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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回失憶的你 第五章 作者:平靜
    「說得沒錯,說得沒錯。」裴秋湖落落大方地笑出聲音,神谷銀夜也愈想愈好笑,兩人很一致地送給柳原澤—個特殊的見面禮。

    「會長……」柳原澤為之氣結。這算什麼?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們,話都還沒講呢,居然就先被消遣,太不夠意思了。

    只是……這樣好嗎?確實,這少年的身上的確散發出一股神采飛揚的閃亮魅力,這股帶著強烈親切、開朗的中性魅力,不管是誰都會為之傾倒;就算他這個向來嚴謹實際的男人,在這樣的笑容之下,也不禁要心跳加速了!

    但是七天的時間太短,反映出的只有極端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不好,銀夜的個性是偏激與矛盾的組合啊!

    算了,還是先把來意說明,一起討論正經事要緊。

    柳原澤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會長的。絳龍會出事了。」有意無意地偷瞄了裴秋湖一眼。看他一臉的笑容,他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吧?

    相較於柳原澤的緊張,神谷銀夜與裴秋湖互相對看了一眼,相互交換的是瞭然於心的笑容,最後由裴秋湖開口道:

    「進來坐吧!」

    讓出身子讓柳原澤進入,自己則走到邊去不知在忙些什麼。

    一踏進房間,柳原澤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遊戲光碟與卡帶,而電視上遊戲的畫面正停留在平手的成績上,這讓柳原澤的心又是納悶又是傷感。曾經他以為不會出現的融洽畫面、不會出現的人,如今都出現了;以身為好朋友的心態,他是該為銀夜高興的……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值得你這樣緊張兮兮地來找我?」神谷銀夜悠哉地為兩個人倒了杯茶問道。

    「我也是在這七天裡才知道這件事的,絳龍會裡居然有內奸,而且職位都不低。這些人在過去的時間裡都隱藏得相當好,以至於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伺機而動,等到你們兩人出門旅遊的第三天,確定了你短時間不會回去之後,開始煽動會裡的屬下,也帶著自己的心腹,屢次和櫻華社的人員起衝突,更變本加厲地侵佔原本屬於絳龍會的地盤,數度與青雲堂、賞罰堂的掌事們展開火並。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他們的實力已經茁壯得超出我們的預估了。現在絳龍會已經岌岌可危,偏偏又扯上一個櫻華社,彼此糾纏不清,我好不容易混出來找你,就是要你趕緊回去主持大局。」柳原澤一口氣地說完一長篇的話,可見他的心裡是多麼地煩憂。

    神谷銀夜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道:「櫻華社旗下的公司經濟狀況如何?」

    「狀況很不好,所有股東的股份都不知流落何處,也查不出是被誰所吸取。」

    「那麼,與櫻華社衝突,帶頭的是淮?又是誰起哄和青雲堂、賞罰堂火並?」

    「是青雲堂旗下兩名組長——後籐隆次與阪口勝一,還有一名是銀龍堂旗下一名組長——荻原秋人;每次的事端都是這三個人挑起的,現在他們已經和絳龍會勢如水火,兩方人馬動不動就起爭執,情況很難控制。」

    青雲堂、賞罰堂和銀龍堂是絳龍會旗下三大堂口,又各自衍生出七組來分工合作,現在被那三個叛徒一搞全亂果然……最大的威脅一旦消失,就再無後顧之憂了!冰凍三尺,非—日之寒,身為絳龍會之主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內奸的存在?尤其是荻原秋人,本名真田廣雄,是真田浩一的親哥哥、中村健司的影子殺手,這是一樁堪稱大「秘密」的真相。

    「櫻華社被突然襲擊,難道沒有人出面主持大局嗎?」

    「一直以來都是由佐籐義和出面周旋,他和中村健司都持相同的看法,希望會長趕快回去給他們一個交代,否則他們會不惜以下犯上的名義聯合關西十三幫派共同對付絳龍會。」事情一波波接踵而來,柳原澤真是愈想愈頭痛。

    「哦……」他們行嗎?襲擊事件剛過不久,那些幫派有幾個膽敢再向他挑釁?

    「別只是『哦』,想想對策呀!」柳原澤想不通神谷銀夜怎麼還能這樣無動於衷,現在會裡的情形用分崩離析形容也不為過了,他還要這樣悠哉游哉到幾時呀?

