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我不該拿我們的婚姻來開玩笑,但請你相信我純粹只是在開玩笑罷了。」子夜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勇敢的站在一個嚴厲老師面前認錯。
「無所謂,反正你說得正是事實,是我太奢求了,在這場婚姻中投注了太多心力。」
凝望著她的眸子裡不見一絲溫柔,所以子夜根本分辨不出來他說得究竟只是氣話或是存心。
「不。我誠心的道歉,所以你也不必再生氣了,好嗎?」她態度放軟的懇求,對付男人,這招向來有效。
在曲爾先的思緒裡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他以狐疑、不信任的眼光打量她,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上找出虛假。「如果你是在打離婚的主意,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她或許可以指責自己不守信用,也可以咒罵自己的說話不算話,但無論如何他是豁出去了,這輩子她是休想和自己分開,永遠休想。
「誰在提離婚的事了。」子夜譴責似的嬌嗔了句,雙手撒嬌的攀在他頸子上。
由於子夜是站在他身後,所以她見不到他的表情,但明顯的感覺到曲爾先僵了下。「現在的我是個快樂的新婚妻子,由於丈夫的寵愛,使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滿足,所以我怎會捨得拱手斷送了美好的日子。昨天我們不也才說過,一切重新來過,我以我的心發誓,我是真心的想保護這份新生的脆弱情愫。」子夜被他抱摟到大腿上,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那兩片性感的嘴唇,「說不定現在我的肚子裡就有了我們的結晶。」
她傻氣的衝他一笑,並快速補上句:「不過應該沒那麼快才對。」她吐舌俏皮笑著。「所以綜合以上數點,你還捨化放我走嗎?」子夜害羞的低頭屏息以待,把玩他胸前扣子的手正顯示她有多不冷靜,他該不會玩真的吧!子夜不確定的自問著。
「在期待與你共守了這麼久,你想我會輕易的為了幾句氣話便毀了這份得來不易的婚姻嗎?」這小妮子真是折磨人,肯定是上輩子欠她太多,這一世才如此的為她神魂顛倒,搞得自己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
子夜傲慢一笑,趾高氣揚的像位尊貴的皇后般,「算你識貨,像我這樣一個既溫柔又賢慧的好女人實在是不多了,懂得好好珍惜是你最大的福氣。」
曲爾先揶揄的朗聲大笑,換來的是一記力道不小的粉拳,「好好好,不笑行了吧!但我親愛的老婆,昨晚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可是一點都不溫柔,害得我意猶未盡的想再嘗一次。」曖昧的暗示驚得子夜張嘴喘了一口氣,只能瞪大眼睛呆愣著。
「你又好到哪去了?還不是弄得我……我……唉!你知道啦!」這情事哪能說得出口,她可是個保守的傳統婦女耶!怎麼可以將這等事搬上檯面來說?但只有天知道,她做的事可是一點也不保守,甚至還稱得上是放蕩了。
「可是這又不能怪我。」曲爾先擠出一個好無辜的笑容。
「哦!那你的意思是指在婚前我就先該找個男人,使我自己更有經驗些嘍!」子夜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心裡其實是在罵:你這個世界超級大爛人,居然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難道稍微承擔些罪過會死嗎?
