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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癢 第二章 作者:魈
    瑜侯府——

    「四弟~~~」男人和男人是錯誤地~~!沒有發現全府上下擠眉弄眼的暗示,我振奮精神,想也不想的推開主屋的雕花木門——

    「嗖——嘩啦——-」說時遲那是快,門剛打開,就見青瓷花瓶橫空飛出,擦著我的髮髻而過,清脆的破裂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可惡!是誰走漏風聲通風報信來的?!我這兒不是還一句話沒說嗎……

    「四弟?」安全起見,我稍稍後退了幾步,在看清了屋內的陣仗後,開始由衷的感激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興許用不著我多嘴,四弟就會和佘風吟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只不過……

    基於無辜的擺設們四分五裂的下場,我懷疑他們分道揚鑣之前大概會先進入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情形之中。而且,我也不能屈服於眼前兩張鐵青的面孔……萬一放任不管,他們像偽天書那樣越吵越恩愛,吵到床尾去增進感情的話怎麼辦?打鐵~要趁熱!

    「四弟——」

    「佘風吟!不想跟我沒人攔著你!你走啊——」話音剛起,我就被瑜王后發而先至的咆哮蓋了下去。

    「那個……」插句公道話,四弟,我記得是你死乞白賴纏著風吟住到瑜王府的吧?天恆昨晚還和我抱怨,說是你跺了他的左右手,害他把手下一個拆成兩個來用……

    「你以為當王爺了不起啊!分就分誰怕誰啊!我瞎了眼才認識你——」一聲怒斥打斷了我的回憶,微微側身,我滿懷期待的給怒火中燒的佘風吟讓開了通路,只不過……

    「站住!你敢跨出這道門一步試試——」

    「我就跨給你看——哼——」

    「……」你倒是跨啊~?!

    「好你個佘風吟!昨晚你還在說我好,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不成——」

    「誰叫你答應今天讓我在上面,臨陣又脫逃——」

    「……」這就是四弟你不對了,用得著白了一張臉嗎?誰告訴你在上面的就一定是攻了?要知道,偽天書裡有的是辦法,「橫豎」都是你佔便宜,你就不會哄哄他?

    等等……我是來拆伙不是來勸架的——

    「那個~~四弟啊~~~~~」

    「老子是王爺!做王爺的被人當女人抱成何體統——」

    「……」四弟,話不能說太滿,你那麼堅決,我作皇帝的顏面何存?!

    「哼哼~王孫貴胄又如何?你們兄弟幾個不事生產,哪個不是等人伺候的主兒?再說了,當今皇上生來就是一副適合男人騎的模樣,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們吵架一定要殃及池魚嗎?我萬年總受招你惹你了?!而且……我是攻!我大部分時間還是攻的!不要隨隨便便顛覆了別人努力七年的戰果好不好!

    「姓佘的!你居然拿我和那個娘娘腔的軟腳蝦相提並論——」

    「……」老四,你侯爺做不慣,準備努力到貶成庶民了是吧?

    「你以為自己真的比那個風吹草動就嚇得虛脫在林大人懷裡的膽小鬼成熟多少啊?!」

    「……」林天恆,你騙我~~說好上次我把草繩當蛇,嚇癱在你懷裡的秘密要帶到棺才裡去的!你不是說撕裂了嘴巴也不會說嗎?!虧我還那麼信任你……

    「總而言之!本王才不是那種威武就能屈的廢物——」

    「多謝提醒!我差點忘了自己武功高強,不是繡花枕頭的重點——」

    「……我們走。」確認從頭到尾我的來訪和存在都被忽視了之後,我默默的關上門,隔絕了屋中正在上演的慘絕人寰的戲碼,回頭對同樣臉色發黑的寒凌冷聲吩咐:「起駕瑾王府吧。」

