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拉堡的時候,因為褚依依生病的緣故,華森無緣和她見面。
「我不管你是誰,敢將我綁到這裡來,你就要有所覺悟。」褚依依冷冷地笑了。
既然知道綁她的人的身份,褚依依也不難猜出華森綁架她的真正目的。
在雪拉堡時,她就聽到閻炙的助理跑到法國求救一事。她雖同情華森的遭遇,然而她卻也不想輕易饒了這個「綁匪」。
「什……麼覺悟?」華森冒著汗地問,天哪!他該不會綁了個麻煩回來吧?
「首先……」褚依依撥弄一下頭髮,慢條斯理地道:「我肚子餓了。」
「是的,我馬上叫廚子幫您準備食物。」華森鬆了一口氣,幸好她的要求不難辦到。
他們目前在閻炙的住處「火居」裡,而火居有全世界最好的廚師,褚依依一定會滿意的。
「慢著。」褚依依阻止了華森:「我現在突然很想吃蚵仔煎,你就先幫我準備這一樣吧!」
「蚵……仔煎?那是什麼東西?」華森有點口吃地問,他聽都沒聽過。
而且,問題是火居的法國廚子會做這道菜嗎?
「什麼?你不知道嗎?」褚依依誇張的大叫,好像他不知道是很可恥的事似的。「你也未免太孤陋寡聞,那是台灣很有名的小吃。」
「是嗎?」華森陪著笑臉,「褚小姐,非常抱歉,要吃到那種東西可能有點困難,這樣吧!我建議您換成上等的鵝肝醬、生蠔……」
因為褚依依是閻炙的「貴客」,所以華森萬萬不敢有所怠慢。褚依依卻不滿意地搖頭,堅持地說:「華森,我才剛從美食之都來到這裡,那些東西我早就吃膩了。」「對不起,是我沒考慮清楚。」華森急忙道歉。「算了,我想先洗個澡,你去幫我準備換洗衣物。」褚依依狀若失望的歎了口氣。
「是。」
華森恭敬的回個禮,轉身離去,還沒來得及跨出房門又被褚依依給叫住。
「對了,華森,我有一位專屬的服裝設計師,我只穿得慣他的衣服。」
「那請問褚小姐,您的那位專屬設計師此刻在哪裡?」華森問著,他還沒聽出褚依依的弦外之音。
褚依依很認真的思考之後回答他:「唔!也許是在巴黎,也許是在羅馬,也許是在米蘭……」
「什麼?」華森的整個臉霎時垮了下來。
換句話說,那個什麼設計師的一時半刻是到不了這裡,那他要怎麼準備她的換洗衣服。
褚依依還落井下石地埋怨:「這都要怪你,華森,你如果早一點通知我要到澳洲來玩,我也可以將我的專屬設計師帶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是……」難道這又是他的錯嗎?華森真是有口難言。
他後悔自己幹嘛去招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煞星,現在他寧願管理公司也不願面對褚依依。
嗚!誰可以救他?總裁,快回來吧!
