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真是醜到了極點。樣式老土到先不說了,光是這顏色就叫人實在是受不了。
若他是那採花賊,那還真是只有「采」,才有花「賞」
於慕見梅情直盯著自己看,立即不好意思起來。只覺得他的眼中真似乎有桃花的香氣飄出來,熏得自己連東南西北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咦?等等……
桃花……啊,對了,那畫軸上的採花賊不是正有一雙和尤情一模一樣的桃花眼?
難道尤情就是那個採花賊?
對啊,尤情這麼漂亮,怎麼會不喜歡花?怎麼會不喜歡採花?
所謂鮮花陪配美人就是這個道理啊。
於慕馬上為自己的發現高興起來。他牢牢盯著梅情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每看一眼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梅情看他一個人盯著自己怔怔的笑,心底也有些犯嘀咕。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說他單純,他有時看起來又很詭異;說他精明、有所圖謀,可怎麼常常叫人覺得他不通世事,單純得過了頭。而且,他還有一雙丹鳳眼,這……
在心底微微一曬,梅情立刻滿臉堆笑道,「於慕,剛剛你不是還沒吃好?要不要我叫人再上點東西?」
於慕連忙搖頭,不過梅情又怎麼會聽他的。
低聲吩咐了兩句,不到半株香功夫,一隊手頂托盤的少女已經魚貫而入。她們各自穿著著樣式相同,卻顏色不同的衣裙,一列走過來,甚是整齊,也煞是好看。
於慕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從小長到大也沒一下子見過這麼多,又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這下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
梅情一直小心的看著他的神色,見他露出這般欣賞的神態,心底沒由來的突然覺得不舒服起來,也把那猜測在心底做了個結論。他剛一回神,卻發覺於慕已經把頭轉了過來,仍是看著他,梅情心口一鬆,這才命眾人把托盤放下,再依次而出。
可於慕卻沒有動筷子。他看著梅情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才道,「尤情,你知不知道,當今的武林盟主梅情在哪裡?我聽說他住在洛陽城裡,你知道他嗎?」
他到現在這才想起來,為什麼二師兄的回答讓自己覺得不對勁。二師兄說,採花賊,就是負責採花的人。那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抓一個負責採花的人呢?
於慕並不傻,相反的,他是眾多師兄弟中天份最高的一個。可就算他是有通天的本事,落到這已經歷練了多年,已經老奸巨猾的梅情手裡,也只能束手就擒。
梅情不動聲色,只作不在意的問,「梅情?你找他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好奇。」於慕想這畢竟是武林之事,沒有必要把尤情扯進來;而且如果尤情真是採花賊,也也不好現在說出個為什麼,也就隨口撒了個謊。
梅情立即看出他沒說實話。
他在心裡冷笑一聲,看來自己這個武林盟主的名號對這個膽大包天的小賊還有些作用;一面又想管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且看看他想做什麼再說。於是也就順著於慕說些別的有的沒的。他遊歷的地方眾多,學智廣博,只要他願意,說話也可以十分風趣生動。直把初見世面的於慕聽了個天花亂墜又佩服無比,更加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的尤情。
等到兩人還意猶未盡,桌上重新熱過幾道的菜,也早已涼了多時。
梅情命人收拾了桌子,又寒暄了幾句便告辭出來,去沐浴更衣,準備就寢。
於慕卻等他走了以後,一個人躺倒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他直想著,萬一尤情要真的是大家口中要抓要殺的採花賊,那可怎麼辦?
對這剛剛認識了一天的人,於慕已經放下的深厚的感情。梅情超絕的容貌縱然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可他那表現出來的雍容態度,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的風華,刻意裝出的溫柔體貼,更是不得不讓人自自然然的把心交了出去。
於慕第一次出來便遇上這麼個絕代的人物,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幸的是,識人如此,此生無憾;不幸的是,在梅情面前,他甚至連一點點的抵抗能力都沒有,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就愛了個掏心掏肺。
所以此時,他是萬萬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人有任何危險的可能。
於慕從床上坐起身來,又左思右想一陣,決定一定要去看個明白。便換上隨身帶著的夜行衣。
出了門去,於慕這才想起來,剛剛沒有問清楚尤情是住在哪個房間。
幸而這荷風院大雖大,房子卻沒有幾間,反而是各處景致佔了大部分的空間。於慕依次找下去,竟然也就發現了梅情的臥房。
原來他的臥房居然就在自己隔壁。
於慕為自己這個發現一陣高興,卻不知道這就是梅情早已安排好的。
他摸黑進了窗戶,頓覺滿室的幽香撲鼻而來。等他輕手輕腳的掀開床簾與幔帳,已經覺得手腳都因為緊張而有些發軟,想再近些去看床上的人,自己竟一個踉蹌撲倒在床沿。
這……好像是師父下山前說過的迷藥一類的東西,可是……尤情又怎麼會用這個?