    「可是皇上,您……不準備和瑜侯爺說點什麼了嗎?」若有所指的皺了皺眉,寒凌瞥了一眼喧囂過後歸入死寂的主屋,不安的提醒。

    「……」他說的沒錯,本來,我是要告訴四弟,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會天打雷劈的。只不過經歷了方纔的那段對話……壞心眼地瞇起杏眸,我含恨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掉頭就走,腦中只湧起一個答案:「算了,他們活該——!」

    ***

    半個時辰後,我步履維艱的邁入了最後的沙場——瑾王府!比起人狐詭異的五弟,狼狽為奸的四弟,這個恩愛羨煞神仙的二哥才是難上加難的考驗啊~~~~他幾乎和戚紹華實踐了偽天書的一切條目,兩個長廂廝守,榮辱與共,互敬和諧,同進同出的伴侶又該如何拆散?!以前也嫉妒和祝福過瑾王和戚紹華這對模範夫夫,但可惜,世異時移……我現在恨就恨他們的感情破綻不出——

    「皇上?怎麼突然駕臨也不吩咐一聲……」我還在絞盡腦汁的懊惱,二哥的聲音卻迎了上來,打斷我的思緒。無聲的歎了口氣,任由欣喜的急奔而出,來不及束髮,平時嚴謹此時卻別有一番慵懶的嫵媚的他拉過自己的手,我乖乖地隨著後者走到了擺好膳食的芭蕉小院,在戚紹華略帶威脅的凝視中坐在了主位上。

    「二哥……」軟軟地喚著,折騰了一天以失敗為主,我已經身心俱疲了。

    「天色晚了,皇上不嫌棄就先在我這用點熱食吧……」冷俊的稜角在橙色的夕陽籠罩下柔和了許多,瑾王一如既往的綻開我所獨享的寵溺微笑,看也沒看頻頻皺眉的戚大管家,端過一碗熱騰騰的湯,自然而然的舀了一勺,湊在唇邊輕輕吹涼些後,邊阻止我自己動手取用的行為,邊穩穩地餵了過來:「碗燙,皇上你別碰~我來就好了……呵……」

    「二哥,朕已經二十五歲了……」欲哭無淚的朝天翻了個白眼,真不明白,我登基二十二年,親政將近八載,就算多半依仗朝中賢能,可好歹也已經君臨天下,獨當一面了吧!為什麼到了瑾王眼裡,卻十年如一日……還像當初十二歲時,因為看到巋州蝗災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的奏折,縮在他懷裡咬著嘴唇哭到昏厥的孩子?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瑾王對我的珍視超過了臣對君的忠,兄對弟的寵……

    有些彆扭地嚥下據說是戚大管家親手熬製了五個時辰的什珍大補湯,我漸漸地堅定了把二哥拉回正途的決心。雖然短時間內他會恨我~但歲月悠悠,有朝一日,他會明白我這個做弟弟的是如何的用心良苦!二哥,長痛不如短痛……你和戚紹華怎麼說都是愛到了第七年,你多少出點狀況給我當把柄好不好?無計可施的搖了搖頭,由於二哥和戚紹華的戀情太美滿,我只能祭出偽天書裡的挑撥離間方案湊數!

    ……順便提醒自己一句,從今往後出門記得選坐轎,騎馬的話……我怕妨礙別人談情說愛,偽天書也好,真世情也好,都會遭人嫌,被馬踢啊~!唉……壞人難作,小人難為。以前大家都醒我獨醉,現在,我都已經醒了~為什麼反而是其他人醉了個稀里糊塗呢?!

    「對了!那個……二哥啊~~你也是男的,總是被戚管家壓在身下,就不會不甘心嗎~~~」

    「咳咳咳——」二哥一定忘記了雖然是他端碗,但喝湯的人卻是我的事實了……我知道他尷尬,但裝作被湯水嗆到的樣子也太假了吧~!面不改色地斜了一眼裝咳裝得俊顏通紅的瑾王,我無聲的歎了口氣,補充道:「其實,朕知道二哥你當初失身於男都是朕的過錯,要不是朕下了春藥,二哥您一個男人說什麼也不肯讓男人壓倒,對不對?」頓了頓,沒注意臉色鐵青,目光像要弒君的戚紹華已經趁亂溜走了,我自顧自的慫恿:「只不過二哥啊~~男人嘛,又不講什麼三貞九烈的,誰規定被人上了就得跟那人一輩子來著?!」這點其實也正是偽天書中我最不能理解的玄妙之處……

