一個一人高的瓶飾從門內被扔了出來,三個侍衛在外面險險的接住了。
「接住了,紫砂的茶壺。」
緊接著嗖的一聲東西被扔了出來,一個侍衛縱身一躍在半空中接住了,贏得在場人士的一片喝彩。
當皇帝下了朝,得了消息趕回寢宮時,剛一進院門就看到和此況相同的情景,皇帝剛要進屋內查看,一個在寢宮內管些事的高階侍衛迎了過來,把皇帝擋住了。
侍衛先行叩禮,一抱拳。
「請陛下止步,等為臣先去和貴妃娘娘說一聲,讓娘娘先停一下手,再請陛下進去,免得……」
皇帝看看不停的從屋內飛出的物事,侍衛不明說也知道了,怕他挨近了被扔出的東西砸到。
「你在門外和他喊一聲就是了,朕等你,快去。」
侍衛連閃帶躲的走到門前,站到門側物體飛翔的軌跡外面,對裡面喊道。
「貴妃娘娘陛下回來了,微臣斗膽請您先停一下手。」
「知道了,我也正有事要問萬歲爺呢,讓他進來吧,順路拿些吃的,端些茶來。」
單宏拉過一把椅子坐到那唯一還留在原地的實木桌前,並很照顧皇帝的,給他搬過來一把軟椅。
皇帝走進他那面目全非的寢室,看看滿目的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寢室裡遭了盜。
皇帝坐到單宏的對面,看著他那明顯不對勁的臉,不無擔心的問。
「宏卿你還好吧?」
單宏鬼鬼祟祟的看看外面確定沒人偷聽,這才神神秘秘的把問題說出口。
「萬歲爺,我發現宮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皇帝失笑到。
「宏卿在說笑了,自古邪不闖宮,人都說皇帝是天子轉生,邪魅是不敢靠近的,而且鬼怪之說本就不足信的,宮中清幽雅靜怎麼會讓你如此覺得呢?」
「我就是覺得邪門啊,昨晚我明明記得我睡在自己房裡,可是一早醒來卻在你屋裡,而且昨晚我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東西壓在我身上,今天一早起來就腰腿酸痛,而且……而且……」
「哈!而且什麼?」
皇帝正在考慮如何和他的宏卿解釋他們昨晚的恩愛之舉?
「靠!和你說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那個鬼很奇怪,聽說過愛吃雞屁股的人,還真沒聽過愛吃人屁股的鬼,一定是個變態厲鬼,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啪!」的一聲巨響,單宏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聽著動靜就知道單宏有多生氣。
「宏卿,你的手!你到底怎麼了和朕講就是了,何必弄痛了自己呢?」
皇帝心痛的把單宏拍桌子的那隻手拉過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當看到掌心都拍紅了的時候,皇帝可是心痛的不得了,眉毛皺的像是他在痛一樣。
「萬歲爺,拍了下桌子不用那樣吧?沒那麼痛拉,我現在心情不好啦,昨晚那個變態鬼咬我的那裡,還把口水留在裡面痛死我了。」
「你哪裡受傷了嗎?」
單宏靠近皇帝耳邊輕聲回到。
「他咬傷了我的屁眼,還留了口水在裡面,害我早上一起來就拉肚子,所以……」
單宏看到送茶點的宮女走進來就乖乖的靠回了自己的椅被。待宮女退下。
皇帝看著他的宏卿欲言又止想要解釋又怕單宏發飆。
看人走了單宏接著說道。
「我要把所有的東西檢查一遍,把古董都清理出來然後去查查出處,看看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把鬼怪帶進了這裡。我才放心,你只要告訴我,哪個是古董我來把他們分出來,然後你派人去查出處。好了!開始,我要接著動手了。」
皇帝慢慢的走向門口,遠遠的看到寧平趕了過來,這才放下一顆心。
「宏卿,你不要找了,宮中沒有鬼,你的傷是朕弄的。昨晚把你抬來的也是朕的人。」
皇帝心想他也沒說謊啊,雖說是小泉子擅作主張,可是小泉子可是為他做事的,說來也算他的人。
「你!?這怎麼可能?啊啊啊啊啊!」
突然單宏想起了在這寢宮內曾經看到的那個龍和羊的書,難道?