閻炙雖沒有聽到華森發自心底的呼喊,但他還是如華森所願的,很快的就回到火居。
閻炙覺得今天的火居似乎不太一樣,怎麼呢!就是大家都很忙的樣子。
「嘖!主人回來了,難道你們就不會列隊迎接一下嗎?」閻炙有點不滿地自言自語著。
誰知他話才剛說完,華森就一臉涕淚縱橫的衝向他,看到他像到救星似的。
「總裁,您總算是回來了,如果再晚個一步的話,火居恐怕就會被褚小姐拆了。」
「什麼!?」閻炙吃驚得無以復加。
他是想過褚依依不會坐以待斃,但搞成這樣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總裁,我承認將褚小姐綁到澳洲是我的錯,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褚小姐實在太可怕了。總裁,您絕對不能和她有任何瓜葛,否則你一定會吃虧的。」華森講了一大堆,可是連一點重點也沒說到。「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閻炙好奇褚依依是用什麼方法讓一向冷靜的華森如此大驚失色。
「是這樣的,褚小姐對火居的裝潢不甚滿意,她要僕人們在今天之內改成她滿意的樣子。」華森苦著一張臉說道,他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情。
「原來……」難怪僕人們都沒來迎接他這個主人,閻炙好笑又輕鬆的對華森說:「華森,你被依依給耍了。」
「咦?」華森仍不明就理。
「她大概是要報復你綁她來這裡吧!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談,你先帶我去見她。」
「是。」
華森正求之不得呢!將褚依依交給閻炙之後,他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當華森帶著閻炙到客房找到褚依依時,她正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著僕人為她所做的按摩服務。哼!她還真懂得享受。「嗨!閻炙,你來得可真慢。」褚依依早就預料到閻炙會趕回來,只是她以為他會更早到。
閻炙走向她,雙手抱胸睨著她,「你竟然跑到別人家裡來撒野,厚臉皮也該有個限度。」
聞言,褚依依心裡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閻炙已經好久沒有用這麼冷漠又疏遠的語氣和她說話,不過,她馬上就將那怪異的感覺拋開。
「你可別搞錯了,又不是我自己願意來的,人家好歹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閻炙誇張的大笑,「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受害者,如果要說受害者的話,華森還比較像一點。」
閻炙真的變得不太一樣,褚依依不解地蹙起眉頭,「你到是怎麼了?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
「我很好,倒是你……」閻炙倏地住口,轉頭對華森道:「華森,你先帶其他人出去。」
有些話是不能在別人面前說的。「是。」華森立刻帶著其他人離去,留下褚依依和閻炙在房裡。褚依依隱約猜到事情不單純,不過,她還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幹嘛那麼嚴肅的叫其他人離開?不知道的人說不定還會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麼呢?」
「我確實是要對你做什麼。」閻炙漸漸的逼近褚依依,他全身散發出來的熱力像要吸光她週身空氣似的,讓她幾乎以為無法呼吸了。
「你……別嚇人,我可不是嚇大的。」褚依依大膽的迎視他。
「你知道我今天在飛機上遇見誰嗎?」閻炙將呼氣噴在她的臉上。
褚依依只能不知所措的將臉撇向一邊,「我怎麼會知道?」
然而,儘管嘴上這麼說,她心裡卻不安的想著,閻炙會這麼問一定有其用意,莫非是她認識的人,從他那不悅的表情來看,莫非是……
「是你那親愛的哥哥褚聖紀。」閻炙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哥哥!?他也來澳洲了?」褚依依深吸一口氣,難怪閻炙會那麼生氣,可是……
閻炙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該告訴她關於褚聖紀在飛機上對他說的話,而她是會否認嗎?或者……
如果褚聖紀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而且他還會將她留在身邊慢慢的折磨她,讓她知道玩弄撒旦的下場。
「哼!褚聖紀他可真是神通廣大啊!我人都還沒離開法國,他就馬上知道我的行動,這使我不得不懷疑……」閻炙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褚依依打了個冷顫,她吞了口口水道:「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閻炙之所以會對她態度那麼糟,一定是以為她和哥哥暗中還有聯絡,可是她真的沒有哇!她不喜歡被人冤枉。
「我知道不是你,當時你還是昏迷狀態,除非你的靈魂出竅去告訴那傢伙,當然那是不可能的。」閻炙也不喜歡亂冤枉人。
「那麼……」閻炙到底在懷疑什麼?
「楮聖紀的特殊能力到底是什麼?」閻炙馬上就問了一個他突然萌生的疑問。「咦?」突然這麼問,褚依依呆愣一下。「別裝傻!」閻炙大吼:「身為那傢伙的妹妹,你一定知道他的特殊能力是什麼吧?」
「我……我不知道。」褚依依搖搖頭。
見狀,閻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還在維護著褚聖紀,因此他憤怒的扯著她的頭髮,讓她面向他。「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你不想我使用暴力的話,就快說出來。」
「你即使使用暴力也沒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哥哥的能力對所有人來說一直是個謎,唯一知道真相的,大概只有死去的父親和哥哥本人。」褚依依老實地回答,反正這種事告訴閻炙也無妨。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話嗎?」閻炙已失去了耐性。「你不說我也會逼得你說出來。」
「沒用的。」別說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以他這種霸道的態度,她也不會告訴他。
「是嗎?」
閻炙冷笑,他和褚依依是同一類人,因為他們都很喜歡接受挑戰。
他抓起褚依依的雙手高舉於頭頂,並且拿出皮帶將之綁在床柱上。
「閻炙,你要幹什麼?」褚依依大叫。
「看不出來嗎?我要拷問你。」閻炙邪惡地睨視著她。
「你想拷打我嗎?」哼!休想她會屈打成招。
「小姐,拷問的方式有很多種,尤其是對付女人,而拷打是最不好的方式。放心,我不會拷打你,那不符合我的個性,不過……」
不過怎樣?