    「反正又不會大了肚子,你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痛一陣就過去了啦~~~」故作輕鬆的笑著拍了拍二哥僵硬的肩膀,我話峰一轉,謹慎地湊在他耳邊小聲的詢問最擔心的可能:「或者說……二哥……您真的、真的……呃……被男人上了七年之後,只能從男人身上得到快感了?!」就如偽天書一般,見了女人就疲軟,只剩後方有「性」福?!

    「胡說八道!」終於,不等我話音落定,二哥砸下瓷碗,炸開了忍無可忍的咆哮!呆了呆,雖然心知瑾王以嚴謹苛刻著稱,但在我面前他向來只有和顏悅色的模樣,從沒見到他對我露出此時這種色厲內荏的狀況,掛在唇邊得意的笑容不禁失色了七分。

    「二、二哥……」惱羞成怒也不要對自家兄弟下殺手滅口吧~~~!被按坐在椅上無處逃遁,我顫抖著縮起身子,閉緊眼睛等待可能會落在腦袋上的拳頭。只是拳頭沒等來,等到的卻是下一秒把我緊緊環繞著的二哥那溫暖的擁抱。

    但不知為什麼……身體不痛,心卻痛得揪起般的難受……

    對不起,我是毀掉你平靜幸福的生活的罪人啊,二哥!即便以前的失誤和現在的補救都基於我是真的全心全意為你著想,但是……我想的真的是你想的,我給的真的是你要的嗎?

    「二哥……」茫然地呼喚著,我在瑾王氣息扑打下快要不能呼吸了!奇怪~他的臉怎麼越湊越近?難不成~~我懷疑他「無能」犯了男人的忌諱,他打算多說無意,身體力行?!拜託~要證明也應該找女人吧?對我下手還不是換湯不換藥,區別僅在攻受?!

    「雲舟……」雍容華貴的聲線,低緩優雅地擂動著我的心房。耳根一熱,整個人軟軟地癱在瑾王懷裡,想要推開他的手在抬起的同時便無力的垂落在側了,我什麼都無法思考,二哥深隧的眸子直勾勾赤裸裸的鎖住了我的神智,空白的腦海裡唯有一個認知——完、蛋、了!

    前有豺狼後有虎,自家兄弟自家留。偽天書的最高奧義~~肥水不落外人田,兄弟父子床上見!我早該懷疑二哥對自己的感情不一般的!原來如此~~戚紹華是對方得不到我所選擇的替身了?只不過……我和帥氣高佻的戚管家哪裡相像?!

    「二、二哥、你你你你冷靜——」我是希望瑾王和戚紹華分手,但卻沒希望他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來啊!畫虎不成反類犬地被二哥貼近,我絕望的扭動掙扎起來,下一秒,便被不耐煩的瑾王牢牢桎梏住,再也轉動不了。

    「雲舟啊……」溫濕的鼻息吹得我頭皮發麻,可悲的男人「本色」啊~縱使知道不可以,但在二哥的懷抱中,我腰部以下已經酥得沒知覺了。然而心臟狂亂的跳動在最後時刻於腦海裡翻湧出了一個我刻意埋藏的信念,在意識到就算是男人,就算對方是我心愛的二哥也不能接納的同時,我明白了……

    會讓林天恆駕馭我的肉體,只是因為,對方是林天恆……僅此而已……

    記得有人說過:被一塊石頭絆倒是失誤,被同一塊石頭絆倒是恥辱。那麼,自己主動往石頭上絆的我……是不是只能算笨蛋了?!