單宏醒過悶來以後,突然站起來走到皇帝面前拉住了他的衣領,舉起了一隻拳頭。
「你……你,我靠!你玩真的?佔我便宜,還耍小人行經?」
皇帝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任由單宏的拳頭抵在了他的鼻樑上。
單宏很想就這樣一拳打下去,可是挨到肉皮了,他卻下不去手。
「你以為我不敢動手嗎?我一拳下去讓你見血。」
「昨晚是朕不對,朕說過會補償你,你要打就打吧。」
單宏一閉眼睛,把拳頭拉回一些然後就要再揮拳過去,這時一隻大手包住了他的拳頭,拉著他的胳膊往後拽去,單宏直覺的放開皇帝的衣領用另一隻手去還擊,這時才看清楚拉他的人是寧平。
寧平和單宏拉扯著從皇帝身邊退開了幾丈遠。
「單宏你瘋了嗎?公然毆打皇帝,可是要滅九族的。」
「是他先惹到我的。你給我讓開,要死死我一個。」
「宏卿,朕可以解釋。」
單宏看看皇帝越想越氣。
「解釋?不用了,你們宮裡的人都瘋了,我不想再陪你們玩了,我要出宮去。」
說完單宏瀟灑的轉身就走出了皇帝寢宮的範圍。
*****
皇帝站在原地看到單宏出了院門,這才叫過兩個侍衛。
「跟著貴妃娘娘,朕要知道他去哪了,好好看住他,他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朕治你們死罪。」
侍衛領旨去跟蹤單宏。
寧平不明所以的看著寢宮外的一團混亂和那個面有頹敗之色的皇帝。
「陛下,出什麼事了嗎?」
皇帝低頭飲了一口茶水。
「沒事,只是朕的家事罷了,倒是你可能又要忙了,宏卿從朕這裡跑出去肯定會去闖宮門,吩咐你的手下攔住他,但是不要傷到他知道嗎?」
「這個為臣明白,可是陛下這邊?」
寧平看了看已經快被搬空的皇帝寢宮,心中大歎單宏的好體力。
皇帝站起身走到門口對外面的奴才喊道。
「你們聽著今天的事誰也不准講出去,把房內所以的擺設還原,人要問起就說貴妃娘娘帶著你們,在給朕的寢宮搞衛生就是了。」
皇帝往院門口走去,回他的御書房去處理國事和等單宏的消息。
果不其然寧平才一出寢宮的院門,他的一個手下就迎面跑來。
「寧總管,南宮門那邊貴妃娘娘正在闖宮,說要出去,和守門的侍衛打了起來,侍衛們有所顧忌就要攔不住了,請您示下。」
寧平一路飛奔可是到了宮門口時單宏已經不在了,一個侍衛捂著肚子走了過來。
「總管,貴妃娘娘才走,沖冷宮方向去了,頭我們和娘娘動手萬歲爺會不會怪罪阿?」
「不會的,陛下也讓把人攔住。」
「那就好,唔,貴妃娘娘的手勁還真大,守宮門守了這麼久,還真沒見過這種仗勢,宮裡的嬪妃持武闖宮,頭這到底是怎麼了?」
「皇帝的家事,也許娘娘和陛下吵架了吧。你們看好宮門,我去找娘娘。」
話說這單宏從皇帝的寢宮跑出來以後只想出宮去,於是來到了離那裡最近的南宮門。
皇宮可不是想出就可以出去的。
侍衛們看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的走過來自然上來阻攔,而單宏正有火沒處發,於是和侍衛們不客氣的動起手來。
隨後跟來的那兩個皇帝寢宮的侍衛,遠遠的跑來對宮門的侍衛一聲大喊。
「小心動手不要傷了貴妃娘娘。」
兩個侍衛上前去勸單宏回宮,單宏氣成這樣自然不聽連他們都打。