    「銀夜,我都整理好了,咱們要不要再帶些土產回去?那些老一輩的人都特別『龜毛』,『利益』分配不均可是會再打起來的。」裴秋湖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他的話惹得神谷銀夜一笑,自然明白他所指的利益為何。的確,給那些叛徒的禮物絕對不能太輕才行。

    還笑得出來?急如熱鍋螞蟻的柳原澤簡直被眼前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氣得要吹鬍子瞪眼睛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個人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愈來愈懷疑我這一趟到底是不是來對了?」直翻白眼說著。

    「別這麼沉不住氣,如果不準備回去,幹嘛還要你來找我們?」柳原澤怎麼會以為他這個會長出來小旅行一番就什麼都棄之腦後了呢?

    「原來那道網訊真是你發的?」

    開玩笑!要不是昨天半夜那一道網訊,他哪能這麼輕易就找到他們倆個呢?

    「好哇,你們兩個居然耍我?」那道網訊是及時雨,但也證明了一件事實:那就是他們兩個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絳龍會會發生什麼事,卻害得他擔心得要死!現在就連他人都來了,他們還不肯好心地說明原委,真是氣死人的混帳東西!

    「咦?怎麼秋湖沒多作解釋嗎?」神谷銀夜看到一向嚴謹實際的柳原澤難得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當下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你已經夠少年老成的了,當心再氣下去真的成了三十歲的老伯,那就太可惜了。」

    所有絳龍會發生的事,他與秋湖早就透過電腦全知道了,也將所有的情況全掌握在手中了,他倒要看看那些背叛者有多少的籌碼可以和他玩。

    這小子真是太壞了,以前是手段壞、脾氣壞,現在連本來就壞的心眼變本加厲地變得更壞了,以玩人為樂!而這全是這次出遊的影響,可見這個同行的秋湖心眼也好不到哪裡去,搞不好比銀夜還壞,光看他能和銀夜如此合得來,就不難知道他爽朗聰明的個性底下,同樣也藏有深不可測的壞因子。

    「那麼,我們說走就走,別再耽擱了吧!」

    「這也不錯,就先給他們來一個意外的驚喜。」裴秋湖人隨聲到,手上已經提了兩個小包包,他將其中一個二話不說地塞給神谷銀夜。

    神谷銀夜理所當然地接過手,眼中的溫柔隨著看向裴秋湖的笑容再度出現。

    就這樣三個人踏上夜色,結束了這次的旅行,準備回到京都料理一切了。

    一路回到京都,神谷銀夜突來的身影出現在賞罰堂,氣氛始終一直圍繞在劍拔弩張間,揮之不去。

    柳原澤開始在心中打量著那兩個始終一臉鎮定自若的小子。一直以來他與銀夜始終是私下的朋友身份,對於黑道的事以及他的心中打算,他也沒瞭解多少,但是那個名叫秋湖的少年就不同了;光是聽到之前他們所討論的計劃就足以讓他目瞪口呆了,這場叛變真實的情況比他所能想像的還要來得複雜。

    「繪山堂主,情形我大致都瞭解丁,現在請你把所有的敵況講述讓我明白。」

    身為賞罰堂主的繪山平治,低垂著頭不言不語了幾分鐘之後,突然一聲細微的聲響傳出,弩箭由四面八方向神谷銀夜的方向攻擊;敏捷的神谷銀夜雖早有所警覺,狀況一出,他立刻拉著裴秋湖在地下數個翻滾,但畢竟是敵暗我明,在幾個翻滾之後,被突然翻臉的繪山平

    治制住;而趁機躲到一旁的柳原澤則被另一名黑衣人生擒,場面頓時變成一面倒。這時候由外面傳來殺聲震天的鬥爭與槍聲,陣容似乎十分浩大,雙方好像正殺得水火不容。

    「走!」繪山平治勝券在握,二話不說地押著神谷銀夜三人走向前方大廳。

    當他們來到大廳時,四周已陳屍四處,現場凌亂不堪,慘狀連連,令人不忍目睹;而殺得眼紅的雙方人馬呈明顯的強弱之分,但仍僵持不下,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看清楚,現在佔優勢的是我,你已經沒有什麼屬下可以幫你了!」繪山平治押著神谷銀夜;他的親信則牢牢制住裴秋湖。不管怎麼看,今天神谷銀夜都注定要失敗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柳原澤這傢伙摸混出去找你的事,你的回來早在我的預料之中,可惜呀可惜,匆匆忙忙地趕回來,只怕要讓你白費心機了。」如果連這一點都想不到,他繪山平治怎麼敢策劃這一連串的叛變計劃呢?

