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也適用在人身上,至少,若竹就是。
他足足找了若竹兩年,頭半年,他開著車在街上亂逛,期待能和若竹不期而遇,後來的日子裡,他努力打聽有沒有那個富商,金屋藏了男孩子……也曾數度誤闖別人香居,若竹沒有消息就是沒有消息。
在他終於放棄時,若竹再度出現在他面前。
正確的說,在若竹消失兩年半里,若竹是另個男人的歸家處……
他愛到心慌的人,從來,只將他當成工作。
他將若竹藏在家裡,而那個男人則將若竹帶著身邊,炫耀似地。他在宴會上看見若竹時,覺得心裡是滿滿的,滿到有什麼東西即將破胸而出一般,又空蕩蕩地好難受。
「你好嗎?」若竹先來向他打招呼,表情裡有一點點幸福味道。
他張開唇,發不出聲音,淚珠先行滾落。
沒想到,短短時日裡,他已愛得如此深刻。
「那個時候抱歉沒跟你道別,我接到兵單又抽到外島,本來想趁長休時跟你道聲別,後來想想斷了就斷了,沒必要多此一舉,沒想到你會找我。」若竹說話時,眼睛低垂著望向他手中的香檳杯,刻意避開他的視線。
若竹的笑容依然柔和,語句也也客氣,但是看過他在男人身邊渾身光采煥發的模樣,他曉得在若竹心底,男人才是一切,他僅是主顧。
「你又何必講得這麼好聽,你愛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嗎?」嫉妒和空虛感,令他講出醜惡的話。
「你就是如此,才讓我和朋友們在背後稱你為少爺。」若竹不惱不怒,歎息著講出的話,比盛怒下的罵詞更傷人。
他怔怔著,沒有反應恍若行屍走肉,飄離若竹身邊。
若竹的話,他好像懂了,又不曾懂過。
少爺,長不太的孩子;少爺,養尊處優的人;少爺,不懂人情事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