侍衛們知道了他的身份動手時自然有所顧忌,只好先把單宏困在了原地,關上了宮門,派幾個侍衛溜出去找他們寧總管做主。
單宏在宮門口和侍衛們耗了一刻左右知道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可是又不想耗在這裡等人來抓,於是扯開嗓子大喊一聲。
「我不打了,你們都給我讓開。」
侍衛們住了手自動讓開一條通往宮裡的路。
單宏看看左右兩條路,左邊那條是回皇帝和後宮嬪妃的住處的,他是從那邊跑過來的,另一邊是冷宮的所在,不如先躲進那裡去再思後策。
於是單宏終於推開了那扇他以前想盡辦法要進入的地方。
寧平趕來時只知單宏已經進入了冷宮,可是在門口叫了幾聲沒人應,於是進去裡面查找半天,可是也沒看到他的人。
那兩個被皇帝派來跟著單宏的侍衛一個留在門口看守,一個是進去了沒錯,可是寧平裡看到他時他的臉色都白了,說是跟進來以後被單宏甩掉了沒跟住,現在他也不知道貴妃娘娘到底進了哪裡。
寧平吩咐他們守住冷宮的宮門,並吩咐手下增強冷宮宮牆四周的守備,這才去找皇帝,並立定決心要把其中的問題問個明白,他知道單宏好玩愛鬧,可是應有的分寸,還是有的,何以這次象失了理智一樣?
單宏呆在房樑上,聽到了寧平的叫喊,可是他現在不想見人,只想好好的想一想靜一靜。看看四周厚厚的灰塵,單宏毫不在乎的躺在了房樑上,他才不管衣服會不會髒呢,白色本就不是他喜歡的。
寧平去御書房求見皇帝,進了門後他一句話沒說只是定定的看著皇帝的眼睛。
皇帝看到他那詢問的眼神就知道他有話要問,於是秉退了左右。
「你要問什麼就問吧,朕只想問你一句宏卿他現在在那裡?他還好嗎?」
「我派人控制了宮中內外加強了佈防,單宏暫時不會有什麼事,他進了冷宮不肯出來見人。臣只想問陛下,您和他又怎麼了?」
皇帝低頭舉起茶杯做勢飲茶以掩飾尷尬。
「朕的家務事而已,你不知道也罷。」
「也好,那為臣想要告假。」
「告假,家中出事了嗎?回家去做什麼?」
「為臣只是不想在這裡看著你們鬧成這樣,管又管不得只是把人困在宮裡,這不是解決之道。憑單宏的脾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要是想不明白,過了今天他早晚還是要鬧的,魚死網破不是臣弟忍心看到的結果。臣弟告退。」
「站住,朕也不想這樣,可是朕只是想寵幸自己的愛妃這樣也有錯嗎?朕寡慾可不是無慾,自從上次你幫朕把他勸回來,時隔百日朕就再也沒找嬪妃侍過寢,朕在等,等宏兒一個自願,可是真的得了機會,朕又力不如人,小泉子這才想了個餿主意,在他的膳食裡面下了藥,也算是幫朕的忙,朕知道宏卿會鬧的,可是做都做了,朕現在又能如何?」
「陛下,你這話不該與臣說,去和單宏說罷,他也許會理解的。」
寧平握緊了拳頭心中一陣扯痛,為什麼他要把自己愛的人往別人懷裡推呢?
可是一個是他的君主他的兄弟,一個是他心中愛著,可是卻不能說出口的人,夾在中間他該如何取捨?心中告訴自己要成全他們,可是自己心裡還是痛得厲害,和事佬的腳色他做累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他要找個地方好好去舔舔傷口。
皇帝看看空蕩蕩的御書房,小泉子走了,寧平走了,單宏也不來找他了,一個人呆著的感覺,真是一個唉字了得?
