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塞西再度帶著安琪去跳舞
在塞西眼裡,安琪的改造十分成功,她現在無疑是個美麗的俏佳人,完全沒有人會將她和小扒手聯想在一起。
他算是成功了,只除了一點——
她有時仍缺少女人的自覺,彷彿還像個孩子。
這段日子,他不單以華服修飾她的外在、以賭訓練她的氣魄、更以愛情為誘餌,令她充滿自信……
而這一切也已經超出了他當初只想贏三十萬美金的想法。在雕琢她的同時,他內心某一部分的空白似乎也一點一滴地被填滿了,那部分是他一直不自覺的空白。
午夜一過,塞西擁著安琪回艙房。
一路上,安琪為月光下的幽深海洋吸引,雙眼散發如夢的光彩,她讚歎道:「真美!」
塞西微微一笑,執起她的手,在甲板上跳起舞來。
月光灑在塞西那張英俊至極的臉龐……今夜他身著正式的燕尾服,透過薄薄的襯衫,她可以感覺到衣服下那偉岸的胸膛,糾結的肌肉有衣服包藏不住的性感,修長結實的大腿緊抵住她,引起她陣陣戰慄。
「冷嗎?」他察覺她的輕顫。
「一點也不。」
塞西還是脫下外套,輕柔的為她披上。
望著他溫柔的眼神,安琪一顆心再度緊縮。
這樣溫柔卻又不羈的男人可會永遠愛她?
「你再繼續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哦!」
他明顯的暗示在安琪身上卻發揮不了作用。
「會發生什麼事?」她呆呆地問,眼光離不開他俊逸的臉龐。
塞西濃眉略挑,「你想知道嗎?」靛藍的眸子透著邪氣。
安琪點了點頭,發覺他的眼神似乎會灼人,看得她臉頰忍不住發熱。
塞西低沉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無人的甲板上。
「有這麼好笑嗎?」
「回房後我再告訴你。」他拉著她的手,大步奔回艙房中。
「你、你這麼急著回房幹嘛?」安琪低喘了幾下,雙手拍著胸口。
「你不是想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他飛快地勾起她的臉,攫住她粉嫩的唇瓣,放肆地輕嚙、啃咬……
這青澀的小女孩居然能挑起他前所未有的熱情!
安琪被塞西突如其來的熱情愣住,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終於,他放開她,語音粗嗄地說:「現在,你總該明白,你的眼神足以令一個男人瘋狂。」
「我……」
塞西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輕輕一舔,眼神透著狂肆。「今晚,我要教你領略男女間的情慾。」語畢,他再度復上她的唇,並且抱著她移到床前。他決定以情慾來喚醒她女性的自覺。
安琪腦中轟的一響。她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他的唇游移在她裸露的肩頭。
正當她不知該阻止還是任他繼續的時候,她身上的連身露背洋裝已掉落在腳邊。
「你……」他是什麼時候解下她拉鏈的?
安琪面孔緋紅,雙手急忙地遮在胸前。
塞西低沉一笑,將她放在床上。
然後,他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
望著他偉岸的男性軀體,安琪羞怯至極,直覺地翻身想溜走。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身軀竟是如此壯碩,尤其是當她的視線不小心掠過他腰腹以下……
「想到哪裡去?」塞西動作敏捷如豹,早一步攫住她嬌小的身軀,鉗錮在他身下。
「我……」迎著他熾熱的眸光,她一顆心似要由胸口跳出來般。
「一旦上了我的床,就沒有後悔的機會。」藍眸漾著邪氣的笑,他低頭復上她的唇。「你真美!」
他在她的唇畔低喃,慾火已經無法控制,他轉向她白皙的粉頸,狠狠地吸吮著。
安琪的雙手被他高舉到頭頂,赤裸的蓓蕾在他壯碩的胸膛擠壓下立即腫脹起來,她的腿緊緊地抵住他結實的腿,而僅著蕾絲底褲的私處則接觸著他堅硬的男性象徵。
雖然她對男女之事還沒有經驗,但也有足夠的常識瞭解即將發生什麼事。而她,已無法拒絕!