    神谷銀夜略挑高眉,神色依然不變地說道:「看這樣子,你是那位守株待兔的農夫嘍?」語意半疑半訝,讓人難以捉摸他此刻心中的真正想法。

    「在這種時候,你再怎麼鎮定也是無濟於事,絳龍會已經有七成以上是掌握在我們手中,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別再想做困獸之鬥了。」接著他高舉著手喊道:「全部停手,不用再打了!」

    一見眾人心繫的會長已然被擒,所有忠心的部下莫不痛心疾首,但是他們依然決心跟著他們的會長共進退,誓死不效二主。

    繪山平治銳利的眼神一掃,笑了出來,說:「看樣子,你的部下對你很忠心嘛,神谷會長。」他嘲諷地說完,待所有的人全集中到前廳來之後,他又再度喊道:「還不現身嗎?流影三人組,給我出來!你們的主子已經在我手中了,再躲著也沒有用,立刻給我出來。」

    繪山平治試著用話搖晃人心,逼流影三人現身。

    「出來!聽到沒有?」

    繪山平治選擇相信有流影三人組的存在,決心要逼那三個忍術高手現身;看得出來他是忌諱那三個人的,畢竟那三個人不能以絳龍會的標準衡量。他相信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們就算拖到最後,也會不擇一切救出神谷銀夜;雖然未曾真的證實過他們的存在,但繪山平治絕不允許功敗垂成。

    「好了,好了,在門外就聽到你的喊聲了,是人都聽得到了。」一個渾厚的中年嗓音響起,隨即兩個中年男子踩著穩健的腳步走進門。

    是中村健司和佐籐義和!柳原澤緊皺著眉,心中又驚又喜。事情如此發展下去,往後他再也不能小看秋湖那個小子了。

    「青雲堂和銀龍堂都處理好了嗎?」繪山平治不放心地問。他們分路行動,照理說事情沒辦好,這兩隻老狐狸是不會在這裡現身的。

    「放心吧!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也該是和這小子正式攤牌的時候了。」中村健司一臉陰險地說道。他等待今天已經等待很久了。

    「沒有人搗蛋嗎?」這怎麼可能?神谷銀夜陷身在此也就罷了,難道他沒有派流影三人暗中協助嗎?他不可能判斷錯誤才對。

    「你以為是誰?那三個飄渺無蹤的影子嗎?看來你還挺在意那三個人的,只是傳聞歸傳聞,至少除了一些頑劣份子之外,並沒有人出面作對。」對於繪山平治的小心翼翼,中村健司沒有多大的意見;畢竟有神谷銀夜這張王牌在手裡,他並不擔心。

    「我這邊也是。繪山,會不會是你太多心了,神谷銀夜這個人本來就有抵擋千軍的潛力,以前打江山的例子就比比皆是,會逃過杉山敬之所策動的聯合圍攻也不為過,否則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對付他呢?」佐籐義和附和道。

    「怎麼?難道你要這樣僵著嗎?要是那三個人一直不現身,咱們不就要一直拖下去?這我絕不答應,成果得來不易,速戰速決才是上策,萬一出了問題你能善後嗎?快快把事情解決,這樣就算流影三人組真的現身又能奈我們如何?」中村健司再度出聲。時間已經不容許他們再拖下去了,解決眼前的大敵比拖拖拉拉更有效用。

    中村健司說得沒錯,與其等在這兒掛心那三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傢伙,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來得實際,繪山平治低首考慮了半晌,下定決定道:

    「好,就聽你們的,我們先擺子神谷銀夜吧!」

    「很好。中村健司得意地一笑,朝著神谷銀夜說道:

    「抱歉了,神谷,你別怪我們趁人之危,我們也是為了自己才這麼拚命,只要你答應將絳龍會讓出來,並且投降在我手下,那麼今天在場所有的人我都可以放過他們,當然也包括你;甚至只要你願意,以你的才華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如何?答不答應?」端的是與人談條件的架勢,但中村健司的姿態根本是吃定了神谷銀夜。

    自始至終一直與裴秋湖冷眼旁觀他們動靜的神谷銀夜冷笑一聲,睇睨著在場的人,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看樣子你們已經談出結果了。我說中村堂主,你要跟我談條件,至少也得拿個像樣的籌碼,你以為只要你一句高抬貴手就想要我臣服?那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這副倔傲的神態根本就不把中村健司半威嚇的話看在眼裡,中村健司有些不悄。

    「階下之囚還敢討價還價嗎?你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毋須對你客氣,識相的趕快自我了斷吧!」這小子心機太深,防不勝防,既然毫無共事的可能,中村健司也不可能留他活命。