「你們都走吧!一群沒良心的,朕自己去解決就自己去解決。」
皇帝在夜深人靜之時帶著兩個單宏院裡會武的太監去了冷宮,並且帶去了一食盒的東西要拿去給單宏做晚膳。
皇帝心裡說不怕那是假的,可是該面對的躲不了。
來到冷宮門口,皇帝讓那兩個太監在門口守候,自己提著食盒走了進去。那麼多掛滿了灰塵的屋子不知單宏在那一間藏身?
皇帝試探的叫了幾聲。
「宏卿,你在哪啊?朕拿晚膳來給你吃,有些話我想我們該談談,你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這裡不見朕吧?聽到朕的話嗎?聽到的話應一聲好嗎?」
一間房子的門嘎的一聲自己開了,單宏的聲音從裡面悶悶的傳來。
「你進來,我們是該談談了。」
皇帝走進黑黑的房子裡,正在費力的查找單宏的所在,單宏的聲音竟從他頭頂上傳來。
「你先說?我先說?」
「宏卿,你有事要和朕講嗎?那你先說好了。」
「我要出宮去。」
「你死了這條心吧!朕不會放你走,特別是經過此事以後。」
「那我們還談什麼?」
「朕和你談情,你是真的討厭這件事,還是怪朕下藥?朕也不想這樣,可是朕只是想寵幸自己的愛妃這樣也有錯嗎?朕寡慾可不是無慾,自從上次你和朕鬧過那一次以後,時隔百日了朕就再也沒找嬪妃侍過寢,朕在等,等你一個自願,可是你給過朕機會嗎?小泉子看朕為此事煩心,這才想了個餿主意,在你的膳食裡面下了藥,朕知道你會鬧的,可是做都做了,你告訴朕你要如何才肯原諒朕?」
「我……」
「不要告訴朕你想出宮去,離開朕,朕是不會准的!朕今日只和你說這一次,我很寂寞。你是我快樂的唯一源泉,我是因為愛你,才碰你的,如果你是因為我對你下藥而不原諒我的話,那我對你說聲對不起,如果是因為我碰你而不原諒我,那我也無話可說,只能說我不後悔,我會和你耗一輩子,總有一天你會原諒我。」
「唉!不要說的好像我欺負你一樣那麼可憐?你是皇帝也,說句實話我只是不甘心,這事早晚拉,可是我一直以為你不敢拉,我會是上面的那個,做那種事挺疼的,算了說起來害我的人不是你,你答應我三件事我就下去。」
「好只要你肯原諒朕,朕何事都可以答應你。」
「一把小泉子交出來,我要出這口氣!」
「這……好,你不會要他的命吧?」
「整整他而已,怎麼你後悔?」
「沒,君無戲言。」
皇帝心中默念小泉子,朕知道你忠君為主,為了朕的幸福你就再犧牲一次吧,以後一定補償你。
「二從今天起沒我的同意不准碰我一下。」
「好!」
皇帝心想以前單宏不讓他碰,他還不是碰到了?
「三我要一道可以隨時出宮的密旨以方便行動。」
「好!不過朕有條件,你每次出門要帶四名太監,並且不准甩掉他們,而且每次出去晚膳前一定要回來。」
「成交。」
單宏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從皇帝手裡搶過了食盒坐在那塵土厚厚的椅子上開始用膳。
單宏心想昨晚的事他大不了就當被蛇咬到,反正從此看來他也不虧,從今天起他單小爺就可以無拘無束了。自由萬歲!
*****
媽的!皇帝耍奸,本以為自己討要了那三個條件可以讓自己無拘無束,即報了仇,又不會吃虧,還討來了自由,可是事實卻相差很遠,沒一件如意的。
先說這第一件,交出小泉子,讓他出這口氣!
