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親眼目睹她生病時的痛苦模樣,閻炙一定會以她是在騙他。
不過,照褚依依的說法,她會生病也是件滿稀奇的事,因為她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什麼病,連小感冒也沒有,可說是超級有抵抗力的人。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曾生病的緣故,一生起病來幾乎是要人命,高燒不退外加咳嗽不停,讓褚依依整天只能躺在床上。
而楮依依生病最緊張的莫過於閻炙,他緊張得像什麼似的,還威脅醫生說她要是有什麼差錯,就要醫生陪葬。
也由於他對褚依依的態度前後相差太大,還讓杜司慎大大的取笑一番。
閻炙似乎是認栽了,也不對自己的行為多作辯解,只是不放心地一再問著褚依依:「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千萬別隱瞞病情,知道嗎?」
「我知道,我沒事。」褚依依翻了翻白眼不耐煩地說著。
閻炙這些話已經問了她不下N次,他要不是記憶力不好,就是他真的太擔心她她當然知道不是前者,但……難道會是後者?
「你真的沒事?」閻炙再三確認。
「我保證我真的沒事,死不了的。」褚依依投降了。「你可不可以出去別再吵我了。」她不客氣地趕他出去。
「抱歉,我這就出去。」
閻炙在出去之前還不斷回頭看褚依依,直到關上房門,而他馬上又不放心地去找杜司慎。
「水,你請的那個醫生可靠嗎?他是不是庸醫,要不要請別的醫生來看看?」他緊張地問著。
「火,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德曼醫生可是全法國最好的醫生,更何況那只是個小感冒。」杜司慎安撫他。
「小感冒!?」閻炙大驚小怪的喊叫:「那麼嚴重怎能說只是個小感冒,萬一褚依依死了……」
「褚依依萬一真的死了,也是她命該如此,你光是著急也沒用。」杜司慎感到好笑。
有預知能力的他當然知道褚依依還命不該絕,而且她和閻炙之間……
而杜司慎並沒有告訴閻炙他所知道的事,因為有些事情說破就不好玩了。
「沒想到你是那麼冷血無情的人。」閻炙誤會了杜司慎的意思。「你呀!我看是無可救藥了。」杜司慎搖搖頭,不過那樣也好,撒旦軍團現在只剩下火仍是孤家寡人一個,而火對褚依依的關心正表示他的春天就快要來臨。
褚依依的病才稍微好一點,就發生了另一件令閻炙心煩的事。
原來是因為閻炙一直沒有回澳洲,而將他公司全權交給他的助理華森負責。
然而,華森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管理一家公司,所以……
華森才會千里迢迢的來法國找人。
此時此刻,華森正坐在雪拉堡的大廳,以近乎哀求的語氣:
「總裁,請您快跟我回去吧!否則公司就要斷送在我手裡了。」
唔!華森看起來的確有點可憐,才一個多月不見,他老了許多呢!可是,話雖如此,閻炙卻連一點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我知道了。」閻炙虛應以對。
華森以為閻炙明白他的苦處,不禁喜上眉梢,可是,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他的笑臉因閻炙的話而僵住。
「你再撐一個月,我就回去。」說完,閻炙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離去。
而閻炙的語氣裡淨是敷衍,華森哪會聽不出來,他垮下臉想著,難不成總裁是要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這……對他未免太殘忍了。可是華森卻什麼也不能說,因為閻炙一旦決定的事,他無權置喙。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算了,華森明白他是非帶回閻炙不可,否則公司堪慮。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旁的杜司慎給他提供了一個寶貴的意見:
「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閻炙乖乖的和你回澳洲,只是不曉得你願下願意去做。」
「什麼方法?」只要能勸得了閻炙回去,華森什麼事都願意做。
「你只要綁架一個人就行了。」杜司慎對他神秘的一笑。
「杜先生,您是要我綁架誰?」華森不安地問。
「一個對閻炙很重要的人。」
「這……不好吧!萬一總裁怪罪下來的話……」華森可不敢惹閻炙發怒。
杜司慎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並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有我罩著你,閻炙不敢對你怎樣的,更何況……他說不定還會感謝你呢!」
「咦?」華森不明白,為何杜司慎總是說一些他無法理解的事。「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華森都還沒答應呢!不過杜司慎已經幫他決定好了。
瑟莉西雅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閻炙和褚依依之間到是怎麼回事?在玩你追我逃的遊戲嗎?
一開始是褚依依追,閻炙逃;而現在卻變成閻炙追,褚依依逃。
雖然褚依依做得並不明顯,但她確是在躲避閻炙沒錯。
瑟莉西雅覺得納悶極了,褚依依到在搞什麼鬼?她不是希望閻炙注意到她嗎?現在閻炙如她所願,她怎麼反而逃了?