    「好歹你也看了我十三年,我的個性也讓你揣摩了這麼久,怎麼還是看不明白?你以為你掌握了櫻華社旗下公司的所有股權,巖崎老頭又像個活死人,櫻華社已全在你控制之下,就利用我出遊的機會叛變,等到絳龍會也到手了,你就不再怕我了。」神谷銀夜陰冷的眼神緊

    緊鎖住中村健司,慢慢地……慢慢地說著。

    一旁的柳原澤知道這種陰柔的口氣與眼神代表著神谷銀夜反擊的前兆,同時也是一種訊號。

    一抹快如閃電的感覺問過中村健司的心底,但是太快了,根本無法捕捉。

    「計劃很周詳,你所派來臥底的人也很沉得住氣,只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真的掌握了櫻華社了嗎?」神谷銀夜的眼神不著痕跡地看向廳裡的部下,一邊說道。

    「你說什麼?」中村健司恍然一悟。「你早知道是我在動手腳,擾亂櫻華社旗下公司的金融狀況?那又怎樣?你有能力挽回嗎?繪山,殺了他!」不能留,不能留,這小子太可惡了!

    比繪山平治的動作更快的是神谷銀夜反制的行動、裴秋湖的暗器襲擊與大廳剩餘部下突然一擁對付敵對人馬,而受困的柳原澤拜裴秋湖的暗器所賜,順利地躲到早就相好的一方隱密處避難。

    整個行動在十秒內完成,一氣呵成的氣勢,彷彿是演練過一般,瞬間,情勢丕變,裴秋湖的暗器射傷了身邊的黑衣人,也射傷了佐籐義和。

    中村健司一驚,不敢相信地看著局勢的轉變,眼光一轉而看向神谷銀夜,忿道:

    「臭小於!你敢耍我?」

    「不好了!不好了,中村堂主,大事不好了!」急促的喊聲來到了門口,急道:「青雲堂和銀龍堂遭人襲擊,許多兄弟都被突來的機關鎗給射傷,那些被我們制住的人展開反擊行動,對方好像有人暗中幫助一樣,我們的情況很不妙!」

    驚人的消息尚未消化完,中村健司的手機又在此刻響起。

    接機,傳來的便是手下急急忙忙的求救聲:「堂主,堂主,你快回來呀!社裡突然來了一個不明來歷的高手,他的身手矯健,功夫特高,已經把我們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快支撐不住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焦急得讓中村健司的心開始有點慌張,也明白了更多事。

    「三個據點三個人,是流影三人組沒錯吧?竟然還是低估了你!一步錯整盤輸,沒想到那三個人竟然如此厲害!」

    青龍之子真的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只三個人就破了他好不容易攻下的三個據點,以一敵百都能扳回劣勢,他實在太輕敵了。

    「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認輸的話,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的實力還不只如此。」中村健司掏出身上的槍。

    身邊的隨行人員立刻護住他,幾個人都有自信憑著多年的歷練可以全身而退,但他們才一行動,神谷銀夜立刻賞他們一人一發子彈,打落他們手中的槍,而中村健司的那些部下在裴秋湖的暗器配合絳龍會的部下攻擊之下,全數被制服住了。至此情勢已—發不可收拾,

    靠著先前的周詳計劃,神谷銀夜順利地反敗為勝,還一舉撂倒了所有的為首者,反擊成功。

    「你真的把我這絳龍會當成你家了,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真是太隨便了!好不容易請君人甕,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你不敢殺我的!殺了我,你也得不到櫻華社。」