說什麼拷問的方式有很多種,他是故意想嚇她的嗎?她才不會中計。
「如果你以為有什麼方式能讓我多說什麼的話,你儘管試試看吧!我才不會怕你。」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語畢,閻炙抓起她的纖腰,手伸進她的衣內,揉捏著她的胸部。
「閻炙,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褚依依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又羞又怒地急喝。
「我是在拷問你,你願意說了嗎?」閻炙雖然如此說卻沒放手的意思。
同時,他的膝蓋也強硬的撐開她的腳。
「哪……哪有人這麼拷問的。」褚依依抗議地叫嚷著,可是她卻也無力反抗。
「我不是說過嗎?拷問有很多種方法,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哪!」
閻炙邪笑的拉高她的衣服,她形狀美好的胸部就露在他面前,接著他竟一邊吮吻著她的胸脯,一邊要解開她褲子的拉煉。
褚依依在情急之下喊道:「你對我做這種事情,難道不怕我要你負責嗎?」
「負責?」閻炙嗤笑,「我為什麼要對你負責,我們都只是遊戲的心態而已,不是嗎?」
閻炙想起了褚聖紀的話,誰知道在他之前,她還有過多少個遊戲的對象。
既然如此,大家就來玩一場遊戲吧!
「誰是……」褚依依想說「誰是遊戲的心態」,一開始她或許是吧!但是,現在她對他可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然而,她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閻炙退後一步將自己的上衣和褲子給脫了。
天哪!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們一定會發生關係,可是,閻炙只是將它當成一場遊戲,更何況她不想在隱瞞達利之事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關係。「住手,閻炙,我……告訴你就是了。」「你確定?」閻炙問,他其實有點不想停下來!「我確定,不過你必須先幫我鬆綁。」褚依依討價還價。
「好吧!」閻炙歎口氣,他雖然想繼續,但問出褚聖紀的能力也很重要,反正遊戲隨時都可再繼續。
誰知道閻炙才剛幫她鬆綁,褚依依一獲得自由馬上就做了一件令他錯愕的事。
「閻炙,你又忘了我的能力,健忘可是會損失慘重喲!」說完,褚依依向他眨眨眼,就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褚——依——依!」閻炙的叫喚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已逃到時空隧道裡去了。
褚依依已經躲到他抓不到的地方,閻炙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他手裡溜走。褚依依不曉得自己到了哪裡,也不曉得自己逃到哪個時代。
由於太過匆忙,她來不及細想就做了時空移轉,她只知道自己正處在某一處的浴室裡。
從這現代化的裝潢來看,應該還是在現代,只是,到底是多久以前的現代?
突然,她聽到有聲音自隔壁傳來,那聲音有點熟悉……
「達利,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待會兒依依醒過來的時候,就讓她以為自己和你發生了關係,千萬別露出馬腳。」
天哪!竟然是哥哥的聲音,他交代了達利什麼事?難道……
褚依依噤聲繼續聽下去。她聽到達利唯唯諾諾的服從聲,還有,她也聽到葛雷的聲音。
「閣下,這種人能相信嗎?萬一他乘機會非禮了依依小姐怎麼辦?」
「諒他也不敢。」褚聖紀的語氣充滿自信,「如果他敢碰依依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饒他。」
褚依依聞言睜大眼睛,這麼說來,她和達利之間根本沒什麼,這一切都是她哥哥所主導的一場戲罷了。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太過分了,他明知道那麼做她會受到很大的傷害,難道……就只是為了拆散她和閻炙嗎?