「依依,你非得解釋清楚不可,為什麼你要故意逃避閻炙?」
褚依依是她在這個年代遇到的第一個朋友,所以瑟莉西雅非常關心她。
「我……沒有啊!」真正的原因褚依依實在難以啟齒,因此她只好否認。
瑟莉西雅才不相信她的話。「你別騙我了,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是不是你哥哥他……」
「不,不關哥哥的事。」褚依依連忙搖頭,並且要求著瑟莉西雅:「如果是我朋友的話,就請別逼我說出來好嗎?」
「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更想幫助你呀!除非你不相信我。」瑟莉西雅難得對褚依依說出重話。
「我當然相信你。」褚依依急忙強調,事已至此,好像不說出來不行了,她咬著下唇道:「答應我,這件事絕不能告訴別人。」
瑟莉西雅保證似的用力點頭,「我答應你。」
褚依依相信瑟莉西雅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第三者,於是她將自己那天和閻炙吵架,然後跑出去喝悶酒遇見達利的事告訴瑟莉西雅。
「……第二天,當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而那個男人也幾乎全裸……」
「你們……真的發生關係了?」瑟莉西雅吃驚的睜大眼睛。
聞言,褚依依摀住了臉蛋,沮喪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是吧!當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想快點離開那個令人厭惡的地方,所以也沒想到其他事。」
「會不會……其實什麼事也沒發生?」瑟莉西雅大膽猜測。
「會……嗎?」
褚依依也不確定,但她可不像瑟莉西雅那麼樂觀,因為達利那種人是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的,儘管這個想法多麼撕扯著她那受傷的心。
「依依,你何不利用你的特異能力親自去證實,看看到底在你昏迷時發生了什麼事。」瑟莉西雅建議。
「你是說……」
褚依依明白瑟莉西雅的意思,她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要返回過去的時光並非難事,只是……
看著瑟莉西雅興匆匆的表情,褚依依不確定地說:「萬一達利真的趁我昏迷時非禮我怎麼辦?我再也不想再經歷那種事。」
「可是……」瑟莉西雅總覺得事情會撥雲見日。「依依,你那不惜背叛黑天使的勇氣到哪裡去了?你……」
褚依依打斷她的話:「別說了,瑟莉西雅,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正因為她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所以她更不可能輕易去嘗試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否則……
「好吧!如果這是你所選擇的話。」瑟莉西雅聳聳肩,不再說什麼,畢竟她這個局外人只能建議,要不要做則取決於褚依依這個當事人。
「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瑟莉西雅。」褚依依真摯地道謝。
瑟莉西雅則拍拍她的肩膀,嫣然一笑,「只要你不覺得我很煩就好,而且你還在休養中呢!我還說了那麼多話,那你好好休息吧!」
「瑟莉西雅……」眼看著瑟莉西雅就要走出門,褚依依又不安地叫住她,「你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吧?」
「當然,我保證過,不是嗎?」瑟莉西雅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就在瑟莉西雅走後沒多久,杜司慎來敲她的房門,令褚依依搞不懂這對夫妻到底在幹嘛。
「依依,你好點了嗎?」杜司慎關心地問。
楮依依並不認為杜司慎到她的房間只是要問她的身體狀況而已,不過她還是開口:「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我想最關心你的應該是閻炙,你發高燒的那段期間,他的視線都不敢離開你身上,就怕你有個萬一。」
褚依依也無奈的搖頭,「我都不知道,原來閻炙是那麼神經。」
「他不是神經質。」杜司慎為好友辯解:「他是真的害怕你有個萬一。」
「難道我看起來那麼脆弱嗎?」褚依依相信大家都不會這麼認為吧!