    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傻傻地任由瑾王的額頭貼上我的額頭,就在我死咬住嘴唇打算捍衛住最後的防線的危機關頭,二哥驟然安心地疏了口氣,摟著我輕柔地撫摸起我僵直的脊背,清澈如水的目光坦蕩地凝視著我慌亂的眼眸,百思不得其解的喃喃自問:「奇怪~還好是沒發熱……不過,陛下怎麼今天盡說些胡話呢?」

    「……」我有沒有說胡話還有待商榷,不過,剛剛我確實有對自己的親哥胡思亂想一頓沒錯!在心裡默默地懺悔了片刻,略帶怨恨地瞪了一眼無辜的瑾王,我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紅了臉,尷尬地轉移話題:「二哥,你先回答朕!你真的不後悔嗎?你並不是自願和戚紹華在一起的啊~~~」不要為了一時的錯誤毀掉一生的正常好不好?

    「皇上,誰告訴您臣與紹華是不情願的?」皺起眉頭,發現該來的躲不掉之後,二哥反而輕鬆多了,鬆開環抱著我的手臂,瑾王長身玉立在翠綠芭蕉的映襯下,白衣袂袂,宛如一朵剛剛盛開的睡蓮,美得清凜,美得不可方物。我瞬間意識到……二哥雖俊美,卻非人人可以攀折的凡艷!要引得鳳凰來休憩的,唯梧桐之木而已……

    「即便沒有那個~咳咳~的事情,早晚,我也是會和紹華開誠佈公的。」沉吟了半晌,見我沒有插話,二哥自失的笑了笑,背負雙手,轉身面向斜陽輕垂眼簾:「紹華對我的重要我自己心裡都懂,他對我的好我也看在眼中。皇上,我已經習慣了去寵您,去讓您依賴,我忘了自己也是會累的……直到他出現,直到他告訴我……」

    「……你事後揍得朕三天只能趴著睡。」暫時找不到反駁的立場,我只能被瑾王的話牽著鼻子走,小聲不滿地抗議道。要是早就兩情相悅的話~有他們這麼謝媒人的嗎?!

    「還敢說!可惡~我是喜歡紹華,但要不是那個破藥……本來本王是準備時機成熟之後,把紹華壓倒,讓他好死心塌地的跟了本王的!醞釀良久的計劃被皇上的『關懷』毀於一旦,實在——不知如何、酬、謝、君、恩、才好!」咬牙切齒地掃了乾笑的我一眼,二哥俊顏剎時因自己的解釋而紅白交錯,像是搖擺在春風裡那三月嬌艷的桃花。我記憶中的瑾王雖是美人,但何曾流露出過如此生動的韻味?其實~二哥啊~~憑良心講,你作受挺好……

    只可惜,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最親的家人走上天理不容的錯路?昧著良心也得硬著頭皮上,我必須拉回後者:「二哥,你還沒有納過妃……沒有子嗣行嗎?!戚紹華是男人,他終究是不適合你的!他完成不了你傳宗接代的職責啊!」

    「皇上,那您呢?專寵琉華殿,我頤國的傳承無後,您又考慮過沒有?」淡淡地笑著,瑾王縱容地包容我五十步笑百步的指責,並攬住我因不安而顫抖的身子,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大哥不是娶了個塞外烈女嗎?下回述職,請他將幾個兒子帶來吧……」

    「二哥?!」深感驚訝地揚了揚眉,我記得:「你不是最看不起塞外蠻族,並且常說大哥出身低微,不和大統嗎?!」為什麼你要那麼的理解體貼?給我點壓力,幫我製造個與林天恆生離兩地的理由不可以啊……

    「愛都愛了男人,還提什麼倫常大統,呵……」苦笑著搖了搖頭,二哥回眸面對著我,突然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挑眉一震,瞇起了眸子:「還是說,皇上遠播龍陽之好了七年,現在猛地頓悟了,後悔與昭羽侯的海誓山盟?」

    「朕從沒與天恆許過什麼誓言——」不假思索地接口道,我的心被我自己咽在喉頭的下半闕答案打亂了,沒有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身後悄悄接近的不速之客。是啊~~七年了,愛字只傾吐過一次,天荒地老我從沒和那個人說。只是不說是因堅信偽天書的結局,以為必然會做到,不許諾是因了然此身已似書中之人……「從此以後」何談懊悔二字?!