褚依依氣憤地就要推開浴室的門走出去,告訴他們她已經知道了,並且大罵特罵他們一頓。
可是,罵完他們之後又能如何呢?而且她這一出去將會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算了,只要她能知道真相就行了。
「達利,在依依醒過來的這段時間,你先到浴室去。」褚聖紀命令他。
「是。」達利不敢稍有怠慢的走向浴室,褚依依急忙又使出她的特殊能力,頓時又消失無蹤。
褚依依回到原來的時空,地點是距離火居不遠的地方。
此刻,她的心情非常輕鬆,彷彿心中的大石放下般,達利的事從此不再困擾她。
這件事真是巧合中的巧合,誰知一場突然的瞬間轉移,竟然對她產生另一番意義。
可是,現在她該何去何從呢?她的「不告而別」肯定令閻炙火冒三丈,現在想想,她剛才實在是太衝動,一點都沒有考慮後果。
她認為自己的行為只是為了逃避拷問,但閻炙卻可能認定她是畏罪潛逃。
畏罪潛逃?褚依依皺了皺眉,非常不喜歡這個名詞,更不喜歡閻炙以這個詞兒加諸在她身上。
因此,她必須再和閻炙談一談,而且她現在也可以坦然的面對閻炙了。
打定主意之後,褚依依立刻前往火居。
火居的守衛沒看見褚依依出門,又見她從外面走進來,心裡充滿疑惑,可他也知道褚依依是火居的貴客,因此也就沒有刁難的放她進來。
褚依依進入火居後,就找了個從她面前經過的僕人說:「能不能麻煩你去對閻炙說我有事找他,請他到外面的涼亭來。」
「可是,主人正在招待一位客人。」
「客人?是什麼樣的客人?」褚依依的好奇心又來了,會讓閻炙親自在火居招待的客人,除了撒旦軍團的風、雨、雷、電、水之外,應該不會有別人。
「是主人的好朋友。」那僕人答道。
果然是撒旦軍團的那些人,只是不曉得是哪一位。
「閻炙在哪裡招待客人?」
「在起居室。」
褚依依立刻走向起居室,可是當她要推開起居室的門時,剛好聽到裡面的人正在談論她。
「火,我聽水說你迷上了褚依依,是不是有這回事?」一個悅耳的男聲說話。
褚依依從以前和撒旦軍團接觸的訊息中猜到了聲音的主人是誰,如此低沉悅耳的聲音,只有曾經為名演員的伊凡·溫恩能發得出來。
她想知道閻炙會怎麼回答,但她若是貿然的推門而入,他們必定會中止談話,因此,她決定暫時做個竊聽。
「水總愛誇大事實。」閻炙緩緩地開口。
「是不是誇大事實先不要管它,但是閻炙,『那件事』你告訴她了嗎?」伊凡異常嚴肅的問。「你說哪件事?」閻炙有點納悶。「少來了,火,你明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情。」伊凡突然壓低了聲音:「如果你想和褚依依在一起,那件事將會成為你最大的阻礙。」
阻礙?褚依依猜測著伊凡所說的阻礙會是什麼,她和閻炙之間最大的阻礙應該是她的哥哥褚聖紀,然而聽伊凡的語氣,他指的似乎並不是她哥哥。那麼,他所說的又會是什麼呢?
「我知道,但當時研究中心的那場大火的真相根本不需要告訴褚依依。」閻炙心煩的低吼。
伊凡卻不同意他的看法:「你能瞞得住她一輩子嗎?你要往後的日子都生活在恐懼她知道真相中嗎?長痛不如短痛,在你們都還沒陷得更深時,快說出來吧!」
閻炙倏地拍著桌子,「你要我怎麼說得出口,我要怎麼告訴她,說研究中心的那場火就是我的傑作?」
什麼?褚依依愣住了,她的腦子停止思考,只不斷的重播放閻炙那一句「研究中心的那場火就是我的傑作」。
真是閻炙做的,那件事果真是閻炙做的。
「那不是你的錯,火,我們都知道,你當時被那些人控制了,他們以最殘忍的方式對你進行研究,想要知道你能力的極限,所以你才會反擊;若是換成別人,也會那麼做的。」伊凡勸他:「褚依依一定也會瞭解的。」
不,我一點也不瞭解。褚依依捂著嘴巴直搖頭,閻炙騙了她,是他害得她……害得她變成一個孤兒。
原來她的哥哥恨撒旦軍團的人是合理的,他恨閻炙也是合理的。
而她恨閻炙嗎?