沒想到回去他就討人了,可是卻得到小泉子回家省親,何時回來不明這一回答。
呸!說得好聽肯定是躲了,不怕總有回來的那一天,那就說第二件。
從今天起沒他的同意不准碰他一下,可是……一言難盡。
吃過晚膳皇帝要求去他那裡睡,單宏心想自己在清醒的情況下肯定不會吃虧,於是他就同意了,並且在晚上剛一吹蠟燭他就開始動手腳。
看到皇帝躺下了,他先是學皇帝的樣子跑上前去咬住了皇帝的嘴,皇帝伸手固定住了他的頭,並給與了回應,伸舌頭進來纏住了他的,這一步他還挺享受啦。可是……。
脫了衣服就不是他了,他把皇帝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都用蠻力的扯了下來,然後激動的起身壓了上去。
皇帝在下面,臉色都青了,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住了手。
「你敢壓朕,朕就滅你九族!」
「你這人真沒意思,只許你做不准別人做?」
「自古君王在上!這是國法!」
「靠!你好的,沒意思,不和你玩了。」
單宏是不知道,國法裡是不是有一條君王不可以被壓在下面,可是他知道看皇帝的表情,他不像鬧著玩,他今天真的做了,他的九族可就危險了。沒的玩了。
單宏氣大的拿下來一床被子放在地上,並且背對著皇帝,決定在地上忍上一晚。
「宏卿入秋了,天寒,你睡在下面會著涼的,上來好不好?朕不碰你,你也不要鬧朕,我們睡了吧!」
「不用你管!」
皇帝看單宏意志堅決也無計可施,只是看著單宏彆扭的背影心痛不已。直到聽到單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確定他睡著了,自己才歎了一聲唉……!這才躺下睡了。
半夜皇帝只覺得有東西在往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一看原來是單宏,看樣子是他半夜起來,就把和他鬧脾氣的事情給忘了,自己不自覺的爬上了床。在他懷裡在找尋著舒服的位置。
皇帝往裡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讓其躺進自己的臂彎。
唉!讓人無奈的傢伙,也只有這時候他看上去才那麼的無害,像一隻熟睡的小貓,誰又想到醒來的他,那麼會搞破壞那?是一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小東西。
這一宿睡得很安穩不錯,可是單宏卻覺得虧大本了,人家都答應不碰他了,他自己半夜爬回人家懷裡,先不說這一舉動多麼的丟人,白白的讓人抱了一宿,他的第二個條件也在他的這一舉動下變得無力了。
自找的他不怨,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更糟。
為了逼皇帝召回小泉子,他對皇帝是嚴防死守,力求每一個時辰把此事提上一回。
他老爸說得好,吃什麼也不能吃虧,人家打他一下他要十下的還回去,有仇不報死了都虧!
單宏反正無事於是皇帝去哪裡,他去哪裡,皇帝在御書房批奏折,他就坐在那裡喝茶嗑瓜子,無聊了再打上一套軍體拳。
皇帝對單宏緊跟其後的舉動彷彿有些享受在其中的意味。也對拉。
皇帝巴不得時常可以看到他的小宏卿。現在倒是逐了願,單宏時不時的逼問,要他把小泉子召回這一舉動大可忽略不記的。
皇帝看著那靠在椅被上因為無聊早已困的無精打采的單宏,露出一擦淺笑。然後隨手拿起自己放在一邊的披風走了過去,罩在了單宏的身上。
單宏被驚醒,瞇著眼睛左右看了看,然後發現自己正對面一片陰影這才抬起頭看到了皇帝的臉。
皇帝輕輕的托住他的臉。
「宏卿,你要是困了就下去睡吧。」
「噢。」
單宏搖擺著站起來,往內室走去走到一半才清醒過來,不對啊,他來這裡不是為了睡覺的。
「啊啊……」
單宏一聲大喊讓自己清醒。這才轉過身去。
「你什麼時候把小泉子給我找回來?」
「宏卿,朕不是說了嗎?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小泉子要回家也要趕上十日有餘,朕派去宣旨的人就是到他家就找到他,再趕回來也要等上二十幾日啊。」
「今天第幾天?」
「第五日吧。」
「還要很久那,到日子派人通知我,秘旨拿來!」
單宏一張手開始索要他的自由保障。
「今日你就要出去嗎?」
單宏看看天色,已經過午了,今天就是出去也玩不了多久了。
「明天吧,餵你管我哪天出去?秘旨給了我就是我的了,你不要告訴我你後悔了!」
「哪有?君無戲言,拿去吧,記得你答應朕的事。」
「知道了,晚膳前必須回來。囉嗦拉。」
單宏從皇帝手裡搶過那早已寫好的聖旨,大步的走了出去,決定現在就回去做明日一早出宮的準備。
單宏前腳走,皇帝後腳就命人叫來了單宏院子裡所有會武的太監。
皇帝看著下面跪著的三十幾個太監,懷疑小泉子把宮裡所有會武的太監是不是都調到單宏院裡去了?