一想到子夜與伍頌文赤裸著身子在床上翻雲覆雨,曲爾先就滿心的氣憤不痛快,在不自覺中抓疼了子夜,使得她大聲抗議:「喂!你捏痛我了。」
曲爾先趕忙放開,但雙眼仍是危險的瞇著。
慧黠的她怎會不明白此刻在他心裡,上映的會是怎樣不堪的一幕,「嫉妒的心情可以停止了,既然我和他以前不曾、現在沒有、那以後更是不可能,所以別再亂想了。」揉揉方才被捏疼的手腕,子夜有些幸災樂禍的打趣著。
曲爾先冷哼了聲,對於她的話頗不以為意,人人都曉得女人是善變,誰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來,「我是你的最初,也將會是你的最終。」他爆出這篤定的一句話。
瞧他一副驕傲的神態、君臨天下的模樣,難道他真以為只要說出這句話就能阻止自己日後的出軌嗎?不過,現在可不是和他爭論這些的好時機,因為樓下還有一對姻緣待他們去牽成。
「是,少爺你說得就算。」子夜故意將話說得唯命是從,然而態度卻是大大的相反。「現在唐泛可能已經在樓下,你最好下去讓他快點向爾言求婚,這是你身為大哥的責任。」她掄起拳頭,語帶快意的逼近他。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搞不明白。」這簡直是一頭霧水嘛!
「哎呀!我邊走再邊和你說。」不待他反應過來,子夜興奮的拉起他就沖,在出房門前,曲爾先倉卒的絆倒了放置在門口的椅子,就這樣使得子夜和他一起倒向地面,幸而他動作極快的飛撲到子夜身下替她當肉墊。
唉喲!疼死了。子夜可憐兮兮的揉揉下巴。「天呀!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嗎?不然怎麼老出這種狀況!」這可是她新婚的第一天咧!
「你們夫妻真是恩愛呀!大白天的就等不及再來次溫存,我們以後一定也會多多向你們傚法,不過我想我們大概會選擇在床上,因為那可能會比較舒適。」曲爾言悅耳的取笑在他們的上方響起。
子夜經由曲爾先的扶持坐起身子,然而她卻拉下他與自己坐在地上。「看來你們之間的友誼已經升級了,是直接要結婚了嗎?」偎在老公溫暖的懷裡,子夜衷心的替曲爾言高興。
曲爾言微笑興奮的用力點頭,並大聲的回答,就怕全世界的人會不知道似的。「我們決定趕在月底前公證,如此一來我們四人便可結伴一同度、蜜、月。」她嬌羞的挽著唐泛的手臂,臉上淨是不可抹滅的幸福甜美。
回想起自己的婚姻,子夜滿心不甘的使勁撞向曲爾先厚實的胸膛,噘起的小嘴抗議的翹著,「我不想去。」扔下這句話,人便昂首闊步的踱回房間,心裡的酸味卻一直不停的冒出。
什麼嘛!枉費自己掏心掏肺的替她鋪路,而今事成了,她卻跑出一句「度蜜月」來嘔自己。明知道自己和曲爾先根本沒好到可以去度蜜月的地步,偏偏又無心的扯出這令人妒恨的禁忌話題,真可恨。想當初,自己的人生中唯一的一場婚姻是抱著多麼美麗的憧憬呀!
美麗如她,即使是在生氣的時候仍是一樣光彩奪目,吸引住每個人的愛慕眸光,就連片刻也捨不得移開。
「為什麼不去?是因為我的關係嗎?」曲爾先在她耳邊輕柔的低喃。
「沒錯,就是因為你。」子夜心裡那股無處可發的怒氣,在這時全然爆發。
看見丈夫緊繃的下顎,子夜好後悔先前的不理智行為,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是——
「哼!是你自己提議重新來過,為何現在卻又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倨傲樣?難道身為女人就可以不承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僵硬冷直的身子倚靠牆站著,臉上的表情全然是冰冷的。他又再次受傷了,可憎的是,他竟被同一個女人重複的殺了數次。他自問:曲爾先,你到底在冀望什麼?夢它終究只能是夢呀!