而且閻炙也曾經說過,她這個「禍害」一定會活得比別人久。
「你想聽閻炙小時候的事嗎?」杜司慎知道楮依依不會瞭解,所以他現在才會站在這裡解釋給她聽。「你要說給我聽?」
褚依依很驚訝,雖然她不知道杜司慎為何要告訴她,但可以知道閻炙小時候的事,這件事對她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
「嗯。」杜司慎點頭。
告訴褚依依那些事應該無所謂吧!反正只要她有心,以她的能力要調查閻炙小時候的事一點也不是難事,而且那還有助於他們彼此的進展。
褚依依等著他說下去,而杜司慎也沒讓她失望,他娓娓道出那段塵封以久的往事:「閻炙是個孤兒,這你應該知道,但他還沒到研究中心時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他有個努力工作賺錢養家的爸爸,有個在家照顧他和妹妹的媽媽,雖然不是很富裕很祥和,可是……」
「發生了什麼事?」褚依依馬上問。
「他的爸爸被卡車撞死了,從此,他們家就陷入愁雲慘霧中;緊接著他的媽媽和妹妹也生病,就在他出去找醫生的時候,他的媽媽突然去世,然後他和妹妹送進孤兒院。各自領養後,他和唯一的妹妹也失去了聯繫。」
「我……我不知道……閻炙他……」褚依依聽了他的故事後,震驚得語無倫次。
「所以閻炙他是怕你會和他媽媽一樣,那記憶太深刻了,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將你當成他的親人,這對他而言意義重大。」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褚依依不解地望他一眼。
如果杜司慎只是想撮和她和閻炙也就罷了一,但她總覺得還有其他原因。
然而杜司慎並沒有說破,他神秘的一笑,「你只要記住,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你堅信不疑的事,有時也會出錯。」
褚依依搖搖頭,「你說得好深奧,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抱歉。」
「聰明如你很快就會明白了。」杜司慎還是不願多告訴她。
「是嗎?」
褚依依沒有忘記杜司慎的特殊能力是什麼,也許他真的知道她未來會遭遇什麼難題,所以現在先行警告她。
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說明白?唉!真是令人費解呀!褚依依洗完澡出來後,發現桌上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在書房等你。
閻炙
褚依依納悶的看著那張紙條,心想到是什麼事非要約在書房見面不可?
她隨手將紙條往垃圾桶一丟,就往書房走去;然而,走到書房才發現裡面連燈也沒點,一片黑暗。
「閻炙也真是的,約我來這裡不將燈點亮。」
楮依依一邊推開門,一邊想將燈點亮,可是,就在那個時候,有個人突然自她背後摀住她的嘴,隨後她聞到一股香氣,令人昏昏欲睡,然後她就真的睡著了。
華森放開已昏睡的褚依依,不敢置信地回頭問他身後的杜司慎:
「杜先生,她就是您說的對總裁很重要的人嗎?」
「嗯。」杜司慎保證地說:「我不會騙你的,而且為了幫你,我還故將閻炙引開。」
「那我立刻帶褚小姐回澳洲。」趁著閻炙還沒回來,他要趕緊離開。
杜司慎同意地點個頭,「好,關於證件我都幫你準備好了,你隨時都可以出發。」
「謝謝您的幫忙,杜先生。」華森這才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我那好友,你就甭謝我了。」杜司慎淡然一笑。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先冒險去承受火之撒旦的脾氣。
「依依不見了。」閻炙氣急敗壞地告訴杜司慎這個消息,而他第一個想到的問題就是:「她會不會回黑天使了?」
「不可能。」杜司慎想也不想地回道。
「你怎能那麼肯定?」閻炙懷疑地看著他。
「因為……華森也不見了。」杜司慎怕閻炙不知道似的告訴他。
這個答案乍聽之下好像和他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干.可是,閻炙卻聽出杜司慎的弦外之音。
「你是說華森帶走了依依?」
「沒錯,你還不笨嘛!」杜司慎的稱讚話裡沒有半點誠意可言。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阻止他?」閻炙朝他叫嚷,不過幾乎是立刻就醒悟了。「慢著,華森不可能那麼大膽,除非是有人撐腰。」
閻炙這麼說的同時還瞪向杜司慎,他一點也不懷疑是誰幫華森的忙。
杜司慎好整以暇地笑著,「火,你就乾脆說是我幫了華森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閻炙生氣地抓起杜司慎的領子,「別以為我不敢對付你。」
霎時,在閻炙的周圍出現幾簇火團。
「別生氣,火,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杜司慎聳聳肩。
「你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是為了我。」閻炙咬牙切齒地怒瞪他。
杜司慎朝他無害地笑了笑,「我當然是為你好,像你這麼有為的青年怎麼可以放下公司不管,所以我只好慫恿華森綁走依依,逼得你非得回去不可。」