「她會恨我也是理所當然,雖然那些人是罪有應得,可是,還是有許多無辜的人遭到連累。」閻炙歎口氣。
褚依依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再也不要待在「仇人」的地盤上,再也不要愛上那個仇人。她懷著一顆悲傷破碎的心,轉身離去。
在起居室的兩人並沒有發現褚依依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更沒有發現她的離去,而就在她離去之後,伊凡對閻炙說:
「你也別自責了,我始終覺得當時的那場大火不單純。」
「你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老實說我也沒什麼證據,不過……」
伊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敲門聲給打斷。
「一定是華森,他說要拿資料來。」閻炙說完,即大喊一聲:「進來。」
華森推開門,將手上的一疊資料交給閻炙。
「總裁,這是您不在公司期間,公司的營運狀況,對了,褚小姐是怎麼了?剛才我在走廊上和她察身而過,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因為褚依依是華森帶來的,他覺得自己對她有責任。
「走廊?」
閻炙和伊凡互看一眼,心裡都有不好的預感,褚依依她該不會……
「火,萬一褚依依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怎麼辦?」
「聽到就聽到了,反正對她而言接近我只是個遊戲,我一點也不擔心她恨我。」閻炙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他一方面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另一方面他的心卻微微的刺痛。
「是嗎?」伊凡的嘴角揚起一絲嘲弄,如果閻炙真如他所說的不在乎,他就用不著想要費心去辯解。「我怕她一氣之下會和褚聖紀聯手對付我們。」
「以前我們不怕他們,難道以後我們會因此而害怕嗎?」閻炙不屑的挑高眉。
「現在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火,當初依依對我們沒有一絲敵意,可是現在,你成了她的仇人,而我們全都成了幫兇。」
伊凡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褚聖紀對於撒旦軍團瞭若指掌,而他對他卻完全不瞭解,若是以褚聖紀那未知能力,加上楮依依那穿越時空的能力,撤旦軍團絕對討不了任何便宜。
「如果你是聖紀,你會怎麼做?」閻炙突然正經八百的問。
伊凡想也不想的回答:「你也知道,他要對付我們非常不容易,可是如果是對付廿年前的我們就易如反掌,只要利用褚依依對我們的仇恨回到廿年前,到時候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還是小孩子的我們連一點反擊能力都沒有。」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可是依依一定不會照著褚聖紀的話去做。」閻炙肯定的說。
「你又知道了。」伊凡露出不相信的眼神。
「我就是知道,依依雖然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但她堅持不改變歷史這個原則,所以即使褚聖紀要求她,她也絕對不會那麼做。」相處這段時間,閻炙對褚依依的個性早就摸透了。
「是,是,我們當然比不上你瞭解她羅!畢竟人家當初也曾經熱烈的追求過你。」伊凡逮到機會調侃他。
「我說過了,那對她而言只是一場遊戲。」閻炙冷冷地啐道。
他不曉得這麼說的自己有著什麼表情,不過他的心裡因這個想法而不舒服。
「你一直強調遊戲、遊戲的,到底是什麼遊戲?」伊凡有點好奇。「沒什麼,這不關你的事。」既然閻炙說出那樣的話,伊凡也就不再追問下去,因而他們之問有著短暫的沉默,也讓華森終於有機會可以插得上嘴:「總裁,需要我去找回褚小姐嗎?」「不用了。」閻炙搖搖頭,接著又提醒他:「華森,今天的談話千萬別洩露出去。」
「是。」
身為閻炙的助理,華森早已分得清楚什麼該說,什麼又不該說,更何況對閻炙和伊凡的談論內容他也是一知半解,實在不是他能去說長道短的。