一聲輕微的空氣刺破聲,紅燭驟燃,房間裡立時明亮了起來。
於慕已經不能動彈,可有人卻扶起了他,對上了他的臉。
「我果然沒有看過,你就是那採花賊。」說這話的人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嘲笑和揶揄,「雖然手段糟糕了些,對付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倒也夠了,不過今天……你的好運也該到頭了。」
這笑著的人不是尤情是誰?
於慕只覺得自己一陣頭暈,他明明是來探明尤情是不是採花賊的,怎麼一下子,卻變成自己是採花賊了?
不過,無論他想什麼,現在都是動彈不得了。
於慕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只能任由別人擺弄。
梅情從床上坐起來,俯下身子看了看於慕。他此時穿了一件雪白的廣袖衫子,襟口鬆動,玉色的肌膚裸露了大片,隨手挽起散落在身後的長髮,梅情把於慕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胸口。
感覺到於慕的身體因為自己這個動作立即僵硬起來,而且那心如擂鼓的聲音連自己都能聽見,梅情微微一笑。不過可惜於慕看不見就是了。
梅情在心裡陰笑幾聲:今天就輪到你這個採花賊反被采,嘿嘿。
他本來就是心思狡黠之人,對人對事甚是刻薄。今天認定了於慕就是採花賊,便再不會對他客氣,反正採花賊這種人,就是人人得而誅之。自己要用的手段,也剛好和於慕所作的事情相得益彰。
本來剛剛開始的時候,梅情只是懷疑於慕就是所有人正在找的那個採花賊,而且幾番試探,於慕的反應也確實奇怪,容不得人不懷疑。
聰明如他,當然看出於慕對自己的在意。所以今天他故意設下這局來,引於慕上鉤,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採花賊。而且即使是真的,梅情也是有恃無恐,他早就看出,雖然於慕的武功不差,可離自己還是有段距離,要把他手刃此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於慕,果然上鉤。
確定了這些,再把今天所有於慕的言行聯在一起想一想……他還說我像女人啊。
難道就為這個找上自己?
真是豈有此理!
於慕的頭剛好偎在梅情的胸口,梅情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的發漩,眼裡莫名其妙的閃了個小火花,他心中馬上就有了主意。
正巧此時於慕也開口分辯道,「尤情,你弄錯了。我不是什麼採花賊,我、我是隱山上派來捉採花賊的人啊。」
聽了這話,梅情心中一陣冷笑:還想玩?
好,我陪你。
於是他道,「隱山?那是什麼地方?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
對了,自己怎麼忘了,尤情又不是武林中人,怎麼會知道隱山,自己真是急得犯了糊塗。
可憐於慕到這個時候還在為他的尤情找借口,卻不知自己最大的危機正在眼前。不過以他與梅情現在的這個姿勢,他就是原來能想得明白的,現在也怎麼都想不明白了。
他還想說什麼,梅情已經開口道,「其實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倒也不難,」梅情故意加了些引誘的語氣,「只看你願意不願意。」
「當然願意。」於慕急忙回答。
梅情故意遲疑道,「可是有些痛……」
「沒關係的。」這對自己而言可是救命的稻草,於慕是怎麼也要奮力的抓住。
聽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梅情嘴角掠過一絲獰笑,雙臂略一用力,就把兩個人的位置倒了個個兒,翻身把於慕壓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於慕被嚇了一跳,剛稍微從頭暈中緩過勁了,就看梅情朝他一笑,伸手拉開了身上的白衣。
梅情這件衣服本來就是寬鬆的樣式,袖口大領口也大,這不拉就已經失了半壁江山,一拉開來還得了?於慕只覺得自己看了最不該看的東西,急忙閉上了眼睛。可只在這片刻的工夫,那影像已經深深的烙進了自己的腦海,是怎麼也抹不掉了。