「你的讚美一點也討好不了我,水,這件事和依依又有何干?」
「你能否認為自己是為了依依才留在這裡的嗎?」杜司慎認真的看著好友。
「我……」
「承認吧!火,你早已愛上她了。」杜司十分篤定的說。
「這種事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別忘了,她是褚聖紀的妹妹。」
閻炙承認褚依依是他這些年來唯一有感覺的女子,然而她的身份卻讓他裹足不前。
「火,身為褚聖紀的妹妹並不是她的錯,而且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要讓華森綁依依到澳洲去。」
「難道是……」
閻炙是有想過,杜司指使華森綁走褚依依的真正目的,他不是個會因為好玩而做無聊事的人。
「褚聖紀在法國,他一定會干擾到你們的發展,所以我才讓你們離開法國,也遠離褚聖紀。」杜司慎終於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呀!」閻炙的話裡充滿諷刺。
「火,你就不用太感謝我了。」
「告訴我,離開法國比較好,這是你預測出來的結果嗎?」閻炙又問。「也算是這樣。」杜司預測到閻炙再待在法國的話,總有一天會和褚聖紀對決,而且他還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這種事不能告訴閻炙,否則以他的個性,一定會留下來和褚聖紀一決勝負。
「不過真不甘心,竟然會中了你的計謀。」閻炙露出不情願的表情。
「以後你會感謝我的。」杜司慎保證道。
這件事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也許有一天閻炙真的會感謝杜司慎。
就在華森綁走褚依依後的三小時二十四分後,閻炙他登上飛往澳洲的飛機。
只是,沒料到褚聖紀也在那一班飛機上,而且就坐在閻炙的旁邊。這算是巧合嗎?「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閻炙眼中進射出殺人般的目光,隨時都預備使出他的特殊能力。
「火,這樣好嗎?」褚聖紀平靜的問,對於閻炙毀滅性的能力,他沒有任何懼怕的樣子。
「什麼意思?」閻炙不客氣地瞪他。
「現在是在飛機上,你不怕使用能力會波及到其他人的話,就儘管用吧!」
褚聖紀就是篤定了閻炙不敢在飛機上使用特殊能力,果然,如他所料,直到飛機起飛昇空,閻炙依然沒有輕舉妄動。
「你的決定是正確的,火,在這段長時間的飛行時間,我們就和平共處吧!」褚聖紀給他一個笑容。
這大概就是叫作「笑裡藏刀」吧!閻炙可不認為褚聖紀在飛機上或在以後的日子裡會想要和他「和平共處」,他還沒那麼天真。
「你故意和我坐同一班飛機到有何目的?」閻炙直截了當的問。
「難道你不覺得這只是巧合嗎?」褚聖紀挑高眉。
「不覺得。」閻炙面無表情地說。
在飛機上遇到任何人比遇到這個黑天使的首腦人物還巧。
「講話別太沖,畢竟我們還有一個共同關心的人,對了,依依還好吧?」
一提起褚依依,閻炙稍微有了反應。「你還會關心她嗎?她已經背叛黑天使了。」
「話是沒錯,不過她畢竟是我的親妹妹,血緣是無法取代的,更何況……」褚聖紀故意停頓了一下才道:「這又不是依依第一次背叛黑天使。」
「別拐彎抹腳,想說什麼就說吧!」閻炙不耐煩地撇嘴。
和褚聖紀打交道一點也不輕鬆,他顯然是話中有話,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依依是我從小看大的,所以我對她可以說非常的瞭解,她有一個壞習慣,你想知道嗎?」褚聖紀故意吊人胃口。
「我都不曉得原來黑天使的總帥喜歡說廢話。」閻炙不客氣地訕笑他。
他不想知道的話褚聖紀就不會告訴他嗎?別傻了,他相信褚聖紀目的就是想告訴他關於褚依依的壞習慣,到底是什麼呢?
褚聖紀不以為意地自下定論:「我就假設你想知道吧!依依的壞習慣就是她看上的『玩具』一定要得到手。」
「玩具?」閻炙大大的挑起了眉。
褚聖紀更進一步解釋:「不管是物或人,只要是依依看上的,她就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就像是一場遊戲,可是一旦得手之後,她就會眉頭皺也不皺的捨棄。」
閻炙終於聽懂褚聖紀的意思了。
「你是說我只是褚依依的玩具?」
「沒錯。」褚聖紀飛快地瞥他一眼,「不久之後,依依就會醒悟,而且她會毫不留戀的回到我身邊,以前都是這樣。」
「開什麼玩笑!」閻炙很想嗤之以鼻,很想告訴自己不能相信褚聖紀所說的話,可是……
他卻清楚的記得褚依依就是從他向她說了那些近乎告白的話之後開始疏遠他的。
而且,他也清楚的記得,褚依依當初追求他的式的確像是遊戲般的輕率。
難道這該死的只是褚依依的遊戲嗎?如果是的話,幸好他還沒愛上她,幸好……錯誤還來得及更正。
「你大可將我的話當成是開玩笑。」褚聖紀交握著手,好整以暇地道。
褚聖紀知道懷疑、不信、屈辱、憒怒的毒素已漸漸在閻炙的心裡擴散,他只要等著看結果就行了。
而這全都是為了讓褚依依回到他身邊,是的,誰也不能奪走屬於他的東西。
當空姐送來餐點時,褚聖紀還好心的對沒有動到任何餐具的閻炙說:
「你不吃嗎?是不是飛機上的食物不合你的胃口?」
「不關你的事。」閻炙將臉撇向一邊,望向窗外。
現在,他哪吃得下任何東西,只要一想到自己只是褚依依的玩具,氣都氣飽了。
錯誤還來得改正嗎?這……只有天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