「安琪……我的安琪兒……」
他一手滑下她的背脊,手臂圈住她的纖腰,讓她緊緊貼住他,而他的唇則沿著她的頸子一路吸吮而下。
安琪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每一寸肌肉摩挲著她,他溫熱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充塞著她所有的感官……
他的吻降至她胸前,舌尖輕輕地挑逗著粉色的蓓蕾.繼而有力地咬嚙,讓它在他口中綻放……
安琪忍不住發出嬌喘的呻吟。
那感覺像被電流貫穿了全身一般.她的身體因為想要他而顫抖著。
塞西的薄唇勾起邪肆的笑.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手則緩緩下滑,潛入蕾絲底褲中輕撩捻捻。
「張開你的眼睛。」他粗聲低語。
安琪睜開一雙暗綠的水瞳,含欲地瞅著他,既勾媚又無邪。
「你真是只誘人的小狐狸。」他用力扯下她的蕾絲底褲,嬌美的胴體在他眼前一覽無遺。
安琪嚶嚀一聲,身軀泛起微微的紅。
「塞西……」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不明白,為何這副尚未完全成熟的青澀嬌軀會引起他這麼強烈的反應?
安琪在他熟練的揉捻之下慾火高漲,忍不住弓起身,無言的祈求他更多的給予。
「明白我們在做什麼嗎?」他俯在她耳畔低問,含住她雪白的耳珠。
安琪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這就是男歡女愛,喜歡嗎?」他凝視著她。
安琪迎上他深邃的藍眸,發現常駐他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只剩下藍色的火焰,炙燙著她的心。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也開心。」
塞西的心突地震了一下。她的話雖然很孩子氣,然而卻因如此,所以更顯真心!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這麼深的感受。
一弧邪笑爬上他的俊顏。「你不會死。」邪笑加深,「但我可以讓你欲仙欲死!」他轉過她的身,抬高她的粉臀,傾下身,以舌尖逗弄著她女性的柔軟核心。
安琪倒抽一口氣,全身倏地緊繃。「你……」
「喜歡嗎?」他一手攫住她嬌小的渾圓。「我可以上你的愉悅加深。」他粗嗄地在她耳畔低語,同時伸出長指緩緩挺進她柔嫩的緊窒,徐徐律動著。
安琪忍不住連連嬌喘,全身如火在燒。
漸漸的,他手上的動作加快、加深……卻不突破她最後的屏障。
他決定等她長大。今夜,只是教她初識情慾。
但僅僅如此,他也已達極限。
隨著他飆快的動作,安琪猛地一陣痙攣,然後全身如虛脫一般伏在床沿。
接著,塞西拉過她的手,「握住我。」他瘖啞地開口,痛苦的神情似乎在極力隱忍些什麼,額角沁出一顆顆汗水。
安琪在他的指示下,羞澀地握住他的硬挺,隨著他的律動迅速摩擦,直到一陣強烈的悸動,他才釋放出自己的熱情……
一整夜,兩人反反覆覆地探索著彼此,享受一次又一次的歡愉,直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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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摩
一個月的期限終於來臨。
這一晚,塞西在自家豪邸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五十人左右,全是他上流社會的好朋友。
安琪有點害怕,心中更感莫大的緊張與壓力。
「嘖嘖,怎麼一點笑容也沒有?」塞西走進她房間。
「我……我笑不出來。」她滿臉愁容。
「沒什麼好緊張的,記得伊莉莎白二號上的遊客們嗎?他們有哪一個人懷疑過你的出身?」他勾起她清艷的小臉。
「可是樓下那些人知道我只是一個流浪街頭的小扒手,我……我不想下去被他們當成貨物一樣的評頭論足。」此時此刻,她痛恨自己過往的種種。
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
人一旦過過好日子就會想要更多,也許貪念是另一種激發人向上的原動力。