    「如果你指的是那些股權的話,很抱歉,那些已經全部不屬於你了。」

    「你說什麼?不可能!你不可能拿得走那些股份的,它們……它們……」聽了神谷銀夜的話,中村健司不敢相信地大聲嚷道,最後又以極細微的聲音收尾。

    「你想說的是那些股份的資料你全都鎖在一個極機密的檔案裡,而那個檔案被數個高智慧程式與密碼保護著,根本沒有人有辦法可以侵入,對不對?」

    一直在旁邊欣賞神谷銀夜發言的裴秋湖,終於認為時機到了,不願再讓神谷銀夜有專美於前的機會,決定不客氣地搶回發言權,對著中村伯伯施展他可愛迷人的嗓音解惑著。

    「怎麼你那位專業的駭客老兄沒告訴你嗎?你那些高智慧程式與密碼全數被破解了,當然,裡頭的束西也全都長翅膀……飛了。」裴秋湖攤開手,一副無辜的模樣說道。

    「而那個破解的人就是你?」一個二十出頭的渾小子!他精心設計的計劃竟然會接連敗在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手裡,這教他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正是眼前最瀟灑迷人的在下我是也,中村伯伯,有禮了。其實你也不必因為輸給了我們兩個年輕人,而覺得臉上無光,進而呼吸急促,當場患了高血壓什麼的。人生競爭嘛,本來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沒什麼大不了,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會笑你的;也絕對不會有人提醒你年紀大丁,該退休了,別老學人家,罷著位置不放。絕對不會,你放心吧!」字字句句狀似無心的話語,卻擊得中村健司老臉掛不住,陰陰沉沉地發皺著眉。

    聽得神谷銀夜和一旁的柳原澤都在心中竊笑不已。

    秋湖損人的口才可是一等一的好,絕對能把一個人由志得意滿損得臉上無光,今天中村健司算是倒大霉了。

    「好!你狠,你們夠狠!有種的話就一槍殺了我,別婆婆媽媽地拐彎罵我們的明人不做暗事,給我一個痛快吧!」

    「原來閣下也是一名君子呀,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招待你的方式哩,畢竟君子和小人是有差別的,待遇當然也要分清楚。」裴秋湖帶笑的臉龐上根本看不出一絲怒意,口氣也親切得緊,可說出口的話就是有辦法把人氣死。

    這會是氣得中村健司青筋暴突,十分嚇人!怒道:

    「廢話少說!我最大的失算就是不該把你當成一個沒用的廢人、也忘了慎防傳聞的真實性,白白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將中村健司的氣餒完全看在眼裡,神谷銀夜再度開口說道,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櫻華社的股份你拿不到,同樣也不在我手裡。」

    「那麼大一筆數目你怎麼可能不要?」五家公司的股份加起來最起碼也有三億圓日幣,而神谷銀夜說放手就放手?

    「是我就一定不要。巖崎老頭的東西你怎麼會以為我會全盤接收?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櫻華社毀了,那些股份也全數流落在世界各地,屬於櫻華社的所有資產已經全部消失,到了明天,櫻華社便會產生無數個債權人,把這塊大餅吞吃得一乾二淨,而巖崎澈只能拖著半條命苟延殘喘地過完一生。」陰狠冰冷的笑意、輕柔的一字字地說道。

    才是神谷銀夜真正的目的,是他精心策劃中的計劃結尾,毀掉櫻華社,剷除叛亂份子,除此之外,別無它因了。

    「巖崎澈努力了一輩子,想不到到最後還是被你所設計,可憐他還一心認定你會強勢地奪走櫻華社。不管是何種形式,只要能落在你手上,櫻華社必會更上層樓,而你卻耍了我們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把櫻華社毀得一乾二淨,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事到如今,中村健司總算明白一切的始末。遠在多年前他設計神谷銀夜時,神谷銀夜也在算計著他,如今他功虧一簣,就此死在這裡實在心有不甘。

    門外傳來鼎沸的人聲,隨即兩個綠衣男子一前一後押著後籐隆次和阪口勝一走進門;在他們之後,雙手被縛的荻原秋人也被人推進門內,不過卻不見押他來的人。

    「會長,所有的叛變者都已經被我們拿下,主謀者就在這裡,請會長定奪。」青雲堂主和銀龍堂主也是全身是傷的模樣,由此可見,這場仗打得真是辛苦。

    「嗯。綠川,你帶著柳原回去進行醫治工作,好好安置受傷的兄弟。還有,這次叛變的事鬧得太大,只怕不能完全封鎖消息,你和緒方堂主聯手將所有消息壓至最低,短期之內加強戒備,所有行事一切采低調,直到賞罰堂主重新遴選出來為止。」

    「中村健司,黑道的規矩你很明白,背叛者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相信你比我還清楚,但是我不會殺你們,只是你們必需從此蹲在牢裡一輩子。」

    情勢驟轉的一句話震驚了所有的人!六個人六雙眼睛全都不可置信地看著神谷銀夜,就連一干屬下們也想不透為什麼他們的會長會突然大發慈悲說出這種與他以往作風不合的活來?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繪山平治無法理解地問。這個謎樣的男人,做事想法永遠讓人猜不透、想不著,這會兒他居然一個人也不殺,太教人意外了!

    神谷銀夜冰冷一笑,手槍瞄準他們六個人,極短的時間裡,六個人的右手腕骨全被打中,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你沒資格問為什麼。這六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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