那白生生的身子上連顆痔都沒有,顏色彷彿碧空的雲彩。更可怕的是胸口的紅花,艷艷的開得撩人。紅白一映,叫人腦子裡全煮成了一鍋粥。
梅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在於慕閉眼的時候,他三下五除二把於慕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
好,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梅情原本就是有這個愛好的人,從十五歲開始到現在從來也沒斷過葷腥,有過的伶人小倌兒不在少數。梅父梅母知道他這個癖好卻沒辦法管,只盼他早早成家收了這份心思,所以也才有了上次賞春會之禍。
不過他抱過的那些人,全都是些美貌嬌弱的少年,多了之後,連他自己也膩味起來。要知道這些人就是再美,還能美得過梅情自己?後來想想也確實覺得彆扭,總不能弄成自戀吧。
所以對於慕這樣送到嘴邊的另類美食,他是怎麼也不會放過。
這褪去了衣裳,於慕更是顯出了平常尋不見的風采。
去了梅情怎麼也看不順眼的衣裳,於慕的身體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華。
梅情也是練武之人,一眼便看出於慕的骨骼奇佳。隱山的武功走的是柔和的路子,肌肉在於慕身上並不明顯,而是十分均勻、十分勻稱的覆蓋在骨骼上,再覆上一層薄薄的蜜色肌膚。
完全是青年健康而富於活力的線條。
嘖嘖嘖,連梅情也不得不讚歎上天造物的神奇,自己竟從來也沒見過這麼美的身體。
梅情撲上去一口咬住於慕的頸子,惹來身下人的一聲哀叫。
要知道迷藥雖然能叫人不能動彈,可其他的感覺卻是十分靈敏。他只覺得溫涼而柔軟的東西在自己的頸子上動來動去,似乎是尤情的嘴唇。
梅情的體溫本來較常人偏低,於慕火熱的身體更讓他眷戀不已,他慢慢的咬過身下人的鎖骨,肩頭,細心的在他胸口的紅點上徘徊逡巡,又覺得不夠的輕輕用手揉捏。
於慕輕叫一聲,他反射性的覺得不對,可梅情已經用模糊的聲音道,「真……好聽……」
於慕連脖子都紅了,心中卻不知為什麼有些甜蜜。
梅情用雙指夾起於慕胸口一邊的紅點,又用另一隻手輕輕一彈,果然又滿意的聽見了美妙的驚喘。
他的手和唇慢慢朝下移動,來到於慕的腰側,也印出一排紅痕。梅情用手圈了圈於慕的腰際,仍然是十分滿意。他的腰既不似自己抱過那些小倌兒那種柔弱無依的纖細,也不像平常自己十分討厭的那種虎背熊腰,一切都是恰到好處,梅情確定自己今天會有個十分美麗的夜晚。
他抬起於慕的一條腿,看向自己今天即將進入的地方。
呈菊狀的洞口閉合得緊緊的,顏色是嬌嫩的粉紅,梅情舒心的慢慢把自己的手指推進去,換來於慕一聲慘叫。
於慕現在就是再單純也發覺事情不對了起來,而且……而且……尤情居然在看、在摸那個連自己從來也沒看過沒摸過的地方,他還……把手指伸了進去。
於慕急得全身都漲紅了,連忙叫道,「……不要……不要……」
他並不知道,今夜自己已經注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梅情也不管,就任由他叫,只說,「這正證明你的清白呢。」
果然於慕就不說話了。
梅情心想:這人還真能忍。
不過也因此增添了不少情趣。他只專注於自己的手指不管怎麼鬆動都進不去。
此時梅情的火也上來了,他也本來就不是什麼體貼的人,於是硬把指頭往裡一推,於慕也渾身一抖,居然真的進去了,不過血也流了下來。
又迫不及待的加了幾根手指,來回擴張了幾下,梅情把手指抽出來,起身脫去自己剩餘的衣物,一個挺身就插進了那個還在流血的地方。
於慕慘叫了半聲就沒了聲息,似乎昏了過去。梅情拍拍他的臉,等他一醒就動作了起來。他倒不是這麼好心,只是覺得要對方也清醒著才有意思。
梅情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十分得趣,到後來雖然迷藥的效力已經散盡,於慕卻疼得快要死去,除了隨著梅情的動作晃動,哪裡來的其他行動的力氣。徹底昏死過去前,他還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這證明自己的清白的方法,竟是這麼的奇怪,又是這麼痛。
梅情倒是高興了一整夜,一直摟著於慕那讓他萬分滿意的腰橫衝直撞,自然也就是他一個人享受了個徹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