「我——」子夜一時語塞。「我道歉,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爾言比我幸福的事實,所以才會——」這太丟人了,她竟向他道歉並承認自己的嫉妒,這下非得讓他諷刺死不可。
曲爾先寬心的從身後擁住她,心想還好,還好子夜並不是一直排拒著自己,也或許只有他這個傻瓜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盼求她的愛。「我只真心期望我們能在這場婚姻中建立起一份堅定不移的愛,這是我僅僅所求。」
是呀!有什麼是比得上一份堅定不移的愛呢!事到如今,也該是她自己全心投入的時候,只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曲爾先將只會是她心中唯一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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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一周的蜜月在四人歡喜的讚歎聲中結束,原先歐洲之遊的決定被子夜認為該先玩遍台灣本土的提議所打敗,所以兩對新人駛著耐山性的吉普車,玩遍南台灣的海色及北台灣的山澗,流連忘返,直到曲家兩老頻頻以行動電話催促,四人才在滿心不捨下回歸家園,徒留縹緲美色藏於心中或是藉由人工科技將它攝於小小的相機底。
「唉!好時光總是輕易的從指問溜走,任我們使出渾身解數的方法也留不住。」曲爾言慵懶的支著下巴,毫不客氣的霸佔住不屬於自己的大床,而語氣間儘是塞滿對那段難以忘懷、美妙時光的眷戀。
的確,那一周以來的甜蜜時光確實令人在短期之內難以忘懷,在期間,子夜和曲爾先的立場起了微妙的驚人變化,想不到在他浮華的外表下竟藏有一顆赤子之心,對任何她不擅長或是不瞭解的事物,他必定追根究底的查問清楚,直到發現其中的奧妙為止。就是這種小男孩的稚氣行為漸漸的撼動了她決定冰封的心,任由感覺作主的依附在他身旁,或評、或許在這短短的期間內她會再一次相信奇跡也說不定。
「回來之後爾先的時間就全被公司給佔了去,害得我這個新婚妻子就像守寡的怨婦一樣。」說來氣人,哪有人一結婚就三天兩頭的見不到丈夫,如果真要如此,那還不如不結婚算了,子夜不滿的抱怨著。
「我也一樣呀!唐泛一回來就趕著補進度,說什麼去度蜜月太花費時間了,現在非得加班不可,搞得我一氣之下賞了他一拳。」曲爾言得意洋洋的咧嘴笑著,但半晌後便即刻冷下臉來。
「想到什麼事了?做啥冷著張臉。」子夜不以為意的打鬧著,絲毫不察事情的關己性。
曲爾言只是盯著她看,不曉得是不是該將受人之托的話轉告給子夜。「我不認為我該替他轉告這些話,畢竟他是大哥的情敵。」
話一及此,子夜立刻知曉曲爾言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你說吧!」背過身去的子夜平著聲音道。
看到子夜如此,曲爾言不禁猜測她是否仍未對伍頌文死心?!果真是這一回事的話,自己就該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透露。
「他要我問候你,如此而已。」她流利的撒著謊。
「就這樣?」子夜不相信的問著。
「就這樣。」接著曲爾言尖銳的反問:「莫非你還在期待什麼?」
聞言,子夜愣了下。是呀!事到如今,自己難道還在期待什麼?有一個寵愛自己、疼溺自己的好丈夫,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見子夜不再追問,曲爾言忍不下脾氣的衝口問:「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以全心來待你的癡心男子,你怎麼能在伍頌文棄你不顧後再次渴望他?難道你真不能對他忘情?」怒火中燒的曲爾言不停的以言語斥責她。
「不是這樣的,我恨他、我恨他拋下我們曾共有的一切,恨他棄下生命垂危的我,竟連一面也不來見我,但,十幾年的感情怎能說放就放,那曾是我最重要的一切呀!」如果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她又何需感覺對不起曲爾先?