按照宮妃的品級下人的配置是有數的,貴妃院裡有四十九人,皇帝現在一看會武的竟佔了一多半。
「朕召你們來,想你們心中有數的,你們宏主子總是喜歡出宮去玩,朕不准,他自己也會想法子開溜,所以朕特准他出宮去了,但是他每次出去會帶著你們其中四個人,不要知道可以和主子出去就玩瘋了,你們記住晚膳以前一定要勸他回來,晚一刻重責二十大板,晚兩刻責四十,你們自己掂量著來,還有這宮是出去了,規矩還是要守的,你們要保證你們主子時刻不離眼線,跟丟了你們誰也不必回來了!還有不要讓生人離他太近了,護著他保護他,他傷一根寒毛你們提頭來見朕!下去以後把朕的話記在心裡,誰也不准對外宣揚,下去吧!」
等到人走光了,皇帝才歎了一口氣。
「唉!」
說起來這些話因該讓寧平去說的,他說這話讓人覺得彷彿皇帝小氣。一刻放不下自己的女人,可是寧平不知怎麼了,竟然幾日沒入宮了,和他托病罷職。
「唉!」
皇帝大歎三聲,大歎皇帝難為,國事,家事,天下事哪一樣都不省心。
小泉子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他讓頒旨的人帶去秘旨,告訴他在單宏氣其未消以前他都不要回來了,在外面玩上些日子,然後在京裡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來,等單宏淡忘了此事他再通知他回宮來。
寧平嗎?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他在發哪門子脾氣,也許該去派人查查看。
至於他的宏卿嗎?隨他去啦,惹出什麼禍事,不用問自然是他擔著。身邊有四個會武的太監跟著他理應吃不了虧的。他在宮裡一樣會給他出狀況,真是個在哪裡也不叫人放心的小東西。
想到活力十足的單宏皇帝幽幽的笑了一下。
想起來他不就是喜歡他的那份直率和活力嗎?連他罵人時那副拽拽的樣子也看上去那麼可愛,有了他自己的生活才不那麼單調。
單宏拿到了出宮的密旨,開心了很久,明天就可以出去享受自由的空氣了,這次出宮的心情和前幾次都不一樣的,既不用偷偷摸摸也不必顧及皇帝,雖說有四個太監跟著,可是出了宮門他是老大,都要聽他的。
他這次的心情就是一個字「爽」阿!
單宏在床上整理著明天要用的衣物,突然發現一條很重要的發繩不見了。
「來人啊!」
「奴才在,主子有什麼吩咐?」
「我的那條發繩呢?」
「主子說的是?」
「皇帝給我的那條。」
「噢!陛下御用之物已經放到佛龕前供起來了。」
「靠!搞什麼?一條發繩嗎,我前幾天還帶著的。」
「那不是陛下給您戴上的嗎?那可是無上的榮寵呢。」
「哪那麼多的規矩?我喜歡那一條你給我拿來。」
「主子那是男用的。」
「囉嗦,我知道你拿來放在床邊就好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是是。」
單宏準備了半天,萬事具備只差銀子,沒那個出去了幹嗎?窮玩?那不和他沒進宮以前一樣了嗎?反正皇帝錢多,應該不介意他借一點吧?不是都說好朋友有通財之義嗎?