「你是這麼的完美,連我這個老師都快挑不出你的毛病,別人如何待你,你大可置之不理。在我眼裡,你已經脫胎換骨,不同以往了。」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假如我出糗了、失敗了,那怎麼辦?」她突然問上一句,清艷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不會的,我對你有信心。」他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安琪拉住他。「我是說如果……」
塞西微微一笑。「大不了輸了三十萬美金。不過,也許我得到的不止此數呢!」他一語雙關地回答。藍眸散發著異彩,徐徐地在她臉上梭巡。
安琪怔怔地望著他刀鑿般的俊逸臉龐,歎了口氣,然後挽上他的手臂。「走吧。」該來的什麼也擋不住
當塞西擁著安琪走下樓時,大廳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安琪身上。
難道,這女孩是那個她?好像不太可能。
眼前這少女容顏清艷,身著一件式樣簡單的白紗裙,眼若秋水,膚如凝脂,似乎和傑克形容的小扒手是兩個人
「各位,容我為你們介紹,這一位是安琪小姐。」塞西環顧眾人,心中有止不住的得意。
他知道這顆蒙塵的珍珠現在正讓大家驚為天人。
墨黑微卷的長髮、白皙的臉蛋、大大的眼睛裡閃著些微的憂鬱,簡直像極了拉斐爾畫風下的人物。
席間,客猶帶好奇的神色談論著安琪。
「緊張嗎?」塞西附在她耳畔輕問。
「還好。」她有一點恍惚,不過言行舉止尚且合宜。「我可令你丟臉了?」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突然傾身在她額心印上一吻。
兩人的親密舉動落入旁人眼底,更引起高度關注。
吃完飯後,塞西領著安琪走到大廳的正中央,音樂在此時響起,兩人像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今晚你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塞西的藍眸炯炯地凝睇著她。
「有嗎?大概是緊張吧!」她飄忽一笑。
「輸贏對我來說已無關緊要。」他的語氣萬般寵溺。
「真的?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也許待會兒我會口出穢語,也許會不小心跌了個四腳朝天,也許——」
「夠了。」塞西笑著打斷她無謂的憂慮。「即使真的發生那些事,我也不在乎。」重要的是她屬於他。
安琪聞言,心頭升起酸楚。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包容、寵溺,但願他永遠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一曲舞罷,安琪到化特間整理儀容。
其實,她哪裡需要整理什麼儀容,她全身上下的裝扮簡直是無懈可擊,塞西給了她一切最好的東西。
她只不過是需要一個能夠讓她稍微喘息的地方。
這時,傑克來到塞西身邊。
「看來你今晚將輸給我三十萬美金。」塞西笑道。
「沒想到你真的把一個小扒手改造成美麗優雅的女人。」傑克燃起一根煙。「不過,現在論輸贏還嫌早了點。」他緩緩吐出一口煙,給了塞西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後踱步離開。
「嗨,塞西,陪我跳支舞吧!」艾芙琳走了過來,一雙媚眼暗藏挑逗的情焰。
儘管她和塞西分手已久,但他仍是她最忘不了的男人。
塞西給了她一個慵懶的邪笑,和她雙雙步入舞池。
兩人配合無間的優美舞步頓時引起大家的注目,誰也沒有發現傑克走向化妝間。
不,也許有。
安琪站在洗手台前,低下頭,以清水輕拍面頰。
「你好啊,小美人」
安琪聞聲猛地抬起頭——在鏡中,她看見了傑克。
「今晚你的表現實在可圈可點。」他走向她,在她頸畔輕狎地低語。
安琪倏地轉過身,盯著他。
「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是要替我贏那三十萬美金的,對不?」傑克伸手劃過她粉嫩的臉頰。「這一個月來你變了很多,也許今晚過後,我們可以……」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厭惡自己。
是的,這一切都是騙局,由她扒走塞西皮夾那刻起即是。這全是傑克一手策劃,事成之後她可得一萬美金!
當初,她便是被那筆錢所吸引而答應加入這場騙局。
但是,她萬萬沒有料到她會愛上塞西!