「所以只要伍頌文一勾勾小指頭,你便迫不及待的衝回他身邊嘍!」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黎子夜是那種人?」子夜滿心氣急的吼出一切。
「我不管你是哪種人,我只求你別再傷害我大哥行嗎?我想你對我大哥並不是真的沒感情,對不對」
「你誤會了,我對頌文的確無法忘懷,但我的意思是指『朋友』,『普通朋友』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子夜歎了口氣,而曲爾言也較能冷靜下來聽她解釋。「爾先對我的好,我不是不明白,現在的我已懂得珍惜他所給我的東西,並努力以真心回報,至於頌文,我想,我們還是朋友,永遠的朋友。」他們的情形大概只能是以朋友的情誼繼續下去,其他的可能性發展不大。
「那好,有你的一番保證之後,我就不怕你們會舊情復燃。」曲爾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地址遞給子夜,「上頭是他明天的你見面的地點,去不去由你決定,我相信你所說的話,一直以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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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子夜都是以魂不守舍的神態出糗,不是一會兒打破杯子,就是將鹽當糖來泡紅茶,搞得曲爾先還以為是自己近日來的冷落逼得她冷漠以對。
「在生我的氣嗎?是不是怪我忽略了你?」回房後曲爾先摟著嬌妻道。
「沒有。」子夜推開丈夫的胸膛,獨自躺回床上,現在的她為了曲爾言下午的一席話而煩惱不已,哪有時間去生他的氣。
「那你是為了什麼事在心煩?」曲爾先耐心的誘哄子夜說出來。他實在是恨死了父親的作法,竟狠心的將公司拋給自己,而他老人家愜意的攜著老婆大人出國遊玩去了,害得他只得全心贏得一些公司長老的認同,而怠慢了家裡的嬌妻。
「還不是為了……」子夜猛然住口。好險,自己差點說一切,開玩笑,這件事怎麼能說,不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才怪,況且爾言最後又說了另一個大問題,才害得她重新考慮去見伍頌文是否為明智之舉。
「嗯!我不值得你的信任嗎?所以你才不願與我分享你的秘密?」自己的努力果真不夠?為什麼費盡心力對她的好得不到一絲回報?
子夜聽出他聲音裡的慍怒,但決定告訴他的原因並不是懾於他的威怒,而是在於他眼裡的挫敗,她怎麼能再如爾言說的傷他?「好,我告訴你,但我希望你聽了別生氣,而我願意說出來的原因在於我們是夫妻,而夫妻是該彼此信任及誠實的,所以我願意給我們彼此一次考驗的機會。」話還是先明白的說才好,只希望爾先能瞭解才是。
「我也希望你能學會信任我,並將你的困難和我一同分享,畢竟夫妻是一體的,是應該分擔所有一切。」他溫柔的握住子夜的手,在她唇上烙下火熱一吻,就像是在保證書上簽下印記一樣。
「今天爾言替頌文傳了些話給我。」子夜感覺雙手猛然被他一緊握。
「哦!他說什麼?」曲爾先強迫自己放鬆緊繃的肌肉,並且不要像個嫉妒的丈夫,所以他的表情和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種極不搭調的對比。
「他約我明天見面,以朋友的方式。」她趕緊加了句。
曲爾先聳了聳肩,眉字間儘是一派的瀟灑從容,彷彿這件事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你放心,我和他已經過去了,現在擁有我的人是你,所以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這下換子夜拉住丈夫的大手向他保證,但看他一點情緒的波動也沒有,她心裡反倒有了一股不是滋味。子夜用肘碰了碰丈夫,「怎麼樣?」
曲爾先冷眼看她,「什麼怎麼樣?」
唉!這傢伙倒還是真沉得住氣呀!搞不懂他是特意表演出不干己事,還是——「這麼說,你對於我和頌文會面一事並不反對嘍!」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受什麼良心上的苛責。
「隨你的便。」他不再摟住她,反而是一臉陰沉的蒙頭大睡。
哼!看你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嘛!子夜綻開了朵愉悅的微笑,看來自己是漸漸的喜歡上她這個癡情的丈夫了。
「別這樣嘛!」子夜撥開被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暖呼呼的溫氣噴向曲爾先敏感的耳垂,「如果你不相信我,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見他好不好?」向男人撒嬌永遠是最有用的,哪怕是他因醋意而氣悶在心頭也一樣。
曲爾先受不住妻子惡意的挑逗,順勢用手臂強擁住她,翻身壓她人身下再印下吻攫住她誘人的香唇。「別想以此來矇混過去。」他凶狠狠的瞅住她,彷彿獅子盯住到手的獵物般。「你是我的,別忘了,你是我的,是我的。」
靈巧的雙手就像被施了法術般,既充滿了力道卻又是那麼不可思議的溫柔,它挑起了子夜身為女人最纖細的靈魂,並傾注所有的真心回應。
陣陣的呻吟在粗暴的一聲怒吼中以迅速的速度結束,只剩下粗淺不一的呼吸聲和汗水淋濕的身軀交纏著。
「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靜謐的空氣突然傳來令人震撼的一句。
他愣住了,曲爾先徹底的愣住了。沒想到他心裡的話卻被子夜搶先一步的說了出來,原以為她是最不會同意的人,而自己卻是一心的想以孩子來繫住她。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想這麼早就被孩子給束縛住嗎?」哈!看你也有被我嚇到說不出話的時候吧!