    「皇上,容臣頂撞您一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打算與戚紹華分開的……」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二哥同情地瞥了迷惑不解的我一眼,聲音清晰的反唇相譏:「您呢?若是有人要求您和昭羽侯分開,您願不願意?」

    「朕、朕當然求之不得——」千錯萬錯是我錯在先,要帶頭矯枉過正我自然也當仁不讓!只是這話說完之後為什麼我會心臟抽緊得呼吸一滯,連帶二哥緊張的表情也看得模糊不清?搖搖欲墜地扶住二哥搶上前來的手臂,仔細算來我也是累了一天了,跑了三所王府不說,三個兄弟是一個比一個執迷不悟……到頭來,只有我本人大徹大悟!

    既知道了林天恆在自己心中必不可少,也明白了我與他的決然迫在眉睫——

    其身正,不令則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我還與林天恆同榻而臥,又如何能只准自己龍陽,不准兄弟斷袖呢?!老天爺~你這份欲擒故縱的考驗,太折人壽了吧……

    「唉……」倦極地長歎著向後歪了歪身子,二哥出乎意料地沒有及時扶持我?本以為自討苦處的自己活該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可誰知,背後等待的,是溫暖的胸膛,熟悉的氣息,以及……昭羽侯氣到發黑的絕美容顏——

    「天、天恆?!」終於明白二哥最後那幾句話緣何說的古怪了。怨毒地瞪了由林天恆身後繞出來,沒事人一樣掛著奸笑逕自走回瑾王身邊伺候著的戚紹華,我邊悲哀的感慨

    「男大不中留,胳膊向外拐」的無奈,邊試圖把打結的舌頭捋直:「天恆、朕、我、那個、不是、也是、總之……」雪上加霜還是力挽狂瀾?我左右為難,沒了方寸!

    「……皇上。」沉默不語的與我僵持了許久,在我快要壓抑地倒斃之前,面無表情的昭羽侯終於網開一面的發話了。其實看他當時那副如墜冰窟的寒顏,我以為他會像偽天書中描寫的那樣,不是轉身哭著跑開,就是丟下一句狠話瀟灑甩袖而走,再不濟,也會渾身巨震地倒退三步,無言以對地丟過來一個「千言萬語不須表,萬箭穿死負心郎」的經典眼神,接著用誰看都知道他是被始亂終棄的受害者的樣子離開……

    可林天恆沒有離開,取而代之的是,他附身冷笑著在我耳邊警告道:「皇上,家務事,咱們回宮算帳。」

    「嗚~~~~~~~」掩面哀號了一聲,我毫不客氣地眼一翻虛軟在了他敞開的懷抱裡。完了,不是用小受的方法對付我,就是用小攻的技巧懲罰我!此回琉華殿,不知再見太陽將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我不用裝也想昏倒試試,看能不能爭取兩份於心不忍的說情。

    結論是……作人要厚道,惹天惹地,千萬別惹唯一可能站在你這邊的好心人,更別得罪了有仇必報,借刀殺人的小人……就比如說……此時此刻自己笑得一臉陰險,還捂著瑾王的欲求情的嘴,故意對我求救的目光視而不見的戚紹華戚大管家吧。

    哼~~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被天恆扶抱回宮「私刑」招待是我自作自受,你戚紹華見死不救也輪不到好下場~~~憑我對偽天書的理解,經過我今天的旁敲側擊之後,你今夜在床上被反攻的機率……十有八九——

    「嘿嘿……」縮在林天恆懷裡狡猾地笑了笑,我苦中作樂的還想再拖人下水,卻感覺腰身一緊,下頜一痛,眨眼之間就被氣急敗壞的昭羽侯強迫抬頭,無力抗拒地叫露出森森白牙恐嚇地涼笑著的美人狠狠吻住,咬痛了紅唇——

    「我叫你還敢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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