「不要碰我!」安琪推開傑克,退了兩步。
傑克一怔,隨即開口道:「你該不會是玩過頭了,忘了今晚的任務吧?」他一步一步逼近。
「我……我不幹了,我要退出。」她不能背叛塞西。
「錢也不要了嗎?」傑克陰沉的盯著她。
「不要了。」
「我就知道。」傑克陰鷙地笑了起來。「你和塞西身邊的女人一樣,全都被他迷住了,是不是?你比我當初估計的還要聰明,知道跟著塞西便可有享不盡的好處是嗎?」
「不是。」她是真心愛他,不是為了金錢。
「不是?你別天真得以為那傢伙會愛上你。他玩過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還多,你以為你能跟著他多久?三個月、半年?他很快就會玩膩。」
「那也不關你的事。」安琪厭惡的看著他,然後舉步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傑克一把揪住她的頭髮。
「放開我。」她瞪著他。
「不放又如何?」他伸出一指緩緩由她嬌美的臉蛋輕狎地劃下,直來到胸口。「真是個漂亮的小東西。」
「不放我就大叫,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損失的,不是嗎?」安琪恨恨地開口,他真令她感到噁心。
「好,算你狠,我就等著看你會有什麼好結局!」他鬆開手。
安琪立即奪門而出。
一個人要揮別過去陰暗的生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衷心希望,由這一刻起,她可以正正當當的過生活。
「我有榮幸和你跳支舞嗎?」一個高大的金髮男人對她開口,眼裡有著明顯的傾慕。
「很抱歉,我有點不舒服,需要休息。」安琪帶著歉意淺淺一笑。
男人識趣地退開。看來,大家的臆測八九不離十,這女孩大概是塞西最新一任的女友。
「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塞西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淡淡的不帶一絲關切。
不知怎地,她竟覺得他語氣中有種暗伏的情緒。
是生氣嗎?為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頭痛。」她扯了個謊,掩飾自己心虛的恍惚。
「哦,頭痛?是不是因為想起了忘記告訴我什麼?」藍眸冷冷地凝在她那張無邪的粉臉上。
她看起來是那麼純真。如果,他剛才沒有去找她、沒有聽見化妝間裡那一席對話也許,他會被她騙上一輩子。
該死!他真想掐死她。
安琪猛地抬頭,迎上他幽邃的眼眸。
他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她微微地心驚起來。
塞西濃眉略揚,薄唇突地勾起一抹噬血的笑容。「你知道每當有手下背叛我的時,我是如何處理的嗎?」
安琪怔怔地問:「怎麼做?」
「我會先和他吃頓飯,然後再『請』他舉槍自盡。當然,也不是每次都這樣,有時候,我會讓他發生點意外,比如車禍什麼的。」這一刻,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朋友都說他是「笑面殺神」,他自己也覺貼切;每一個人都有臨界點,而他,是一個不容許別人背叛的人。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她有點不祥的預感。
「因為我要你知道,即使是你背叛我,也不能例外。」他勾起她的臉,陰柔地輕問:「現在,你是否想起有什麼事未曾告訴過我?」
半晌,安琪輕輕搖頭,「沒有」也許他什麼都還不知道,她不能冒險!
塞西半瞇起眼。「很好,有膽識、夠聰明。」他決定好好玩玩她之後再將她一腳踢開,他絕不會讓她在他身上撈到半點好處。
突然,一個尖叫聲傳來,引起大廳內一陣騷動。
「我的寶石手鏈不見了。」艾芙琳叫道。
塞西暫時放過安琪,走向艾芙琳。
「你確定是不見,而不是忘在哪兒?」他深知艾芙琳迷糊的個性。
「我當然確定,剛才吃飯時還在手上,去一趟化妝間後回來就不見了。」
「可有拿下寶石手?」
「有,洗手的時候。我把它忘在洗手台上,可是等到我回去拿時,就已經不見了。」艾芙琳接著又大聲開口:「那條手鏈是我上個月在拍賣會上買的,價值一千五百萬美金。」
眾人莫不嘩然,那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以肯定手鏈現在一定還在我們之中某人身上。」塞西目光炯炯地環視四周。
「你怎麼處理?」
「先搜身。」他答。
「等一等,在場諸位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非到必要,豈需搜身?」傑克開口。
眾人皆連連稱是。
塞西看著他,淡淡地開口:「那你認為該如何?」
傑克臉上掠過一絲詭笑。「在場的這些人當中,只有安琪小姐曾是扒手,可以的話,由她先搜起,相信各位不反對吧!」
這時無人敢出聲。
畢竟安琪是塞西身邊的人,沒有人會傻得去得罪塞西這位黑手黨的笑面殺神。
「可以。」這同意聲是出自塞西之口。
眾人還是不敢接口,生怕這是反話。
安琪感覺深受侮辱。
這些人表面上雖不開口,但鄙夷二字清楚的寫在眼底,刺得她心裡好痛!