聰明的她怎會不知道曲爾先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他還不是想以孩子來綁住她的心,讓自己忘了有翻牆的機會。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腦筋壞掉的首先提出來,所以他才會一副被鬼嚇到的蠢樣。
「你——」數度的開口張闔後,他依然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嗯!」子夜笑咪咪的將手探向他,企圖再次引誘他。
「別這樣,這會讓我不能思考。」制住了妻子調皮的手,稍後他才理清自己要說些什麼。
「好吧!」子夜這才停手的乖乖偎回位子上。
「你剛才的話是真心的嗎?」他重問一次,為的是想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你有重聽嗎?」
「這不是個開玩笑的時候,請你回答我好嗎?」扳回她的臉,曲爾先認真的神態打動她。
「我想有像你的孩子。」在她宣佈完之後,兩人對望著。
「為——什麼?」這太刺激了,為什麼她會突如其來的想要一個像「他」的孩子?!這會讓他抱著整顆心在期待,但如果不是,他會崩潰。
「啥?這你倒問倒我了。」子夜露出為難的困惑樣。
「為什麼?」他激動的捉住她問。
「一個一心只想生個像她丈夫的孩子的女人,目的還會是為了什麼?」晶亮的眸子射向笑咧了嘴的曲爾先,但她卻惡劣的在他開口前,打斷他的話。
「當然是為了阻止你往外發展嘛!」她以一副老師訓一個小學生的口吻告訴他。「你想嘛!有了孩子之後你就必須以他為主,而萬一你有了外遇,曲家兩老也一定會母憑子貴的站在我這邊。而另一個重點就是——」她故意停下不說,讓他心急如焚的去猜測。
快說,說你是為了愛我才想和我有愛的結晶!
子夜漫不經心外加打了個哈欠的瞥他一眼,「我好困哦!我要睡了。」
怎麼會這樣呢?曲爾先苦了張臉不知所措。「不行,話沒說完不准你睡。」他霸道的猛搖著她。
「放手啦!」子夜惱火的掄拳打他。「要知道去問爾言啦!」如果他真去問了,包準給爾言笑死。「還有,如果你再這樣搖我,說不定你兒子或女兒就給你搖掉了。」這男人太得寸進尺了。
一直以來,他們做愛時就從不曾戴「小帽子」,所以說不定在子夜肚子裡已有了小生命。
「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呀!」他耍賴的哄求,像極了一個討糖吃的男孩。
唉!沒辦法之下子夜只好以吻封緘其口,讓他安靜下來,或許這時她沒有懷孕,但經過幾番的努力之後,一定會終償宿願。
而曲爾先在和妻子的溫存中早已忘了所為何事?如此看來,子夜早已明確的捉住了他的心,更別提他會有外遇的可能,但,另一個原因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