當晚皇帝來到單宏房中,單宏院裡的奴才要給皇帝倒茶,單宏中途攔了下來。
「我來。」
單宏難得的乖巧靠到近前去倒茶給皇帝,皇帝倒覺得受寵若驚了。
皇帝伸手摟住了單宏的腰。
「宏卿你今天很開心嗎?」
「嗯,還好啦,這個我們算朋友吧?」
單宏莫名的來了這麼一句。
看著單宏那一臉一看就知道沒好事的媚笑,皇帝就知道他一定有事相求。又不好開口。
「我們不是朋友。」
「啊?連朋友都不是嗎?那不是沒的聊了?」
「這也未必。我們算夫妻啊。」
「啊?名義上是了。」
「名實一至了,不是嗎?」
皇帝狀似挑笑的提及那晚的寵幸,想看看單宏的反映。
單宏像是週身長了螞蟻閃開了皇帝的臂彎。
「靠!佔我便宜,我還沒算帳那?對了小泉子呢?你不會幫他逃了吧?」
「不會!朕不是答應你找回他的嗎?他早晚會回來的。」
皇帝現在有一些怪自己的多嘴。
「哼!他回來就死定了。我一定要惡整他十天把這口氣找回來。」
單宏狠狠的用左手握拳擊打著右手掌。
皇帝看著單宏那看著纖細的小手,心知那一拳下去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宏卿可是有事要說嗎?」
皇帝趕緊岔開話題。
「我我,我知道明著要不好啦,可是急需啊,你就當借我好了。」
「你到底要什麼?」
「銀票。出門沒錢很痛苦的。」
「你啊?朕的東西等同於你的,朕對錢財沒概念的,你要多少?說就是了,朕讓奴才拿來給你。」
單宏一想五兩的紋銀就可以吃頓上好的酒席了,既然皇帝那麼好說話,自己又難得的開了這回嘴,不如把一個月份的花銷都要出來。
單宏伸出五個指頭示意要上五十兩。
皇帝輕輕一笑。
「好朕給你五百兩,不多啊,朕賜你的那只和田玉的簪子還價值五千呢,不過朕有個條件,你可不可以把整小泉子的日子縮減三天啊?」
皇帝心中又要大歎皇帝難為了,和自己的妃子還要談條件的。
單宏張大了嘴巴,沒想到一下子要到了一年份的花銷銀子,至於小泉子,氣還是要出的,少三天因該沒問題,不是還剩下七天嗎?
「好一言為定。」
單宏伸出一隻手掌放在皇帝面前,看到皇帝遲遲沒有反應,才想道皇帝也許不知道民間的擊掌為盟。於是緩緩的把手掌放了下來。
皇帝突然伸出手來拉住了他的手。
「你的那個手勢是有用意的嗎?」
「對啊,這個叫擊掌為盟一言為定,和立誓的意思差不多。」
皇帝溫柔的看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好,我們來立誓。」
單宏痛快的用手在皇帝的手上拍了一下。
「說過算話,概不悔改。」
「一世愛戀,不離不棄!」
單宏沒想到皇帝擊掌名誓會是說出這種誓言來,他慢慢的把自己那張擊誓的手挪到眼前來,心中暗叫慘了一掌下去,下半輩子被定死了。
「靠!你又算計我?不和你玩了,我收拾東西。」
單宏難得的臉紅了,假借收拾明天要用的東西轉過了身去,可是心中對皇帝的這句愛語卻不排斥,難得他的生命中出現這麼個文鄒鄒的,對他又那麼好的傢伙,除了被他壓的感覺不太好以外,他對他憑良心說真的是不錯了。
以前在家裡和軍營裡做錯了事,他爹還會罰他跑操場或跪祠堂,可是皇帝卻對他搞的破壞忍讓再三,提都不提,同樣打翻一件古董,他爹一定罰他挑水三十擔了,可是皇帝卻會先上來擔心他有沒有被碎片傷到,然後提都不提,只是告訴他沒傷到就好,以後小心些,害得他做錯事都會愧疚很久。
這樣算是愛嗎?單宏有些弄不明白,只是知道自己對於皇帝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是那種幾日不見肯定會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