沒錯,她從前是扒手,但如今她已決心改過,為什麼大家還是將矛頭指向她呢?
而最教她心痛的卻是塞西的反應。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冷淡,全然無動於衷,好像當她是陌生人一般
為什麼?難道他也懷疑她?
緊接著,她看見塞西走向她。
「既然大家都這麼客氣,那麼就由我來動手。」他對安琪伸出手。
安琪望著淡漠的他,心痛如絞。她交出隨身的一個小手袋。
他終究還是懷疑她的。
手袋內除了化妝品之外,別無他物。
「現在我要搜你的身。」他不帶感情地開口。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她憂傷地問。
「你值得我相信嗎?」藍眸如冰。
「搜吧,我問心無愧。」她傲然地抬起小臉。
驀地,他在她腰際的口袋中摸到硬物,取出一看赫然是一條藍寶石手鏈。
這……怎麼可能?她明明沒有偷呀……
「這就是你的問心無愧?」
「我……我沒有偷這條手鏈。」安琪辯道。
「你答應過我不再當小偷,這麼快就又手癢了嗎?」
「我真的沒有偷,你要相信我。」安琪哀求道。他是現在唯一能救她的人。
艾芙琳由塞西手上接過寶石手鏈。「我要報警。」
塞西大笑了起來。「在我的地盤上報警,真是有意思。」一雙藍眸陰鷙的盯著艾芙琳。
艾芙琳立即噤聲不語。她怕他,沒有人不怕他的。
「嗯?不是要報警,怎麼還不去撥電話?」
「我……」艾芙琳不知該如何回應。
塞西厭惡地皺起眉。「諾。」他大喊下人的名字。
「是,少爺。」
「報警。」
「是。」昆諾飛快地離去。
不一會兒,警車紛紛來到。
安琪被警察戴上手銬,帶回警局。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再多說一句。一切像是一場可怕的惡夢,而她卻無法阻止。
「嘿,老兄,你輸了。」傑克悄悄來到塞西身邊。
「是嗎?」塞西不以為然地看著他,薄唇泛起一絲嘲弄。
「咦?難道你不認帳?」
「要我認帳也可以,但是你和安琪聯合起來騙我的這筆帳,又該怎麼算呢?」他面無表情地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傑克索性推得一乾二淨。
「傑克,再裝就不像了。」
「裝什麼?」
「你和安琪在化妝間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呃……那……那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塞西搖搖頭,打斷他的話。「滾,我不想再見到你。」這樣的朋友不如不要。傑克幾番欲言又止,終於在塞西凌厲的注視下打住,頹然的離開。
一個宴會就以這種戲劇化的結局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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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原以為塞西的憤怒不過是一時的而已,但事實證明她錯了。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而又無人保釋,安琪被關進少年監獄,判刑半年。
這一日,女獄警帶著安琪到會客窗口。「有人來看你。」
安琪抬眼一望,那張出自上帝手雕琢的俊顏,是她深鐫心底的。
「塞西。」她顫抖的拿起桌上的電話,怯怯地喊了一聲。
塞西凝視她良久,終於拿起話筒。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她輕輕地開口,暗綠的瞳眸直勾勾地盯著他,一顆心隱隱的揪痛著。
「為什麼欺騙我?當我是凱子耍嗎?」俊臉罩上一層寒冰。
「不,不是的。」她急急開口。
「你和傑克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藍眸不復往日的柔情,凌厲地閃著隱隱的狂暴。
安琪一急,眼淚撲簌而下。「對不起。」
「太遲了,安琪,太遲了!」塞西掛上話筒起身離去。
他驕傲的心不容許自己原諒她!
「不,別走,塞西,我愛你……別走……」她貼在玻璃卜狂嘁拍打。
只是,塞西並未回頭。
轉瞬間,他已走出她的視線之外。
「人都走了,還叫什麼?」女獄警將她拉了回去。
這一刻,安琪感覺自己像是被人遺棄的寵物一般,一顆心佈滿了悲哀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